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了年代文男主的白月光[七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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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情,刘光同浑厚的嗓音哈哈大笑,“除非上头的调令下来,否则,部队里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
他把?木仓收了起来,粗糙厚大的手毫不嫌弃的帮疤痕青年擦了额头的汗,刘光同的眼里甚至还有笑意,丝毫不怵对方,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年轻人,凡事?别做的太绝。”
然后粗大的手掌一拍疤痕青年的胸脯,愣是?把?他拍得往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之间是?谁赢了,已经毫无疑问。
疤痕青年在?刘光同眼里和只跳蚤没区别。
纵然不甘心,疤痕青年也?不敢在?这群真木仓实?弹的军人面前放肆。而且刘光同说的没错,除非刘光同自己被上头怀疑调走撤职,否则他们?这群人是?进不去部队,更?别提为难他的。
疤痕青年敢来赤嵩大队为难杨怀成,也?是?因?为杨怀成的爷爷被软禁了,父亲也?被撤职,整个杨家?前途渺茫,随时要倒台,他为了出少年时的一口气,不惜从?省城跑来,就是?为了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好好教?训杨怀成。
他这些年来,批判了不少人,看着他们?如同猪狗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羞辱,可要是?换成杨怀成,能把?这样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那成就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光是?想想就能让疤痕青年兴奋。
偏偏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再不甘愿,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动手。
他只能等,反正杨家?失势,等过了这段风头再来羞辱也?是?一样的。
疤痕青年只好强行咽下这口气,带着那群面对真正军人而胆颤心惊的造反青年们?灰溜溜离开。
把?人赶走以后,刘光同沉着脸收回目光,大步走到余禾面前,威严的神?色悉数收了起来。他像是?怕吓到余禾,想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可惜,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时板着脸训下属习惯了,就算偶尔有笑容,那也?渗人得紧,以至于他真心想笑的时候,却看起来很不协调,有点怪异。
但正是?这样,那股吓死人的威严和煞气反而消失了,变得有点滑稽,让人不由放下心。
他甚至把?声音放轻,“禾禾,我是?你刘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如果刘光同是?突然出现在?余禾面前,还不自报家?门的情况下,余禾肯定不认识他,但经过前面的一系列,她能对照原书的剧情,找到刘光同的存在?。
他是?余禾亲生父亲余大壮的战友,当初余大壮就是?因?为替刘光同挡枪牺牲的。
这些年刘光同一直驻守在?某座小岛上,没办法分身?来看她,但每年都会寄东西寄钱。
之所以原书有这个剧情,是?因?为杨怀成后期经商的时候,当地车匪路霸横行,货被抢了很多次,机缘巧合下搭上刘光同的路子,刘光同知道他和余禾有渊源以后,二话不说就帮了忙。
有刘光同的帮忙,当地很少有不识相的人敢对杨怀成公司的货动手。
想到这里,就算是?余禾也?不得不感叹,她在?书里看似让男主念念不忘,但总有一种自己是?男主专心事?业的工具人的错觉。
因?为有她这个早逝白?月光,男主不恋爱不结婚,所以时间都给了事?业,她人都死了,还能替男主的事?业排忧解难。
想到这里,余禾突然不怎么心疼替自己挨了一石头的杨怀成了。
死了都还要被利用?,这叫什么事?。
不过,正是?因?为知道原书这段剧情,所以余禾最终才能狠下心做出这个决定。
她并不知道刘光同会在?今天出现,她想的是?自己最坏不过是?帮了杨怀成之后,一起受到波及,如果境遇真的坏到极点,她就写信给刘光同。
按书里对刘光同的描写,他在?谈及余禾时的悲恸,还有这些年每逢中秋、春节、生日,一次不落的信和钱票,足以说明他始终记着余大壮的救命之恩,为人重义,是?肯定会伸出援手帮忙的。
他今天的到来,虽然出乎余禾的意料,但也?算意外?之喜。
有刘光同,还有一排警卫真木仓实?弹的震慑,杨怀成不至于受太久的苦,因?为她越来越漂亮的长?相而心思浮动的赤嵩大队的人,也?能暂时冷一冷心。
他几乎成了火烧眉毛时,救急的那一盆冷水。
余禾知道,在?赤嵩大队的境遇能暂时得到缓解,至于将来怎么样,还有将来的方法可以应付。
所以当对上刘光同小心翼翼却仍旧粗犷的目光时,余禾莞尔一笑,仿若洁白?盛开的海棠,又有芙蓉花的娇嫩美丽,她的眼睛完成月牙,一扫先?前的阴霾,“我记得您,刘叔叔。
我小时候生日的时候,您送了我一把?小锁。”
锁是?余禾八九岁生日的时候,刘光同藏在?信里寄过来的。
当时余大壮刚牺牲不久,就剩下余禾这么一个骨血,偏偏体弱多病,不是?连续高烧一周,就是?上吐下泻,住了好几次院。
刘光同打听到小孩子家?命轻,容易被阎王收走,得有厚重的东西压着,就把?祖上传下来的镯子融了,托人打成小孩子戴的长?命锁,藏在?信里寄给何春花。
谁知道余禾后来竟然真的慢慢好了,不再那么多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把?银锁起的作用?,还是?因?为她慢慢大了,抵抗力强,就不容易生病。
但落在?刘光同眼里,则证实?了他和余禾有缘分,势必得替好兄弟余大壮照顾好这个女儿。
隔了这么多年没见,别管余禾变得多好看,远远的一瞧,刘光同还是?能认得出她,那眼睛鼻子,和小时候没差!
所以听到余禾也?没有忘记自己这个叔叔的时候,刘光同显得很高兴,抚掌大笑。他是?个大老粗,声音也?粗犷,这么尽兴一笑,颇有种要把?大队部不大坚固却贴满标语的土墙笑塌的意味。
“好好好,没想到我们?小禾禾还能记得你刘叔。来,这是?我给你带的奶糖。”
刘光同完全把?余禾当成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哄,总之就是?可劲的夸奖,再给糖。
小孩子不就是?爱吃糖吗。
为了这个,刘光同可舍得钱了,买了整整一包的大白?兔奶糖,还有三大包核桃酥。不仅是?这些,还有国营供销社的服务员说的小姑娘喜欢的雪花膏、麦芽精、水果罐头。就算刘光同这个级别工资不低,一连串的东西买下来,那也?是?下了血本。
而且他难得能有假,这次除了回自己老家?祭拜自己父母的坟,就直奔余禾这边来了。
也?好带余禾自己去买点东西。
女孩子大了,总有需要的东西,什么衣服啊,涂的抹的啊。
要不是?怕人家?说闲话,余禾又有亲娘,还有爷爷奶奶伯伯,当初余大壮牺牲的时候,他就恨不能把?余禾收养了,当成自己的女儿。
刘光同是?知道余大壮有多疼女儿的。
人家?救了他一命,他能回报的却只有一点钱和东西,算怎么回事?呢。
因?为他驻守的地方和赤嵩大队离得太远,甚至连看都不方便看。
要说刘光同自认为顶天立地,唯独余禾是?他最亏欠的人,就怕以后死了,好兄弟余大壮怪他没照顾好妻女。
因?为刘光同来的及时,余禾身?上除了刚开始被扔了个臭鸡蛋,基本没受什么伤。
她没有立刻要刘光同给的大白?兔奶糖,而是?礼貌道谢,“谢谢刘叔叔。”
然后把?目光移向杨怀成,她虽然对自己在?原书中是?个工具人的事?实?很无语,但既然都来救杨怀成了,总不能差临门一哆嗦吧。
所以她转身?扶住杨怀成,看向刘光同。
“刘叔叔,你能先?让人帮忙看看他身?上的伤吗?”
杨怀成虽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但不代表他一点事?都没有。相反,他伤的很严重,除了替余禾挡的那一下,还有很多其它伤口。
当时造反青年们?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下了死手的,如果他感觉没有错,左手应该脱臼了,肋骨不像断了的感觉,可能是?骨裂,身?上还有不少淤青。
要不是?刘光同来得及时,他甚至可能被剃掉头发,被胁迫跪在?台上,他不认错,那些造反青年可以堵住他的嘴,替他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杨怀成用?右手抹去血迹,微笑的对刘光同颔首打招呼,没有半点失礼。
即便他现在?形容颇为狼狈,可淤泥掩盖不了美玉的光华,他品貌不凡,谦虚有礼,自始自终沉稳有度,丝毫看不出遭逢大难的惊慌失措。
就算身?上都是?伤,脊背也?仍旧挺直,颇有林下风采。
由此可见,他从?小受到的教?养良好,心性坚韧。
这样的人,只要没有折戟在?时代的浪涛里,注定会有不同凡响的成就。
刘光同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眼力见和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他转身?瞥眼,示意身?边一个跟着卫生员学过点急救的警卫员到杨怀成身?边看一看。
警卫员很有眼力见的隔开余禾跟杨怀成,对着杨怀成检查了一下身?体,熟练的掏出三角巾帮他处理伤口。
现在?条件稍微好点,部队的新兵训练的时候,基本都会教?他们?怎么使用?三角巾,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既可以当纱布用?,又可以当绷带。
杨怀成衣兜里也?有一条三角巾,但这是?因?为他爷爷常年待在?部队里,从?而耳濡目染养成的习惯。
而一直待在?大队部里,却没有替杨怀成说话,甚至因?为害怕波及到自己,不惜为造反青年们?在?大队部准备好座位和茶水的姚大队长?,适时咳嗽一声,不想让人把?自己忽略。
别看他只是?一个大队长?,但队里上下工分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他来管,说是?赤嵩大队的土霸王一点也?不为过。
所以为人自傲,最好面子,对他不可以有半点失礼或者不尊重,那都会让他黑了脸,大发雷霆。
现在?这个刘师长?,既然是?来找余禾的,不管他官多大,余禾都是?赤嵩大队里的人,那么刘师长?就得对自己客气点,至少要尊敬。
这是?姚大队长?心里真实?的想法。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大队队长?,管的不过是?区区一个村子,往自己的工人服上装模作样的别了一只钢笔,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明明在?看到先?头那些造反青年的时候,他还明哲保身?,话都不敢多说一句,青年们?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刘光同看起来是?个大老粗,和张飞似的,实?际上粗中有细,如果真的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他不可能在?部队里混得如鱼得水,甚至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部队里的人,都聪明着,哪怕看着不起眼,也?都千万不能小瞧了。
所以姚大队长?刻意的一声咳嗽,刘光同一听就知道对方肚子里藏的什么花花肠子。
要是?换成平时,按照刘光同的性子,连个屁都不会留给对方,什么东西!
但是?余禾接下来还要在?赤嵩大队生活,总不好叫余禾将来被穿小鞋,所以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包金黄色的哈德门香烟,抽出一只递给姚大队长?。
刘光同看着又凶又壮,但他想和人搞好关系,尤其对方是?中年男人的时候,那可是?一把?好手。
“你就是?赤嵩大队的大队长?吧,久仰大名啊,哈哈哈。”
姚大队长?的脸色一下子好了起来,毕竟对方的身?份不一般,得到大官的礼遇,不就说明自己的身?价也?不一样吗?
他把?香烟夹在?耳朵后面,立马跟着笑,平时看起来严肃、时刻维持大队长?威严的姚大队长?,此刻笑得仿佛菊花一样,眼也?眯着,驼着背,双手接过刘光同递过来的烟,好端端一副周正的长?相,愣是?显得猥琐。
余禾冷眼瞧着,之前像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其实?也?不过如此,虚伪谄媚,充满人性的劣根。
她愈发坚定自己一定要让这群人付出代价的决心。
凭什么这群人可以过得这么好,明明他们?都参与了迫害,如果不是?他们?,原书里的余禾跟何春花不至于那么早没了性命。
在?余禾气性的把?这些人加进脑子里记账的小本子里时,作为围观村民的余秀兰,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不可置信,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余禾会提前回来?
按照上辈子的进展,余禾回来的时候,杨怀成已经被青年们?批判完,整个人近乎颓废,只剩下半条命,是?余禾趁着有大官刘师长?回来撑腰,在?大队里挺直腰杆的这段时间,敢不顾目光照顾杨怀成,对他不离不弃,直到杨怀成的伤好。
而在?那之后,没有几个月,杨怀成家?里就平反了。
他们?两人名正言顺的结婚,后来杨怀成辅导余禾参加高考,余禾考上北平的大学,两个人带着何春花去北平生活,一辈子恩爱坦途。
但为什么这辈子变了?
余禾怎么会提前回来,还护住了杨怀成。
余秀兰本来是?打算学着上辈子的余禾,在?杨怀成被批判完之后,私底下救济他,照顾他的。顺带悄悄向余禾挑拨,说杨怀成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和他牵扯上说不定就会害了自己家?。
就像从?前余秀兰挑拨余禾跟杨怀成分手一样。
她很清楚刚开始余禾并没有多喜欢杨怀成。
但现在?怎么不一样了?怎么就不一样了?余秀兰开始怀疑自己,她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相信上辈子的事?情,如果……
如果她在?杨怀成被批判的时候挺身?而出,不就没有余禾的戏码了吗。
错失良机。
可仔细想想,余禾出现,还有一个刘光同替余禾撑腰,要是?她的话,恐怕真的就要受牵连,被批判并不仅仅是?批判时受到的羞辱和身?体上的残害,还有那群人走之后,周围邻居跟村民的轻贱。
他们?会一起认为你有罪,然后处处欺负人。
就算哪天进门踏了左脚,人家?也?会说是?不是?因?为思想不端正,有瑕疵,才会踏左脚,然后在?大队里再批判你,大队里的人挨个将人骂一遍。
所以除非是?余禾,也?只能是?余禾,换成其他任何人,都是?死局。
在?这种情形下,余秀兰不免挫败,但她很快重振精神?,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重蹈覆辙,上辈子生不如死的情形,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经历一次。
想到这里,余秀兰重新抬头,眼神?紧盯着余禾和杨怀成,她要改变命运,取代余禾。凭什么余禾可以拥有美满幸福的人生,而她却要忍受家?暴,被人搓磨,这不公平!
似有所感,余秀兰斗志满满的时候,在?姚大队长?身?边的姚望伟和余秀兰竟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里都是?不甘心。
只不过,一个人不甘心上辈子的际遇,另一个人不甘心自己看上的大美人竟然和别的野男人有关联。
而在?这一刻,他们?的不甘心得到了交汇,两个卑劣的人一定会联手。
而像模像样的应付完姚大队长?之后,刘光同就没太多耐心,他的假期难得,不是?用?来应付这种自以为是?的狗东西的。
所以刘光同拍了拍姚大队长?的肩膀,要知道刘光同的手劲可不是?一般的大,硬生生把?姚大队长?拍的肩膀发麻,等回去肯定就青肿了,可是?对着正大笑交流的刘光同好,姚大队长?还不敢说什么。
万一人家?就是?这个手劲呢,不是?显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吗?
只好咽下这个哑巴亏。
刘光同继续说,“姚大队长?真是?人才啊,哈哈哈,我老刘是?个粗人,也?不会说什么客气话,可和你很能谈得来,将来可一定要联系啊。
现在?嘛,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