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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见卿欢-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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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也不问了,”萧季和无措,轻声哄道:“你别生气了。”
  他俯下身,目光想寻她的眼睛,“我想再向你解释一下。”
  温扶桑不看他,却也没阻止。
  萧季和:“那个奇怪的人今天老是对着我说些奇怪的话,”他言里有告状般意味,“我明明都不认识她,她就说要嫁我。”
  温扶桑眼睫不动声色地狠狠一颤。
  “那我可就不高兴了。”萧季和弯腰提过她手上的药箱。
  温扶桑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反应不过来,不自觉看向他。
  萧季和朝她笑了笑,一脸当然地继续道:“于是我就只好同她讲讲你有多好了,后来她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和你的差距太大。”
  萧季和正经思索:“我觉得她是感到自卑了,然后难受哭了。”
  作者有话说:
  黄芩有清肝胆经之热,白芍、石斛、麦冬润燥养肝,竹茹止呕,紫苏宽中。
  注:有参考百度


第十一章 
  萧季和掂了掂手上的药箱,然后很快就把它放到地上。
  他牵过温扶桑的手,仔仔细细瞧着她的掌心,眉目里满是疼惜,“这东西这么重,你看看,都红了。”
  是红了,尤其她肤色白,衬得勒红处有些泛紫。
  不过温扶桑倒没什么反应,她的第一想法就是以后拿的次数多一点就好了,现在只是自己还不适应。
  她低头看着萧季和手碰到的那处,身子里无端燥热起来,特别是他盯着的地方,更像是要着了火。
  “嗯,我没事。”温扶桑收回手,低身欲把药箱拿回来。
  萧季和自是不会让她拿的,他小声道:“你还在生我气吗?”
  温扶桑摇了摇头,她只道:“我怕你拿会不方便。”
  他说的,她都相信。
  知道她没生气,萧季和脸上就见了笑意,他说:“方便的。”
  温扶桑也顺着他去了,她往茶楼外走,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萧季和跟在她身旁,其实本就没什么事,他虽不敢但也不想撒谎瞒她,于是坦白道:“我就是想来见见你。”
  温扶桑的呼吸一滞。内心顿时像是生了藤蔓,丝丝缠绕她的心脏,同时还裹挟着难言的欣喜。
  萧季和以为她这又是恼了,他硬着头皮,有些不好意思,“你别恼我,也别烦我。”
  他快速说着:“我送你回医馆就走。”
  温扶桑压住内心深处的感觉,垂目无言。
  萧季和早就特意对手下的人说不用等他,他一步一步紧挨着温扶桑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与昨日的秋雨寂静天不同,今日天色大晴,街上也由着多了许多热闹。
  温扶桑从小到大都习惯待着安静处,唯有的几次热闹印象都已记忆久远。再见这般热闹时,自然有点兴奋。
  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微微弯了弧度的杏眼替她告诉了萧季和她内心的欢喜。
  萧季和绕到温扶桑的左手边,让她走里侧。他问:“要不要随处看看?”
  担忧着萧季和不方便的温扶桑立即抬眸,“你会同我一起吗?”
  萧季和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他动作迟缓地点了点头。
  温扶桑更开心了,她稍提了提儒裙,小跑到前面卖糖人的地方,“婆婆,你可以给我拿一个吗?”
  坐在板凳上的老妇人忙说:“好啊,姑娘想要个什么图案的?”
  温扶桑想了想后指着那个花朵图案的,“帮我拿这个吧。”
  老妇人笑眯眯地问:“姑娘你方便告诉我具体的位置吗?”她解释说:“我这双眼睛看不见,怕给姑娘你拿错了。”
  温扶桑无意看了一下她的眼睛,不过很快就撇开视线。她接着用刚才的语气道:“就是婆婆你右手旁边的那个。”
  老妇人把她说的那个递给了她。
  “婆婆,”温扶桑躬着身子:“这个值几钱?”
  老妇人指了指身旁的木板,“姑娘你照着给就好了,我家女儿帮我把价钱都写在上面了。”
  温扶桑顺着视线,就看见写字的人把每个糖人的图案都写在前方,价钱是用重重的字迹标在后面。
  大概是怕遇见蛮横不讲理的人,所以就先把价钱定好写好了。
  不过,此时的温扶桑就成了那“蛮横之人”。
  她没有随身带钱财的习惯,而现在月白也不在身边。即使老妇人看不见她,她也仍脸色涨红着,手上的糖人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慢了她几步的萧季和刚到这儿就察觉了她的异样,他先是用手背靠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没问题后才问:“怎么了?”
  温扶桑看了他一眼,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伸手向别人要钱,她有点羞赦,“你带钱了吗?能不能借十文钱给我?”
  萧季和听到这话后也明白了,他望了望她手上的糖人,好笑道:“没钱你还敢拿。”
  “……”温扶桑脸更红了,她嘟囔道:“不是有你在吗?”
  她看着萧季和掏出钱袋,在他准备拿钱时,她又抬手抵在他的手上。
  萧季和有些愣住。
  温扶桑犹犹豫豫后还是凑到了他的身边,“你能多给她一点吗?”
  萧季和被突然袭来的淡淡药香弄得彻底愣住。
  温扶桑以为他是在不解,于是她离他又近了近,说话很轻,“这个婆婆她看不见,然后东西也卖得很少。”
  她想帮帮她。
  “好,”萧季和反应缓慢地点了点头,他动作机械了,连着说话都带着磕绊,“你…你来。”
  说完,他把手上的钱袋一股脑儿塞到了温扶桑的手上。
  温扶桑拿了一两银子出来,她放到老妇人的钱袋里,和她说了声便离开了。
  还没怎么缓过来的萧季和又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终于走了几米远后,温扶桑才停下来。她停的突然,身后的萧季和没来得及反应,还在往前走。
  于是她撞进了他的怀里。
  也不是没有靠得这么近过,不过那次是夜晚,还是他主动上前的,顾着紧张自是忘了反应。
  哪像现在。
  萧季和低目就见温扶桑密密的睫毛在阳光底下像是晕上了光,然后是小而巧的鼻尖,最后是下面的朱樱一点。
  萧季和这下可不止是脸红耳朵红,他脖子也红了,整个人处于慌神状态。
  温扶桑没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方才拿出的一两银子,等回了医馆我就会给你的。”
  她把手上的钱袋递给他,可他却迟迟未接。
  温扶桑疑惑抬头,就见萧季和直直盯着她,不知是看了多久。
  而萧季和见她看过来后,就立即把视线移开,不自在地说:“你,你看我作什么?”
  温扶桑摇摇头。
  奇怪,明明是他先盯着自己看的,但自己就是没底气说出来问他。
  不过,萧季和可主动解释:“你,你脸上方才有脏东西,”他煞有其事地虚指着一处,“就在这里来着,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噢。”温扶桑毫不怀疑地应了。
  萧季和松了口气,他把钱袋接了过来,“不用你还,”他道:“我很愿意和你一起帮她。”
  他这个人没什么多余的耐心。
  要是以前遇见这般可怜人,最多是直接给钱财走人,不会周旋太久。
  但他的阿窈不是,所以他也不能这样了。
  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很愿意给她买东西。
  他爹萧大将军带他阿母姜氏出门时,就是姜氏要什么,萧大将军跟在身后买什么。
  所以他也想跟在她身后替她买东西。
  况且,他的本来就是她的。
  就算现在不是,那以后也会是。
  见温扶桑还是不好意思,他就主动体谅说:“那就当你手上的东西算我们一人一半,行吗?”
  “这个吗?”温扶桑示意了下手上拿着的糖人。
  “嗯,”萧季和顺着往下说:“但是呢,因为我不喜甜食,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我的那一半给吃掉?”
  “意思就是,”萧季和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把糖人整个圈了进去,“它都是你的。”
  温扶桑被他说的怔了怔,良久后才抿唇一笑。
  “你快尝尝这个甜不甜?”萧季和指着糖人。
  温扶桑尝了一口,“甜,”比她吃过的所有甜食都要甜。
  “那就好,”萧季和比自己吃到还要满足地笑了,“我再带你去别处逛逛吧。”
  他碎碎念着:“你只住过寺庙和丞相府,一个人走在这里太危险了。”
  温扶桑跟着他走。
  他们两人就这么慢慢走在人群里,遇见新奇的,温扶桑还是会停下,不过萧季和也会站在她的身边,然后给她付钱。
  偷得浮生半日闲,人生有味是清欢。
  大抵就是如此。
  作者有话说:
  “偷得浮生半日闲”——唐·李涉《题鹤林寺僧舍》
  “人间有味是清欢”——宋·苏轼《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


第十二章 
  次日,东宫。
  “儿臣拜见母后。”太子姜怀信躬着身给孝敏皇后行礼。
  “信儿不必多礼,”孝敏皇后坐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嬷嬷,嬷嬷瞬间会意,忙安排着殿内的下人随她一同去往殿外。
  “近来信儿养在城外的羽卫可还好?”孝敏皇后悠悠地给自己斟了杯茶,艳丽极了的唇勾着笑,野心也随着露了出来。
  她对着茶面缓缓吹了下,然后小抿了一口。
  姜怀信突然跪在地上,“儿臣恳求母后肯出手帮助儿臣,”他低着头,“这次是儿臣心急了,派去凉夏的羽卫无一生还。”
  文朝这位太子啊,忌惮这皇位已久,而这皇后呢,自是庇着自己的儿子。
  前几日的文夏之战,凉夏的精兵可有大部分都来自太子私养的羽卫。
  孝敏皇后红唇微启,“信儿不必担心,母后自会保你周全。更何况你忘了母后给你的底牌了?”
  “母后是指?”伏在地上的姜怀信突然抬起头,“是指萧孟思?”
  萧孟思,安南侯的长女,他的太子妃。
  “正是,”孝敏皇后点到为止,“至少她还称得上最后的免死金牌。”
  文朝百官皆知,当今朝廷分为太子与晋王两大阵营。
  晋王姜怀危是大鸿胪嫡女柳贵妃所生,心思缜密,尤其讨圣上喜欢。
  “那需儿臣如何做?”姜怀信眼里划过精光。
  “母后应该知晓的,萧家老二萧仲辞与姜怀危是深交。”他思考说:“光靠一个萧孟思能让整个萧家站在我这边吗?”
  孝敏皇后没直回答他的问题,她感叹一句,“信儿,这东宫还是热闹点的好。”她走到姜怀信的面前,把他扶起来,“不然等这来年的秋日,殿内还是如此苍凉。”
  “母后累了,这段时间都想好好歇息着,”孝敏皇后拍了拍他的手,“你也是,好生歇息一会儿。”
  姜怀信点头,“儿臣知晓了。”
  都说太子麾下没有谋士,可谁又能知,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是太子最好的谋士。
  等到孝敏皇后离开后,姜怀信吩咐下人领着他去了东宫偏院。
  秋色已经渐浓了,偏院中央的槐树底下堆满了落叶。
  树下坐着的人穿着白裙,面上的脸色比裙子还要白,听见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她抬起眸,神色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后继续不知望着何处。
  姜怀信从下人手里接过手帕,打发他们离开后,他才踏步进去。
  槐树下有一方石桌,他用帕子擦过女子对面的石凳,然后才嫌恶不堪般地坐了下去。
  女子轻笑了一声。
  姜怀信也不见恼,他哼笑道:“都说萧家长女一笑倾人城,那双明眸叫人看一眼就会难忘,怎得今日落到如此境地,”他上下打量说:“看来我这太子妃也不过如此。”
  萧孟思又轻笑了一声,她毫不吝啬表明自己对他的嘲讽说:“太子长到这般年纪想必也听过一句话。”她淡声嗤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近的可是脏堪无比之人,能成现在这副模样,我萧孟思也知足了。”
  “萧孟思你,”姜怀信身子倾向她,抬手狠狠捏住了她的下巴,嗤笑道:“我再脏能有你脏?”
  他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左手腕,宽大的衣袖立即滑落下去,肤如凝脂的手臂上空空如也。
  姜怀信迫使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臂,一字一句阴着脸道:“萧孟思,你未出阁时就失了贞洁,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都觉得恶心。”
  被他桎梏住的萧孟思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像是听多了他这般的羞辱,整个人没有丝毫反应。
  姜怀信甩开她的手腕和下巴,用手帕仔仔细细地把自己两只手擦了又擦,他冷声道:“萧小姐还是好好住在我这东宫吧,不想给你们萧家惹事的话,就要一直安分着。”
  萧孟思没说话。
  姜怀信也习惯了她这样。
  “对了,”走了几步的姜怀信又突然返回来,“母后想要我们生个孩子,萧小姐记得保重自己身体,不吃饭是不行的。”
  一直没有反应的萧孟思终于肯抬头看他了,她说:“你妄想!”
  姜怀信厌恶看她,“你以为我想?”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还坐在树下的萧孟思听见他对着外面看守的下人叮嘱说每日每顿的膳食要盯着她吃完,还要每个时辰都进去察看她的情况。
  萧孟思眼睫颤动了一下,她摸着左手前臂上那块看不出来的伤疤,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
  她任着泪珠滚落,水雾氤氲时就像是看见了自己初进皇宫的那天。皇上指婚,家人愿想替她毁掉婚约,可是她自己答应了。
  为什么答应了呢?
  萧孟思闭了闭眼,仿佛又看见自己出嫁那天的安南侯府,不知是满目喜庆红色衬的还是他的眼眶原本就是红的,他哽着声音却笑着对她说:“萧孟思,你真够狠心的。”
  在安南侯府,能正大光明进到她闺房的男子只两位。
  幺弟喜唤她阿姐,只有他才喜欢直呼她的名字。
  秋风又起,刮卷着的落叶吹至文极殿。
  “末将拜见皇上。”萧季和行至殿前行礼。
  “原来是恪卿,”文顺帝原地站起身,意思是不必多礼。
  他对着一旁姜怀若和姜怀危道:“你们先回去吧,朕同你们说的都说完了。”
  “那儿臣告退。”姜怀若和姜怀危异口同声道。
  转身临走前,姜怀若瞧了萧季和一眼,然后兀自笑了。
  到了殿外,姜怀危莫名,“你笑什么?”
  “我能笑什么?”姜怀若一脸深不可测,“我是笑又有一个人要成家失去自由身了。”
  此话一出,姜怀危想起了前日宫宴上的事,了然之后,他更是莫名,“也不知你这孤家寡人有什么好开心的。”
  姜怀若:“?”
  “是,是,是!”他愤愤道:“幼央真是看错人了,怎么偏偏嫁了你。”
  提到沈幼央,姜怀危面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也带了笑意:“去我的晋王府上住几日吧,你一个王爷常在客栈住,有点不像话。”
  也是前日宫宴上,姜怀若认出了姜怀危的夫人沈幼央是当时在凉夏照顾过自己的妹妹。
  那时他还未入凉夏境内,夜里护送队伍休息时他就悄悄跑走了。
  阴差阳错的,他跑进了沈幼央的家里。
  虽然沈幼央的义父因为赏金千两把他交付了出去,但那几日他的饭食都是沈幼央偷偷塞给他的。
  于是乎,相认出来后,他这几日也与姜怀危熟络起来。
  大概是志同道合。
  但此时的姜怀若:“……”
  这能怪他吗?能怪他吗?皇帝赐给他的那个王府风格可太丑了,不好好修葺修葺,他可不住。
  文极殿内。
  “恪卿有话且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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