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溺爱-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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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另一个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薄君绰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笑了笑,那抹笑意转瞬即逝,但还是被时柚韵捕捉到了,她心想薄医生笑起来可真好看,也不知道平时为什么那么不爱笑。
饭局到一半,薄君绰起身去卫生间。
他出来洗手时,计城刚好站在他旁边。起先,薄君绰并没有注意到什么,抬手看向镜子里时正好看见男人看着自己。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眼底的暖意也褪去了几分,整个人散发着敌意。
“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计城问他,“因为柚子带你出来见我们这些朋友了。”
他没说话。
计城笑了笑,嗓音温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做她的情人倒还不如做朋友,因为朋友她就会一直联系你,而不是像情人那样用完就被无情地丢弃。”
薄君绰站在原地,周遭气压低得吓人。
过去多少年,已经很久没有一句话能这样撼动他的情绪了,他眉眼是冷的,好像冻了一层厚厚的冰。
所以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计城从头到尾都没将他放在眼里了,因为计城知道,对方和自己会是殊途同归,自己做不了时柚韵的心上人,他也做不了。
这场游戏里,他们都一败涂地。
薄君绰笑了笑,看上去似乎并不在意,“是吗?”
对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语气里带着“友好”的安慰,“尽情地享受这短暂的美好时光吧,因为马上就要到头了。”
周围火/药味浓郁,薄君绰比他高上一截,男人眼里带着嘲弄,“你要是喝醉了,劳烦别在我面前发酒疯。”
“怎么,你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薄君绰瞥他一眼,随即就想离开,却听见身后的人轻笑了一声——
“不妨给你一个小小的提醒,柚子有没有承认过你是他的男朋友,又有没有把你计划在她的未来里呢。”
这一句话,直接让薄君绰哑口无言,他攥紧拳头,腮帮上的肌肉紧绷。
因为他竟然发现,时柚韵真的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她男朋友。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仔细想想,竟然觉得他们更像是情人。
只进入对方身体的情人。
他甚至在时柚韵的朋友圈里,找不到一条关于自己的内容。
计城从他脸上阅读到了答案,于是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转身擦干手就走了出去。
饭桌上仍旧热闹,时柚韵抬头看见薄君绰冷着一张脸,好像心情突然就不好了,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可这之后,薄君绰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们沉默地回到家,刚进去薄君绰就攥住她的手腕,直截了当地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啊?”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时柚韵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我们……难道不是床伴吗?”
他面上一怔,几乎要气笑了,手攥得她腕骨生疼,“你再说一遍。”
“我……”
时柚韵低着头,鼻子有些酸,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我们这样不好吗?”
薄君绰看她的表情,几乎要将她拆了。他愤怒地握着她的腰,粗暴到她哭出来,可怎么逼问,她还是一样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怎么这场游戏里,好像只有他当真了。
好,好得很。
男人锋利的牙齿咬在她锁骨上,疼得她叫出声。
“做情人是吧,那就做情人。”
他说到做到。
那天,薄君绰没有温柔地吻掉她眼角的眼泪,没有抱她去洗澡,更没有在早上给她准备好早餐。他再也没有做男朋友该做的事,不会帮她收拾房间、填满冰箱,更不会每日发问候的信息。
他只会隔一段时间过来跟她上床,像完成任务。
时柚韵觉得一切完美极了,可是莫名地想哭。
尤其是在她生病的时候,发了条朋友圈暗示自己在某家医院,薄君绰都没有来看她。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应该的,可是她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计城抱着花过来,问她,“你怎么了?”
“我……”她说了半天也说出来什么,她只是突然之间好像就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是那种,失去他就像是心口被挖掉一块的感觉。
她哭到睡过去,却不知道有人看过她。
男人站在床前,因为担心而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他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会这样在乎她。可是他哪儿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薄君绰知道,这是他的报应,是他以前那样无情地拒绝别人的报应。如果早知道现在会这样放不下她,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应该离她远远的。
他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觉得她漂亮、可爱,想让她做自己的女人。可是那时候一时放纵,也没想过现在会如此地想要和她有一个好的结局。
薄君绰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准备走的时候女孩突然牵住了他的手,“别走。”
他转身才发现,她只是在说梦话。
薄君绰抬手,将那只手拽开,看见她还戴着自己的手链,他垂着冰凉的一双眼,将手链解开收回,而后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被窝里。
??78 怒火
◎燎原之势。◎
时柚韵醒来的时候; 计城正在一旁削苹果,他抬眼,“醒了?”
水果递到她唇边; 她躲了躲,犹豫了几秒钟后试探性地问; “刚刚……有别人来看我吗?”
计城知道她的心思; “你是不是想问薄君绰?”
时柚韵不吱声了; 但答案很明显。
“他没来。”计城沉默了好一会儿; 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但也许是不想接受那个答案; 最后还是将话语全都咽了下去。
女孩有些失落,想端起桌子上的水喝; 计城拦住她; “我来喂你吧。”
她没让,拿起玻璃杯的时候才觉得哪里不对; 她戴的手链去哪儿了?时柚韵紧张地看向计城,“我手上戴的手链呢,你刚看到了吗?”
计城帮她找,但是找遍了病房也没看见手链的影子; 他只能问,“是有什么纪念意义吗?如果单纯只是一条手链而已; 我可以帮你再买一条。”
“是别人送的。”
她的心空落落的,仿佛丢失的不仅仅是一条手链,还有什么其他的重要的东西。
最后出院; 时柚韵也没能找到那条手链。回去后没多久; 计城给她寄了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 她也只是看了一眼就随意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可过了一会儿,她将手链又拿了起来。
她想,只不过是一条手链而已,它又不是不可替代。
她不在乎的,反正迟早也会失去,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难过伤心,应该也不会太久吧。
那天早晨出门,时柚韵在楼下撞见了薄君绰,他冷着一张脸,没分给她眼神,却还是问,“身体怎么样了?”
时柚韵撩起唇角,看上去仍旧和从前一样勾人,“怎么,你关心我啊?”
“你觉得呢?”他微微偏过脸,那双眼没有一丝波澜,淡漠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差点儿就装不下去。
过了几秒钟,时柚韵才整理好心情,看上去似乎丝毫不在乎薄君绰怎么对她。她是体面的人,就算演,也会演得天衣无缝,“这样啊。”
女孩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那就是想跟我做点什么咯,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薄君绰看她的眼神变得无比陌生,几乎是咬牙应下,“好。”
他们之间,就好像在进行某种博弈一般。
她在演没心没肺,薄君绰对此痛恨至极,于是也更加无情无义,好像不相爱是一场竞赛,谁更不在乎谁就赢了。
没过两天,薄君绰下班后收到了时柚韵的短信。
他到的时候时柚韵还没有回来,见她桌子上还放着快餐的包装盒,薄君绰皱起眉头。怎么又不好好吃饭。他径直走到冰箱前,打开,里面全是矿泉水,就连水果都没有。
薄君绰站在原地许久,最后还是忍了忍没去管她的事。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根烟,没怎么抽,等第二根燃尽的时候玄关传来响声。时柚韵穿着件吊带,外面套着白色长外套,一俯身外套就掉下去一截,露出光滑白嫩的肩膀。
她刚准备换身衣服就被抵在了门上,一只有力的手从后面掐着她的腰,几乎让她无法动弹。时柚韵挑眉,“这么急?”
三分钟后,他就验证了她的问句。
从头到尾,薄君绰一句话都没说,他如夜色一般沉默,又将一切都吞噬得干净。他心口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积压,如果在找不到一个宣泄的口子马上就要崩坏,他眼角通红,像藏了翻涌的岩浆。
时柚韵被翻过来用力地摁在柔软的被子上时,眼尾的弧度勾人得很,语气是那样的无害和单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粗暴,以后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她最是知道怎么激怒他。
薄君绰气笑了,他甚至垂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才像品尝正餐一样慢条斯理地解开仍旧系得好好的领带。看起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愤怒就像一场燃尽一切的大火,以燎原之势将沾着露水正是鲜艳之时的花瓣燃烧殆尽,即便吞噬了所有,它仍旧没有多少减弱的意思。
清晨时柚韵迷迷糊糊的时候,恍惚听见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而后是清冽的嗓音,“昨晚弄破了一个,记得买药吃。”
“嗯?”她大概是因为晕了一次大脑还有些迟钝,一时间没听懂他的意思。
于是薄君绰在她耳边重复了一次,她点了点头,脸上还染着粉色,“嗯。”
出来后薄君绰有些不放心,回家换了身衣服之后下楼去药店买了药,他面无表情,但店员看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奇怪,眼里仿佛写着“长这么帅居然是人渣”。
他付完钱,拿着药上楼,将袋子放在时柚韵的客厅里。
恰巧出来的时候,居然又看见计城过来,来找谁不言而喻。他站在门口,在对方将要忽视他的时候,冷笑了一声,“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有什么不方便的。”
薄君绰垂着眼睫,眼底带着满满的敌视,“她现在腰需要休息,你要是敲门的话她摔倒了怎么办。”
计城原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却被激怒得额头爆出根根青筋,过了几秒钟他又笑了,仿佛在说,好得很。
也不知道在走廊站了多久,计城才按了门铃。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计城垂眼看去,她果然站都站不稳,腿还打着颤,眼尾更是染着春潮。他都不需要刻意去联想,都能知道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儿。对方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周末,找你去吃饭,顺便带你逛逛超市,你冰箱里永远没东西。”
“不去。”她进去后趴在沙发上,“三天之内都不要叫我参加任何的娱乐活动。”
计城走进来,将门轻轻带上。他原本想倒杯水给她喝,却在桌子上看见了一个袋子,随手打开,看见药品的名称以后瞪大了眼睛,“他是人渣吗?让你吃这种东西。”
“啊?”时柚韵不解地看过去,这才发现对方给自己买好了药。
要不是薄君绰买了,她可能自己都忘记吃了。醒的时候她有些神志不清,虽然听清了薄君绰的话,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没有,就……不小心弄破了。”时柚韵走过去吃了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计城捏紧拳头,他根本听不进一个字。
还以为时间久了就能放下,原来根本就不会,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这些话,更不能去想象自己喜欢的女孩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到底是不甘心,计城看向她,“时柚韵。”
“啊?”她听见对方叫自己的名字,似乎有什么正经事似的,于是也微微正经了一些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犹豫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如果谁都可以,那我呢……”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起来,时柚韵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她其实也以为对方应该不喜欢自己了,毕竟他知道自己跟别人都做过什么事的。
她垂着眼,说,“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朋友。”
计城笑了,没想到能在时柚韵的嘴里听到这辈子三个字,这算是永恒的承诺吗?
他攥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想做你男人呢?”
时柚韵冷静地将他的手摘开,“你知道的,永远都不可能。”
她清晰地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受伤,可是没办法,有些人见过一眼也许就能上床,可有些人哪怕认识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做那些亲密的事的。
时柚韵不单单是为了他们的关系永远巩固,她那样随心所欲的人,也是确实对他没感觉不喜欢,所以才不碰的。
计城得到了这个答案,掩饰着眼底的红,“我知道了。”
他抬起眼,好像释怀了一样,只是眼神将他的思绪暴露了彻底,“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再吃垃圾食品了。”
刚走到门口,时柚韵叫住他,“计城。”
她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开心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做朋友。”
他笑,“说什么呢?我们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你还想跟我绝交吗?更何况小时候我被欺负的时候,还是你帮我出的头。所以现在对你好的话,你就当我在报恩吧。”
计城其实难过得要命,还是抑制住自己的情感,“你放心,过段时间我会整理好自己的情感,不会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任何的变化。”
门打开,周围陷入安静。
时柚韵一时间觉得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自己能控制的话就好了。
接下来两个月时柚韵还是和以前一样,跟薄君绰时不时地联系。某天,薄君绰工作的时候有个护士随口跟他说,“薄医生,昨天在隔壁医院妇科见到你女朋友了,你怎么没陪她去做检查?”
他拧着眉头,“什么?”
“啊,就是我去做检查的时候也看到她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对方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别嫌我多嘴,去医院这种事还是要陪着的。”
“她去妇科做什么?”
“不……不知道啊。”
薄君绰正好工作结束,急忙脱了白大褂走出去。他心想,该不会是那天某人笨得忘记吃药了吧?挂妇科,总不是做人流?他记得上个月的时候时柚韵经期没来,这个月他忙于工作对她很多事不知情,也没有借口去关心。
他给时柚韵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时柚韵不解,“在家。”
薄君绰平日里开车都很稳,那天却破天荒地开得很急,等到的时候时柚韵正在吃东西,看见他一脸懵逼。他打量了她一眼,莫名感觉时柚韵圆润了一点。
薄君绰开门见山地问,“那天给你的药,吃了吗?”
时柚韵没想到他急着赶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心里有些伤心,但面上还是不显,“怎么,你怕我怀孕啊?”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他沉着脸色问,“我想知道你有没有怀孕。”
她仍旧没严肃起来,跟他笑嘻嘻的,“要是有呢。”
“有就结婚。”
薄君绰不像在开玩笑。
她愣了一下,心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女孩抬手揉了揉脸颊上笑僵了的软肉,“别担心,我没怀孕。”
“那你去妇科检查什么?”
“哦……”她支着腮帮,漫不经心地解释,“月经不调啊,你放心,就算怀孕了我也会去打掉的。”
这话说完,薄君绰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