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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薄情哑序-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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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易员那边什么情况。”岑越辞拄着拐杖坐下,何晏立刻说道:“已经周旋了两小时,情况不容乐观。”
  “大盘的走向太奇怪了,绝对是有人在做局。”投资部总监冯丛面色沉重,投资有失败有成功,以往可不会这么大张旗被宣扬出来,安宁拿到第一手消息开始引导舆论却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情况也属罕见。
  虽说商场瞬息万变是常态,可市场反应有滞后性,一切发生的太快,像是有人专门拿着贺氏恶意做局想搞垮贺氏。
  “以公司现在的情况,如果没有资金注入恐怕负担不起现在各个项目的运转。”风控部总监苗娅说完看向了岑越辞。
  苗娅的话在场的人都知晓,在公司危难时为了减少开支第一个先从人力上削减,人资部门总监也跟着点点头,这是很常见的现象,贺氏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做的公司。
  “裁员势在必行,不仅是为了项目运转,也为了收购塞达,没有利好的势头股价短时间涨不起来。”冯丛也赞同这个做法。
  “不行。”
  岑越辞否决了这个方案,“还没到最坏的情况。”
  何晏叹了口气露出早会如此的笑,以他的了解,岑越辞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做,他只会大刀阔斧向着幕后之人挥刀。
  岑越辞双手交叠在一起,郑重道:“裁员只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人心惶惶谁还愿意做事,当然我也并非是要做慈善家,对外的安抚由安宁继续,对内人资部持续跟进,有扰乱军心的请他离开,如果有更好的发展机会要离开贺氏也不会拦着,按以往的流程走;而项目方面冯丛你多幸苦一下多去盯着,已经损失一个项目其他的不能受到影响;贺总的事情已经真想大白,郭玮留下的那些事暂让副总代劳,财务这一块稽查人员还会跟踪一段日子,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各位,一点点风浪还没到天塌下来的地步。”
  在座的人不知道岑越辞对风浪是怎么定义,至少在他们眼里包括股东眼里,局面已经到了决定贺氏存亡的关键时刻。
  “股东们已经打爆了秘书处的电话,他们都想跟您聊一聊。”何晏替他倒了杯水,转达股东的意思。
  岑越辞脱下外套,挽起衣袖打开电脑,“我很忙,诸位也先去工作吧。”
  会议室里的人带着电脑陆续离开,接下来的硬仗还有得打。
  “几个股东已经开始抛售股票。”
  “价格压得这么低,还有人抛出去?”岑越辞挑眉,这个时间点想要脱手几乎不可能。
  “也许是想最后捞一笔,不过感谢他们,至少我们已经查到疯狂买入的是哪几家公司。”何晏调出最新的买入情况。
  这个时候买入和抛售太显眼了,用不着去查,机构还是散户一眼就能看出来。
  岑越辞只看了一眼,嘲讽道:“齐家动作这么快,也不怕钱都打水漂。”
  “齐总似乎是以齐彦先生的名义买入,舆论在往为贺总报仇上引。”何晏对前任上司家里关系门清,齐总和贺总一直是合作关系,看着合作伙伴被赶出贺氏然后收购股份为贺行舟报仇也说得过去。
  这话骗其他人还行,事件中心的人是半个字不会相信。
  “齐家当年使了多大的力,拿自己当贺行舟救命恩人。”
  何晏推了一把眼镜:“相传贺氏危机是齐总父亲齐董动了上面的人脉,让出去许多利益才换来相安无事。”
  岑越辞听得皱起眉,他怎么不知道齐家上面的人脉可以影响局势,贺氏危机他一清二楚,是因为贺荣胜支持的那位上位失败,没了庇护才被人报复。
  “齐董和京都的刘常委有点关系,那位常委当年还来过榕城。”提起这茬何晏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贺行舟刚接收贺氏忙得团团转,突然某一天被喊去一个饭局,何晏跟着一起去,着实被那副场景吓了一跳,那位常委和蔼可亲周身气势很不寻常,还夸面不改色的贺行舟有大将之风。
  岑越辞听懂了,也笑了,“原来如此,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会不会心虚。”
  “岑总……您的意思是?”不是齐家的功劳?
  岑越辞摆摆手,“齐家既然后台这么硬,想必不会在意这点损失,让他继续收购股票,越多越好。”这一次连带着贺行舟的份,他要让齐家一起吐出来。
  何晏已经学会不去质疑岑越辞的决定,将空旷的会议室留给岑越辞办公。
  *
  贺行舟抽空去了一趟榕城大学附近的酒吧,在还没有接过贺氏这座庞然大物时他们一群人最爱去那边寻欢作乐。
  白天酒吧工作人员非常少,调酒师也没上班。酒吧老板认识他,给他留了个大厅的位置以及一杯咖啡便离开。
  贺行舟许久没有来过,熟悉的酒吧寂静无声,只有他默默地喝着咖啡。
  玻璃门被人推开,贺行舟望向门口露出淡淡的笑意。
  齐彦把门合上,循着灯光找到目标,也露出笑容。
  这一幕有多少年没见过了,齐彦记忆中的贺行舟就是这样,英俊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笑容很淡,转瞬即逝。
  更多时候贺行舟是不笑的,不笑的时候气势很足,给人一种不可捉摸的泰然和沉稳;而到执掌贺氏的时候,这种不可捉摸又变成了锐利和凶猛,让贺行舟在商场游刃有余,也让他感觉两人的差距越来越明显。
  即使他跑着去追赶,也见不到对方的背影,他多想对方停下来等一等他,可他心里明白,能让贺行舟停下脚步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
  “贺哥。”
  听到这个称呼贺行舟心里一沉,他放下杯子,“好久没见了,我们聊一聊。”
  齐彦手指动了动,扬起一个微笑:“来的路上看到王大爷家的烧烤还在营业,买了点,尝尝。”贺大少爷学生时代十分接地气,路边烧烤摊也是常客。
  贺行舟闻着熟悉的香味,没有辜负美食的诱惑。
  齐彦去吧台开了啤酒端过来,“贺哥怎么会突然约我?”齐彦喝了一口酒,问道。
  “为什么约你,你没答案吗?”
  贺行舟嚼着烧烤,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和记忆中的味道相去甚远。
  齐彦喝了一口酒,看见贺行舟手上的戒指,有些怔然,“又是为了岑越辞,真是不公平。”
  贺行舟也喝了一口酒,啤酒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太久没喝,味道变得难喝了。
  “感情没有什么公不公平,齐彦,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贺哥,你想听什么答案,是心里已经给我定罪了还是真的在等着我的回答。”齐彦垂下眼,贺行舟的质问让他最后的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行舟转动着戒圈,慢条斯理说着:“其实齐家的破绽有很多,你身上的问题也不少,我只是不想打破表面的平静,才纵容着你做了这么多事。”
  齐彦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股什么都抓不住的恐慌席卷全身,他意识到这可能会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贺行舟还在继续:“阿辞和我刚重逢你爆出他和陈世荣的消息,拿给我听的录音,包括他住院后去示威,明面上是用老头子当借口,可实际上指使你的另有其人,对吗。”
  灯光下他脸上写满笃定,似乎已经给齐彦定好罪名。
  “是啊,没想到你们还是会在一起,遇到他,你的所有骄傲自尊都丢失了,他做什么你都可以原谅可以为他找借口,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齐彦不再逃避,早在下手时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阿辞当然是不一样的。”贺行舟没有否认岑越辞地位的特殊,“我们几个一起长大,交情也不一样。”
  齐彦苦笑:“我要的不是交情。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贺哥,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选择权,你可以理解为我在为自己开脱,很多事我也分不清是被迫还是自己也想要这么做。”
  烧烤已经放凉,贺行舟挑了一串吃起来,“你和阿辞不和,做点小动作在人性的层面我理解。”换做是他遇到情敌,恐怕会做得更加过分,可遇到这些的是岑越辞,贺行舟选择坐在这里沟通已经是看在多年的情谊上。
  齐彦瞪大了眼睛,许久才说话:“现在说这些太晚了。”
  “阿辞被绑架的事,你知道吗?”贺行舟突然问道。
  齐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有种果然如此的复杂,“他已经查到我身上了么?”那天岑越辞出现在厕所时,他已经知道瞒不了多久,岑越辞迟早会发现一切。
  “我不知道阿辞的进展,我也是前几天才听到他曾经被绑架过。”
  安绍说起身边的人,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齐彦,顺着齐彦查到齐家身上,结果发现老头子对齐家的感谢简直像个笑话。
  “哦,看来他回来时谁也不相信,这么谨慎的人偏偏会招惹上一个疯子。”齐彦看着他,叹息道:“看在他帮过我一次,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是谁,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不想失去自由。”他哀求着贺行舟,他愿意离开这里隐姓埋名。
  贺行舟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把瓶子放在一边,摇摇头,“我没有替阿辞原谅的权利,你愿意说,我记着这份情,不愿意说我们也能挖出那个人。”
  “贺哥,有句话我想提醒你,不要太相信岑越辞,许多事他都在欺骗你。”
  “比如?”
  “比如他现在掌握着贺氏将你排挤出去,比如他当年其实可以帮助贺氏度过危机选择袖手旁观。”
  贺行舟失望地看着他,“你果然一直知道内情,也是你在传递消息。贺嘉南和你,背后是同一个人吧,当年老头子支持的那位发配边疆,你们俩和那个人搭上了线要瓜分贺家财产。”
  “不,我不想要财产,我只想要岑越辞消失。”齐彦很诚恳,他当年就是这个目的。


第84章 
  贺行舟面无表情,“我要听具体经过。”
  “很简单,大家都不想守着一亩三分地的市场,都想圈更多的地盘赚更多的钱,贺家挡着齐家的路,你挡着贺嘉南的路,而岑越辞挡了我的路,所以我们和那个人不谋而合,我只需要提供岑越辞的消息,你说巧不巧有人正在满世界找岑越辞的消息,那个人跟我说岑越辞的行踪在黑市上报价五百万,现在那五百万已经升值近一倍。”能够借刀杀人,他没理由拒绝。
  “是阳礼生日聚会那次?我跟阿辞吵架那晚,我记得当时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他正在江城出差,然后你去了一趟厕所。”贺行舟冷静地说完,一拳砸在桌面上。
  齐彦点点头,“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吵架最严重的一次,即使被绑架你也会以为他在生气,他在榕城也没什么朋友,而且失踪在江城,谁都查不到,没想到那群雇佣兵不中用,让他跑了。”他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就像是讨论中午吃了什么。
  贺行舟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他还是高估了齐彦的下限,艰涩地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一句话能让讨厌的人悄无声息消失还能得到五百万,换成任何人都会动心。”齐彦相当坦诚,有问必答。
  贺行舟抱着双臂,最后看了他一眼说道:“好自为之。”
  齐彦已经没救了,贺行舟不打算浪费口水,一切交给法律。
  贺行舟出酒吧大门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黑车,另一条街道传来一阵奶香,立刻小跑着进了店里,不一会儿拎着一袋东西出了门。
  “说完了?”
  岑越辞撑着头实时盯着贺氏大盘,股票下跌的危机仍然没能解决,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塞达的收购,孤注一掷地抱着最后的希望。
  贺行舟关上车门,“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
  “什么东西,好香。”司机叶戈嗅了嗅空气,紧盯着贺行舟手里的袋子。
  “榕大一绝的蛋烘糕,很多年没吃过了。”贺行舟喂给岑越辞一个,也塞给自己一个,把袋子递给了叶戈。
  叶戈这几天忙得不行早就饿了,立刻吃了起来。
  他察言观色有一手,默默地升起挡板留出私人空间。
  岑越辞合上电脑,小口吃着蛋烘糕,“说了什么怎么不开心。”
  “只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贺行舟把水递给他,自嘲地笑了笑。
  蛋烘糕酥嫩爽口,口感特别好,就是有些甜,岑越辞吃两口已经腻了,一边擦手一边说道:“谁也没法理解一个偏执狂的想法,齐家可以出局了。”
  “你吃了饭没有,才两口就饱了,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就到处找温度计,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最近天气变化无常,岑越辞本就脆弱的免疫力更加不堪一击,时常发烧导致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乍一看瘦了一大圈。
  要不是关涵说问题不大,贺行舟早压着人去医院休养了。
  岑越辞制止贺行舟的动作,“温度正常,我不想吃。”
  太甜的东西吃多了犯恶心,最近他换了一种缓解心脏的药丸替后面的手术做准备,因此饮食上不怎么有胃口。
  贺行舟按下遮挡板,对着叶戈说道:“不去鼎盛,回家。”
  两人订的晚餐地点在鼎盛,贺行舟觉着还不如回家,至少岑越辞能舒坦一些。
  贺行舟就着剩下的蛋烘糕吃完喝了半瓶水,才开口:“这些年齐家做了不少事,我也没有必要帮着拦下来。”失去照应,齐家很快会被人蚕食殆尽,毕竟是从小玩到大,贺行舟只需要他们付出同等的代价。
  “齐彦把我的行踪泄露给谁了。”
  贺行舟脸上有点严肃,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他没说具体是谁,提出交换条件。”
  岑越辞指尖捻了捻,若有所思,“你怎么想。”岑越辞把决定权交给贺行舟。
  贺行舟抬眸看了他一眼,岑越辞修长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姿态随意,靠着座椅温和地与他对视。
  “公事公办,我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他说完,叼着一根烟没点燃,“你肯定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说服齐彦跟你合作。”
  岑越辞唇边带上几分笑意:“看来我让他保密合作的事,他违约了。”
  齐彦是那次他顺手帮忙过后主动联系,提出做一个交易换得他未来能够脱离齐家的机会。
  岑越辞同意这笔交易并许诺事情结束后不会找齐彦算旧账,齐彦也不能接受任何援助全靠自己,能站稳脚跟可以继续留在榕城,不能的话这辈子都别出现在岑越辞面前,交换条件非常苛刻,双方都比较满意。
  “他没说,我感觉到了,他还说你帮过他,一看就知道你想策反他。”贺行舟太了解岑越辞,听齐彦这么一说心里便明白,“如果不是安绍说起,绑架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岑越辞微微正色了几分:“我并不打算说出来。”
  他看向贺行舟慢慢解释道:“事情已经发生,所有人都以为绑架结束在六年前,这个时候说出还有另外一群人参与……岑绍安会抓狂,叶成瑜一定会兴师动众来找场子,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没有意义。”
  他出行也会更加夸张,一排保镖跟着出门的场面岑越辞不愿在体验,凡是见识过那个排场的人都会退避三舍。
  他并不需要所有人都小心翼翼饱含歉疚的模样,那样的相处模式会让他非常有压力。
  车里的空气仿佛沉凝了几秒,贺行舟握着他的手,掌心触感柔软,“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会放过他。”私下报仇这种事他干了不知道多少次。
  岑越辞这才松懈下来,从安绍暗示他贺行舟已经知道,岑越辞便担心以贺行舟小事化大的性格会让叶戈阿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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