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腹黑反派的心尖小甜猫-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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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就是真少爷。
不管顺境逆境,都一样能活的多姿多彩。
反观顾叙意……真是一言难尽。
就在众人猜测江寒会不会回到顾家的时候,一则公示报表被人挖了出来。
江寒,持股顾氏百分之三十五。
三十五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一半的顾家都已经被他捏在了手里!
股份一但超过百分之51,说一声江寒已经将顾家纳入囊中也不为过!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少爷的复仇?
得知这个消息的顾叙意,该急成什么样子。
事实上,不止顾叙意,曹琳琳和顾钧都急地上火。
江寒什么时候持有这么多顾氏股份的?!
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
顾海也许知道,可他竟然完全放任?
他一定是疯了!
顾海……不能留了。
顾钧雷厉风行道,“想办法,直接解决顾海,这样就算叙意不行,琳琳也能先继承他的一部分遗产。”
“只要顾海一死,江寒死都别想再回顾家!”
顾叙意怔住,“……那不就是……谋杀?”
被逼疯的顾钧痛骂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顾叙意,“什么……什么意思。”
顾钧像是想起此生最痛快的一件事,唇角挑起一抹解脱的笑,当初顾海和原配妻子江婉结婚,没有签订婚前协议,万一江婉要离婚,直接就能带走一半的顾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顾钧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江婉是江寒的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些事别告诉江御,江御是外人,咱们三个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知道吗!”
顾叙意脸色煞白。
他是想得到顾家。
可……杀人?
“……江寒之前出车祸……差点被炸死,也是你做的,是不是……”顾叙意嘴唇发抖地问。
顾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等你这种没出息的东西解决?”
顾叙意肩膀一缩,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可他不知道,遥远的江家,江御看着手机上的远程监控录音,紧紧闭了闭眼。
终于。
他终于等到真相了。
江御沉着脸,将那段语音保存下来,发给江寒。
温家,江寒站在客厅门口,看着正缠着温夫人撒娇讨好的温甜,眉眼深沉地压了下去。
当年的保姆啊。
那个会喊着他寒寒,偷偷去地下室给他们母子送水和食物的,他一直亲切地叫姨姨的女人。
他想亲手将人带到江婉墓前,让她痛哭流涕地忏悔,可那个保姆几年前已经重病死了。
唯一的复仇对象,只有顾钧。
漆黑的眸子如一片无光的墨海,温相卿察觉到不对,特意走出来问道,“怎么,需要帮忙吗。”
“需要,”江寒淡淡道,“这几天阿甜留在这里,别让他出门。”
“如果十天之后等不到我回来,就让他……”江寒艰难却决绝地说,“就让他忘了我吧。”
第69章
温相卿正将香烟往嘴边送的手抖了抖;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你要为国捐躯么?”
江寒沉默。
温相卿嗤笑,静了片刻,又问;“是顾家的事吧。”
江寒沉默不语;温相卿看了眼已经警觉地看向这边的温甜;低声道;“顾家的亲子鉴定结果,是顾海亲自找我改的,毕竟;放眼整个华国,能随便随时修改官方系统的也只有我。”
“那份鉴定我看过;你确实不是顾海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顾海为什么非要这么做,但他跟我说过一句话;”温相卿淡淡道;“他说,他时间不多了,会帮你铲除最后的绊脚石。”
江寒怔住。
温相卿叹了口气,“你也别冲动,你心里想的事,说不定顾海已经知道了。”
“到底是多大的事要你们都一副要搏命的样子?”温相卿皱眉;“法治社会,为什么不报警处理?”
“报警抓起来关几年,或者判个终身□□;安享晚年?”江寒紧紧抿着唇,“太轻了;不够,远远不够。”
毁了他和江婉一生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从江婉死的那天起,他就告诉自己,等找到凶手的时候,他一定要手刃仇人!
江婉凭着一丝执念,能等他十几年。
他亦是凭着这一丝执念,从东照狭窄的张家,发疯一样的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自问冷静克制,可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间,十几年的执念轰然在脑海中炸开。
他爱温甜。
但,一辈子放任这个执念变本加厉地折磨着自己,比失去温甜更痛苦。
江寒眼尾一压,显出一种沉默而坚如磐石的抗拒。
温相卿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必须得为他弟的终生幸福采取点手段。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门墙里探出半个脑袋,温甜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江寒,“你怎么这个表情?”
“没什么,”江寒脸色瞬变,扬起温煦的笑意,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在这里乖乖呆着好不好?”
温甜眨了眨眼,“好的。”
乖地让人心颤。
那双清澈又明亮的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和乖巧,江寒深深地凝视着那双眼睛,于心不忍地撇开了眼。
转身离去。
温甜看着江寒决绝离去的背影,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仿佛被主人抛弃的傲娇小猫。
温相卿咳了一声,“追?”
温甜,“追!”
温相卿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
有个人想弃猫,开车把猫咪扔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结果两个月之后,早已狼狈不堪的小猫咪穿越几百里的距离跑回了家。
主人又感动又内疚,急忙伸手召唤他的猫猫。
结果,猫咪冲过来狠狠咬了他一口,翘着尾巴潇洒地离开了。
穿越千里万里,只为咬你一口。
温甜现在的样子,就像那只看似乖巧感人,结果却只想扑上去咬一口狠狠报仇的小猫。
他绝对是想扑上去咬江寒一口。
惩罚他的隐瞒和决绝。
温相卿开车,温甜抱着平板,手指飞舞的眼花缭乱,很快道,“他去顾家了。”
温相卿看了眼少年惊人又熟练的操作,腾出一只手来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温家的人,是有那么点天赋在身上的。”
温甜,“那是!”
有老和尚的开解,温甜已经毫无负担地认同了自己属于温家的事实,对温相卿的这声弟接受度十分良好。
温相卿牵了牵唇。
连傲娇的小模样都和小时候挑剔奶粉的样子一模一样。
还做个屁的亲子鉴定。
去往顾家的路上,温甜才知道,今天竟然是顾海的生日,最近发生这么多事,生日宴也没有大操大办,顾海只邀请了该邀请的人。
比如顾钧。
而动了歪心思的顾钧,亦欣然赴宴。
城堡般的顾家,这一晚却只有两个人。
顾钧带着礼物进入顾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独自给自己倒茶的顾海。
“哥,怎么就你一个?嫂子呢?”
顾海头也没抬,“我把她撵出去了。”
“叙意呢?也不在?”
顾海倒了第二杯茶,“嗯,他还有什么脸来。”
顾钧轻笑一声,“那还真是,挺可怜的。”
“可怜不过咱两小时候啊,”顾钧推了推茶杯,“坐吧,陪哥说说话。”
顾海这才发现,顾钧竟然亲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他受宠若惊地坐下,将随手买来的礼物放在一边,边喝边道,“怎么,又想起爸妈了?”
“是啊,想起小时候你害怕的时候,总是躲在我怀里,你挨打的时候我护着你,我挨打的时候你也护着我,”顾海指了指自己的腿,“那次被打骨折之后,你偷偷去地下室看我,还说,以后一定要保护我一辈子。”
顾钧垂下眼慌乱地将茶水一饮而尽,“呵。”
“后来怎么就变了呢。”顾海又给他倒了一杯,“你怎么就不想保护我了?”
顾钧,“你都成顾家家主了,还需要我保护?”
“需要啊,”顾海缓缓道,“你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啊。”
“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保不住,就算成了顾家家主又能怎么样呢?这个位置太累了,钧钧。”
“累?你累?”顾钧咬了咬牙,“你累,还要不择手段地从我手里抢走顾家?!”
“你别太不知好歹!”
“你一直以为,我接手顾家,是和你抢?”顾海顿了顿,“可我却一直觉得,只有从老头子手里把顾家抢过来,才能保护你。”
顾海将茶水再次斟满,“你仔细想想,从我接手顾家开始,你和妈还挨过一顿打,受过一点委屈吗?”
没有。
再也没有。
顾钧哽住。
即便年过半百,过去的事仍然是一辈子放不下的阴影,年少时互相取暖的几句话,也曾经是生命里最温暖的救赎。
可后来呢……
后来,顾海成为风光的顾家家主,别人都说他天赋异禀,是顾家的希望。
大哥这么厉害,怎么老二那么平庸。
顾钧怎么就比不上他大哥。
做生意亏本,娶的妻子也不如江婉漂亮,生下的儿子又调皮又没出息,因为顾钧一根手指都舍不得动,最后养成一个贵圈文明的二世祖。
他怎么什么都比不上顾海。
比不上比不上比不上……
仿佛钝刀子割肉一样,将他割裂的面目全非。
顾钧喉咙干咽了几下,嗓子莫名的干渴起来。
顾海淡淡笑了笑,继续帮他把茶水斟满。
顾钧连喝了几杯,沉默了很久,顾海忽然抬起眼,缓缓地问,“寒寒的事,是你设计的,当年推婉婉下楼的保姆,也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顾钧:!!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顾海侧了侧头,露出一种和江寒如出一辙的阴冷和偏执。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钧钧,你太让我失望了。”顾海打开手机,放出那段他亲口向顾叙意坦白的录音。
顾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荡起来。
“当初顾海和原配妻子江婉结婚,没有签订婚前协议,万一江婉要离婚,直接就能带走一半的顾家,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于是,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我收买了顾海家的保姆,找机会,把人推下了楼。”
那句话反反复复,如魔咒一样地重复,顾钧浑身绷紧,下意识地想站起来逃走,可他刚撑着沙发欠身一起,一阵巨大的晕眩立刻将他再次按到沙发上。
“你!你在茶水里下了药?!”顾钧一脸不可置信,“茶你也喝了!你疯了吗?!”
顾海笑着抬起头来,“这药是那几年你一直让保姆给婉婉喝的药,不过加大了剂量,大概半小时后就会致死。”
“你这条疯狗!”顾钧怒吼着,求生的本能为身体集中起最后一丝力气,越来越笨重的身体踉跄着站起来,东倒西歪地往外面跑去。
顾海怜悯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走出几步,顾钧眼前一黑,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在地上努力爬动,仿佛一条脱水的鱼拼命地往海里游,可已经来不及了。
一门之隔,顾钧绝望地看着空荡荡的庭院,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为什么没有人。
手机呢,他的手机呢!
曹琳琳和顾叙意还在等他的消息,时间到了他们会来确认自己的安全的!
第70章
去往顾家的路上;消防和警车的鸣笛刺耳又急促,红□□在车窗外拼命地闪烁,催命一般地将所有车辆挤开。
江婉曾经一跃而下的房间里燃起熊熊大火,猩红灿烂的火焰;仿佛要把这里发生过的所有不堪和不幸全部焚烧殆尽。
江寒到的时候;特警正在别墅门外焦头烂额地商量对策;门窗都是防盗防弹的;从里面锁死的时候是绝不可能从外面打开的。
警察正紧急联系顾家的老管家和下人,试图问出密码和开门的方法。
紧接着,一个细心的女警道;“看那边,窗户里有人!”
江寒从小长大的房间窗下;是被冬雪掩埋的蔷薇花丛;枯干的枝杈沉默而隐忍地在寒冬里煎熬着,等着一个春天。
顾海站在窗口;半张脸都是飞溅的血点;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指稳稳地点了根烟,神色凄凉地看着那片蔷薇花丛,染血的侧脸映着火光,真正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他想起被家族猝不及防推到面前的江婉,第一次见面,两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被安排的相亲;而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心里抗拒的很离谱,却恐惧于父亲的威力,只能冷着脸无声地挣扎。
江婉是个很健谈的姑娘;带着一种被宠爱保护的很好的魅力,三言两语;就轻易地让顾海产生了兴趣。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呢。
她好像一朵从来都没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因为被家人保护的太好,连呼吸里都有一种惬意的幸福。
原来正常人家长大的小孩是这样的。
原来被疼爱被呵护的小孩是这样的。
顾海抿着唇想,她好像在发光。
很快,他就浑浑噩噩地被推到了婚礼上,听说是因为江家的小姑娘对他很满意,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
她从小到大见识的都是幸福又热闹的婚姻,于是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婚姻与她而言,是世界上最快乐最好玩的一件事。
顾海想,啊,那我不能辜负她啊。
结婚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疼她,绝对不会让她经历一丁点顾家的龌龊。
我要强大起来,我要保护她。
结婚之后,顾海如获新生,仿佛前半生的痛苦终于熬到了尽头,以后的日子都会这样阳光明媚。
他顺顺利利的接管了顾家,有了漂亮的妻子,冰雪聪明的孩子。
有权有势,有能力有野心地筑起一道城墙,将他在意的人——钧钧、婉婉、寒寒——通通都保护在自己的城墙里。
他自问自己已经改变了世界。
可这一切,竟然又被那样轻易的摧毁了。
他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设下了陷阱,而他轻易地跳了进去,崩溃而失控地变成了自己最厌恶最憎恨的那种人。
一根烟缓缓抽到尽头,弥漫着整个房间的血腥气越发浓烈,几乎让人作呕。
顾海遥遥往窗外望去,不知是不是心灵感应,他竟然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警戒线外,神色惶然的江寒。
是寒寒啊。
虽然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护士将洗得干干净净的小猴子一样的婴儿送到他手里,顾海惶恐地问,“这孩子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护士被逗得哈哈大笑,刚刚生产完的江婉也忍不住笑出声。
“婉婉,”顾海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婴儿,轻轻递到江婉面前,让她看小孩皱巴巴的小脸,“你看,咱们的孩子。”
“以后你一定要严厉一点,”顾钧畅想着未来,“他犯了错我也舍不得打他。”
“我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打他一下。”
“我一定要当个好爸爸。”
“是啊,”江婉轻轻地帮他擦去眼角喜悦的泪水,温柔地说,“你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那时候江婉已经知道顾家的事,也知道顾家有遗传的精神病,可她不怕。
温柔的力量那样强大,足够治愈所有的不幸。
事实证明,江寒聪明又努力,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