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反派拿错了剧本-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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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拙秘境只封闭七天,秘境辽阔,她必须尽快找到任玉泉,叫他永远留在这里。
异兽的嚎叫一直萦绕在她耳畔,沈慕白恍若无闻,闷头往前走。
“嘤——!”
一声凄厉的鸣叫,黑影速度极快地冲到沈慕白眼前,她迅速反应过来侧身一挡,躲过了锐利的袭击。
跳到树下仰头望去,发现是只身形极为巨大的鹰鸟,鸟喙极粗,都快有她半个人那么大,翅膀收在身侧,尖锐的爪子没能抓到沈慕白,便停在树上,埋进粗壮的树干里,留下满地的碎屑。
树干那样坚韧,被它的爪子一抓倒像是纸糊的一般,若是沈慕白刚刚未能躲过,只怕是半个身子都没了。
没能袭击到她,像是不甘极了,鸟头往后仰去,发出一声贯彻天地的嘶鸣。
直将沈慕白震得耳朵发疼。
它严严实实地堵住了路,沈慕白冷眼瞧着它,半分也不畏惧,只微张唇瓣声音狠戾。
“挡我者死。”
紫英剑没了灵气,又变成了一柄完全的废剑,但沈慕白向来也不依靠灵气,便拎着它冲上前,就像是拎着把菜刀,要将今日下酒的鸡给宰了做菜。
淬骨九段书她早便练到了顶级,内力浑厚的她就算是拎着废剑也能砍得风风火火,再加上前几日新学的幻影游仙,沈慕白的身影极快,鸟兽体积那样庞大,根本抓不住上下翻飞的沈慕白。
它被上蹿下跳的身影弄得烦了,巨翅一扇便是一阵剧烈的阵风。
沈慕白将紫英直插入地,在飓风之中稳住身形,狂风将她的衣裙发丝吹得飞舞,却是撼动不了她的身形半分。
飞沙走石乱了视线,等到风平静下来时,却瞧不见那小小的身影了。鹰鸟正嘶鸣着左右寻着,下一瞬间锐利冰冷的剑便插入它的翅根,削铁如泥的紫英剑被沈慕白的手腕带动,干脆利落地削下一整只翅膀下来。
顷刻间,森林里尽是它哀戚的鸣叫声,一击没能将它解决,反倒是更加引发了它的血性,像是疯魔了一般,另一只翅膀挣扎地乱挥,鸟喙也在乱啄,周遭高大的树木尽数被毁,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现在一片狼藉。
沈慕白往后越去,站得远远的旁观这场闹剧,在它身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让她有些厌烦。
“啪。”
清脆的打了个响指,下一瞬燎原的火光便乍现,无需她多说便向那庞大的身影席卷而去。
猛烈的火光带着炙热的高温,鹰鸟痛的在烈火中挣扎,却毫无作用,不过数秒便燃烧殆尽,成为了一堆灰烬。
阴风吹过,死灰拂去,方才还声势浩大的异兽便是连渣都不剩了。
沈慕白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继续往前走去。
*
古拙秘境之中不知发生了何事,众人只知道听见了一声极为惨烈的鸟鸣声,下一刻全秘境的异兽都暴动了起来。
也不知是哪位大罗神仙刺激了它们,变得狂暴异常。
伊兆抱着重剑,没了灵力恢复,体力向来羸弱的他此刻气喘连连,连祖传的本命重剑都险些抱不动了。
眼前的巨蟒尚还在暴躁,蛇尾速度极快,他体力不支,早便跟不上它的袭击了。
破风声传来,伊兆抬眼望去,粗重的蛇尾直直向他打来,他心下慌乱,竟是直接闭上眼不敢去看。
然而疼痛并没有到来,反倒是听到巨蟒痛苦的叫声。
沈慕白站在他面前,紫英剑埋入蛇尾,将巨蟒死死钉在了原地。
女阎罗的一面又展现了出来,巨蟒生得那样巨大,就算伊兆被它吞下只怕还不够塞牙缝,但就是那样一柄小小的剑,便能让它挣脱不能。
沈慕白不顾身后的动静,只俯视着他皱眉问:“看见任玉泉没有?”
伊兆有些傻眼,然后像是才反应过来:“哦哦,你问任大哥,我刚进来时遇见过一次,他说他往西南方走,那样能最快……”
他没能说下去,因为眼睁睁看到沈慕白点点头,回身抽出了紫英剑,带出了冰冷的蛇血,溅了她满脸都是。
巨蟒终于挣脱开了,望见沈慕白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连伊兆都不顾了扭着身子便要逃。
沈慕白伸出手抹了下脸上黏腻的血,却是越擦越乱,脏了整张脸,更带出几分狠色与癫狂。
伊兆还没回过身来,便见得本该落荒而逃的巨蟒轰的一声被点燃,滔天的火光席卷上了天际,带出一阵烤蛇的浓烈气味。
“谢了,我先走了。”
伊兆好像有些明白,为何这秘境中的异兽都这么暴躁了……
*
任玉泉仔细看了眼溪水下没有潜伏的异兽,才蹲下身去喝了两口水。
还未喝完,便感受到身后有股滚烫的炙热袭来。
他神色一凛,抱着镇妖剑往身旁一滚,恰巧避开无妄火的攻击。
沈慕白自阴影处走出,望着他的眼神冰冷的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二人相隔不远,四目对视,不肖说任何一句话,便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装的真像啊。”任玉泉微抬下巴,毫不惧色地与她对视,“居然能将仙尊都骗过去。”
沈慕白心里清楚,是在说她上次装失忆,如今二人窗户纸挑破,双方都没有了伪装的必要。
任玉泉不再假惺惺地伪善,桃花眼内不再满是笑意,徒留下一片冷冽。
“我只问一句,”沈慕白向他走近,满心都是真挚的不解与恨意,“为何杀我?”
“杀你?”反倒是任玉泉懵了。
见他这样,沈慕白皱眉:“你的禁地就是鬼哭林,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哈哈哈哈哈,真不知是说你聪明还是蠢得可怜,”任玉泉笑得张狂,笑得肆意,毫不顾忌形象地捧腹大笑,“只怕你到死都是糊涂死的。”
沈慕白不想同他打哑谜,更不想见他如此嚣张的样子,提了紫英剑便冲上前砍去。
镇妖剑煞气极重,又是镇压妖物多年的名剑,无数妖灵魂魄死于剑下,又反被吞噬妖力为其使用,若非是凶气相当的落邪,其余灵剑在它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更遑论是紫英这把废剑。
就算是没有了灵力,镇妖剑也自带妖祟之力,离化神境一步之遥的任玉泉拿在手中,威力极大。
沈慕白小瞧了他,镇妖剑就像是压在她心头上的一道巨石,胸口的钝痛感愈演愈烈,这柄剑来的古怪,稍微靠近一点她便难受。
近攻讨不了巧,幻影游仙催动,沈慕白便身形缥缈地与他拉开了距离。
无妄火随意念而动,任玉泉一见那火光便变了脸色,左右躲不过,便干脆掏出最后一张王牌。
宁婴婴原是多漂亮的姑娘,明媚鲜活,如今挡在任玉泉面前消瘦得就快要没有了人形,脸颊边的肉凹陷下去显出骨骼,整个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般骇人。
!
沈慕白目眦欲裂,来不及多想收回了无妄火,
任玉泉见机将宁婴婴像块垃圾一般向她砸去,趁她手忙脚乱接人时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
昏死的宁婴婴毫无意识,抱住她时甚至都不剩多少重量,若不是尚有微弱的呼吸,就说是个死人沈慕白也信了。
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在天河城吗?为什么在任玉泉身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沈慕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抱着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等到她红着眼杀气满满地转头想去追任玉泉时,发现他早便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
宁婴婴醒来的时候,身边正暖和着,没有鬼哭林阴寒的雾气,也没有肩胛骨处撕裂的疼痛。
她茫然地眨眨眼,望见不远处正燃着热烈的柴火,沈慕白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脸色阴郁的吓人。
“你为什么在任玉泉手中,”沈慕白有太多的疑问了,见她醒来便开门见山地问,“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任玉泉…”宁婴婴两眼无神,“原来他叫任玉泉。”
她日日夜夜反复诅咒,恨不得茹毛饮血的仇人,竟是如今才知道名讳。
“之前在云周城,我便同你说过,我是与妹妹逃出来时走散了,才被拐进涣戏阁中的。”谈及往事,她的眸子更黯淡了些许,“当年,我们便是从任玉泉手中逃出去的。”
“他一个看着风光霁月的正道人士,背地里却是将我们妖兽生吞活剥,榨干净每一分骨血,化为源源的妖力,滋补修为。”
宁婴婴微弱的话语像是晴天霹雳般砸入沈慕白脑中,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何镇妖剑要任他为主。
因为同样血腥,残忍,他同镇妖剑一般,沾满了妖族的血。
沈慕白想起,她与任玉泉的初遇。
在妖域外的那片森林,是在她送完宁婴婴之后,她一直以为是仙家门派的弟子游历经过,但现在想来,只怕是听到了风声,赶去劫人的吧。
新仇旧恨交织,沈慕白气得竟是笑出了声。
眼底的暗火比燃烧中的火堆更为旺盛,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手刃了任玉泉这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
开始进行一些伏笔的回收,看我一个超级无敌海底捞月
第74章 、血脉觉醒
宁婴婴永远也忘不了锁链第一次穿透肩胛骨的冰冷的刺痛。
她只是跟妹妹一起出来闯荡江湖; 却没想到第一天就被人掳走了。
鬼哭林的雾气漫漫,九瓣紫幽花花香满鼻,宁鸢鸢与她被捆在一起; 她像是冷极了,也痛极了; 将头埋在她肩上,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姐姐,我好疼……”
宁婴婴不知该怎么办,二人从小生活环境都很单纯; 没有想过离开家的第一天就会遭遇险境。
只能笨拙地哄她:“你放心; 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却不曾想身旁传来一声嗤笑。
她狼狈地抬眼望去; 发现是个面色枯槁; 身形俱瘦的女子。
比她手臂还粗的锁链贯穿了她的胸膛,虽只剩一架皮包骨,却仍是能窥见原先昳丽的容貌。
“逃?你们可逃不出去了。”
那女人声音凉薄; 像是看透了生死般:“你可知这林子里死了多少妖,这花粉都带着那些妖的骨灰香。”
“等我死后,便轮到你们; 修仙界的修士就像是这有毒的紫幽花; 越是俊朗心肠便愈是狠毒。”
后来证明; 她说的都是真的。
阵法运转的时候,女子像是习惯了疼痛一声不吭,但宁鸢鸢却是哭的连气都喘不上。
任玉泉蹲在池水边; 许久不见妖物痛苦折磨的样子了; 便撑着脸饶有兴致地欣赏。
看够了还转脸问宁婴婴:“你不疼的吗?你怎么不哭?”
果真如同那女子所言; 任玉泉样貌丰神俊朗; 一双桃花眼却是淬着寒意; 阴毒无比。
她闻言抬头,啐了一口血沫到他脸上。
任玉泉不怒反笑,摇摇头起身走了,就像是在纵容孩童的玩闹一般,却是暗自加大的阵法,将宁婴婴的锁链刺的更深了些。
宁鸢鸢早已痛昏了过去,她不愿自己妹妹命丧于此,于是对着那女子说道:“我自爆妖丹,定能够破了这阵法,求你带着我妹妹,逃得越远越好。”
女子神情混沌:“……自爆妖丹?”
“是,我不怕死,我只求我妹妹能活着。”
“死?”
那女子仓皇一笑,后又强打起精神对她说:“我如今修为尽废,你若是自爆,我可护不住你妹妹。”
“这种玉石俱焚的结局,还是留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妖吧。”
阵法被破的时候,天色刚亮起,借着爆丹的掩护,宁婴婴头也不敢回的拼命往前跑。
九瓣紫幽花的异香越发浓烈,诚如那不知姓名的恩人所言,带着飞散的骨灰香。
听完这段往事时,沈慕白许久都没说话,只望着眼前的篝火出神。
宁婴婴后知后觉:“沈姑娘,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威名远扬的无妄火此刻竟用来取暖,正闹脾气般缩的小小的,沈慕白捅了它两下,淡淡道:“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虽然是被他跑了,但也幸亏是把宁婴婴甩出来了,不然方才那把火要是烧过去,只能是他二人同归于尽。
*
没坐多久,唐司珏便找来了。
他看着满身狼狈的宁婴婴,皱眉道:“怎么回事?她为何在这?”
沈慕白摇头:“话来话长,这古拙秘境此刻妖兽暴躁,你带她去找曲奉如,然后去尽头的瀑布处寻我。”
唐司珏:“一起吧,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我担心夜长梦多,秘境所剩时日不多了,等他逃出去再想杀他便难了。”
她态度强硬,唐司珏根本劝不动,不知怎的,他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唐司珏放软了声音:“我害怕你出事。”
若是在平日,见唐司珏这样她便也依了,但如今沈慕白着实有些被仇恨蒙了心,她咬咬唇:“等杀了任玉泉,我便跟师尊说退出宗门,”
唐司珏听见她轻缓又绵柔的声音说道:
“我们天地之间,逍遥自在。”
唐司珏最终还是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心下一片惴惴不安。
“抱歉,”宁婴婴道,“是我连累你们了。”
唐司珏摇摇头:“是她执意要一个人解决,特意将我支开,就算你不在,她也不许我插手的。”
沈慕白那样骄傲的人,遇到任何事都只会想着自己解决,从不肯依靠别人半分。他遥望着早已看不见身影的远方,实在很为她担心,若是将来哪一天,遇到了她自己都没办法面对的问题该怎么办。
唐司珏叹口气:“走吧,我带你去找曲奉如。”
*
耽误的时候太久了,加上任玉泉的修为,只怕这会直奔灵泉瀑布去了。
沈慕白心里门清,便也不多纠结,就算他成功接受了灵力的冲击修为暴涨,她也无所畏惧。
越往尽头的瀑布靠近,便越觉得不妙。
心口处像是有团烈火在燃烧,从进秘境开始便无法忽视的灼痛与沉闷感愈演愈烈。
沈慕白停下来,捂着胸口难捱地喘气。
轰鸣的水声传来,她抬起眼,看见了灵泉瀑布中的任玉泉,他半裸着身子,站在瀑布下仰着头迎接来自灵气的灌溉。
若是寻常人站在这样湍急的瀑布下,早该受到重压变成一滩烂泥。但或许是灵气而非水的缘故,又或许是任玉泉修为摆在那,总之他看上去样态癫狂欣喜,半分没有痛苦的样子。
直到他走出瀑布,浓度浑厚的灵气凝化成水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淌。灵气灌溉之处,皆是步步生灵,任玉泉就这样一步一草木,倒还真有几分神明的意思。
但假货终究是假货。
沈慕白强忍不适与他对视:“道貌岸然,衣冠楚楚。”
“化神,化神境。”任玉泉疯疯癫癫,像是根本没听到沈慕白的嘲讽,良久他才停下来,像是完成了一件心腹大事,十分悠闲地对她道,“古拙秘境那样好,身为蛮荒的碎片,就连渡劫的天雷都能替我挡得干干净净。”
“就算你突破到了化神又能如何,”沈慕白不卑不亢,“我照样杀你。”
“哈哈哈哈哈……”听了她的话,任玉泉开始大笑,笑声尖锐刺耳,听了就叫人不适,“你终究还是不明白,你自己的命运。”
“神凰族的后人竟然那样傻,傻到妄图融入修仙界。”
冰冷的话音落下,二人之间薄薄的窗户纸便彻底捅开,沈慕白脸色阴沉,刚想说什么,便只见天际边一道炫目的雷电光影闪现,直将昏暗辽阔的古拙秘境全境照的通透明亮,沈慕白闪到了眼,一瞬间脑海空白。
倏地,狂风四起,落叶纷飞。
痛,好痛。
此刻不止是心口,就连脑海中那曾经熟悉的尖锐刺痛也重新回来,灵脉破裂,灵海翻腾,浑身上下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