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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绝对溺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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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旁边的外套,时柚韵问他,“你去哪儿?”
  “去买卫生棉。”他说得十分平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哦。”时柚韵拽住他的衣袖,得寸进尺,“你顺便再帮我买条安睡裤,可以吗?”
  “嗯。”
  薄君绰下了楼,来到附近的超市。他还是第一次帮女孩买这种东西,但也没多少羞耻感,毕竟这种东西在他眼里就是正常的日用品。
  走到货架前,薄君绰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下楼的时候他没问,以至于现在他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一头雾水,品牌很多不说,就单单说长度都分了一堆。
  他硬着头皮找到售货员,“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应该买哪个长度的,有什么区别?”
  阿姨顿时懂了,“来给女朋友买的是吧,不知道买哪样?”
  薄君绰抿着唇,没反驳。
  热心阿姨拿起货架上的东西给他看,“这个日用夜用和加长夜用一样拿几包就差不多了,你女朋友要是量多就买长一点的,这个护垫也可以拿一包,快结束的时候用。”
  “好,谢谢。”他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安睡裤在哪儿吗?”
  售货员立马带他去,结束之后走到一旁整理货品,还忍不住跟旁边的同事说,“你看到了吗?那边那个小伙子人不错哎……”
  薄君绰多买了一点,提着一大袋子上楼,他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去换了。”
  “哦。”时柚韵拨开袋子,“这么懂,还买了护垫,你以前给别人买过啊……”
  “有什么问题?”他嗓音故作平淡,想气她,说完坐在沙发上看书。
  女孩耸了耸鼻子,行。
  时柚韵霸占了他家几天,还让人把衣服日用品送来了。薄君绰看起来似乎很嫌弃,但下班回来第一件事都是看她在不在家,确认她还在房间里才会松下一口气,将买的菜放进厨房。
  晚上睡觉前,时柚韵指甲劈了叉,疼得要命。
  她到处翻指甲剪,却在抽屉里看见薄君绰之前送她的生日礼物。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链没有丢,是他拿走了。
  所以那时候他来看过,但他当时想的是什么呢,大概是再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牵扯了吧。
  她顾不上指甲,走出去想问薄君绰。
  阳台上传来声响,她走过去看见男人正在帮她不小心沾了血的内裤,看他的表情还是和平时一样,却莫名能品到几分温柔。
  橙黄色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脊背十分宽阔。
  时柚韵指尖微微颤抖,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别人的付出感动,可那一瞬间,她的心像被人剜掉一块。
  先前那些说出来欺骗自己的话,现在全都失去了效果,她眼角发红,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其实她是那么喜欢他。
  明明她不值得……
  听见声响,薄君绰眼底有慌乱的情绪一闪而过,他解释,“别误会,我有洁癖,顺手给你洗了。”
  时柚韵没吱声,去沙发那坐了一会儿,等他晾晒好衣服过来,她抬手将手链摊在他面前,“这个不是我的东西吗,为什么会在你家?”
  “我记得这是我买的。”他平静地叙述着这个事实。
  她抬起那双好看的杏眼,“但是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薄君绰笑了,伸手将她手上的手链拿过来毫不留情地扔进垃圾桶,“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捡。”
  他知道以时柚韵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捡垃圾桶里的东西。她在家垃圾袋都不会套,每次都是找保洁,怎么可能去翻垃圾桶。
  说完,薄君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而后进了卧室。
  时柚韵看了一眼垃圾桶,果然没有去翻的想法。
  那个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颇有同床异梦的味道。半夜,睡不着的时柚韵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薄君绰,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
  她看了眼垃圾桶,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去翻,幸好垃圾桶里没什么垃圾,很轻松她就找到了手链。只是现在在她眼里她这双手和这条手链都不能要了,于是又跑到水龙头前拼命地洗手。
  客厅最亮的灯突然被摁开,身后悠悠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半夜在做什么?”
  她吓了一跳,将手链藏在手心里背对着他,声音因为心虚微微有些不自然,“我出来洗个手。”
  “在厨房洗手?”他眯眼,看她的表情像是看神经病。
  时柚韵咽了口唾沫,在对方审问的眼神里好半晌终于想出了个借口,“因为我刚刚吃了一块冰箱里的蛋糕,手上沾上了奶油。”
  薄君绰:“……”
  她不用回头都知道男人现在十分无语,估计觉得她是只馋猫,居然大半夜跑出来偷吃。
  没过一会儿就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是薄君绰回了房间。
  时柚韵松了口气,洗好手链后原本准备走,看见垃圾桶时觉得太浅,怕薄君绰明天起来看见了露馅,于是随便制造了一点垃圾扔了进去,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了。
  要是让薄君绰知道她翻垃圾桶,她这脸往哪儿搁啊。
  隔天时柚韵一直在观察薄君绰的反应,甚至不惜起了个大早,生怕这么丢人的事被薄君绰发现。幸好,他似乎压根不在乎垃圾桶里的垃圾。
  那天下午家里罕见地来了客人,时柚韵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听见一个女声时抬头看了眼,正好看见那天跟薄君绰说话的人。
  她要是说不在意是假的,故意凑到薄君绰身边,问,“谁来了?”
  门口站着的女孩鹅蛋脸,长相淑女端庄,头发是标准的黑长直,是让人觉得漂亮又舒服的长相,跟某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时柚韵心想,原来薄医生喜欢这种类型。
  女孩也同样打量了一眼她,见她身上穿着薄君绰的衬衣,下面穿一件女士短裤,忍不住暧昧地笑了,“这就是嫂子吧?”
  “……”等,等会儿,嫂子?
  时柚韵抬眼看向薄君绰,后者解释,“堂妹。”
  搞了半天,对方根本不是薄君绰喜欢的人,所以他那天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女孩进来后拿了几份文件就走了,临走时还意有所指地看向时柚韵,“不打扰你们好事了,继续继续。”
  然后头就被轻轻敲了一下,薄君绰看她一眼,不满对方的胡说八道,“行了,快走。”
  门一关上,时柚韵靠在玄关处,勾起眼尾看他,“原来是妹妹啊……”
  他干脆承认,“怎么,你很失望?”
  “没有哦。”时柚韵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就知道你这种冰块,根本就不会喜欢上别人。”
  他心想,怎么不会。
  一路吻到卧室,她的腿被掰得生疼,“轻点儿,疼。”
  “疼?”他眸色暗着,似有波涛汹涌,一点儿也没怜香惜玉,反倒愈加凶狠,男人嗓音冷冽,“疼就对了,记住这种疼。”
  假设有一天他们要分开了,兴许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记住或者放在心上,那么,能记住这么一点疼也是好的。
  ??81 选择
  ◎给我个名分。◎
  时柚韵原本准备在薄君绰家多赖几天; 奈何家里临时出了点状况,她需要回去。
  薄君绰回来的时候家里冷冷清清的,原本应该被某个冒失鬼弄得一团糟的客厅异样地整洁。他尽量维持着冷静; 慢慢走到卧室,发现里面的东西都消失了。
  好不容易有了点烟火气的房子似乎又变成了从前冷冰冰的模样。
  薄君绰靠在门边;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讥讽的笑; 眼眶是红的。
  男人的手背蹦出几根青筋; 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掏出烟草点燃; 火光映照在他冷漠的脸上,连带那双深邃冷清的眸子也似乎终于有了点暖气。他想,怎么会失望; 好像也不是不能预见的事。
  那之后他们好长时间没联系,好像也没有什么借口介入对方的生活。他们之间那根脆弱的弦; 好像随时随地都可能绷断。
  湿冷的天气; 时柚韵穿着一袭黑裙站在墓碑前,静静地看着上面外婆的照片。
  身后有人给她撑着伞; 雨水顺着伞的边缘朝四周流去,分明没有溅落在她身上,她却心里湿哒哒一片,冷得很。
  “回去吧。”时母站在一旁; 淡淡开口。
  那场葬礼好像一切都灰蒙蒙的,时柚韵回去之后在外婆之前住的别墅里窝了一个星期; 只是那儿很多东西都被处理掉了,少了许多气息。
  直到天气重新变得晴朗,她好像才勉强振作起来。
  时柚韵吃过午饭; 坐到沙发上时想起什么; 拿起好久没看的手机; 她和薄君绰的通话栏干干净净的,上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一个月之前。
  他们谁也没给对方发消息。
  时柚韵垂下长睫,心底虽然有微微的失落但也没觉得有什么,想来薄君绰应该是在忙工作。她上次走的时候,好像看见薄君绰在写什么论文。
  她摁下冒头的情绪,眼睑微微敛着。
  再去找薄君绰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她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卡宴到医院门口,换好高跟鞋,下车时摘下黑色墨镜,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冷很多。
  还没踏入薄君绰的办公室,护士就拦住她,“时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有些不解地看向对方。
  “你不会不知道吧?薄医生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什么?”
  “昨天他遇见了一场劫持事件,为了救受伤的路人被匪徒捅了两刀。”护士接着说,“不得不说薄医生是真的敢啊……”
  周围的声音突然变小,她接下来的话听不太清,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包慢慢落在地上,手臂轻微颤抖。
  “时小姐?”
  时柚韵第一反应是准备走,结果刚走出两步她又折回来,“他在哪个病房?”
  得到答案之后,她踩着高跟鞋一路狂奔。她那双新买的限量高跟鞋是真皮鞋底,走路本来就容易打滑,她走得还急,半路差点没摔着。
  时柚韵半蹲下身揉了揉脚踝,接着起来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她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男人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见护士从里面出来,她抓住对方问,“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我……”她点头,“我是她的女朋友。”
  “病人腹部的贯穿伤很严重,差点伤及脾脏,不过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生命体征也很平稳,放心。”
  时柚韵以为自己松了口气,但眼泪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她在薄君绰床边打量了好一会儿男人,时柚韵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生气,和先前完全不一样。她坐在床边,小声嘟囔着,“之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躺在这儿了。”
  不知道守了多久,身后有人轻轻推醒了她,是薄君绰的朋友。
  对方没想到时柚韵会过来,将她叫出病房,说这儿自己守着就行,让时柚韵回去休息。
  “不用,我回去也睡不着。”时柚韵让他先回去,“这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时柚韵让人给她送了衣服过来。
  她在病房里守了很久,早上的时候时柚韵倒水,突然看见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急忙走过去,“你没事吧?伤口还疼不疼?饿不饿?要喝水吗?”
  她问的问题太多,弄得薄君绰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他唇色还是白的,看了时柚韵好半晌,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了一层白色的雾,看上去是那样不真切,他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时柚韵大惊小怪的声音,接着去叫医生来看他的情况。
  等到病房里的人都散干净,他起身喝时柚韵喂的温水,“你怎么来了?”
  时柚韵犹豫了几秒钟,反正是单人病房,说话也就不管不顾,“看你死没死,要是死了我还要重新找个男人,这年头找个活好的不容易……”
  薄君绰剧烈咳嗽起来,伤口被扯到疼得要命,时柚韵立马紧张地起身查看,“疼吗?”
  他抬眼,脸上仿佛写着,“你说呢。”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了,现在也能立马被她气活。
  之后薄君绰吃了点清淡的东西,没跟时柚韵说话,看上去还因为那句话记仇着。但他毕竟是病人,时柚韵照样还是伺候他吃东西或者喝水。
  照顾了半天,薄君绰越来越像个大爷,还命令她,“扶我去卫生间。”
  “……?”时柚韵听到这语气火大,“你还真把我当护工了啊……”
  话音刚落,薄君绰又咳嗽起来,脸色更白了,看他那样子确实伤得挺严重的,时柚韵可是听护士说他在ICU里抢救了四个小时,立马又收敛了神色,“好。”
  晚上时柚韵去给他买吃的,他躺在病床上时,护士交代了他一些注意事项,末了感慨,“你跟你女朋友真恩爱,她来的那天都急哭了,还守了你一夜,我让她回去她还不肯呢。”
  薄君绰抬眼,沉默了半晌,“谁说她是我女朋友?”
  “啊?”护士有些不解,“她亲口说的啊,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吗?”
  对方说完之后就拿着东西走了,好像对这件事也没多八卦,只是随口提了一嘴而已。
  薄君绰靠在床上,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也没见时柚韵回来。
  薄君绰不知道为什么,很想问她一些问题,他走到门口,想看看时柚韵回来没有。刚走出门口,就看见她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埋在膝盖里哭,手上攥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带血的照片。
  时柚韵极力控制住自己,怕被听见立马起身换了个地方。
  她本来已经不伤心了,但在新闻上看见了路人拍下的薄君绰受伤的照片,他穿着的白色衬衫被猩红的血浸染,脸上的神情极其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一样。
  时柚韵去了卫生间,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她根本不敢想象当时如果他真的没命了会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好端端地没了,她要怎么去接受那个现实……
  本来就失去了一位亲人,她感觉到噬心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捂着胸口几乎昏厥过去。
  等到出来时,时柚韵已经控制好情绪,脸上也补了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眼睛微微有点肿。
  她拿起之前放在椅子上的吃的走进去,打开餐桌像个没事人一样喂他吃饭。
  薄君绰突然冷冰冰地问她,“刚刚怎么哭了?”
  “啊?”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看见了,但时柚韵还是本能地低下头掩饰,“谁哭了?”
  他也不去揭穿她的谎言,直接拿起她旁边桌子上的包打开,想拿她的手机看。
  其实薄君绰平时也不是不尊重别人隐私的人,但他实在太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她是不是在看自己新闻的照片,是不是为了自己哭。
  但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一条熟悉的手链被带了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知不知道答案好像没有区别了。
  她若是对自己没有真心,又怎么会把那条手链捡回来。
  时柚韵愣住了,没想到会被他看见,慌乱地将手机拿过来,转移话题,“你干什么突然翻我的包。”
  “时柚韵。”薄君绰突然十分冷静地念她的名字。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实在是太冷静了,整个人都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说,“你走吧。”
  她皱起眉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我照顾你这么久,你现在赶我走,你这人是不是没良心啊。”
  然而薄君绰让她走根本不是短暂地离开,“从现在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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