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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薄情哑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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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那些保镖能管的住你?叶戈过来我们大家都放心,他又是专业出身,你这个样子再来一次,遗嘱很快就能用上了。”他不提这茬还好,他想起关涵气急败坏时说出的拉特海公墓,“姜律师的职业道德我是相信的,你怎么会知道拉特海公墓?”
  关涵摸了摸鼻子,“我是医生,也是和你认识了二十几年的朋友。”无论岑越辞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关涵选择尊重岑越辞的隐私不代表能放任岑越辞不把身体当回事,自然也会去查一查,而根据岑越辞最近几年的社交状况,能让岑越辞放心的人也就那几位,排除和他们共同朋友有业务往来的,仅剩下的那位便是岑越辞的私人律师。
  “是陆询认识我的信托基金代理人。”关涵有多了解岑越辞,岑越辞就有多了解他,他的律师是不可能会泄露雇主隐私,但他们家信托基金代理人反而会少一些敏感度,“你就算知道我的状况,也不会私下去调查我,至少在陆询没来之前,你完全不知道遗嘱的事,陆询回去后跟叶成瑜说过?”岑越辞垂下眉眼,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关涵听到前面,心高高提起,听到最后一句话,嘴角微微翘起,非常遗憾地说道:“唉,被你看出来了,成瑜也是担心你,生气了?”
  岑越辞舔舔嘴唇,漫不经心开口:“我生他的气干什么,叶戈都派给我了,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叶戈的水平来保护他完全屈才,可见叶成瑜有多担心他。
  听他这话可不像是感谢,关涵猜不着他的心思,只能理解为被困在医院生闷气,给小王使了个眼色,打算出去给岑越辞准备食物。
  关涵松了口气,还没走到门口,后面传来岑越辞慢悠悠的声音:“果然是岑绍安在调查我,他应该还趁乱收购了部分贺氏股票。”
  “绍安怎么可能调查你!”关涵大惊失色,放松下来的大脑先一步反驳道,话音刚落他就拍着脑袋,转过身无奈地望着得意的岑越辞:“行了,瞒不过你,陆询担心你,所以暗示了绍安,遗嘱也是他告诉我的。”
  关涵已经做好岑越辞生气的准备,不过——岑越辞听到这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打开手机开始看媒体关于此次事件的报道。
  ”你……这是什么反应?”怎么感觉岑越辞毫不意外呢?岑越辞对隐私向来在意,他还记得当年岑绍安想知道岑越辞为什么不愿意回达特利,便去调查了岑越辞,然后两人至少有半年没有交流过。在这半年里,岑越辞明着给岑绍安下了不少绊子,当然都‘体贴’的控制在小打小闹的范围里,岑绍安自知理亏被整得焦头烂额也不敢和岑越辞争辩,还是等岑越辞出完气,两人才勉强和好。
  关涵不得不感慨,岑越辞如今脾气收敛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不计后果的岑越辞了。
  “行了,我也没真指望这事能瞒下来。你先去忙吧,有事我会叫你。”岑越辞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能瞒着所有人,被岑绍安知道也没什么,说不定还方便他做事。
  关涵走后,岑越辞让小王扶着起身,他试图坐起来,只是右腿依旧胀痛,只能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虚虚靠在软枕上。
  楼上是贺行舟做手术的地方,要说岑越辞不心慌是不可能的。医院是他的第二个家,他在医院里见过太多遗憾,太多生离死别,原本的决定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小王看他情绪不高,递了一杯温水给他,悄声说:“您昏迷时,一位叫何晏的人让我给您带句话:贺董坐镇贺氏也许是下策,您这边需要协助随时可以联系他。”
  “这个他,说的是何晏?”何晏是贺行舟的特助,留下这句话是贺行舟的意思?
  岑越辞习惯主动出击,他手机里也存有何晏的号码,是贺行舟硬给他存的,说是为了以防万一联系不到他,至少还能找何晏,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快就用上了。
  何晏正站在病房外,手机上的号码早已烂熟于胸,这几年陪着贺行舟去思南公寓,他就已经明白这位看似风流的上司的心思,在知道岑越辞就是思南公寓另一位主人后,岑越辞的所有信息他已经过了一遍,确保他的立场与贺总的态度一致。
  看到电话后他左右看了一眼,走到僻静走廊里接通了电话。
  “岑总,您身体怎么样了?贺总手术很顺利,没伤到内脏。”
  岑越辞顿了一会才说道:“我没事,你留下的那句话,是你的意思还是贺行舟的意思。”
  何晏在面对紧急情况时,有很大的自主权,一方面是贺行舟对他的信任,另一方面则是出色的能力,在贺荣盛为自己造势要出山后,他根据贺行舟对达尔夫的态度,以及与岑总的关系,决定选择趁此机会牢牢和达尔夫绑定在一起。
  作为特助,察言观色已成本能,留下那句话他就料到岑越辞会问原因,他心中也早有腹稿。
  “算是我的意思,不过,我想应该也是贺总的意思。贺总这几年一直很后悔当初没能在贺氏危机时提供助力,让他失去太多,所以……接下来我说的话,还请岑总保密,这些涉及到贺总的隐私,按理不该我说,但事出突然。”
  岑越辞不耐烦听这一套说辞,皱眉打断他的话:“如果是趁机为贺行舟说情,我没兴趣,我和他的过往是一回事,合作又是另一回事,商贸项目的合作是两家公司综合评估下来达成的协议,不是我和他一个念头就能决定的事。”他话说的直接,让习惯绕圈子徐徐图之的何晏有些错愕。
  错愕归错愕,何晏很快调整方式,单刀直入:“贺总和贺董之间不合外界都知晓,贺董在贺氏影响力太深,如今贺总受伤,恐怕贺氏话语权会转移。”何晏突然想抽烟,他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比起贺董重掌贺氏,贺总更希望您能代为管理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岑越辞被这大胆的决定整得懵了,语气干涩:“我是达尔夫的副总,说现实一点,达尔夫和贺氏也是竞争对手,你应该知道商业信息是能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换言之,相当于将贺氏所有项目资料、财务状况、信息资源送给了岑越辞,也送给了他贺氏的所有把柄。
  何晏和贺行舟说出这话时,他也觉得贺总疯了,当时第一反应是贺总为了弥补遗憾连公司都可以不要了,理智回炉后才明白贺行舟是在为突然情况做预设,不过也说明贺行舟对岑总的信任。
  “贺总很早之前就起草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我相信岑总手里或朋友手里多少也有些贺氏股份,加上贺总持有的47%,贺董构不成威胁。”何晏语气平稳,镇定地说出贺行舟的安排。
  岑越辞感觉喉咙有些痒,他喝了一口水,试图冷静下来,还是被贺行舟大胆的想法震惊,然后是复杂,贺行舟意思太明显,明显到明知是陷阱,他也很难不动心。
  “贺行舟什么时候起草的协议?”
  “两年前,岑总,您同意的话,我立刻让律师将协议带过来您签字。”何晏站在走廊上,姿态轻松许多,连语气都飞扬许多。
  岑越辞抓住了关键词——两年前。
  贺行舟曾与他说过两年前打算跟达尔夫合作,如果那时贺行舟就已经想着将股权转让给他——一个杳无音讯的人,这里面值得琢磨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岑越辞难得的觉得现在的贺行舟有意思起来,如果说之前的纠缠拉扯出于两人之间的过往,那么从这一刻起,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贺行舟的另一个头衔——贺氏总裁,榕城商界最出色的年轻一代。
  岑越辞一直认为这盘棋还在掌控之中,没想到贺行舟比他还早走两步,真有意思。


第40章 
  岑越辞最后并未给确切答复,何晏也点到为止,将话题转到了贺行舟的手术上,简单聊了两句,两人便结束沟通。
  岑越辞放下手机,刚醒来精神还不错,他打开电视看新闻,新闻上正播放着贺氏股票动荡一系列报道,他暂时不太想看到贺氏相关,换了下一个台,没想到正好是采访,来自受到煽动的股民们正低价出手贺氏股票的采访。
  岑越辞懒得换节目,一连串贺氏相关的消息,包括一些商业黑料也占据着各大财经版面。
  他也琢磨出贺行舟的人有意将事情闹大,搅乱浑水,拖延贺荣盛的时间。
  只是他猜不出贺行舟的目的,他回来关注重点是达尔夫的项目,对贺氏的关注仅限于宏博商贸项目方面,想到这,他给江勉发了个短信,之前让江勉去调查贺氏内部的问题,也许能让他看清贺行舟想钓鱼还是另有目的。
  江勉回消息的速度很快,不过发来的消息并不是有关贺氏,反而是说他正在接待总部派来的人。信息简短,表达有些混乱,看得出江勉是猝不及防得知总部来人,才稍显慌乱去接待。
  岑越辞打开邮箱,上面没有任何一封关于总部的邮件。
  他渐渐静下心来,放下手机思考总部的意思,他休息了十多天没去公司,虽然在跟进项目进度和其他事业部的情况,但对郑庭一派的人疏于关注,他有种预感,总部此次来人也许是针对他的。
  兵来将挡,岑越辞并不担心。
  他抬手关掉灯,黑暗空间能让他思绪更加平静,也更有利于他思考对策。
  在医院修养的日子对岑越辞来说四个字形容——度日如年。
  在见到齐彦出现在门口时心情更是跌倒谷底。
  “谁允许你进来的,叶戈。”叶戈站在齐彦身前,动作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齐彦穿着贴身的毛衫,眉眼精致,腰细腿长,杵在门边和叶戈对视。叶戈……叶戈要不是担心面前的人不经打,早就手痒要动手赶人了。
  岑越辞所在的楼层十分安静,齐彦侧头打量着正在看文件的岑越辞,嗤笑一声,提高音量:“我也不想见你,受人之托来给你传句话,当然我也可以在外面说。”
  岑越辞顿时皱眉,望向门口,对方眼里的辛灾乐祸过于明显,他想忽视都难。
  “让他进来。”
  “贺伯父让我警告你,离行舟远点,行舟替你挡的这颗子弹,就当是还了当年的人情。如果你在玩什么游戏,他再也不会客气。”
  岑越辞合上资料,“告诉贺荣盛别太将自己当回事,我帮助贺氏是自愿,不需要用子弹来还人情。至于远离贺行舟,儿子是他的,他要不想贺行舟来找我,打断他的腿就是,何必来威胁我。”岑越辞取下眼镜仍在桌上,揉了揉眉心,“再说我这个人天生叛逆,也最讨厌被威胁。”
  齐彦抱着双臂,昔日的情敌如今病恹恹躺在床上,他内心有股隐秘快感,尤其是看到一旁的轮椅,他故作怜悯摇摇头,说出的话却不那么客气:“贺伯父不会认同一个瘸子和行舟在一起,你费尽心思回来也没用。”
  齐彦那张温文有礼的脸上满是恶毒,他微伏下声,带着笑意贴近岑越辞:“而且,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副总又如何,位置来的不明不白。”他望向正犹豫要不要进来的叶戈,缓慢开口:“更何况,你还惹了不该惹的人,那枚子弹怎么就没打中你呢。”
  病房里有几秒的时间只剩下仪器发出的声音,岑越辞平静地回望他,“齐彦,出卖我的行踪得到了多少好处?爆出我和陈世荣的关系,对方又给了你什么?”他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齐彦猛地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确实是费尽心思回来的。回来之前连墓地都挑好了,不过我得看着你们付出代价后才会用上。”岑越辞淡定地说完,朝一直密切关注他们的叶戈打了个手势,叶戈便上前强硬地‘请’齐彦出去。
  齐彦还处在震惊当中,他一直以为中间毫无破绽,却没想到岑越辞已经知道了,那么以达尔夫的能力,迟早会查到他。
  齐彦有一瞬间的惊慌,很快也镇定下来,他在榕城圈子里虽比不上贺行舟,但也小有名气,多少要卖给他面子,他深吸口气,打算出去联系人打听达尔夫的情况。
  齐彦走后,岑越辞也没心思处理工作。
  窗外还在下着小雨,每当下雨的时候,他的心情就不太好,雨水的味道从缝隙中渗了进来,仿佛又回到车祸的雨夜,连带着腿又开始抽痛,他一向很能忍,此刻也有些忍不住了。
  本该午睡,在痛楚折磨下睡意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岑越辞打开手机,将齐彦刚才说的话记录上去,记录完后退出页面,看着屏幕上列举的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喝了口水,温水的热气弄的他脸上有些雾气,暖洋洋的又有些潮湿。
  岑越辞视线在命名为五年前的标签上许久才移开视线,那些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根据时间线整理的内容是他决定定下遗嘱后一点一点收集起来,串联起他在榕城的几年时光和在达特利的日子。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将计就计还是……
  雨一直没停过,岑越辞心情始终不佳,连带着关涵下午拐着弯说贺行舟已经醒了的消息都没能让他多一个眼神,最后还是叶戈将喋喋不休的关涵赶了出去,还岑越辞一片清净。
  岑越辞一直没主动问过贺行舟的情况,关涵不知道两人又出了什么问题,只是眼睁睁看着岑越辞好不容易好转的状态又回到原点,暗暗着急。
  等岑越辞接到何晏问他考虑得如何的电话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也是他住院的第四天。
  “贺总已经醒了,何助理还要我签协议?”
  何晏停顿了几秒,“贺总昨晚因为伤口发炎引起肺炎,才做完手术一直未醒。贺总离出院还有一段时间,枪伤导致肩胛骨骨折也需要静养,所以我的提议仍然不变。”
  岑越辞心里一紧,呼吸加重几分,过了一会才平复心情,努力保持着冷静,“他对你的提议如何看待。”
  “贺总说两拨人,开枪的您也许知道内情,向岑总问好的那拨人您如果没有线索,贺总愿意跟您一起钓鱼,我的提议就当作是鱼饵。”
  岑越辞暂时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不过他还有一个疑惑:“贺荣盛知道这份股权协议吗?”
  “贺董平日里与贺总交流不多。”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了。
  岑越辞最终认可了这个提议,但出于目前情形,打算在等一段时间给出最终答复。
  何晏表示静候消息。
  …………
  贺行舟二次急救的消息最终也没瞒住,之前因为贺氏地位,相熟的媒体刻意淡化贺行舟在抢救的事实,其他媒体也不愿得罪贺氏,所以还算是风平浪静。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小道消息漫天飞,还传出伤重不醒生命垂危的消息来,贺氏的股票一夜之间大跌,贺荣盛面对极速下跌的势头也无能为力,他头一次直面自己儿子在商界的影响力。
  与贺氏关系紧密的公司几乎都受到了影响,而趁此机会不少人正趁机收购着贺氏股票,何晏看着混乱的局面,却什么也做不了。
  贺氏最近在谈的几项合作都立刻被搁置,合作方纷纷找借口延缓进度,甚至不顾名誉宁愿违约。
  而贺氏今年最引人瞩目的项目之一宏博商贸项目也受到多方关注,在这个项目上,达尔夫和贺氏是一荣俱荣一损惧损的关系,外界等着达尔夫针对此事的反应,毕竟年初开启项目时贺氏总经理一手操办,却在中途被贺行舟明升暗降,调去了其他项目,而贺嘉南和贺荣盛情同父子,关系亲密,俨然是贺荣盛对外代表。
  因此众人也能推断出贺荣盛掌权的话,对贺行舟推动的项目未必会持正面态度。
  达尔夫最近人心惶惶,当然也有不少人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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