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溺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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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白原本是很认真地跟她解释,听到这句话冷峻的眉头松开,转眼染上几分无奈的笑意。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上面来了。
他垂眼,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问,“和现在比呢?”
夏柠果断说,“以前更帅。”
其实各有各的魅力,年少时的盛修白看起来意气风发,整个人都带着股朝气,而现在的更加沉稳和温和。之所以夏柠会说以前的,那当然是因为她没见过啦。
盛修白有些不满,“倒输给年轻人了?”
“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啊?”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见盛修白好像是认真的,不由有些发笑。
他没解释,看上去的意思是,醋了,又如何?
既然提起以前,夏柠眼睛亮亮的,忍不住说,“你说说高中的事呗,我还挺好奇的。”
盛修白不情愿地说,“比较无趣,基本上就是参加竞赛或者比赛。”
骗人。夏柠想到他的绯闻,故意“阴阳怪气”地说,“我看盛同学的高中生活挺丰富的嘛,是不是每天都在学校里耍帅吸引女孩子?”
“你这说的是梁叙舟吧。”盛修白想到点儿往事,“他那时候总想着打篮球去吸引女孩,每次都非要拉着我一起,结果来的人都是来看我的。”
“后来呢?”
他眼底渗出笑意,“后来,他说什么也不带我玩了。”
夏柠点评,“要是我我也不当你朋友,都去看你了。”
话音刚落,她就被抱到了男人腿上,夏柠几乎能感受到他轻薄的布料下紧绷的肌肉。她呼吸一紧,脖子上的血管抵上薄唇,盛修白的嗓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那就不做朋友,做情人。”
夏柠觉得他的手大概是她身体里的某种开关,只要轻轻一碰,她原本就柔软无骨的四肢瞬间化成软水。她喘着气仰在沙发上同他亲吻,只是一个黏腻的、湿/漉/漉的吻而已,两人就缠绵了十几分钟。
大概是已经确认彼此心意的原因,这个吻比平日里更加让人动情,他们都尽情地吻着,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爱意都赠予对方。
盛修白这回倒是表扬她了,“这回进步了。”
“还不是因为盛老师‘言传身教’得好。”
他轻笑出声。
他们没在这儿呆多久,第二天就回到了桐市。夏柠看到自家的狗崽子朝自己摇尾巴,突然就良心痛了起来。好像她是一个和盛修白吵架就抛下孩子的妈妈一样,她哄着,“雪球,妈妈下次不会抛下你了哦,乖乖。”
盛修白突然有些不满,站在一旁认真地看向她,“怎么没见你这么哄我。”
听到这话,旁边的岁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夏柠也瞪大眼睛,“你怎么还爱跟狗比啊。”
而盛修白仍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似乎没觉得和狗比掉身价。
岁姨说,“太太,你就哄哄先生吧。你不在的时候,先生看起来很难过呢,有天晚上还是喝醉了回来的,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夏柠抬眼看向他,被揭了底的盛修白居然也会有没那么从容的时候,他微微敛着眸子,试图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因而他温和地说,“坐车累吗?先进去休息会。”
他越这样夏柠越觉得有趣,抱着雪球追过去,“你在为我买醉吗?”
“是巧合。”他淡淡解释。
“真的?”
夏柠当然不放过这个笑他的机会,追着他问个不停,直到后来盛修白想换身家居服,夏柠仍旧缠着他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解开扣子,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为你买醉,晚上也因此失眠,这个答案柠柠满意吗?”
第52章 软肋
夏柠只是开个玩笑; 但盛修白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认真。
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男人买醉的模样,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似乎并不是盛修白的风格,他是最在乎理智的一类人; 更不会用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
夏柠想; 她似乎是低估了盛修白对她的爱。
刚想说些什么哄哄他,盛修白眉眼间掺杂着笑意,似乎刚刚的落寞和难过只是一种错觉; “信了?”
“……?”白心疼了。
见她撅唇,不满地继续和小狗玩耍去了,盛修白才将刚刚收敛起来的情绪再度释放出来。
他倒不是买醉,只是那日出去谈合作的时候故意多喝了几杯; 否则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到那个没有她的冰冷屋子里去,更无法抑制深夜里杂乱的思绪。
他也和夏柠一样; 原本以为自己不是躲避现实的人。他想,只不过是想跟他离婚; 不是还有争取的机会吗?没想到那两个字似乎是某种魔咒一样,一遍又一遍地侵蚀着他的理智。
盛修白从前未尝败绩,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可后来,他第一次在夏柠那尝到了受挫的滋味。
他唇角往上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带着几分对自己的嘲弄。
所谓理智清醒、永不陷落; 也不过如此。
盛修白这边刚回来,戚瑶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说散播谣言的人找到了。他眯眼; 有些好奇究竟是谁;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戚瑶犹豫了几秒钟; 还是说; “我查到都和孟总有关联,大概率是她请的水军,她甚至有个小号,里面全都是幻想和你已经在一起的内容。”
他唇角仍旧带着笑意,眼神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盛修白从头到尾都没给过这个人眼神,以至于他不知道对方一直有妄想症,他只是用现在不考虑的理由去拒绝她,对方就认为他已然答应她的告白,等到她从国外回来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即便他已经结婚,这些也被她解读成了商业联姻没有感情。
盛修白眼睑敛着,“你知道该怎么做。”
接着,不到一天时间,盛修白和那个女人关联的词条和相关话题彻底消失,甚至包括很多年前贴吧的一些讨论。
原本推动得很顺利的合作也被盛修白停了,孟诗霜得知这个消息后,很是激动地给盛修白打了个电话,她怎么想都觉得是这次网络上舆论的原因。
“盛总,你现在是为了和我划分界限吗?我以为公是公,私是似,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盛修白笑了,“只是不跟你做生意,也损失不了多少。”
她在背地里做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是用那些流言伤害夏柠。
孟诗霜皱眉,“难道盛总你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停了以后会对你们集团造成多大损失吗?难道这么做只是为了你太太。”
“嗯,确实是因为我太太。”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任何问题,那不仅是他妻子,还是他的软肋,“后果,我还承担得起。”
孟诗霜觉得不可思议,因为盛修白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在他的心里利益至上,他向来不怎么讲私人感情。难道夏柠就那么重要吗?居然能让盛修白这种人恋爱脑。
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我还以为你是个有野心的人,没想到这么感情用事。”
“项目确实重要,但在我太太面前一文不值。”
盛修白看得通透。
钱没有赚够的时候。即便他现在一无所有又能如何,他仍旧有信心东山再起。可爱人却并非如此,她不会一直待在一个地方,如同标志性的景物一样从不挪动步伐,等着你某一天回头寻找。
更何况,他哪儿舍得让夏柠受委屈。
孟诗霜难以接受,她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盛修白爱一个人的模样,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杀人诛心。原来那么冷漠的人,也会倾尽全力去爱一个人。
甚至做出平日里绝不会做的事。
她原本是想借着和他合作的机会跟他发展,却没想到如意算盘打空了。挂电话前,盛修白听起来似乎很柔和的嗓音传到她耳边,“给孟小姐一个忠告,别再编造一些事儿伤害我妻子,否则到时候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只一句话,让孟诗霜从头凉到尾。
盛修白打完电话从里屋出来,刚好看见夏柠正在院子里荡秋千,她脸上艳丽的颜色,浓得化不开,眼睛也笑成月牙儿,甜到人心坎里。
盛修白很自然地走到她身后帮她推着秋千,力气突然变大,夏柠吓得拽紧了旁边的绳子,笑声掺杂在微凉的风里,“慢点儿,盛修白。”
“好,慢点。”盛修白的眸光里满是柔情。
他从前从未想过,能像现在这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两人一狗,一日三餐,对于盛修白来说,这些就已经足够。
夏柠玩够了,从秋千上下来,推着盛修白往前,“你也坐一会儿,我帮你推。”
盛修白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女孩晶亮的眸子,最后还是乖乖听从她的话坐在秋千上。
他的心柔软了一瞬。
他喜欢的女孩,也总想着怎么让他高兴,这种爱意得到回应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温暖,即使他觉得这些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需要她回应。
她想绕到后面去,却被盛修白拽到他面前。
男人仰着脖子吻她,动作轻柔又温和,好像虔诚的信徒。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想要找爸爸妈妈玩耍的小雪球在他们脚边绕了一圈,却发现没有人理会它。于是气愤的雪球踹翻这碗狗粮,朝他们叫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柠把他的手拽出来,看四周没人整理了一下上衣扣子,女孩的脸粉嫩得像春日的樱花花瓣。
她不跟他玩了,抬脚往客厅走。
桌子上放着一个礼盒,她打开,发现是让人取过来的情书。这时候她才终于看见信件的实物,只觉得上面的文字比照片里还要戳心。
盛修白的字很好看,信件还透着股墨水的香味。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盛修白随口问,“在看什么?”
夏柠唇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她转过身给他看,“你的情书呀,我看到的时候可感动坏了。”
盛修白垂着眼,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反应。
直到夏柠拆开一封念了起来,“有时候想,我们相遇得太晚,以至于错过了很多东西。可有时候又觉得,恰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换做谁,写的情书被别人念出来都会觉得有几分羞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喜欢的女孩。
盛修白果然表情有了变化,他伸手想将情书夺过来,但夏柠却灵活地躲了过去。
“柠柠。”盛修白咳嗽了一声,很真诚地建议,“不如拿到房间里慢慢看。”
夏柠忍笑,“这不是你写的吗,敢写不敢认啊?”
他耳根滚烫,向来从容的脸上多了一丝慌乱,“认。”
她也只是调戏盛修白两句,见他如此反应觉得新奇好玩,但也没有过火。她把情书收起来,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我回房间再看两遍。”
盛修白喉结滚了滚,一颗心放了下来。他也意识到了女孩存着点无伤大雅的坏心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正出着神,面前的女孩突然踮起脚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镜片后的眸光滞住,一垂眼就看见夏柠甜甜地对他笑着,“我都收到了,修白。”
夏柠说的,不仅仅指信件,还有里面炽热的爱意。
明明只是一个再浅淡不过的吻,盛修白却觉得,内心深处已经平静下来的海面重新翻涌起来。他吻了回去,整个人将她按在桌面上,夏柠动弹不得。
她哪儿能预想到事情又发展成这样,“盛修白,你别。”
她还要脸呢。
盛修白将她的手按在头顶,嗓音里染着戏谑,“别什么?”
明知故问。
“你说呢,等会儿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的嗓音裹着笑意,落在耳边惹人心痒,“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这人,怎么还曲解别人的意思呢。
盛修白垂眼看她,并没有继续做什么,他只是索求一个吻而已。她大概是被这深邃的眼神蛊惑,没忍住轻声问他,“盛修白,假设我真的要和你离婚,你会放我走吗?”
她想,她当时太胆小了,好像就差那么一点,就把盛修白弄丢了。
如果真的把他弄丢了,可怎么办。
“不会。”
盛修白说的是真话。
他当时说有效也不过是缓兵之计,他向来为人处世不太直接,习惯用一些手段去完成目的,尤其是说好听的话。因而很多时候,他都会顺着别人的话说,但内心的想法往往背道而驰。
他当时想的是,总归还有两年多,她如果真的喜欢上别人,他也会想办法挽回。即使以后离婚,她和别人在一起,以他的性格,也不是没有可能挖墙脚。
道德感这种东西,对于盛修白来说很薄弱。
他这个人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是他想办的事基本都能办到。也是在遇见了夏柠之后它才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种奇怪的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往往是最容易得不到回报的一项投资。
即便是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不喜欢仍旧会是不喜欢,它更像是一场已经注定了结局的赌局。
可……盛修白声音哑着,“即便知道不能勉强,我仍想强求一次。”
幸好,他赌赢了。
第53章 起意
夏柠鼻腔突然有些酸。
她先前还以为; 自己对于盛修白来说是若有若无的存在。他的身边从来不缺优秀的人,只要他想,盛太太可以是任何人。
可他却在明显知道可能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仍然想要强求。
夏柠想做出点回应; 耳边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岁姨不知所措地看着两个人,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机不对; 往后退了一步,“奇怪,先生和太太去哪儿了?”
“……”你的演技好像有点拙劣吧。
很快岁姨就消失在了客厅,夏柠将她的表情变化完整地看在眼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这样误解了。夏柠刚刚还一副感动的模样,现在只想咬他; “你还不松开。”
盛修白俯身,几乎贴到她; 笑了笑后将手从她身上拿开。
夏柠看了眼自己到的东西,里面还有上次定制的旗袍,她收拾好全部带回房间。信件她单独找了个带锁的铁盒装起来,其实也不是想锁起来; 只是正好这个盒子带了锁。
盛修白眯眼; 有些疑惑地问,“你是担心有贼会偷我写的情书?”
“……”夏柠听出了几分笑话她的意思; 她叛逆的毛病犯了; 立马把锁锁上; “那可说不定。毕竟某个人脸皮薄; 说不定拿这个威胁他还能得一大笔钱呢。”
他轻笑了一声。
这世界上除了夏柠; 还有谁能用这种东西威胁到他?
周末无事的时候; 夏柠抽了空带盛修白去看望爷爷,她穿上了新定制的旗袍,姣好的身材显露无疑。见手腕上还是空着的,她终于想起先前盛修白母亲送给她的翡翠镯子。
夏柠从柜子里拿出镯子,套到纤细手腕上。
一出来,盛修白第一眼看到的是她今天惊艳的一身,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不艳俗的媚,江南雨水的气息铺面而来。夏柠问,“这身好看吗?”
“嗯。”可他想的,却是如何将这身脱下来。
盛修白的眸光扫到她手腕上的镯子,笑着问,“舍得戴了?”
先前一副不敢收的模样,现在却愿意戴在手上。盛修白指腹揉着她的手腕,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于是垂着眼笑了。
“舍得啊,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他的家人也就是她的家人,所以送的东西当然能戴了。
盛修白很高兴她终于不再跟他划分界限,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告诉她真相,“其实这镯子是我买的,怕你不收才编了个借口。”
夏柠瞪大眼睛,“你……”
他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唇角笑意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