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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薄情哑序-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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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行舟对答案不满意,他凑近岑越辞耳边,“口是心非要不得,岑总。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吧,我爱你,阿辞。”
  岑越辞心跳一下子加速,耳边是贺行舟灼热的呼吸,他若有所觉抬起头,对方漆黑的双眼里此刻却流动着微光。
  他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直到贺行舟慢慢俯下身来……
  也许是黑暗的环境刺激了人的感官,岑越辞被禁锢在沙发中,这个吻并不激烈反而带着几分缱绻的味道,空气中浮动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岑越辞被迫仰起头与对方交换着唾液与气息,贺行舟动作轻柔抚着他肩攻城略地。
  岑越辞尚有几分理智抗拒着内心的沉沦,他不该放任自己沉溺进去。
  贺行舟带有几分强势拉着他的手,“这里只有我跟你,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阿辞。”他的情话说的动人,心里的担忧却不减,只是他不想与其他人一样劝他坚持下去,岑越辞下定主意的事情无人能给更改,如果是之前的他或许有机会,只是现在却没这个份量了。
  他揽过岑越辞,沙发凹陷下去几分,“我好想你,阿辞,我真的很想你。”怀里的人十分清瘦脆弱,他的动作也越发小心翼翼,唇舌辗转见溢出来的唾液顺着脖颈滑落,岑越辞感觉心跳得快要脱出胸腔。
  “贺行舟。”岑越辞情不自禁喊着他的名字,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下,就当作是他贪心吧…也许是最近的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也许是白天贺行舟的那个吻,打破了他伪装的平静。
  就让他最后在放纵一下吧。
  岑越辞泄气似地闭上眼,回抱住贺行舟,让彼此贴合的更紧密。
  贺行舟得到想要回应后,感觉到缺失的一部分又回到了心中,指尖也无意识在岑越辞瘦削的脊背上摩挲,动作间带着几分急促。
  岑越辞虽然病了许久,但既然他愿意打开这个缺口,贺行舟深谙他的性格,立马得寸进尺起来。
  两人间的亲吻激烈中又带着凶狠。
  “你行吗?”察觉到岑越辞想要占据主导权的动作,贺行舟的呼吸比之前急促许多,撑在他身上,英俊的脸上布满戏谑,目光也色/情地越来越往下,他舔舔唇挑着眉:“不如我累一点。”话语暧昧,也昭示着他的野心。
  岑越辞喘了口气,眯起眼睛,“贺总嘴还是这么欠?嘶——”他皱着眉头抚摸上脖子,“你属狗吗?”
  说话间,贺行舟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使得原先的痕迹加重许多,隐隐有出血的迹象,贺行舟盯着白皙皮肤上的痕迹,一下子清醒许多。
  “我们算是……”贺行舟侧躺在他旁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粗粝的舌头刷过敏感的颈部,岑越辞感到一阵战栗。
  “只睡一晚的关系应该算什么?”岑越辞不知何时清醒下来,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蹦出两个字:“炮友。”
  贺行舟低低说了句脏话,压着他的后脑勺,含糊不清道:“比起炮友,我觉得我可以当个情人,岑总觉得呢?”
  岑总没机会说话,他蓄积着力道手一带下一秒两人姿势倒转,贺行舟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惊,担心对方的身体,摸着人感觉不到异样才放下心来。
  相比他的担心,岑越辞表情都生动许多,他用手捏着贺行舟的下巴,恶劣地笑了笑,“可我今晚只需要炮友。”
  岑越辞的话像泼在热油里的水,彻底点燃了空气中的暧昧因子。


第29章 
  充满了激情与放纵的时间过的极快,岑越辞汗淋淋躺在沙发上喘着气,贺行舟裸露着的胸膛上布满暧昧的痕迹,头枕在手臂上,侧过头看对方,神情里带着几分餍足,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岑越辞受不了身上的黏腻,踢了踢旁边的人,“我要洗澡。”
  贺行舟半裸着坐起来,“你这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岑越辞半闭上眼睛,放纵的后果便是全身无力,他连起身都做不到,更何况眼前一阵阵发黑带来的眩晕,他捏着鼻梁提提神。
  贺行舟见他没说话,用脚勾住遥控将灯打开,才看到对方蹙着眉,立刻紧张道:“没事吧。”
  岑越辞抬手按住胸口,“有些累了。”
  贺行舟连裤子都来不及穿,跑到电视机下方的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型医疗包出来。
  “吃几粒?”他晃着药瓶的手都有些颤抖,一下倒出十几片。
  岑越辞有些心悸,呼吸也变得急促困难,指了指医疗包里的药品:“白色和蓝色的瓶子递给我。”
  他动作粗暴打开药瓶,也没数,一把送到嘴里,艰难的吞咽着。
  贺行舟连忙将一旁的水递给他,水已经放凉,但他看岑越辞这个吃药法,也顾不得那么多。
  吃完药后,岑越辞明显好了许多,贺行舟也不敢在耽搁,自觉的跑到浴室给浴缸放满了水,又跑到沙发上看着他。
  “怎么?”岑越辞看他伸出双手挑眉问道。
  贺行舟做伏低做小状,眼睛一眯看着他,“这不是岑总要求洗澡吗,水放好了,我扶你过去。”他本来想抱着人过去,又怕岑越辞多想,还是改了说辞。
  大概是贺行舟对待他没有太小心翼翼,加上他实在乏力,笑着伸出手,“我没力气了。”
  贺行舟将人裹着毯子小心翼翼抱起来,一边走一边嘟囔:“没力气还争什么位置。”
  岑越辞半闭着眼当没听到。
  浴室里客厅有一段距离,贺行舟担心他着凉,走进浴室后便抱着人踏入满是温水的浴缸。
  岑越辞半躺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的头发还比较短,被水打湿后贴在额头上,显得有几分乖顺。
  ……
  岑越辞完全不想动弹,右腿到了冬天更加使不上力,能撑着不滑下去都是半靠着贺行舟的缘故。
  贺行舟怕水温冷下去,晃了晃肩膀,搭在肩上的脑袋跟着晃了晃。
  “水快凉了。”
  岑越辞撑着贺行舟的手臂半坐起来,享受着水流按摩身体的感觉,见贺行舟下半身依然很有精神嗤笑一身,“我不介意你去淋浴间解决,有烟吗?”
  贺行舟用脚勾住墙壁上的柜门,一边起身一边说道:“有人说过你变脸越来越快了么。”他从里面掏出一包烟和一盒套子递给岑越辞,“要哪个?”
  岑越辞没搭理他,伸手要去拿烟。贺行舟突然收回手,“等等,你现在能抽烟吗?”
  “抽根烟不影响。”
  岑越辞扭过身去抢,他也是突然想要来根烟,关于能不能抽完全不在他思考的范围里。
  贺行舟在有些事情能由着他来,但事关岑越辞的身体,他赤裸着身站起来,跑到外间去翻找手机。
  岑越辞将头发拢在后脑勺,感受到皮肤传来的凉意,耳边是贺行舟在打电话的声音,他提高音量说道:“吸烟会照成血管动脉粥样化以及血栓形成,当冠状动脉的血管……”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下去,贺行舟已经走了进来,听着电话里说着和岑越辞一摸一样的话,好半晌,才挂断电话。
  “关涵让你带我出来的?”他撑着头,继续说道:“我想他还会说些我情绪不对的话,然后说我对手术不抱有希望之类的。”他说一句,贺行舟的心便沉一分,他摸不清岑越辞主提及这话的意思,犹豫着如何回答。
  “你不会信了吧。”岑越辞转过头看向他,“我虽然不太喜欢去医院,但对这条命还是比较看重的。”他说完继续躺了下去,贺行舟隐秘的打量岑越辞放松的神态,没有回答这个话题,他走过去坐在浴缸边沿,将沾着水迹的烟盒仍进了柜子里。
  “关涵担心你在医院里无事可做,而我想要个机会。”这个机会指什么,两人都明白。
  岑越辞突然有些疲惫,意兴阑珊地闭上眼。
  贺行舟将室内温度调高,望着岑越辞在雾气中带着薄红的侧脸,“我相信你,只是你自己不相信自己。”将前路堵得严丝合缝,一点光亮都渗不进去。
  两人都没在说话,气氛一下便沉寂了下去。
  ”贺行舟,你知道为什么你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拒绝吗?”良久,岑越辞才睁开眼睛望着他,深邃的眼睛里瞧不出任何的情绪。
  贺行舟望着他,取下手边的毛巾,一边轻柔的擦着他的头发,随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放过你啊。”岑越辞语气低沉地说完这句话,指了指在浴缸里的右腿,“我的腿不能在浴缸里久泡,会发炎,严重的会让我在医院里躺上半年。”
  他嘴角翘起,带着微笑看着贺行舟的神色从随意变得凝重。
  贺行舟丢掉毛巾,将人一把捞起来,扯过架子上挂着的浴袍,动作间十分急促,慌忙披好后抱着人往最近的房间里跑去,脸色阴沉的可怕。
  岑越辞看着他紧抿的下巴,轻声道:“你看,虽然你说相信我,其实你并不相信,你和关涵一样,我猜你现在在想关涵说的我情绪不稳定果然是真的,对吗?”
  贺行舟紧紧抱着他,脑海中已经在飞速回忆他们相处的这一天岑越辞的话语和神情,又听到怀中人的话,脚步顿了顿才将人放在床上。
  他拧开房间里的灯,又将温度调高,才有时间回答岑越辞的那句话。
  “可我也说了我支持你的所有决定,我记忆中的岑越辞……”贺行舟停了下来,“不像是会逃避的人。”
  “那是之前身体健康的岑越辞,不是现在的我。”岑越辞笑意淡了下来。
  贺行舟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他只能去柜子里将折叠整齐的毛巾拿出来,擦拭着他腿上的水珠。
  岑越辞却并未停下,“我一点也不想原谅你跟你的朋友,只不过看你伏低做小比较有意思罢了,明天早上送我回去吧。”
  贺行舟不发一言,像是沉浸在擦拭水珠的动作里,他将健全的腿擦干净后想要检查一下他的右腿,又怕他抗拒。
  岑越辞用另一腿跳开浴衣,右腿上的膝盖处有一条狰狞的疤痕明晃晃刺在贺行舟眼里,贺行舟看着周围一圈的红痕,手里的毛巾始终不敢触碰到他的腿。
  刚才在浴缸里时他就已经看见这道疤痕,以及枯瘦的小腿皮肤,当时能借着雾气遮挡安慰自己,如今直面这条蔓延到大腿根部的疤痕才知道当初的车祸有多么严重。
  贺行舟心里的难受的不行,手中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捡起毛巾后见洁白的毛巾沾上灰尘走到柜子边拿出新的,走了过来,岑越辞已经将腿盖住,见到他手里的毛巾也并未有什么动作。
  贺行舟今晚心情从极好到极差不过几个小时,他始终记得面前的男人是个病人才不至于压不住自己的脾气,见岑越辞不配合,他也没在说什么,带着毛巾走了出去。
  岑越辞看他出去后,才捏捏鼻梁,他侧过身拿起旁边的电话打算明天回去。
  贺行舟拿着吹风走了进来。
  岑越辞放下手机,对贺行舟挑挑眉,“你还真是……”还真是什么他没说,贺行舟也不在意。
  贺行舟半坐在床边,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往下便是的岑越辞那张神清骨秀的脸,吹风发出的噪音阻挡了两人间的沟通,岑越辞感受到贺行舟的手指在头上按摩着,他阖上双眼,在吹风关闭后才轻轻开口:“我会联系关涵,明早就走。”
  “之前吵架,你说我脱口而出之前至少应该舌头和牙齿商量好在说,而不是戳人肺管子。阿辞,你才和我上了床,现在说不想放过我,我之前的确做错了许多事,让我们背对而驰,现在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贺行舟坚定内心的想法,他不能接受面前的人以后会躺在冰冷的盒子里。
  岑越辞偏过头,他今晚的情绪有些失控已经意识到,在病痛折磨中,在与贺行舟的接触中,已经花了他太多的教养和风度,以至于他现在感觉自己离以前那个永不服输的岑越辞越来越远,他已经迷失了自己,却已经没有精力和信心找回最初的自己。
  岑越辞睁开眼看了看窗外,深深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意思。
  “贺行舟,你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这条腿里钉了两条钢钉。”岑越辞指着右腿,拔高声音道:“无论我做什么它都会提醒我,跑回来找你的自己是个蠢货,而你,我看见你就会想到因为你的朋友,我连外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曾经真的很爱你,爱到想要跟着你定居在榕城,那套别墅,本来是要在你生日当天送给你的,可你不喜欢,至今那套房子都还在你名下,你也根本不知道。”
  岑越辞提高了音量,发泄似得说完这一句话,他觉的这五年自己的心是空的,脑子也是空的,除了那一点渺小的、对贺行舟背叛的真相的坚持让他忍受着所有的疼痛外,他就是一具空壳,这样想着连右腿都开始痛起来。
  针刺般的疼痛蔓延开来,他的脸色丝毫未变。
  贺行舟张着嘴,手足无措起来,自责和悔恨两种情绪交织着,贺行舟突然涌上一处无力感,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一般,肩膀也垮了下来,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捏着拳,看起来无措又紧张。
  “阿辞,我不想放弃。”良久,贺行舟才吐出这句话,他伸出手握着岑越辞露在外面的手腕,眼里是不容拒绝,“你的腿我陪你找最好的医生,我陪你做复健,没有效果那我就是你以后的轮椅,是你的拐杖;阳礼导致的事情,我确实无法弥补半分,你想怎么处置他我都无二话。”
  说完这些他摩挲着手中瘦骨嶙峋的手腕,慢慢道:“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我跟你回达特利,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岑越辞摇摇头,“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贺行舟拉过他的手背,轻轻一吻,“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钓鱼。”
  见岑越辞盯着他,贺行舟坦白道:“来之前我和关涵说过,一周后来接我们。”贺行舟说出这句话有些心虚,说的其实是三天,但他私心里也不想让岑越辞呆在冷冰冰的病房里,说服了关涵,让阿辞多呆几天放松心情,同时也弥补他之前的过错。
  为了阿辞的健康,他早早将医护团队请到了附近的别墅里,一旦岑越辞身体不舒服,医疗团队便会立刻过来,这才让贺行舟有了底气将话扯明白了说。
  岑越辞叹息一声,眼里暗淡无光,“我连去哪里的选择权都已经失去了吗。”话里的落寞和孤寂让贺行舟心都跟着颤了颤。
  贺行舟将灯光调暗,折回外面带回一杯牛奶递给他。
  岑越辞看的出来贺行舟在逃避着最后一个问题,嗤笑一声,将牛奶喝完,接过递来的纸巾搽完嘴,准备休息。
  贺行舟突然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一如5年前的晚安吻,仿佛这样两人就能回到之前。
  “晚安。”
  贺行舟见他闭上眼,将杯子带了出去,走到门边时,他还是放心不下,将门留了一处缝隙,晚上房里有什么动静,住在隔壁的他也好及时过来。


第30章 
  等贺行舟把一切都收拾完,他才有时间将晚上岑越辞的情绪变化告诉关涵。
  他叼着烟,并未点燃,蹲在竹屋外的台阶边,听着关涵讲了一大推的专业术语,他只抓住了几个关键词:“轻微抑郁?”
  他从未想过岑越辞会和这几个字挂上钩,可关涵描述的表现和今晚的岑越辞有几分相像,他一时也拿不准岑越辞只是对他太过愤恨还是真的因为病痛折磨心理上出了问题。
  他和岑越辞的每次见面,对方思维清晰,逻辑在线,教养良好,哪怕是遇到气急的情况最多只是嘲讽他几句,完全看不出任何失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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