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驸马-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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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衙役慌忙摆手:“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以萧大人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人劫持?”
无形役想了想,忽然问:“你方才看到清楚那个小子的样貌了吗?”
牢头点点头:“眉清目秀的,长得不错。”
另一名衙役气愤道:“一定是萧大人看上那小子了。”
牢头叹了口气:“很有可能。”
无形见众人这样说,冷下脸:“大胆!那家伙可是逃犯,你们这样说,岂不是说大人和逃犯勾结?”
几名衙役吓白了脸:“没有,小的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
无形心里也在纳闷。
主子明明平日里并不像外面传说的那样,今天怎么就犯了浑?
见那名衙役还不相信,无形冷着脸道:“五皇子送给主子那么多小郎君,哪一个不是俊朗无双?可主子对那些小哥儿正眼都不看一眼,还有,朝中有很多官员也送给主子很多貌美的小郎君,一个个简直比那些青楼的花槐还要好看,可主子不也是没把他们当回事?”
小衙役听到这话,皱了皱眉道:“兴许,那些小郎君都没今天这个小哥儿好看。”
无形沉下脸,气呼呼道:“你的意思还是说,主子是在帮那名逃犯?”
小衙役蹙了蹙眉:“那小哥儿明明比萧大人矮,看着也要瘦弱很多,武功肯定也没萧大人高,为何能劫持萧大人呢?”
无形气愤道:“你们一个个的什么意思?眼见大人被劫持了,非但不去追,还在这儿妄议大人?”
“我们已经派了一部分人去追了。”牢头朝前方一指。
……
锦衣卫衙门前的这条路本就没什么人经过,一路畅通无阻,转眼间就跑出了很远,把跟踪的锦衣卫远远抛在了后面。
“冯大姑娘,你准备带我去哪儿?”男人忽然开口。
话音未落,冯姝就感到手臂忽然一麻,手里的匕首就飞了出去,紧接着她的人也飞了起来。
少女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落在了马背上,男子随即欺身过来,把她死死压在了怀里。
带着轻笑的声音响起:“冯大姑娘,你觉得真的能劫持我?”
冯姝坐直了身子,白了男人一眼。
在上马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一件事。
萧玉墨这是在帮她。
如果不是他跟自己合演这一出戏,她今天恐怕真的走不出大牢。
今天又欠下他一个大人请,不知道这家伙又会提出什么条件。
反正无论是什么条件,她先答应就是。
至于能不能履行,那就要看情形了。
男子低着头,打量着怀中的少女,沉着脸道:“你现在可以告诉你,你千方百计地混进牢房看那个人犯,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是好奇。”少女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丧气道,“早知道会闹出这样大的事,我就不去看了,真是没意思。”
冯姝嘴上撒着慌,心里却有些没底。
她知道,萧玉墨肯定是不相信的,可除了这个借口,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可让他意外的是,萧玉墨并没有再追问,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阵冷风吹过,冯姝直起身子打量四周,这才发现他们竟然到了一片荒山中。
“萧大人,我现在安全了,你可以下马了。”
萧玉墨勒住缰绳,让马儿慢了下来,语气淡淡道:“你看清楚了,这马可是锦衣卫专用的汗血宝马,你要是骑着这匹马回去,很快就会被抓住的。”
“那我自己走回去吧。”冯姝纵身跳下马。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距离紫烟湖起码有二十里地,你走到天亮也走不到的。”
冯姝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四周,果然发现这地方很陌生。
“上来吧,我送你一程。”端坐在马上的男子朝冯姝伸出手。
“不劳驾你了,”冯姝摇摇头,“我认得路,慢慢走,就算走到天亮也无所谓。”
少女说完,转身就走。
萧玉墨骑着马跟在后面,看着健步如飞的少女,凉凉道:“冯大姑娘要走回去也行,不过,我的那些部下应该快追上来了,到时候再把你抓回去,我就爱莫能助了。”
冯姝站住脚步,冷冷看着男子。
他这是威胁。
诡驸马
第270章 威胁
不过,细想起来,这话说得也不错。
萧玉墨虽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可锦衣卫不是他的锦衣卫,是皇上的锦衣卫,衙门里肯定有皇上的眼线。
另外,他身后还有个国师大人。
国师是萧玉墨的义父,对萧玉墨有养育之恩,萧玉墨对义父的话不能不听。
她今天能够从锦衣卫的大牢里逃出来,已经是奇迹了,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冯姝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折了回来,翻身上马。
萧玉墨一扬马鞭,马儿立刻扬尘而去。
荒山中看不到人影,四周黑漆漆的。
那马起初走得飞快,可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
冯姝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萧玉墨不是说这是什么汗血宝马吗?既然是宝马,应该很厉害才对,怎么才走了这么一点路,似乎就走不动了?
开始马走得快的时候,冯姝还不觉得怎样。
可马儿突然慢了下来,她就有些不自在了。
男人就坐在她的身后,耳鬓厮磨,让她觉得很尴尬,很窘迫。
虽然知道他对女人没兴趣,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个男人。
冯姝不自在,想下车,自己叫辆马车。
可这里是荒山野岭,别说马车了,连活物都看不到一只。
偏偏萧玉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很聒噪,这会儿却忽然安静了下来,一路连一句话都不说。
他姿势慵懒地骑在马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随着马儿的颠簸,她的后背会若有似无地蹭到他的胸膛,这让她更是坐立不安。
可马背上就那么大的地方,冯姝无处可躲。
这样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荒山,来到了一条大街上。
冯姝立刻要求下马:“好了,我就到这儿吧。”
萧玉墨看了他一眼:“你就这个样子回去?”
冯姝现在还穿着男装,这个样子走到大街上,兴许会被锦衣卫的人看到。
少女理直气壮道:“可是,如果你送我回去,不但我会暴露,你自己恐怕也会被怀疑。”
两个男人共骑一匹马走在大街上肯定很引人注意的。
萧玉墨倒也没有坚持,他把马拴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随后到拐角处上叫了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个老头儿,驾着一辆很小的马车,拉车的马也很瘦弱,看着就像没吃饭一样。
可这一段路上的人很少,除了这辆马车再看不到别的,冯姝只能将就一下。
冯姝上了马车,刚要和男人道别,却不想男人也上了车。
冯姝瞪圆了眼睛。
刚刚在衙门口,还可以解释是为了把劫持装到底,这会儿这人又跟上来干嘛?
“萧大人,我一个人回去就行,就不劳驾你了。”
男子抬手一指赶车的老头儿,轻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锦衣卫的眼线?”
冯姝看了老头儿一眼,抽了抽嘴角。
说这老头儿是锦衣卫的眼线,是不是有点昧良心?
不过,既然人家主动要送,她也不能太不给面子,毕竟刚刚救了她。
马车内地方很小,两人挤坐在里面,越发显得拥挤不堪。
而萧玉墨自从上了马车后,就一直盯着她看,似乎想在她的脸上看出花儿来。
他姿势慵懒地斜坐在那儿,就那样看着她,丝毫不加掩饰。
冯姝被他这样看着,只觉得很不自在,干脆挑明了问:“萧大人,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男子抬了抬眉毛:“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啊。”
冯姝:“……”
这话题有点聊不下去,只能换个话题。
“萧大人,刚才……为何要救我?”
男人看了少女一眼,语气凉凉道:“冯大姑娘难道忘记答应我的事了吗?”
冯姝一愣:“我答应你什么了?”
男人蹙了蹙眉:“我就说,冯大姑娘满嘴谎话,居然连答应我的事都不记得了,你当初可是答应嫁给我的,不记得了吗?”
冯姝一窒。
她那只是缓兵之计好吗?
见冯姝明显发怔,男子不高兴道:“冯大姑娘莫非想反悔?”
冯姝忍无可忍:“我没有反悔,不过我记得当初是这样说的,要等我忙完一些事之后……”
男子抬了抬眉梢:“我当然记得,冯大姑娘今天去锦衣卫大牢,就是你说的事吗?”
冯姝怔了怔,没吭声。
男子便不高兴道:“莫非冯大姑娘并不想嫁给我,当初那么说,只是为了敷衍我?”
“我没有。”冯姝脱口道。
男子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那冯大姑娘对我印象如何?”
冯姝毫不犹豫点头:“很好。”
男子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不敢看着我说?明显是在是说谎。”
冯姝气急,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我怎么不敢看你了?这不是看着你吗?”
少女虽然穿着男装,脸上也涂上了一层金粉,可一双眼睛大而黑,水汪汪的像两汪清泉。
萧玉墨看着那双眼睛,微微有些失神。
车厢里本就狭窄而憋闷,他甚至能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
从刚才在马背上,他就闻到了,可那会儿外面有风,那股香气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不像现在,在这逼仄的车厢里,那副香气一直萦绕在他的鼻端,猝不及防地,有团火就在体内燃烧了起来。
萧玉墨忽然觉得车厢里很热,他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扭头看向了马车外面。
冯姝得意地笑了笑,扭头看向了窗外,一条手臂忽然伸出,拽着了她。
冯姝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倒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冯姝看着那双墨玉一般的眼睛,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五皇子的画舫里经历的事。
“萧大人,”冯姝有些慌了,想挣脱又挣脱不了,“你放开我。”
萧玉墨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眼睛也像是两团火球。
冯姝挣扎了一下,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答应你,等我的事办完之后,再嫁给我,在这之前,请你信守诺言。”
男子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道:“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对我耍花样,我会立刻就让你跟我成亲。”
听到男人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冯姝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生怕他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来。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玉墨终于放开了她。
他移开目光,再没有看少女一眼。
诡驸马
第271章 国师
此后一路无话,萧玉墨再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马车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到了翠屏山下。
马车停下,冯姝立刻跳下马车,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回过头去。
她转过身,冲着男子微微屈膝道:“多谢了!”
萧玉墨看了少女一眼,没吭声,面无表情地放下了帘子。
老头儿赶着马车掉了个头,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
夜幕缓缓降落下来,夜空就像被泼了一瓶墨,那种黑浓得化不开。
夜空下忽然起了狂风,天边划过一道闪电,随即就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
第一场雷雨来得似乎有些早了。
屋内的男人瞄了一眼窗外,微不可觉地叹了口气。
狂风吹得窗棂咯吱作响,就像那辆老旧的马车,艰难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
萧玉墨泡在浴桶中,听着窗棂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鼻端总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香味,是那个死丫头身上的。
白天在大牢里,他起初并没想配合那丫头演戏的。
可当那丫头用手臂勾住他脖子的时候,他忽然就闻到了那股香味,然后鬼神神差地就没动,任凭她用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抬起手,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那里还留有一道浅浅的划痕,几乎感觉不到痛。
那个讨厌的臭丫头,居然真的敢对他动刀。
男人牵了牵嘴角,整个人都钻进了水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萧玉墨钻出水面,皱眉道:“谁?”
他沐浴就寝的时候,最讨厌外人打扰。
无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国师大人想见您。”
萧玉墨皱了一下眉,立刻哗啦一声从浴桶里站起了身来,擦干了身子,胡乱套上了衣衫,打开门问:“他人呢?”
“国师大人刚来,听说您在沐浴,便在大厅里等着,说让你沐浴完了就过去,还有……”无踪欲言又止。
萧玉墨却没再让他说下去,他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匆匆往廊下走去。
无踪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看着主子的眼神满是担忧。
国师大人肯定是为了白天的事来的,主子估计又要挨训了。
两人沿着回廊走了一段,便来到了前面的大厅。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骂声:“你们都是死人吗?那么多的人,竟然让你们的指挥使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劫持了,我要你们有何用?”
骂声中还夹杂着碎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摔在了地上。
萧玉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随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到他进来,屋内忽然一静,几名跪在地上的护卫全都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幽怨。
大人看到漂亮小郎君就犯浑,害得他们跟着挨训。
屋内坐着个老翁,满脸阴沉,对进来的萧玉墨熟视无睹,就像压根儿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
萧玉墨走过去,唤了声:“义父。”
老翁这才扭头过来,把萧玉墨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不冷不热道:“可伤到哪里没有?”
“没有。”萧玉墨静立一旁,两只手规规矩矩地垂在身侧。
老翁朝面前跪着的几个年轻人挥挥手:“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几名男子如蒙大赦,慌忙起身离开。
等到众人全都退了出去,老翁沉下脸,目光阴鸷地看向萧玉墨:“能给我说一说,白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玉墨抬起头来,面露惭愧之色:“说起来都是孩儿无能,竟然让别人钻了空子。”
老翁看了萧玉墨一眼,冷笑一声道:“这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以你的身手,别说一个小子,就算是四五个小子加起来,也不可能劫持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玉墨挠挠头:“义父,我没有骗你,那小子……有点邪门,我……”
看着男子渐渐红了的耳根,老翁拿起放在一边的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孩子,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可听说了,那小子长得挺俊的……”
萧玉墨低着头,没有吭声。
老翁咬牙启齿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个指挥使怕是也当到头了,堂堂的锦衣卫大牢,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来去自由,最后还劫走了指挥使,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萧玉墨低头不吭声。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