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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锦衣卫攻略录-第35章

小说: 锦衣卫攻略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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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悔、躁意又混杂着恼意,纵横交织,在他的心头滚动流淌。那双凤眸变得复杂,攥着她那纤瘦肩头的指节也缓缓松开些许。
  他的嗓音哑了好些,带着疲倦和不耐:“哭什么?”
  秦朝云陡然被他一凶,心里面委屈死了,倔强地偏头不想看他,嗓音也带了软绵绵的哭腔凶他:“不要你管,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那你想看见谁?你的未婚夫是吗?”周焰被这句话激住。
  “秦朝云,是你说的要与我走一条路,现在反悔了,要和别人在一起了是吗?”
  朝云脑子一懵,缓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显得有些艰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秦朝云,我若是今夜不赶回来,再见你是不是就在你的新婚喜堂上了?”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朝云凝着他的眼,从胸腔至喉咙都被他堵得发涩。
  朝云嗓音也嘶哑了几分:“周焰,你是不是不信我?”
  两厢争执与僵持中,二人的四目相对,目光里都是灼灼火气,秦朝云的双眸通红了一片,本就莹白的一张脸,显出无限怜意。
  “周焰你听着,不论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从没有放弃过与你的心意。”
  她的哭腔再度袭来,喉咙哽地生疼,也抑制不住眼泪任由它流淌下来:
  “你不在的这几日,我家里……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很……不知所措,我刚才看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看见了飞鹰的信,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可是你一回来就……凶我!也不相信我……我现在很不喜欢你了,周大人。”
  眼泪流过她的挺翘小巧的鼻,朝云吸了吸鼻子偏头不愿与他相对。
  秦朝云不是一个喜欢倾泻情绪的人,也不爱说这些难过的话,但是此刻她实在觉得委屈。
  这一席话说完,周焰心中那股烧着折磨的怒火一时被浇灭了。
  她说的那些他确然不知晓,便是飞鹰的信,他也并未收到,但他此刻感受到了她的满腹委屈。
  周焰绷唇垂下眼,静默听着她的哭腔,犹如一把枷锁从他的心口狠狠地贯穿,绞作一团,不住地抽痛。
  十个时辰的疲倦在这一刻来得更为猛烈,周焰眼中布满猩红,犹疑着抬手想要将她抱入怀中。
  她控诉自己的眼泪,像是冰刀子划在身上。
  踌躇半晌,周焰低垂着眉眼,嗓音艰涩发哑:“绾绾,我没收到飞鹰的信。”
  朝云的身子微顿,周焰这是在对她低头吗?
  似见她还未动作,周焰头一次感到一阵惴惴不安的情绪,他张唇踯躅着开口:
  “别哭了,我给你赔不是。”
  还是没有动静……
  周焰再也坐不住脚了,他侧坐在榻沿,长臂一伸一把将人拽入怀中。宽厚有力的胸膛带着男人混烈的气息,钻入朝云的鼻腔。
  她扭捏着想要挣开周焰的手,动作挣扎间,忽而听见身后男人的一声沉闷低哼。随即,她便闻见了他衣袍上的一股不浅不淡的血腥气味。
  朝云眼睫一颤,也知道了他是风尘仆仆地来见她的。这期间,他或可遭遇过一场打杀,否则怎会有血腥残留……
  思及此,心中一软,手上也松了力道,又转而关心起他身上可有伤口。
  那伤本就不深,只不过是被刀刃划开一个口子,比起他所经历过的不值一提。
  但此刻对上朝云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周焰忽然有了心思,他的唇贴上她的额间,口中轻哼一声:
  “没事儿,别担心了。”
  纱幔晃动。
  他说没事,可身体反应却骗不了人,朝云掀眸望他,又见他一脸疲色,眼底全是猩红一片。
  想起他们方才的一番争吵,朝云觉得有些难受,她长睫上还挂着水光,此刻她心口顿痛,不由分说地伸手去解周焰的腰带,手方碰到那截镶珠宝带,便被一双大掌圈住放回怀中。
  周焰嗓音喑哑中带着倦意:“别乱动男人的腰带。”
  朝云蜷在他宽阔的怀中,白腻指尖勾动着那双粗粝大掌,磨着他手上好些厚茧,朝云的软着嗓子同他讲话:
  “无绪,让我看看?”
  周焰眉心一跳,阖上的双眸掀开,盯着怀中人,危险四伏蔓延:“你急什么?”
  朝云蹙眉,回望着他,片刻后又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攥着他掌心的肉拧了一把,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就只是想看看你伤怎么样了。”
  “你一天想什么呢,登徒子。”
  被她一通骂完,周焰眉眼松耷着,瞧着是有些遗憾,见他眼睫一颤,淡淡答着:“我没事。”
  朝云心中生疑让他侧身,目光在他全身逡巡一番,而后落在他后腰处的一道深痕上,朝云伸手摸了一把,一处湿迹。
  她抽回手,便瞧闻见指尖一道淡淡腥气。
  “还说没事,让我看看伤口。”朝云不由分说地去解他的玉带。
  倏然间,周焰眼底浮起轻笑,捏着她的手腕,遽然将她双手反剪式锢在床头,锦衾早已被二人抛至角落,他的身形将她完全覆盖。
  女子被他一把丢在床榻上,牢牢攥锢着不得动弹。
  周焰曲起一只腿穿过少女薄如蝉翼的裙摆,半跪在她的腿间。
  “秦绾绾,谁教你剥男人衣服的?”周焰唇边噙起一抹危险的笑,昳丽眉眼风流得不行,“再敢乱剥,行不行我给你办了?”
  那双凤眸中晕开了缠绵情意,朝云躺在那处,心不住地跳动起来,紧张与局促将她吞噬干净。
  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
  仿佛已经贴在了她的身上,而周焰的目光却落在她那袒领胸口处,欲念在他眼底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来。
  他带着秦朝云的手移动至他的腰间,缓缓地剥落那截摇摇欲坠的玉带。
  啪嗒一声,玉带坠落在塌下。
  滚热的气息游离在耳畔、雪颈与唇前。
  他倾覆而下,盯着她扇动的睫羽,那双眼睛,他见过她弯成一道月牙的明媚模样,也见过她怒气冲冲地生气模样,唯独今夜,这双眼睛泛着红淌出眼泪,委屈到不行。
  周焰一阵揪心,他舍不得秦朝云。
  思及此,他俯身吻下她薄薄的眼皮,鼻骨相贴间,他的眸子渐渐沉下,循着她的骨相轻啄似的舔舐了一遍她的唇,而后又退离。
  旖旎的气氛留在帐内,朝云盯着他起身的姿势,有些懵怔,而后却见他回眸扫了她一眼,眼底却是戏谑笑意。
  他转而目带警告地捉住秦朝云的眼,“老实点,你知道我从来不是有耐心的人。”
  随后,周焰起身脱掉了那身沾血的外裳,露出里头整洁的白衣,朝云腾然起身,瞥见他动作间那锦衣贴在身上展露出他紧绷隆起的一层肌肉。朝云脸颊泛起红晕,消散邪念,又转而盯着他白衣后面的一尾红迹。
  一盏烛灯点燃,朝云在屋内找出干净的绷带与净水,想要亲自给他上药,却被周焰攥住手腕。
  “去睡觉,我自己来。”周焰眼眸沉沉地在烛光中晃动。
  她只得留下东西,转身略有迟疑地回了纱幔后。
  人影晃晃地在帘外动作,朝云觑着眼眸侧身瞧他,好一会儿,便听他收了东西,脚步声朝着自己缓慢靠近。
  心跳一霎加快许多,呼的一声,烛光熄灭,一室沉寂。
  夜微凉,窸窣声也渐渐止住。
  而后,两厢平稳的呼吸交织,隔着一截珠帘纱幔,有泠泠月光透过窗缝进来,落在男人的侧脸上。
  他的目光显得有些温柔,停留在那纱幔之后的朦胧人影上。
  软榻有些窄小,周焰睡得并不舒服,有些束手束脚的,但他却从未有过如此安心的感觉。
  因为她就在身边,才有的安心。
  作者有话说:
  酱酱酿酿在后面,先不着急。
  但是宣布一个坏消息,我没有存稿了,所以一章3000还是6000,不能保证了QAQ


第43章 
  秋风刮地隆隆作响;眼下天刚泛起鱼肚白。
  朝云是在风声拍窗的响动中醒来的,纱幔微浮,室内的安神香已经燃尽。
  她单手撑着身子;眨了眨眼,而后又偏头去寻周焰的身影;却见卧榻上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连带着那榻上都被人整理地无一丝褶皱,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方起床的那股子莫名而来的怅然感觉让朝云失神了好一会儿。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门外传来了女子碎碎脚步声。春莺与冬泱二人听见屋内有细微响动便端着盥洗的金盆等物;将门推开;缓缓走了进来。
  “郡主这般早便起了吗;怎也不叫奴婢们?”
  甫一入内,二人便瞧见朝云抱膝坐在床沿边;月白色的寝衣勾勒出她纤瘦的身形;远远瞧去倒是有些小可怜的意味儿。
  听见声音,朝云抬眸看向她们,缓了下神思,心中又开始惦念起了两则事。
  一则是母亲所说的婚诏一事,此事皇帝尚未下旨,约莫着也当是秋闱放榜后的事情;转圜时日还有些许;
  而另一则;却是父亲秦国公之事,她今日定要将父亲之事落个安稳。
  前后度量着解决方法;待她想好以后便已一番盥洗干净了。
  院中有护卫把守,朝云自知硬闯是出不去的;她将目光落在春莺身上;自己与春莺是不相上下的身量;若是趁着晨间白雾还在,应当是可以尝试着蒙混出去的。
  思及此,朝云便用自己灼灼的目光与春莺对视。
  …
  卯时三刻,值守的护卫轮了一班,朝云穿着春莺的衣裳勾着脑袋与冬泱一道走在游廊上。
  一路低头而行,朝云这才忽然发觉院里护卫少了好些,她侧头同冬泱小声嘀咕:
  “这些人怎么少了?”
  冬泱:“郡……姑娘不知,昨儿夜里听闻来了一行贼人,府里护卫去了好些捉拿贼人,现在还未归呢。”
  贼人?
  还是昨儿夜里的贼人,朝云不禁想到了某人与他的下属。
  这也难怪,他受了伤也能避开暮云轩的许多护卫闯入她的房中。
  二人刚从曲桥上走下,欲通往后门方向,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喝声。
  朝云心中一窒,僵着身子有些不敢转身,一旁的冬泱也霎时冒了一身的汗。
  一名护卫着装的男人见二人仍旧不肯转身,旋即便迈着大踏步朝二人走去。
  “春莺,冬泱,过来给本世子研磨!”
  护卫脚步停下,侧头便见桥上的俊朗少年郎缓缓走来,君玡睨了他一眼,而后又上前几步迈近些。目光在朝云的脸上稍微停留一瞬,又恢复平常模样,见三人都未行动,君玡又有些不耐地开口:
  “怎么回事,本世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朝云旋即扯了扯冬泱的衣裳,冬泱反应过来,赶忙拉着朝云勾头朝君玡小跑过去,二人福了下身子称是。
  方才的护卫与君玡目光对上,见小主子面色不虞,他也不敢再多停留,便躬身行礼后退下。
  这头三人待那护卫走远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君玡盯着自己姐姐,低声带着愁恼问她:“阿姐,你可是要出逃?”
  朝云目色略有不解地看他,君玡咬了下唇,而后又说:
  “母亲说你与子廷哥哥大婚在即,可你如今却化作春莺的模样……还想要从后院出去。”
  闻言,朝云敛睫,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君玡,你愿意抛下妙妙另娶旁人吗?”
  少年摇头,“自然不愿。”
  “所以呀,君玡。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不舍得抛下他和旁人成亲,更何况,这一场亲事根本就是一场交易罢了。”
  君玡将前半句话听懂了,阿姐的意思是,她不喜欢子廷哥哥,而是喜欢上了旁人。
  而后半句,亲事是一场交易,君玡却听不明白。
  “可是阿姐,你喜欢的人也像子廷哥哥一般好吗?”
  朝云揉了揉弟弟的发,点头。
  …
  这厢与君玡说通以后,朝云终是在君玡的帮助下从后门离开国公府。
  国公府的后巷处,一袭碧蓝衣裳的女子头戴帷帽,匆匆行在这条青石板路上。今日秋风吹得格外大,将女子的衣袍吹动鼓起,衬得她更为纤弱几分,迎着秋风,朝云一路朝城西而去。
  一路步行至林相府前,大抵是秦朝云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
  她自小出门便是乘马车而行,亦或是驾马而行,在皇宫中也大多都是坐鸾轿,倒是今儿这一遭,让她走了这些路程。
  方至林相府这条巷子时,朝云差点以为自己腿都走断了,好在她还是敛去了一身娇气走来了。
  门口的几个守卫甫一见那门口处盈盈立着一妙龄女子,还有些疑心蹙眉。但见朝云摘下帷帽,一张稠丽招人的脸后,几人纷纷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长明郡主。
  一人颇有眼力见儿地立即朝前走近,拱手轻声问道:“郡主可是来寻我家小姐的?”
  朝云有些口干舌燥的,此刻舔了下唇点头:“阿鸾可在?”
  “在的在的。”那看门的下人哪敢怠慢这位祖宗,旋即便领着朝云往府内走去。
  一路径直来到林青鸾的院中,此刻太早了些,青鸾方才起身,这几日林相出了都城,走前还说都城里最近都不太平,故而她也便鲜少出门。
  有些日子没见到朝云,这端甫一瞧见,青鸾又惊又喜的将她拉入房内。
  这一进屋,来不及唠姐妹话,朝云便眼底露出些许急色,问她:
  “阿鸾,林伯父与我父亲一道去澧县治瘟疫一事,你可晓得?”
  青鸾答:“自然。”
  “那林伯父可有往家中报信说几日可归?”
  说到这个问题,青鸾便不晓得的,她一向是不过问这些事的,但这端瞧着朝云的焦急目光,林青鸾也有些不安,旋即拉紧朝云的手,宽声道:
  “我也不晓得,但一会儿咱们去问问我母亲?”
  “这样也好。”朝云只得应下。
  这头与青鸾约好一道去寻林夫人,朝云便松了一些心情,待青鸾收整好一番后,便与朝云携手一道朝正院走去。
  二人刚走到正屋的游廊处,便见正屋此刻门房还紧闭着,朝云心下警觉着生疑,而青鸾也觉得疑惑,正要加快脚步踏入正屋,便听得途径的门窗处传来一阵泛着哭腔的交谈声。
  四目相对间,朝云与林青鸾停下脚步,而后仔细听着里头的声音。
  “我早就说了,让相爷多带几个护卫去,他偏不听!”
  “你也别哭了,听得我心烦……这一连好几日都没有我儿的消息……你今日可有再去京兆尹打听?”
  “母亲,我是日日都有派人去啊……谁知那澧县竟然会山崩!夫君……”
  里头林夫人的哭声一阵儿接一阵儿地传来,朝云听见山崩二字时,心中一宕,难怪这几日父亲都没什么消息……
  原来是遇上山崩之事!
  朝云稳了稳情绪,而后便瞧见青鸾霎时红了眼眶,她与林夫人性子颇为相似,经不起风浪,这一下算是将她吓住了。
  “绾绾,这可怎么办啊……”青鸾眼睫一眨,眼泪便掉了出来。
  朝云稳住她的肩,目光沉静地安慰道:“别急青鸾。”
  眼眸微闪,她心中也很是焦躁,但下一刻她忽然记起一事,然后道:“青鸾,咱们可以先去干王府中,找小王爷支援澧县,我记得曾听父亲是说起过,澧县是他的管辖范围。”
  这句话倒是先稳住了青鸾的性子,但朝云这头又匆匆从林府出去之后心思却全然飘忽起来。
  程明璋好些日子未曾有过消息了,她也很是忐忑能否寻到程明璋。正这般思虑着这些乱糟糟的问题与事情,不知不觉间,朝云已然走到了朱雀巷处。
  这里位于乌衣巷与北镇抚司之间,朝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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