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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梧桐相待老-第5章

小说: 梧桐相待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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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的颜色,每年花开了,整个镇子就浮在花香里,象醉了一样。” 

丁梧眼中露出神往之色,“有空我陪你回去看一下。”“再说吧,我很难有假的。”周桐回到了现实,低下了头 



。 

丁梧正想说两句来缓和气氛,电话却不合时宜地响了,他没好气的走过去:“喂,什么事,有话快说,没空,明 



天,也没空!你烦不烦,再说吧,我挂了。”他愤愤地地挂上电话。 

转头却看见周桐一脸不豫之色,“是什么人,你接电话怎么这个态度?”“一个熟人,讨厌得很,老想从我这里 



讨得便宜,缠着我不放。”“能帮你就帮了,与人方便总是好的。”周桐滥好人的本色不自觉地又表现出来了。 

丁梧苦笑一笑,要是叶萍真能象周桐所说的能打发掉就好了。自从那天两人为了周桐的事生气后,自己不自觉地 



疏远了她,电话接了不少,却是一次也不见面,而叶萍却越发追得紧了。 

他摇摇头,扔掉不高兴,“吃饭,吃饭。”一开始吃饭,所有的不快就丢在身后,他因为所有菜都很辣却很美味 



,只得不断的喝水,擦泪,擤鼻涕,狼狈不堪,再继续向味觉的极限挑战,而周桐却是不受其扰,快快吃完了饭 



,在一旁笑兮兮的看笑话。 

丁梧只顾得吃了,连酒都没喝几口,可是看着一边眉梢眼底都是笑意的周桐,那种微醺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他的心越跳越快。 

在他的心好象不堪重负停摆的时候,丁梧赫然发现,自己的唇正压在周桐的的唇上。 





首先从大脑停摆状态恢复过来的是周桐。他攸地睁大眼睛,一把推开丁梧,喘着气,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丁梧一下子被推开,显得有些错愕,他微低了头,斜挑着着眼看着周桐,平时骄傲而闪亮的眼神不复存在,在那 



乌黑的眸子中多了某种无辜,求恕,而又倔强不肯认输的气色来。 

周桐突然心软了,如果说,本来他被突然袭击心中还多少有些怒意,那么,在这一双眼神下,他的防线彻底崩溃 



了,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怎么能去责怪一个孩子?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又回来了,他理了理身上凌乱的衣服,“不早了,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我走了。” 

丁梧一把抓住了他,他不想让他走,从周桐的眼中,他看到了太多的东西,他看着他最初的愤怒如退潮般落去, 



取而代之是一种释然,宽容,唯独没有自己盼望的迷惑,慌乱。 

这个人,怎么能在自己如此迷惘,挣扎的时候如此从容,即使是自己感情湮没理智地亲吻了他,他仍然能够冷静 



如昔,难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竟没有一点地位,越轨的行动亦不能激起半分的涟漪。 

周桐被丁梧抓着,两人都不发一言,都低着头,谁也不看对方一眼,周桐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猛地发难,使出警 



校里练惯的擒拿手,挣脱了丁梧。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丁梧没有追出去,他看着还剩下不少的菜,走回桌边,倒了一杯酒,微微苦笑,向着虚空的方向“干!”他一口 



喝干了杯中酒,酒味很辛,他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他不得不仰了头,看着天花板。 

想着当时范宁生说的话,丁梧不得不承认他的敏锐与洞察力,自己的的确确,不折不扣的是一个变态,和他没什 



么两样。 

可是,一回忆起周桐那永远象微微受惊的黑眼睛,那雪白的免他牙,一向率性而为的丁梧释然地笑了,栽就栽了 



,自己认命,为了那个人,别说是变态,就算再进去一次,又怎么样,周桐,你等着,我来了。 

周桐正在人行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告诉丁梧自己要回宿舍,可是他的脑中一片混乱,哪里还辩得清东南西 



北。在丁梧面前保持的一贯镇定使他惯性地凭理智冲了出来,可是丁梧不在眼前,失去了外在的紧张感,他的神 



经也不能够继续绷紧来对抗心中的混乱。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呢,他苦苦的思索着,自己嘲笑着丁梧,丁梧不忿的走过来要求他回到桌边和他一起吃辣, 



而自己骄傲地告诉他这在自己家乡只能算作中辣而已。 

然后,然后,一切就乱套了,丁梧眼中闪着危险的光,他笑着说:“那你尝尝这个!”便一下子扑向坐在沙发上 



的自己,在自己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而准确地攫住了自己的唇。 

周桐想到这里,忍不住抬起手,轻抚着自己的唇,眼色也不自觉地温柔起来,想起了那柔软的触感,那样热烈地 



,温润的而又醉人的,让自己不自觉地放弃了抵抗。自己也是交过女朋友的人了,又不是第一次,居然象个初陷 



情网的少女一样沉迷其中,不过,那些女孩子谁也没有给他如此忘我的感觉。 

女孩子!周桐瞿然一惊,为自己的想法而冷汗涔涔而下,对呀,丁梧是男人不是吗,自己不是才拒绝了范宁生不 



是吗,怎么会为另一个男人的吻心动?这是不对的,周桐心中有一个声音嘶喊着提醒自己。 

可是另一个身影却不顾主观意愿的,固执地浮现在他眼前,食堂初见那冷峻深沉的脸,单独会面时调侃的对话, 



操场上嚣张地笑,分别时难得的真挚。还有重逢时的诚恳的眼睛,为自己不平时愤怒的神色,最后一切都幻化成 



丁梧笑着的,飞扬的面容,他的大眼睛中闪着热切的光,上跳的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帅气。周梧大叫一声, 



蒙住自己的眼睛,无力的蹲了下来。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一个声音响起,周桐无力地抬起头,真是阴魂不散,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上 



天入地,瞬间消失,也不想再这个时候耗费精力与面前这个人周旋。 

他最终还是无力地站起来,“范先生,你好。” 

范宁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彬有礼,上次见面最后在餐厅里叫嚣的疯狂已不复存在,“你不舒服?” 

“不是,太阳太大了。”周桐淡淡的敷衍,范宁生奇怪地抬头看了看天,天都已经擦黑了。可一向精明的周桐却 



没有也无心看他这个动作,仍是呆呆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你和是不是和丁梧吵架了?”范宁生试探着问,毕竟,这里离丁梧的公寓很近。周桐听到丁梧的名字,突的一 



个激灵,激烈地反驳:“我和他不过见了几次面,会有什么,我为什么和他吵架?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想在一 



起!” 

看着周桐的过激反应,范宁生何等样人,察颜观色,微作忖度,心下大致明了“你终于明白了,他对你和我一样 



,不是什么纯洁的友谊,周警官,我很好奇,你对他又是抱着什么态度呢?” 

周桐猛地抬起了头,眼中闪着范宁生从未见识过的怒火,他从未向今天这样讨厌这个人,即使他向自己告白那天 



也没有,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丁梧是好朋友,丁梧也有女朋友,请你,请你不要随便用自己的标准妄加揣度 



别人。” 

周桐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别具风味呢,范宁生不怀好意地想,可惜你难得的不冷静出卖了你自己,“你是当局者迷 



,我是旁观者清,或是你想告诉我,你认为他比我高尚,不,和我的唯一区别是因为——”范宁生顿了顿“他从 



未表示过对你的欲望?” 





周桐不是不诧异的,因为范宁生不仅准确地猜出了自己失态的原因,更是露骨地问出了让他的大脑瞬间不能反应 



的问题。 

周桐出身于西部小镇,后又进入了管理严格的警校学习,对于情欲之类的东西向来都是十分腼腆和传统,崇尚的 



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境界。尽管在监狱呆了几年,也见了一些事,但是心里实际上还是把感情,性欲当作是十分 



隐私的东西,断不会宣之于口的。 

尽管范宁生的话对周桐的心理与情感造成了冲击,但也将周桐的心思从刚才陷于与丁梧关系迷局的困惑中暂时解 



放出来,使他定下心要与范宁生周旋到底,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来也怪,周桐心内不得不承认,一旦将心思从与丁梧相关的事情上扯离,他的心境立刻变得清明了,范宁生刚 



才的挑衅所造成的激动便自然消退,多年监狱工作养成的处变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又回来了。 

“范先生似乎对别人的事情和感情都了如指掌,请问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在范先生的生意经里,妄自猜测也可 



以下论断吗?” 

见周桐的情绪恢复得如此之快,范宁生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心念一转:“如果我猜错了,我道歉,但是,我的 



感觉不会错,丁梧对你的企图和我是一样的,不过,他没有我坦白罢了。” 

“朋友之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周桐避重就轻 

“好个冷暖自知。”范宁生笑了:“看来我在周警官心目中,自是不如丁梧来得重要了,不过我想问个问题,如 



果我不是一开始就单刀直入讲明我的意图,你是否还是会对我如此冷酷?我们真的连朋友也没得做?” 

“对于有些事情,冷酷即仁慈,何必让别人去作无谓的希望?至于说到朋友,”周桐思考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 



可以做朋友的。” 

“如果我向丁梧一样用心,用时间呢?”范宁生不退反进。 

周桐暗自心惊,这范宁生想必是背后用了不少功夫,恐怕连丁梧与自己来往多少时日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即是如 



此,自己更当不留情面,断他痴念了。 

“范先生难道没听过‘白头如新,倾盖如故’的典故么,有些人认识了一辈子,也象是初相识般疏远,许多事情 



都不是用心用时间便可等价交换的。” 

范宁生微微苦笑:“那你和丁梧是倾盖如故了?真不知道,我和他差在什么地方?” 

“人和人本没什么差异,”周桐见范宁生穷追不舍,不得不再下猛药“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不过是一念之间, 



很难改变与解释的。” 

“你认为人是不变的?”范宁生忽然转了话题。周桐愣了愣,随即肯定地回答:“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不错,我对你的心意也是不会变的,不过我相信,你的态度,是会变的。后会有期。”范宁生说了这话,便掉转 



头,挥挥手走了。 

周桐在原地微微发怔,他不料范宁生这次倒是走得如此洒脱,心中不觉倒有几分服气,这人要不是对自己有此私 



心,倒还真是不失一交。 

打发走范宁生,周桐的心思又回到了刚才在丁梧家发生的一切,精明的判断力好象很难派上用场,而分析好象也 



无用武之地,他这次真是感到有些头痛了。 

丁梧这几日寝食难安,打电话找周桐无数次,他都推说工作忙,无法出来,也不愿在电话里多讲,偏生自己再是 



胆大妄为,也不能驾车冲了进监狱,只得每日价的干着急。 

这日丁梧又是心情烦燥,无心做事,不顾邓军的叫苦连天,摞了挑子走人,开始是漫无目的的闲晃,到了一家花 



店,便再也迈不开脚了,他迳直走进去,摸着那白中泛绿的花,“这是什么花?” 

“这是刚引进的外国花卉,英文名字我也说不清,不过老板说,这好象是康乃馨的变种,你看花朵只有康乃馨花 



的四分之一,还多了一股清香,最难得是这颜色,你说他白吧,远看还透着绿,素净得很。”店里小妹热情介绍 



着。 

周桐的话在丁梧脑中响了起来“花是白中带绿的,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他深吸一口气,“给我包一束。” 

周桐这几天同样陷在烦恼中,尽管推拒了丁梧的约请,但是每每接到电话,心中的动摇却是免不了的了。自己多 



次告诉自己应该出去见丁梧一面把话说清楚,以后大家仍然是朋友。可是本能地又不愿再次见面,这倒底是为着 



怕自己见到他动摇,说不出绝情的话;还是为着怕见面绝了交情,以后再也不能相往来了,他自己也分不清。 

“小周啊,你这几天怎么魂不守舍的?”队长张力发话了,周桐这几天的恍惚表现实是让一向对他印象甚佳的自 



己大跌眼镜。 

“没有,可能天气太闷了。”周桐回过神,心中汗颜,自己的工作还是应摆在第一位的。“今天你们监的黄力出 



狱,你不去送送?”张力好心提醒他,“看我!”周桐拍了拍自己脑袋“昏头了,把这么重要的事落下了,我这 



就去!” 

到了十三监室,黄力早收拾好了一切东西,正在门口张望,看见周桐匆匆跑来,圆圆的闪着油光的脸上绽出了笑 



意。 

“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我们走吧。”周桐帮他提起了行李,“哎!”黄力响亮的应了一声。 

从监室到大门还有一段距离,两人说着话,周桐吩咐的不外是好好做人,别再回来之类的,黄力自是点头称是。 

讲着讲着,周桐停了下来,思绪回到几年前送丁梧那时了,那是自己第一次送犯人出狱,当时都讲了些什么来着 



。 

见他出神,黄紧张地问“周管教,你别有什么事吧?”“没有,看,我都到线了。”周桐不觉已送到警戒线边, 



这里是在押犯绝不允许逾越的线,也是出狱犯人与管教分手的地方。 

他挥着手,示意黄力离开,黄力不舍的走到门边。自动门缓缓开了。 

周桐的笑容突然敛住了,目光越过黄力,紧紧地定在黄力身后,丁梧站在门外七八米处,手里捧着一把白得泛绿 



的花卉。 





丁梧这天刚买得了花,便守在监狱门口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碰上了,他从缓缓打开的门里看见周桐含笑挥着手 



,也开心地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花束,不过他很沮丧地看到,周桐的笑容突然间抽没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 



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说。 

他不说话,丁梧也不去招呼,只是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脸,直到监狱的大门又缓缓合上了。 

门已关了,丁梧犹自呆看着门口,浑没发觉黄力已逼近了身前。 

“姓丁的,怎么,老子刚出来,你就想找碴?!” 

丁梧如梦方醒,“噢,你是黄力!”黄力这才发现丁梧根本就不是冲自己来的,而且他的心思也不在自己身上, 



自己站在这小子面前有几分钟了,他居然对自己视若无睹。 

黄力头脑简单直接,按照自己的逻辑,他想当然的认为:丁梧如果不是来找自己,就必然是来找他在Q城监狱的另 



一个仇人——周桐! 

他捋捋袖子,“姓丁的,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记仇!监狱里我打了你一次,你合着人把我揍得苦,一报还一报,你 



大爷我就不计较了。咋的,你还想找周管教的晦气,我姓黄的但教有一口气在,没门儿!” 

丁梧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黄力,“我是来找周桐没错,可是为什么说我是来找他晦气的?你见过有人拿着花去 



找人单挑的?” 

“周……桐,你居然直呼他的名字?花,你小子发花痴了,拿……花来干什么?”可怜的黄力,活了接近四十年 



,怕是从未想象眼前发生的事,不仅想不通,连话都说不圆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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