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太子妃-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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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叫我林校尉!”
看着胞妹坐在高头大马上挺直肩背的模样,林尧哭笑不得。
楚承稷和秦筝一个驾马一个乘马车走在前方,秦筝听见后边林家兄妹的说话声,忍不住撩车帘含往后看。
随行的将士打着火把,火光映照在她侧脸上,她嘴角的那抹浅笑愈显温婉媚。
楚承稷回头时瞧见了,勒住缰绳刻意放缓了步,待与秦筝所乘坐的马车平齐,秦筝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抬眸看向他,视线里带着分询问意。
楚承稷倾身靠近她分,音『色』低沉:“阿筝献计有功,也有赏。”
他说完就催马往前边了,秦筝看着他的背影,想的却是,挖河修渠的银子可以借此机会找他快些拨下来,她还有个关于城池规划的方案,要不也让他同意?
***
回到青州府天刚破晓,秦筝下了马车正欲进府,却见秦简候在府门前,显然是等了一宿的模样。
见到秦筝和楚承稷,秦简作揖行礼:“见过殿下,见过娘娘。”
“免礼。”楚承稷微微颔首。
秦筝上前:“兄长候在此处作甚,便是有急事,也该府上等着,这夜寒『露』重的,你身尚未养好……”
秦简打量着一身胡服的秦筝,随即垂下眼掩住了那一抹探究:“母亲听说陈军来犯,你也跟着了前线,心中实在是担忧得紧,本要在此等你归来,我让母亲回了,这才代她在此候着。”
秦家母子到青州后,秦筝虽是将他衣食住行安排得事无巨细,却没怎么和他接触,一来是她每天的确忙得不可开交,一个人恨不能劈成两半。
二来秦家母子都是原身亲近的家人,秦筝虽说己不记得许多事了,长久以往密切接触下,她也怕己在一些细小的习惯上『露』出马脚,所以尽量减少和他接触,只隔三差五又送东过,表示己一直念着他的。
秦简在此等了一夜,秦筝心知必是少不得秦府一趟了,:“战事紧急,没告诉兄长和母亲,本也是怕你担心。没想到还是让兄长和母亲忧心了一夜,是我过,我更衣后便府上看望母亲。”
秦简见她一身风尘,必是苦战归来,连忙推拒:“阿筝你和殿下为战事奔波疲敝,先好生歇息才是,我回告诉母亲你得胜归来了,她便安心了。”
他说着就作揖告辞。
秦筝看着他单薄的背影,难免心绪复杂。
她能在物质上极尽所能地秦家人好,只是她终究不是他念着的那个秦筝了。
楚承稷手落在她肩头,浅声:“无需感怀,你为秦家做的已够多了。”
秦筝浅叹一声,点点头,随楚承稷一进府门时说:“我一会儿还是看看母亲。”
秦夫人这一宿肯定也没睡,她见秦夫人一面,让秦夫人彻底安心也好。
楚承稷问:“我陪你?”
秦筝忍不住发笑:“你了只是让他拘谨,还是我己吧。”
第99章 亡国第九十九天
秦夫果然还没歇下; 秦筝过去后门房刚通报一声,秦夫就亲自出来接她了。
“太子妃娘娘怎过来了?当先歇着才是。”秦夫衣着虽素净,身上却有一股和容貌、年纪都无关的从容娴静。
她上下打量秦筝; 眼底是为母的疼惜:“你看你瘦的……”
秦筝笑着握住秦夫的手:“没在,母亲唤我小就是。我哪里瘦了,不过是这日子忙,累了。”
秦夫看着秦筝眼下的青黑; 没忍住数落起一旁的秦简:“为娘怎么嘱咐你的,让你探个消息就是了,你倒,让你妹妹回来了还奔波一趟……”
秦简立在一旁; 闻言只是含笑应着; 并未为自己辩解。
还是秦筝道:“不怪兄长; 兄长也是劝我晚时候再过来的; 是我怕母亲担忧,这才前来问安。”
进了屋。立马有丫鬟送上茶点; 彩漆的檀木九宫格攒盒里; 整齐地摆放这松子糖、杏仁酥、桂花糕、蜜饯、脆饼、姜丝糖、柿饼等吃食。
明明日思夜念的女儿就在跟前了; 秦夫坐下来后言语间反有了分局促:“为娘记得你出阁前喜欢吃这。”
丫鬟能这么快捧上来这样一盒点心,显然是平日里常备着这的。
目的在何; 不言喻。
秦筝心下又多了分愧疚; 她捡了块脆饼咔嚓咔嚓啃着,脆饼烤得很薄; 一咬就能掉渣,上面撒着芝麻粒,酥脆生香,她道:“吃; 在母亲这里吃东西都比别处香。”
秦夫面上那分局促在听得秦筝这亲昵的话便消散了,又捡了块杏仁酥递她:“喜欢吃一会儿把这都打包带回去。”
一天连着一夜都在为了陈军的夜袭做准备,秦筝先前不觉着饿,吃了块薄饼倒是把馋虫激起来了,她应了声“”,接过秦夫递去的杏仁酥继续啃着。
秦简看着同从前一样吃着这点心果脯就一脸满足的胞妹,迟疑了许久才开口:“听说城内修挖暗渠是阿筝的主意?”
秦筝早就想过秦家会怀疑她懂建筑工程的应对之策,当下就把岑道溪搬了出来:“本是岑先生忧患青州地势,想修一条泄洪的河渠,要掩耳目,才对说是修灌溉农田的暗渠。”
自己频频去监工,程自然也是瞒不住的,她又道:“殿下忙于战事,无暇顾及这琐事,将青州事宜尽数托付于我,我自得尽心尽力,幸有宋大等一干老臣相助,才不至于毫无头绪。”
她每次去监工挖河开渠,身边跟着的不是宋鹤卿,便是其他懂水利的官员,这番话故意说得模棱两可,让秦简以为真正规划河渠的是宋鹤卿等,她不过是个挂上司。
但“相助”这一词,能引申出的意思可多了,日后便是暴『露』,说自己是同这官员学的也未尝不可。
在水利这一块,她的确算不得家,最终的方案也是同许多董水利的官员一起商讨了多日才下来的。
秦筝出的答案无懈可击,秦简心中疑团散去,念及胞妹辛苦这般,很大一分原因也是如今的秦家不得势。
自己作为长兄,在父亲去后没能撑起秦家门楣,心下愧疚,他垂下头去,放在膝前的手捏了拳:“是兄长无能……”
秦筝忙道:“兄长这是哪里话,岑先生是被你游说来的,殿下麾下多了一得力谋臣。兄长所作的那声讨李氏的檄文,也为天下读书传颂。”
秦简苦笑着摇头:“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是写写文书罢了。”
“简儿。”秦夫蹙着眉打断他:“阿筝不容易回来一次,莫要一直念叨这。”
秦简应是,但整个还是有黯然,坐了一会儿,便退了出去,让她们母女说己话。
秦夫在秦简离去后,才叹息一声:“简儿的『性』子,刚过易折,你父亲在时,就说他这辈子要大事,得经不少磨砺。”
秦筝道:“父亲去的突然,兄长也是求心切。”
秦国公尚在时,秦简是没受过多少疾苦的天之骄子,秦家一朝塌了顶梁柱,秦笙也被『逼』远嫁,秦简接连三经受这样的打击,他太想长起来,护住母亲和两个妹妹。
但一口吃不个胖子,他如今急于求,必须得磨一磨,才稳得下来。
秦夫看着秦筝,目光里有着淡淡的欣慰:“三个孩子里,你兄长和你妹妹,一个『性』情太过刚强,一个又太过软弱,只有你折中。为娘知道你如今和殿下走的这条路,比当初嫁入东宫面临的还要艰难百倍,你们自这微末中扶持着一路走来,情谊是旁比不了的。”
“阿筝,和殿下过。”
秦筝看着秦夫慈爱的眼神,心中触动,半蹲下去脸贴在秦夫膝头,轻轻应了一声“”。
***
等秦筝回府,已是天光大绽,她本以为楚承稷在房里,怎料却压根不见影,问了下才知,自己去秦府后,他便又同一众谋臣去了书房。
秦筝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她同楚承稷,只有谁比谁更忙,就没有闲的时候。
沐浴后厨房送来一碗银耳莲子羹,说是楚承稷让备下的,因着这份贴,秦筝心底熨帖了那么一点,只是在秦府吃了不少零嘴,她喝了半碗就喝不下了。
估『摸』着楚承稷再过一会儿也该回来了,秦筝没直接上床睡,坐在矮前的蒲团上整理完自己的工程资料,又翻开了一本晦涩难懂的水利古籍。
楚承稷回来时,秦筝已经困得睡着了。
她脑袋枕在自己手臂上,臂下压着一册翻开的书卷,未施粉黛的腮边沾了缕发丝,丁香『色』的的襦裙裙摆拖曳及地,颈后『露』出一段雪『色』。
她脚边还趴着一只灰扑扑的兔子,悠闲地嚼着青草,三瓣嘴一动一动的,是从两堰山带回来的其中一只。
想来是秦筝特意他留了门,这兔子不知怎地跑出了笼子,怕被捉回去,躲屋子里来了。
看到他,兔子倒是敏捷,赶紧往桌角躲了躲。
楚承稷走过去,兔子有惧,一蹦一跳地跑向了门口。
楚承稷没管兔子,他在矮旁蹲下,手背碰了碰秦筝侧脸:“阿筝,当心着凉,去床上睡。”
秦筝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又睡熟了。
楚承稷失笑,心中却疼惜了分,知道她这日子必是累坏了,一手揽住她肩背,一手托起她膝弯,动作极轻地将抱起。
这番动静这么大,秦筝总算是醒了。
她『迷』『迷』糊糊把眼睁开一条缝,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就把脸往他颈窝里拱:“回来了?”
嗓音也是懒洋洋的,像是春日午后在瓦片上摊着肚皮嗮太阳的猫。
楚承稷“嗯”了一声,把放到了床上,秦筝环着他脖子没松手,他便顺势陪她半躺下:“困了就睡,等我作甚?”
秦筝打了个哈欠,半点不觉煞风景地道:“你说了,要赏赐我的,若是最近银钱不吃紧,把修暗渠的那笔工程尾款拨我?”
见她困这样还不忘同自己谈公事,楚承稷颇有分忍俊不禁:“就为了这事?”
秦筝不太意思地看他一眼,“还有个修堤的工程,陆大说仅凭力打捞元江下游沉积的泥沙太慢了,想修堤挡水,借着水流的冲击里带走泥沙,我同宋大他们都商讨过了,这计划是可的。只是又要花一笔银子,管账的张大如今见了我就绕道走……”
言之意,批了这个工程,再帮忙要个工程款。
楚承稷这次是当真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我之间,如今只剩谈这公事了?”
秦筝想了想,虽然是他自己承诺她赏赐的,但她大喇喇直接讨,像是有点不太,于是极其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退开后一双清亮的眼盯着他,似在说可以了么?
楚承稷本不是这个意思,见她这般,倒是垂下了眸子,意味不明看着她。
秦筝从他眼神里明晃晃地读出了两个字:不够。
她忍不住道:“这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讨的。”
楚承稷因为侧躺着的姿势,衣领散开许,从秦筝的角度,正能看到他看的锁骨。他是天生的冷皮,垂眼时,长睫覆着那双幽深黑沉的眸子,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笑意:“我可没说要赏你这。想我以公徇私?阿筝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秦筝心说大不了她回头自己锲不舍去找张大要工款,但看着眼前的男『色』,终究是没经受住蛊『惑』,颤颤巍巍靠近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接吻这事,秦筝以为自己已经很熟练了,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碾,『舔』,再轻咬一下。
由自己主导的感觉,也挺不错?
楚承稷没出声,但他胸膛起伏的弧度明显一下子变大了,秦筝一手正撑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服感受着他呼吸时肌理的张缩,莫竟有分脸红心跳。
她佯装镇抬起一双水洗过似的眸子看他:“够诚意了吗?”
一只大手绕过她颈后,按着她后脑勺将她又压了下来。
第100章 亡国第一百天
被撬开齿关; 吻得只呜咽的时候,秦筝才知道自己才那个吻,实在是只算做清粥小菜。
她喘得厉害; 脑子里像是散成了一团浆糊。
清冽的雪松香包裹她,让她安心,又让她贪恋。
楚承稷一只手按她后颈,另一只手落在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 隔单薄的寝衣一寸寸向上摩。挲,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布料传过来,让她身上也跟发烫。
手脚些发软,她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便放任自己压到了楚承稷身上。
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脸总是无意识地埋向他颈窝; 小巧莹润的鼻尖贴近他颈侧的肌肤; 轻轻蹭了蹭。
像是小动物表达自己喜欢的式一样。
楚承稷息明显更沉了些,他翻身反压住她; 看她『迷』蒙蒙不复清亮的一双眸子; 忍不住去吻她眼皮; 面上依然是一派霁月清风,清冷自持的模样; 喉头却已滚动了好几遭。
湿热的吻顺面前女子光洁玉的脸颊一路往下; 碾在嘴角,贴唇缝『舔』进去; 勾缠住了她的舌。
秦筝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在这个吻里变得七零八落,她喉咙里发小兽一样的呜咽声。
楚承稷掐她细腰的手骤然加大了力道,他额前已经浸了汗,血管里的血在滋滋沸腾; 几乎要烧穿这一身皮肉。
结束了这个吻,他抵秦筝额头,眼神沉不见底,呼的息都是灼的。
“我给你准备了一支军队。”
“什么?”
他在这种时候突然说起这些,秦筝脑子些没反应过来。
他又在她唇角亲了亲,这次是浅尝即止:“给你的奖赏。”
秦筝脑子一下子炸了,眼神也清明了几分。
他的意思是,他给她准备了一支专属于她的军队?
楚承稷接下来的话果然也验证了她的猜测,他将她衣襟拉开几许,一下一下啄吻她锁骨和雪肩,最后在她锁骨的那颗红痣上吮红痕,嗓音倒是清越初:“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这支军队都只会命于你。”
她今在青州虽是说一不二,但底下官员敬重她,大多还是因为太子妃这个身份。
她若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了,跟他就不止是政治上羁绊,在军事上也是盟友。
说得通俗易懂些,楚承稷这相当于是直接给了她公司股份。
总裁夫和手持股的总裁夫,在外眼里分量可不一样。
“为什么……突然给我一支军队?”秦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楚承稷一只手碰了碰她巴掌大的小脸,眼底淡淡的疼惜,“就是你应得的。”
秦筝五指抓紧了身下的被衾。
他若贸然给自己一支军队,少不得引起麾下谋臣武将们非议,但经过了之前那荒谬的话事件后,她在间的声望不亚于他。
一切都是蛛丝马迹可寻的。
他早之前就打算给她一支军队了,所以才处处都为她造势,给她铺路,让她名正言顺揽下青州的政权。
只怕今夜同意林昭为将,除了的确欣赏林昭武艺这一点,也是希望往后她在军个帮衬。
秦筝眼眶些发涩,她直直望向他眼底:“楚承稷,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这是她头一回直呼他名。
楚承稷不记得多久没见旁换他这个名字了,早些年他初从军时,也是这么叫他的,后来那些都唤他“将军”、“陛下”。
故此隔了一世再到这么称呼自己,楚承稷竟恍惚了一瞬。
似乎那前世和今生,都因为这个名字被串联了起来,那些他不愿去过多回想的记忆,也没那般疮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