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厨娘发家记(美食)-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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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这一日,方念真还是赚了一笔的,但是比她设想的“大赚一笔”还是差着,好在食铺那边的麻辣烫没有竞品,并没有受影响。
数了数账面上的收入,方念真又把买马的日程提上来了。
到了车马行挑了一大圈,最终挑了一匹母马和一头骡子,会养马的仆从方念真早就买好了,今日挑马他也是跟着一起来的。
除了马,又置了两套马鞍,一辆简朴的马车。
如此一套花费下来,足足花了“锅里捞”一个月的流水钱,把方念真心疼的直摸心窝子。
不过想到她已经有了“豪宅”,如今置办“豪车”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买的也够不上豪车,在现代也就相当于十万块钱的代步车。
日后出门也不用怕风吹雨打了,自己有马车遮风挡雨了。
…
对面“捞福来”的开业热潮持续了好几日,在新云州也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哪家饭馆敢一连五日都打五折啊?
当初财大气粗的祥鹤楼也没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捞福来”的东家还挺神秘。
那日方念真看见的四十多岁留胡子的是掌柜不假,但却不是这家店真正的掌权人,无论怎么探听,都只能打听到东家是自京城来的富家子弟。
对面开了个明显模仿她的锅子店,方念真却无可奈何,总不能进人家店去找麻烦吧?
但谁能想到,她是个有道德有底线的餐饮从业者,别人可不一定都如她一般。
“锅里捞”迎来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方念真:这两日,可真是“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店”!
(“捞福来”这个店名纯属作者虚构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46章 吃白食?
距离立冬已经过了十日; 方念真在“锅里捞”的店里和知晓进行每旬一次的盘账,两人盘完了就都皱起了眉头。
知晓斟酌着开了口:“掌柜的,这一旬的净利润照往常比; 跌了将近一半; 按说现在季节也到了,店里生意应该更好的; 现在不涨反跌……还是被对面抢了太多生意了。”
方念真倒是心里早就做过这个预想了,她也坦然接受; “对面新开业,活动力度大,投入成本也高,他们是维护了客流量,利润不见得能比得上咱们呢。”
方念真猜得不错,对面的账房也在盘账。
“邢掌柜; 咱们这几日的收入也就是堪堪回本; 这还是把店里装修的成本刨除在外的前提下; 咱们的活动做得……太狠了。”
邢掌柜正是开业那日蓄了胡须的中年男人,他瞪了一眼账房:“你懂什么,咱们桂记的店铺; 最不怕的就是砸钱。”
“不过,要是能把对面的‘锅里捞’挤兑关门了……那咱们不就成了新云州独一份儿了,日后开大了,还能开回京城也说不准呢。”
账房担忧地低声说道:“可是,少爷不会同意的,他的性子……”。
未等账房说完; 邢掌柜就仿佛被戳到了痛处; 一拍桌子:“他又不在; 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回来呢,在他回来之前把事情办妥就行了。”
“我在桂记都三十多年了,现在把我安排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晦气。我看这位少爷啊,是被桂家放弃了,永远回不了京城咯。”
“掌柜慎言,隔墙有耳啊。”
邢掌柜烦得一摆手,“你真当咱那位少爷是神通广大呢,这店里哪一个不是我的人?快下去吧,你也说不出一句中听的话。”
…… ……
“锅里捞”的店门口,今日的迎宾小二正一脸为难,一位头发凌乱、衣不蔽体,甚至鞋还露着脚趾头的男人,说他要进店吃饭。
小二怎么看他也不像付得起钱的样子,但是直接拒绝好像又违背他们店的待客之道。
好在现在店里客人多,小二和他说吃饭得等位,给他倒了一杯茶,抓了一把瓜子,小二就赶紧溜上了二楼。
“掌柜的,有点事请示一下您。”
方念真听小二禀报完,心里就有了些数,
新云州虽然迁来很多难民,但是这里地广人稀,每人都能分到地,城里又有很多工作机会。
而且郭知州是下了死命令了,城里不能有乞丐存在,就算是残疾了,干不动活儿,府衙也有许多举措可保一日三餐。
所以,这“乞丐”打扮估摸着是故意的,若是不放他进来,只怕他立马就能在门口撒泼打滚,说“锅里捞”搞歧视。
若是放他进来了,那“吃白食”或者说自己“中毒”了,都是有可能的。
她当即吩咐门口迎宾的小二盯紧了那个“乞丐”,告诉他下一个就到他了,但是先别放进来,注意他入口的食物,有异常立即来报。
又将小五叫过来,让他无论如何,要延长现在店里正在就餐的食客们的吃饭时间。
小五就先去后厨,让他们放缓了上菜速度,又开始跟每桌客人玩起了“猜谜”游戏,猜对了可以获得一份炸鱼丸。
因为这次等位时间太长,等待吃饭的食客们都躁动不安了,门口迎宾的小二顺理成章就增加为两个,一遍遍地发送各种小吃,来安抚等位的情绪。
实际上,主要工作的只有一个,另一个小二就按照方念真的吩咐,偷偷盯着那位“乞丐”顾客。
店内就餐的食客玩得津津有味,店门口坐着等位的人感觉无比煎熬。
那个乞丐率先“发难”了,“不是,你们店要是不想让我吃,可以直说,不就是嫌弃我穿得破吗?不就是高贵的人才能进你们店吗?现在告诉我下一个就是我了,然后迟迟不让我进,是什么意思呢?”
小二一脸陪笑:“哎哟这位客官,您可真是错怪小店了,店里今日生意着实是太忙了,您看这店里哪有空桌啊,不过很快就好了,等一会儿空出一桌来,您就可以进了。”
那“乞丐”顺着小二撩开的门帘缝儿看了看,确实每张桌都有人,只得做罢了。
要说方念真设计的“等位间”也是极好的,这是她后来加盖出来的,在相当于在店外头搭了一个长条走廊出来,放了两排凳子,冬日再拢个炭炉,这样等位就不冷了。
也可以跟店里正在就餐的客人隔绝开,店内的客人不会有被人“盯着吃饭”的不适感。
观察了好久,那乞丐不像有“服毒”的举动,方念真终于命人将他放进来了。
“怎么就给我安排在这儿啊?”
乞丐见小二带他走向墙角的一桌,很是不悦,“生怕我打扰其他客人是吧?”
“客官,咱们现在就空出来这么一桌,就立马带您进来了。来,您请先看看菜单,”
“我看不懂,不识字,你就把你们店里所有的菜,每样上一份就行了。”
小二一脸惊愕,“啊?每样都要?客官,您吃不下那么多的。”
乞丐听了这话就怒了,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金子,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让你上你就上,怕我买不起是吧,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这是什么?!”
他讲话声音大,引得周围的食客都纷纷看向他。
“还真看不出来,他穿这么破,还真有钱。”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怎么觉得他是来‘锅里捞’找事儿的?”
小二被这乞丐骂了一通也没生气,掌柜的早就告诉他了,让他做好准备,应对各种被刁难的情况。
小二刚想上前收了那块金子,乞丐一伸手,又揣回了怀里,“吃完再付,不对吗?”
小二又让他选锅底,“客官,锅底您是必须得选一到两个的。”
“就……辣锅和骨汤锅吧。”
这乞丐为了这一餐,着实是饿了一日才来的,对“锅里捞”他也是久闻大名,今日索性就吃个痛快。
“小二,再温两壶酒来。”
“好嘞,客官,您稍等。”
后厨果然按那乞丐说得,每样菜品都备了,只不过都是半份,方念真坐镇指挥着,“先可着那些不值钱的菜品上,他是不会付钱给我们的。”
“酒就拿最便宜的那款,问就是别的没有货了,暂时也不卖别的客人了。”
于是,乞丐就见自己的桌子上了一堆素食,唯一算荤的也就是那道鱼丸了。
“上一堆素菜也就算了,怎么还都是半份儿的?瞧不起谁啊?”
小二耐心解释,“客官,荤食还正在准备呢,刚才咱们等位迟迟进不来,也是今日荤食卖得太好了,店里现去买肉了。您先吃着这些,之所以是半份,也是为了您考虑,您点的菜品太多,半份儿就可以先都尝个鲜,觉得哪个菜好吃咱再点。”
周围的客人有些是方记的老顾客了,也忍不住为小二发言:“人家做得没毛病,都是为了你好,你是头次来这儿吧?这里服务可好了。”
那乞丐没搭理人,却也不好再继续找茬了,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地吃。
唔,这辣锅的确是比“捞福来”要够劲儿!辣得狠了,再就上一口小酒。
嘶,忒爽!
风卷残云地吃光了半桌子菜,终于又上来了一盘“麻辣肉片”。
“客官,这是咱们店里的新菜品,还有这盘,是免费送您的小吃——炸薯条,您慢用。”
乞丐见那盘“麻辣肉片”,有些犯难,他不知道,“锅里捞”的辣锅现在也是分等级的,微辣、中辣、特辣共三种。
而他的这锅,是方念真在后厨特制的“变态辣”。
初尝尚可,但是会越煮越辣。
他刚刚已经领教了厉害,还以为是自己没怎么吃过锅子,适应不了,见周围人都面不改色地吃红通通的辣锅,他也不好声张。
这新上来的肉片,简直就是埋在了辣椒面里,都看不出是肉,这吃下去得多辣啊?
而且,自己一会儿还要吐出来的……吃这么辣怕是不好。
可他又舍不得这盘肉,这可是荤菜啊,是肉啊!不吃白不吃,涮骨汤里吃!
即便如此,他还是被辣得嘴唇都肿了起来。
又灌了两壶酒,肚子差不多吃饱了,应该也是时候了。
他贼眉鼠眼地瞄了周围的人一圈,见没人注意他,小二也不在附近,偷偷地从裤腰里翻出一个小药包。
手指纷飞,单手在桌下悄悄打开了药包,倒在手心里,假意要拿勺子,想去锅里舀汤,刚碰到勺子,就被一双大手死死钳住。
顺着手向上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却有力气得很,乞丐有点慌张,“你要干嘛?!”
男子不言语,只把他的手翻过来,一根一根地掰开手指头,露出乞丐手里白花花的药粉,“是我该问你,你要干嘛?!”
“我……我这是,我有病,我到时间了,我得吃药!你撒手,放开我!”
乞丐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被那男子抓住的手却丝毫动弹不得。
小二赶紧上前将“药粉”一点点收集起来,方念真也赶了过来。
她先开口向周围的食客解释:“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受惊扰了,这里有些小事情,小店已报官,一会儿衙役进来,还请大家不要恐慌。”
抓人的男子声音低沉:“方掌柜,你这店里,可是有漏洞啊。”
方念真腹诽:“要不是你先出手,我的人也抓到了好吗!”
见乞丐已被店员制服,男子缓缓松开了手。转过身来,方念真这才看清他的正脸。
作者有话说:
有奖竞答:文末这个神秘男子是谁?
(叉腰狂笑,这回应该不会有人猜到吧哈哈哈哈!明日更新时候揭晓哦~)
第47章 牛肉来了!开吃!
方念真在脑海中搜寻了一圈; 确认面前的这名男子她并不熟识,不过人家毕竟是帮了大忙了,她还是赶紧道了谢。
男子微笑:“方掌柜不必客气; 您这‘锅里捞’的辣锅果然是秘制锅底; 比对面‘捞福来’的要有滋味儿多了。”
方念真让知晓给他免了单,又小心翼翼地发问:“不知这位公子贵姓?可愿为小店做个证人?”
“在下姓桂; 我既是第一见证人,自当如此。”
要不说人家心地善良呢; 敢情人家就姓“贵”!方念真一脸大明白的表情:“贵人请上车!”
她也不问问人家究竟姓氏是怎么写的!
方念真这时候深刻体会到,她置办的马车总算派上了用场,这大冷天的,总不能让贵人人证自己走去府衙吧,那太不好意思了。
事出紧急,方念真带着知晓、迎宾的小二与那位“贵公子”一同坐进马车; 好在路途并不远; 三条街也就到了。
方念真早就派人报了案; 那“乞丐”则是被衙役们亲自压着去了府衙。
“贵公子”先下了车,还很体贴地伸直手臂,在小臂上搭了个帕子; 想做个扶手,方便车里的两位女子下车。
方念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半蹲,手支撑着车板,“嗖”地一下跳下了车。
知晓犹豫了一秒,也效仿了方念真。
徒留“贵公子”一人石化在原地; 这边疆之地的女子; 确实有点儿意思。
今日府衙负责审案的依旧是赵巡检; 他和方念真也是老熟人了。
先检验了那份白色粉末的证物,证实是毒药无疑,吃下去不出半日就会身亡。
那“乞丐”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可能啊,我拿的是泻药,是泻药啊!绝对不是毒药!”
赵巡检一眯眼睛,“是指使你的人蒙蔽了你吧,你当自己只是闹一闹事,白吃一顿还能得个赔偿,指使你的人还会给你一笔钱财。殊不知,人家是要你的命,来做大事呢!”
那乞丐被这一番话激得破防了,“恶毒!真是恶毒!”
本来他还咬死了没人指使他,这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
他根本就不是乞丐,是乡下一个游手好闲的混子,没有家底,年纪又大了,自己也不好好干活,娶不上媳妇。
恰逢城里有人联络他,给了他一小块金子,二两银子,让他去“锅里捞”闹一场,只是拉一天肚子,甚至止泻药都给他买好了。
事成之后,还能拿二十两银子。
“他很神秘,也不让问他的身份。可巧,我虽然混,但还有几个哥们儿,虽然他七拐八拐的,但是我还是见他进了‘捞福来’的后院儿了。”
“这其实我都不在乎,我也管不着他是谁,我就是怕后面他不给我钱。”
“可我没想到这人这么狠毒,竟然想要我的命!大人,我冤枉啊,请一定把真正的恶人抓起来!”
赵巡检“啧”了一下嘴,“你冤枉什么冤枉!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那假乞丐又膝行几步,跪在方念真面前,拽着她的裙摆:“您是‘锅里捞’的掌柜的吧,求您开恩,我毕竟没成什么事,也没对您的店造成影响,求求您了!”
方念真厌恶地一把扯回了自己的裙子,“你做的事自有律法可依,求我无用。”
她背过身去,不愿再看见这个不要脸的混混,却见自己身后的“贵公子”紧皱眉头。
方念真只当他是嫌此地吵闹,耽误他时间,急忙向赵大人申请,先给他的证词做了笔录,这“贵公子”说自己是从京城来的,手底下有商队,今日是听闻“锅里捞”大名,遂去品尝的。
做了笔录,“贵公子”推说还有事,先离场了。
方念真等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就回了店里。
赵巡检派人将“捞福来”围了起来,封锁起来,不许员工出入,带着混混一个个的认人,看了两圈也没有他认识的那个。
方念真听说这个消息就摇了摇头,“这事怕是不了了之了,抓不下去了,对方谨慎得很。”
小五愤恨极了:“那也是对面捣得鬼!就咱们两家竞争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