崇祯:朕就是盛世之君-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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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阁。
一个军机处。
那形成的权力制约,就很强。
更别提赈灾公署、理藩院、国税处这些新设衙署,天子所简拔的官员,那都是非东林党一系的,甚至也非别的派系的。
崇祯朝的政治格局,不知从何时开始,跟天启朝的政治格局,发生很大变化,似乎各派都有话语权,但各派都不能左右朝局。
“难道……”
“韩元辅,陛下口谕!”
就在史可法想再说些什么时,王承恩的声音在公事房外响起,这叫韩爌立时起身,示意史可法不要出去,便朝堂外快步走去。
“韩元辅,陛下口谕,命诸内阁大臣进宫觐见。”
见韩爌出来后,王承恩神情淡然道。
“臣…韩爌,谨遵上谕!”
韩爌忙拱手应道。
崇祯皇帝心里清楚,想要叫京畿卫戍的调整,能平稳的推行下去,就必须叫朝中的文官群体,将主要精力集中在朝堂上。
如何集中?
唯调整朝堂格局。
基于这样的准则,崇祯皇帝准备以军机处入手,增补一批大臣,内阁这边,也增补一位大臣。
毕竟从成基命被开革出内阁问罪,内阁九大臣就空缺一位,趁着调整京畿卫戍,再增补一位搅动朝局,崇祯皇帝觉得很有必要。
权力失去监察。
权力失去制约。
就会让党争陷入到无序。
乾清宫。
“臣等拜见陛下。”
在朝内阁大臣、军机大臣,悉数到场。
“免礼吧。”
崇祯皇帝倚靠在龙椅上,面色平静道。
韩爌、温体仁、王洽、李邦华一行,神情各异,都不清楚此时天子特召,究竟是所为何事。
“自朕特设军机处以来,总揽国朝的平叛事。”
崇祯皇帝环视众人,开口道:“以往混乱的秩序,渐渐有平稳的趋势,不管是山陕的流贼叛乱,还是辽东的建虏叛乱,虽说叛乱并未彻底镇压,但却也没叫国朝陷入被动。…。过去不少朝臣,都反对朕特设军机处,说此为僭越大明祖制之举。
可事实上这件事情,朕并没有做错。
军机处的诸位卿家,为我大明社稷的安定,都立下功勋,这点是谁都无法去磨灭的。”
韩爌、温体仁等内阁大臣,看向身旁站着的王洽、李邦华、王在晋、黄立极,从事实结果来论,天子说的没错。
过去国朝面对的叛乱局势,太过于被动,甚至国库都拿不出银子,去调拨给前线平叛的诸军。
实在是局势危急时,都会提出摊派辽饷、剿饷,以缓解所面临的危局,这也使得朝中很多大臣,其实不愿涉足平叛诸事。
“现在军机处秉承朕的旨意,为避免再度出现,建虏进犯关内,对大明社稷造成危害,以调整京畿卫戍,这朝中的一些人,就安耐不住了。”
崇祯皇帝话锋一转,神情严肃道:“对待这些人呈递的奏疏,不管是规谏也好,弹劾也罢,朕的态度很明确。
一律留中不发。
谁要是真能为朕,为大明社稷,想出一劳永逸的办法,那朕擢他为内阁首辅都行,前提是他能说到做到。
别像袁崇焕之流,只知道空谈误国、泛泛其谈,倘若是那般的话,朕不介意再多背负些骂名!”
对袁崇焕这个人,崇祯皇帝的心里没有喜恶之念,但是他初来大明时,就遭遇建虏侵犯大明之事。
解决这一危机,袁崇焕这个人,就必须要处决。
没办法。
牵扯到皇权层面,不处决不行!
大明的文官群体,是一个极为复杂的群体,这个派,那个派,说到底,都是利益使然罢了。
只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利益,那就算是同派官僚都会相互攻击。
就像东林党这个群体,说到底就是一个朋党,内部的派系林立,并不是按地域去分的,只不过到了崇祯朝,东林党的大本营,逐步稳定到江南诸省了。
要是追溯到天启朝,这东林党来自五湖四海,难不成整个大明天下,都是他们的大本营?
时下韩爌是内阁首辅,算是东林党在朝的领军人物,可在东林党内,名望比他高的,地位比他尊崇的,大有人在。
水太凉钱谦益。
这不就是典型的代表吗?
此时的殿内,韩爌、温体仁这些大臣,无不是露出各异的神情,心里想些什么,恐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鉴于当前复杂的国情,为确保朝堂安稳,朕决意特事特办,不再经廷推,擢周延儒为东阁大学士,进内阁佐政。”
崇祯皇帝眼神坚定道:“擢傅宗龙、杨文岳、丁启睿、杨嗣昌进京,入军机处,尽快明确京畿卫戍调整一事。
擢瞿式耜、陈新甲……”
崇祯皇帝说着所定人选,韩爌、温体仁这帮内阁大臣、军机大臣,脸色都微变,天子这是要调整朝堂格局啊。
相较于周延儒不经廷推,增补进内阁,这傅宗龙、杨文岳、丁启睿、杨嗣昌、瞿式耜、陈新甲一行人进京,一旦在朝野间传递开来,那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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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朝堂暗涌
崇祯朝的政治格局很乱,不管是朝堂上,还是在地方上,都呈现此等趋势,而造成这种现状的根源,却能追朔到万历朝。
一场国本之争,加剧了党争的风潮。
东林党、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昆党……
除了东林党属于朋党之列,后面那些个派系,都带有极强的地域特性。
包括天启朝所凝聚的阉党,那都是经短暂的泰昌朝,此前被齐楚浙党等派,近乎驱逐出朝堂的东林党,得泰昌帝的倚重和信赖,再度势起的东林党,逐步在朝反击和打压齐楚浙党等派,所残留的那些边缘官吏,不想放弃自身利益,最终投效到魏忠贤的麾下,才早就阉党的横空出世。
世人所言的魏千岁,在天启朝的初期,可是多次想和东林党和平相处,怎奈东林党诸君并不愿意,这才在天启帝明里暗里的支持下,最终一步步势起的。
党争,终究是为了利益。
“周阁老,您说陛下这般调动,究竟是藏着什么深意?”
何如宠面露忧色,看向周道登说道:“乾清宫所议诸事,在朝传开后,那引起的风波可不小啊,不管是军机处增补大臣,还是地方明确三总督,这每一件是小事情啊。”
“何阁老,本辅也不清楚啊。”
周道登轻叹一声,说道:“眼下这些事情啊,不是咱们所能过多掺和的,毕竟牵扯到的层面太多了。
说起来,增补进军机处的大臣里,傅宗龙、杨文岳、丁启睿、杨嗣昌几人,随便拎出来一位,有哪个是来头简单的?
更别提瞿式耜、陈新甲他们了。
这背后所藏的水太深,稍有不慎啊,不仅头上的乌纱帽不保,或许还会背负骂名啊。”
“唉~”
何如宠轻叹道:“恰恰是因为这样,咱们也不能不揣摩圣意啊,周阁老还不知道吧,周延儒,被温次辅邀请过来了。
现在就在他的公事房内。
想想先前进内阁多难,又是廷臣会推,又是天子圈定,那周延儒,可是一直都期盼着能进内阁。
当初要不是出了那……”
“何阁老慎言!”
周道登脸色微变道:“内阁增补大臣一事,岂是我等所能在私下妄议的?若是叫人听去了,传到御前,你有几个脑袋啊。
本辅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置,就不谈及这些了。”
何如宠见状,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样讲了,毕竟时下这等朝局啊,还真是扑朔迷离。
想起所听到的那些话,特别是史可法多次来内阁,去见韩爌,何如宠就清楚东林党那边啊,是反对声和赞许声各占一半。
尽管现在的天子,不似先前那般猜忌了,也不再优柔寡断了,可是何如宠心里却觉得,辅左天子理政,变得愈发艰难了。
看似内阁这边,相应的权柄增加不少,特别是他们这帮群辅,不再是单纯的摆设,手里也都握有实权。
可是相对应的,责任也变得更重了。
权,责,在天子的逐步推动下,成了相辅相成的。
想要掌握实权,就要肩负责任。
事情办好了,有夸赞,有赏赐。
事情办砸了,有斥责,有惩罚。
想跟先前那般浑水摸鱼,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何如宠思虑这些时,温体仁所在公事房,却显得轻松多了。
“玉绳公,您可知道当前韩爌那边,可是顶着不小的压力啊。”温体仁端着茶盏,面露笑意,看向周延儒说道。
“陛下此次对内阁、军机处、地方的调整,朝中说什么的都有,虽说呈递到御前的,也有不少奏疏吧。
可实际上对待这件事情,不少人的态度是观望的,尽管他们心里很是惊疑,但却不知该怎样发力。”
“很正常。”
周延儒微微一笑道:“自本辅进军机处以来,就能感受到天子,对大明军政的重视,特别是平叛这件事情。
但是说到底啊,天子的精力是有限度的,不可能是事事做到兼顾,所以对待内阁这边,就下放不少的权力。
可是这个韩爌呢,在很多事情上,都跟陛下唱反调,尽管陛下表面没说什么,可是……”
说着,周延儒故意停顿下来。
有些话,讲出来就无趣了。
“所以玉绳公才会入阁啊。”
温体仁岂会不知,笑着说道:“有玉绳公入阁,以后本辅的压力,也就跟着轻松不少了啊。
说起来,这韩爌也真是当局者迷,明知陛下最厌恶结党营私,可偏偏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维护所谓东林之利。
现在玉绳公入阁,李邦华离开军机处,加之傅宗龙、杨文岳、丁启睿、杨嗣昌进京赴职,以后这朝堂啊,将变得更加精彩了。”
】
“是会很精彩。”
周延儒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有韩爌在,有些事情的性质,终究是不会改变的,就陛下所做的那些调整。
以后对军机处会更加倚重。
尤其是京畿卫戍调整之事,陛下的态度是坚决的,谁敢在此事上非议,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温体仁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暗骂周延儒是老狐狸,这摆明的态度,是看中韩爌所领的首辅之位。
东阁大学士,终究不符合周延儒的胃口。
为了能拉拢自己,讲明军机处现阶段的重心,也算表明天子的态度。
“呵呵~玉绳公说的对。”
温体仁笑道:“既然是陛下的决断,那内阁肯定是要尊崇的,别人是什么态度,本辅还管不到。
但是本辅这边,肯定不会给陛下添堵的。
不过玉绳公,您初来内阁这边,有些事情不像您所想的那般简单,这个韩爌啊,在本辅看来,似乎还挺的得子看重的。”
内阁首辅之位,谁不看重?谁不眼红?
别说是他周延儒了,就连温体仁也盯很久了,能当上内阁首辅,那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总不能你周延儒先前讲些好话,对自己有几分提携,这内阁首辅之位就拱手相让吧?这可不符合他温体仁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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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君臣奏对(1)
外朝的各种纷扰和算计,靠着内廷和锦衣卫,崇祯皇帝知晓不少,然也清楚这背后的底层逻辑。
做官嘛,谁不希望仕途亨通?
十年寒窗为的什么?
不就是能得到些什么嘛。
或许在步入仕途以前,讲过什么豪言壮语,要改变,要勤政,要爱民,但是大明官场的风气,非一人之力就能改变的。
理想和信念什么的,都没有残酷现实来的实际。
不是所有人,都能坚定的走自己所想的路。
和光同尘,渐渐成了多数人所抉择的路,而在这条路上,分叉口太多,诱惑太多,也就多了贪官污吏。
“李卿啊,你对朕调整内阁和军机处,有什么想法和看法?”崇祯皇帝负手前行,走在这乾清宫殿外,神情自若,对随驾的李邦华说道。
“卿家也要离京,赶赴湖广出任总督,在走之前啊,朕想跟卿家交交心,也算是为卿家送行了。”
“陛下~”
李邦华眼神复杂,看着天子那略带倦意的脸庞,欲言又止起来。
“今日只有咱们君臣,没有外人。”
崇祯皇帝见状,笑着摆手道:“有什么话,都可以讲出来,卿家也是知道的,朕喜欢听真话。”
“臣遵旨。”
李邦华忙作揖应道,随后想了想,眉头微蹙道:“对内阁调整,臣没什么多想的,不过军机处的调整,臣却有些想法。”
“哦?”
崇祯皇帝应道:“那卿家就畅所欲言。”
统御大明这个江山社稷,崇祯皇帝就明白一个道理,做任何事情之前,切勿脑袋一热,想出一出,就是一出。
大明太大了,做任何事情,都讲究时效性,更讲究递减性。
就以征收矿税为例,朝堂这边所议是一个构想,出了朝堂,到了地方,经层层加码,层层曲解,那原有的构想,就会被理解成十几种构想,这归根到底,就是思想不统一,没有正确的意识形态所致。
所以崇祯皇帝在做任何事情时,都表现出格外谨慎的态度,不谨慎不行啊,崇祯朝的大明,已没有太多的家底和根脉,允许他去犯错了。
“陛下勤政克己,励精图治,想要彻改大明武备松弛一事,给朝廷和国库实现减负。”
李邦华神情严肃,正色道:“但有些事情,还需徐徐图之,军机处增补几位大臣,臣所理解的。
其一,是谋定京畿卫戍调整和驻防,避免此前建虏绕道辽前,进犯我大明关内,以至大明江山社稷,再出现任何混乱和动荡。
这是好的事情。
崇祯二年的那场兵乱,臣当时怕极了,恐大明江山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臣所想讲的,其实是京畿卫戍调整和驻防,必须要稳扎稳打,尤其是牵扯到裁撤卫所一事,毕竟涉及到的卫所军户庞大,倘若稍有不慎,将会给朝廷引来兵乱。
还有对统兵武将的制衡,藩镇之患和武夫独大,陛下不可不慎重考虑,京畿不比大明其他地方,倘若出现这等情况,那于朝于民而言,都非好事啊。”
“卿家所说的这些,朕先前都想过。”
崇祯皇帝轻叹一声,说道:“不是朕不信任朝堂,也非朕喜乾纲独断,实则是京畿卫戍到了必改的地步。
吃空饷,喝兵血,徇私舞弊等诸多弊政,军机处这边也掌握不少吧。
朕先前算过一笔账,仅是拱卫京畿的各处粮饷开支啊,就超四百万两银子,其中山海关占了大头,宣府镇、昌平、蓟州镇等要镇,占的亦不少。
朝廷拿出这般多的粮饷,还有稳固的长城防线,为何到头来,外敌来入侵进来了,却没能守好,守牢呢?
问题究竟出现在什么地方?
这是朕一直在思索的事情。
渐渐的朕想明白了,就出在职权不清,驻防混乱,人人存有侥幸心理上面,没有明确的权责厘清,就会形成推诿之事。”
调整京畿的卫戍体系,除了实控军权、整顿武备、重练强军之外,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