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驸马-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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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贵妃看着长平公主灰溜溜退出去的背影,嘴角微扬。
没想到已经走到门口的长平公主忽然回过头来。
柳贵妃没来得及调整面部表情,被长平公主看了个正着。
看到满脸得意的柳贵妃,长平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了离开。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冷风呼呼地挂着,长平公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路上,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父皇嫔妃众多,生的的儿女也多,有加起来有几十个。
可活到成年寥寥无几,尤其是女儿只有她一个。
因此,她曾经是父皇最宠爱的那个孩子。
从小到大,无论她和哪个兄弟发生了争执,父皇都会站在她这边。
她在外面胡作非为,父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即便她杀了冯二姑娘,父皇也仅仅是禁了她一个月的足。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在父皇的心目中已经越来越没有什么份量了,甚至因为她昨天跟十一皇子开了个玩笑,父皇都能禁了她的足。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回到公主府,贾相如已经吩咐厨房把羊腿重新加热了一遍。
长平公主吃着热乎乎的烤羊腿,却怎么也吃不出往日的香甜。
见她脸色不好,贾相如关切道:“殿下可是受了委屈?”
长平公主一听这话,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在人前流泪。
贾相如拍了拍长平公主的肩膀,淡淡安慰道:“殿下是大周尊贵的公主,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到的?遇到麻烦就要想办法,切莫气坏了身子。”
长平公主如醍醐灌顶。
是啊,她长平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柳贵妃,那个女人仗着父皇的宠爱,渐渐爬到她的头上来了。
不过是个小小修撰的女儿,听说还是个庶女,姿色也就一般,刚进宫的时候也仅仅是个安嫔。
可这个女人就是个狐媚子,用尽手段勾引父皇怀上了孩子,生下十一皇子后才荣升为贵妃。
现在,这女人母凭子贵一步登天,现在竟然想挑拨她和父皇的关系,这是欺负她没有人撑腰吗?
说到底,这个女人之所以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有个十一皇子吗?
这般想着,长平公主的眼里闪过寒光。
倘若没有了十一皇子,这女人还会这么嚣张吗?
……
时间一晃到了月底。
一年一度的万寿节到了,大街上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
京城张灯结彩,到处喜气洋洋,众大臣皆换上隆重的朝服,前往御殿内为皇上祝寿。
周武帝高坐在大殿内,接受着大家的祝贺。
例行的礼毕,便是常规性的歌舞,众人坐在皇上的两侧,陪着皇上一边品尝美酒,一边欣赏歌舞。
百乐齐鸣,一对舞姬步入大殿中,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这些舞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除了姿容出色,技艺也是一等一的,跳起舞来恍若天女下凡。
一段歌舞结束,乐声停下,舞姬缓缓退下。
随着一阵锣鼓声,一名男子翻着跟头入场。
这是民间的杂耍班,表演的是杂技。
翻跟头的男子是个少年,看起来很年轻,长得唇红齿白。
少年表演的是顶碗,顶碗虽然是普通的杂耍,可这位少年的眼睛上蒙着黑巾,这表演的难度就大多了。
场地中间有一名男子拿着一根竹竿,这蒙着眼睛的少年蹭蹭几下就爬到了竹竿顶端,以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了杆子的顶端,然后便翻转着做着各种高危动作。
这时候,又一名少女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摞瓷碗。
这空中接碗并没有什么新意,可难能可贵的是这碗不是空碗。
少女先是在碗里装了寿桃,然后再把碗扔给竹竿上的男子,这难度就加大了很多。
少女足足拿了十来只装着寿桃的碗,而此刻,竹竿顶端的男子已经接住了好几只碗,双手双脚上都放着一只碗。
可底下的少女还在往上扔,
众人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男子已经腾不出手去接碗了。
要只是普通的碗也就罢了,可这碗里还放了寿桃,万一失手可就是对皇上的诅咒,那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众人正紧张得不行,就见竹竿顶端的男子忽然脑袋往前一升,准确地接住了碗。
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候,竹竿上的少年忽然身子一歪,直直地朝地上摔了下来……
第396章 刺客
,诡驸马
随着少年的跌落,原本放在他四肢上的那些碗也纷纷跟着坠落。
底下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大家并不关心少年的生死,只关心那些下坠的碗。
那些碗可都是笨重的瓷碗,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肯定会伤着人的。
还有碗里的那些寿桃,寿桃寓意很好,可要是掉落下来,肯定会冲撞了皇上的寿辰,
可众人根本来不及多想,那些碗就砰砰地砸了下来,周围响起了一片尖叫声。
竹竿上的少年紧跟着下坠。
就在大家以为他会重重跌落在地上摔死时,就见落到半空中的少年忽然身子一顿,稳稳抓住了斜刺里伸出的一根木棍。
乘着底下的众人一片惊慌,少年双脚用力一蹬,借着竹竿的助力,犹如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冲着端坐在大殿正中的周武帝飞过去
“有刺客!”
“护驾――”
回过神来的众人大惊失色,一些胆小的纷纷后退,生怕被无辜波及。
大殿内乱成了一片,桌案被掀翻,杯盘碗碟滚落,场面一时无比混乱。
宾客狼狈奔逃,舞姬们失声尖叫。
周围的龙虎卫纷纷拔出刀子,冲向了少年。
眼看少年的刀就要刺中皇上,距离几步开外的黄参来不及多想,忽然一把拉过旁边的一名舞姬,用力甩向了周武帝。
少年的刀刺穿了舞姬,刀尖从舞姬后背冒出来。
舞姬惨叫一声,缓缓倒在了周武帝的怀里。
看着浑身是血死状可怖的美人儿,周武帝再也没有了先前的从容,连连后退大喊:“抓住他――”
侍卫们一拥而上,把少年团团围在中间。
这时候,杂技班的其他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刀子,和锦衣卫交战起来。
龙护卫们没想到,这杂耍般的人竟然个个都是高手。
他们奋力救出被围的少年,再杀出一条血路,企图逃出生天。
门外又来了一批援兵,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一阵刀光剑影,十几个人转眼就成了刀下鬼,最后就剩下那个蒙着脸的少年和一名中年男子。
“世子,你先走――”中年男子喊了一声。
被称为世子的的少年没有回应,咬牙启齿道:“要走一起走。”
“世子,不要忘了您的任务。”被乱刀刺中心口的中年汉子喷出一口血,声嘶力竭喊了一句。
仅剩下了那名少年似乎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挑开围堵着自己的几把长刀,揪了个空子,迅速跑到窗户前,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窗外也围着很多侍卫,见到少年跳出来,刀光剑影立刻把他包围了起来。
少年就地一滚,避过了那些长刀,再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撒腿就跑。
“抓住他――”
数以千计的侍卫从角落里涌出来,朝着少年追过去。
少年跑到墙边,迅速捡起横躺在地上的一根竹竿。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忽然后退几步助跑,随即撑起竹竿一跃,就跃上了高高的墙头。
“放箭!”有人声嘶力竭地喊。
后面的弓箭手立刻齐齐上前,拉开手中的弓弩,无数支羽箭嗖嗖飞上墙头。
少年挥动手中长刀,挡落了很多箭头,可还是有两支箭扎在了他的身上。
谷
少年的身子晃了两晃,他强撑着没有栽倒,再奋力跳到了墙外。
天下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鹅毛大雪还在下。
外面的卫兵得到消息,也火速赶过来增援,墙那边的卫兵越来越多,奔跑声几乎把整座城都掀动了。
少年用力拔下身上的两支羽箭,贴着墙根迅速奔跑。
汹涌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只觉得虚弱不堪,很想停下来喘口气,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声转眼就到了身后,少年再也跑不动了,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少年躺在雪地上,对着黑漆漆的天空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好像是门打开的声音。
少年还没回过神,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拖住了他,并把他拖了进去。
门再次关上了,少年想挣脱,却没有力气,他警惕道:“你是何人?”
黑暗中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世子,是我。”
少年吃了一惊:“小六,你没死?”
小六哽咽道:“我虽然没死,可跟死差不多了……”
他受了重伤,估计再也不能保护世子了。
“小六,我不行了,你快逃吧,再耽误下去,我们谁也跑不了……”少年着急道。
小六对少年的话充耳不闻,背着他就往屋内走。
这间屋子没人,他之前就检查过一遍。
小六把少年背进了屋内,再反手关上了门。
屋内有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旁边有一张床。
小六把少年背到床前,看到他浑身是血,吓得结结巴巴道:“世子,您……受伤了?”
少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我中了两箭,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可惜没杀死那个老东西。”
“你不要动,我给您处理一下伤口。”小六忍着眼泪,飞快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
少年没有拒绝,他知道,如果任伤口这样流血,他支撑不了多久。
他还有一件事要做,暂时还不能死。
小六速度飞快地剥去了少年身上染血的衣衫,uu看书在他的伤口上涂上金疮药,再用布条包扎好,然后又取来一套干净的衣衫给他换上。
做完这一切,他又走到火塘前,点燃了稻草,再把手里染血的衣衫扔进去。
衣衫很快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焦糊味。
随即,他又从里屋端来一盆水,浇灭了火塘里的火。
虽然生着火能让这屋子暖和一些,可刚刚燃烧衣服时产生的气味容易被人发现。
外面的脚步声很快远去,小六刚松下一口气,那脚步声忽然又折回来,并在门外停了下来。
随即,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砰砰砰,敲得整座屋子都在晃动一样。
床上的少年脸色变得一片惨白:“遭了,他们大概发现了,小六你赶紧走吧,我反正跑不掉了。”
小六的脸色倒是很平静,他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少年。
少年挣扎道:“小六,都这时候了,咱们肯定跑不掉的,你就不要折腾了。”
小六平静道:“世子放心,我发现了一个地方,可以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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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搜查
,诡驸马
第399章搜查
门外的砸门声更剧烈了,还夹杂着叫骂声。
小六弄乱了头发,再解开衣衫,这才走过去开门:“谁呀?这么晚了——”
话未说完,就惊恐地朝后退了一步。
一名龙护卫用刀子抵在他的胸口,一步步把他逼进了屋里:“为何这么久才开门?”
小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装作吃惊道:“差爷,这都后半夜了,小人睡觉一向很死,差爷有什么事?”
为首的官差冷笑一声:“少装了,我们都敲了半天的门了,你到这会儿才开门,是不是藏着逃犯?”
“没有,绝对没有!”小六跛着腿走了两步,一脸惊恐道,“大人,小人一听到敲门声就起来去开门了,只是小人的腿脚不利索,这速度自然比不上正常人。“
领头官差哪里肯信?大手一挥,一帮人立刻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开始四处搜查。
小六一瘸一拐地跟在官差后面好奇道:“逃犯?差爷,是什么逃犯?这逃犯是杀了人还是偷了东西?”
领头官差恐吓道:“我们这是在捉拿朝廷钦犯,你要是窝藏了逃犯,可是要杀头的。”
小六吓得双手直摇:“差爷,你就算借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窝藏朝廷钦犯。”
领头官差不耐烦道:“你少装糊涂,有人看到逃犯进了你这个院子,你跟我说老实话,你到底把人藏在哪里?”
小六指了指两间空荡荡的屋子,一脸无辜道:“差爷,您也看到我这屋里家徒四壁,哪里能藏人?”
几名官差把屋子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纷纷过来禀报道:“头儿,这屋里没有其他人。”
领头的官差把小六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目光露出狐疑:“你这屋子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小六挤出一丝讪笑:“差爷,小人也想找个媳妇儿,可您瞧瞧小人这个样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我?所以,不怕您笑话,小人至今尚未娶亲,父母也在几年前亡故,所以这里就住着小人一个人。”
领头的官差扫了小六一眼。
这小子跛着一条腿,走路颤抖,确实不像是能窝藏逃犯的人。
可他们刚才追击逃犯时,亲眼看到那少年拐进了这边的巷子。
而且,他们在这屋子外面的雪地上,看到了一些血迹。
那少年受了伤,逃跑的路上都有血迹,他们沿途就是依照血迹来追踪的。
可那血迹到了这屋子外面的时候,便突然消失了。
所以,他们觉得那逃犯躲在这附近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眼前就两间屋子,屋内连家具都没有,看起来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藏着人。
领头官差又把两间屋子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挥挥手:“走吧,再去别处找找。”
等到官差们离开,小六急忙关上门,背靠着门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他吁了口气,这才急忙走到进柴房,扒开墙上的一堆木材,露出里面的一个密室。
密室说是密室,其实就是个洞,人躲在里面仅能曲着身子,很不舒服。
加上里面也不通风,躲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就可能窒息而死。
少年本就受了重伤,在密室里呆了一会儿,就变得非常虚弱了,脸色比纸还要白。
小六急忙把少年抱了出来,放在外间的床上,看到包扎伤口的布条上又渗出了血,忍不住一阵心疼。
“那些人走了吗?”
小六点点头:“走了,您就放心吧。”
少年叹息道:“筹谋了这么久,想不到最后还是失败了,还牵连了那么多的人,我真是无用。”
小六安慰道:“世子不要伤心了,您已经尽力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您逃出来,以后就还有机会的。”
少年沉默了一瞬,忽然转移了话题:“小六,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他们名义上是个杂耍班子,混进京城便不容易,为了不让人起疑心,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做准备。
所以,他们策划逃跑路线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个可以藏人的密室。
小六也觉得诧异:“我前段时间没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