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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薄情哑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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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左边是篮球场,也是他最喜欢的运动之一。
  从腿受伤以来,他被禁止了许多运动,现在也只能看着这群活泼的年轻人打球。
  “岑越辞。”一道声音喊住了他,岑越辞回过头,是个容貌俊秀,气质斯文的年轻人。
  年轻人手里还抱着厚厚的专业书籍,看向岑越辞的目光带着浓浓的敌意。
  岑越辞十分确认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为什么要破坏别人的感情。”
  年轻人走了过来,一开口就让岑越辞愣住。
  “我破坏别人的感情?”
  年轻人挑挑眉,一副“你说呢”的表情,他甚至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岑越辞才说道:“你堂堂一个大总裁,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
  岑越辞都要被逗笑了,一贯疏离的表情中带着玩味:“你说得这么笃定,那也得告诉我到底破坏了谁的感情,你又是对方的什么人。”
  “我是贺宣,贺行舟是我堂哥。”
  岑越辞恍然大悟,在看贺宣的面容,眉眼和贺行舟是有几分相似。
  “我和贺行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更谈不上破坏感情,岑越辞将外套披上,周围郁郁葱葱的树木遮住了部分的阳光,他感觉有些凉意,也没有心思在待下去。
  贺宣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望着岑越辞,面前的男人五官深刻,长相出众,气质矜贵,确实和他堂哥很般配,但是现在他堂哥已经有恋人了!
  “没有关系你就不该继续缠着我堂哥,他和齐彦哥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
  原来是为齐彦说话来的,岑越辞表情慢慢冷了下去,他不笑的时候气场有些吓人。
  至少贺宣不太敢直视对方,他一直将堂哥视为偶像,加上齐彦对人温和有礼,事业有成,对他堂哥也很好,两人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极为般配。
  作为迷弟的贺宣在聚会上听了两句说他哥前男友回来了,这段时间都没和他们聚会过,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拨乱反正。
  岑越辞撑着拐杖,慢慢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担心他们的感情,那就自己去跟贺行舟说,让他对齐彦好点,而不是跑到我面前指责我。如果你多了解一点,就会清楚我和贺行舟并没有见过几面。”
  “你这人怎么这样!”
  贺宣也站了起来,“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堂哥和齐彦哥吵架的话,有很多人都会找你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贺宣对岑越辞的不识好歹感到恼怒。
  岑越辞扶着拐杖,听到贺宣的话丝毫不感到意外,贺行舟身边一圈人都是这幅做派,居高临下的指责和排斥所有会引起那个小团体变化的人或事。
  岑越辞一直没有融入过那个圈子,所以到最后,贺行舟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愿意朝他伸手。
  “喂,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是刚才听了你的演讲觉得你还算有点真才实学,我才懒得提醒你,贺姨下周三生日宴会上堂哥就会公布结婚的消息,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岑越辞停住了脚步,“那我提前祝你堂哥跟齐彦百年好合,没其他事麻烦让一让。”贺宣站起来的位置挡住了他的去路。
  贺宣侧身站在另一侧的台阶上,在岑越辞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袖子:“你能保证不插入我堂哥和齐彦哥的感情吗?”
  岑越辞深呼吸一口气,望着贺宣的眼神带着嘲讽:“你算什么我要跟你保证。”
  他大力甩掉贺宣的手,心里压着一股无名之怒。
  “齐彦哥果然没说错,你的温和有礼都是装出来的,这幅刻薄的样子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贺宣厌恶的缩回手,岑越辞精彩的演讲让他产生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岑越辞头也没回,撑着拐杖慢慢的下台阶。
  贺宣大步走了过去拦住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不耐烦,见岑越辞走的困难,像是为刚才受的嘲讽找到了宣泄口,恶意地盯着岑越辞的右腿:“贺姨和伯父绝对不会让堂哥跟残疾人在一起,你别白费力气了。”
  岑越辞被他拦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见贺宣杵在前面,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联系记录。
  电话很快被拨通了,不等对方反应,他冷冷开口:“贺行舟,麻烦通知你的弟弟离我远点,不然我就报警了。”
  贺宣听到熟悉的名字,心头一颤,他堂兄最讨厌有人干涉他的私事,他只是想偷偷帮一把齐彦,下意识的去抢电话。
  岑越辞本来重心就有些不稳,被他一拽整个人都往前倾倒,贺宣大惊失色想要站稳结果两人一起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岑越辞滚落到地面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身上的痛楚清晰的传来,眼前也阵阵发黑,他想要撑起来又无力地躺回地上,心里只祈祷别被岑绍安知道就失去了意识


第11章 
  贺行舟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门口空空荡荡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冲刺着鼻腔。
  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他眼前走过,他撑着身体坐在门外的椅子上。
  他本来是要去岑越辞家里找人,后来发现并不知晓他的住址,于是转道去了达尔夫,结果那边的人说岑越辞临时去参加榕城大学的演讲。
  接到岑越辞电话的时候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还在想哪个弟弟会去缠着他。
  没过多久就接到贺宣语气慌乱打过来说岑越辞摔倒的电话,说与岑越辞发生了误会,对方正在抢救,同时为自己辩解。
  贺行舟很难形容那一刻的情绪,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在抢救三个字让他一路上风驰电掣,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才有些腿软。
  “你是谁?”
  岑易然拎着一袋糖果,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贺行舟被这张和岑越辞十分相似的五官吓了一跳,“你又是谁?”
  他心里已经猜到了,这就是那天和岑越辞对话的小孩,也是说岑越辞的腿是他造成的那个声音。
  “里面的人是我爸爸,你是贺行舟吗”
  贺行舟正要掏烟出来的动作停顿住,指着手术室的方向震惊问道:“岑越辞是你爸爸?!!”
  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岑易然神色失落,脸上全是担忧:“我爸爸身体本来就很不好,刚才我看到的时候脑袋身上都是血,叔叔,那个推我爸爸的人,你认识吗?”
  岑易然歪着脑袋,贺行舟感觉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岑越辞,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又听见他说的话,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江勉打完电话过来见到贺行舟也没说什么,在车上贺宣已经说了他和贺行舟的关系,对方会来也在意料之中。
  贺行舟想问岑越辞的情况,又看到小孩在这里,忍住了心里的担忧,他有些想抽烟,又不想离开。
  倒是岑易然,虽然也在担心,但大部分时间在看贺行舟,贺行舟闭上眼,遮住了眼里的情绪。
  没过一会,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医生,贺行舟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对方看见他也有些诧异。
  “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贺行舟抢先开口。
  岑易然直接推开了他,一脸紧张望着医生:“关叔叔,对心脏有影响吗?”
  心脏?
  贺行舟目光盯着医生,他想到了上次见到的伤口,难道岑越辞心脏真出了问题?
  “影响大了,本来这个月就要好好休息,现在又伤到了腿,再不做手术,就等着明年清明节去看他吧。等转移到加护病房后再去看他。”
  关涵冷冷地丢下话就离开了。
  贺行舟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凉了下来,眼神怔愣地盯着关涵的背影,捏着烟盒的手微微发抖,他真切地感到了害怕。
  江勉也紧张,跟上关涵的脚步跑去问详细情况。
  岑易然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发出小声的抽泣。
  贺行舟半蹲下来,抚摸着对方柔软的黑发,岑易然挪开手看着他,漂亮精致的脸上都是泪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贺行舟动作生疏去擦眼泪,被岑易然躲开,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又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对不起,我代贺宣向你爸爸道歉。”
  说着,将岑易然扶起来,地面凉,他担心小孩感冒。
  “道歉有什么用,你又不能说服我爸爸回去。”
  岑易然揉揉眼睛,嗓音里带着哭腔。他的神情动作都有岑越辞的影子,贺行舟感觉自己隐秘地窥到了幼年的岑越辞。
  他在难以置信和看吧两人连动作都如此相似中游移不定,却没有勇气问下去,他害怕听到岑越辞已经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消息。
  “你姓贺吗?”
  “为什么这么问?”
  岑易然抱着胳膊,不带恶意地说道:“叶叔叔说你是个混蛋加骗子。”
  “你觉得我是吗?”
  叶成瑜和他互看不顺眼,贺行舟不与他一般见识。
  岑易然点点头,“越不像骗子的人就越可能是骗子,我们都想让爸爸回来散散心,然后去做手术。”
  他走到椅子上坐下,继续说道:“爸爸的心脏有问题,腿也经常痛,每天都很不开心,天天都要吃药,受一点点伤就要住院很久。好不容易爸爸身体好一些了,可是现在又躺在医院里,骗子最会伪装自己伤害别人,5年前你已经伤害过爸爸一次了,这次还要让其他人来伤害爸爸吗?”
  岑易然一段话砸下来,贺行舟就像是个木头桩子一样坐着,英俊的脸上毫无血色,他舔了舔唇问道:“对不起…我…他要做什么手术?有几分把握?”
  岑易然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知道5年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徐立调查到的消息时说他出了车祸,车祸和他有什么关系?
  “爸爸发生了车祸,我听叶叔叔说是因为你,才导致爸爸治疗不及时。”
  贺行舟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他扯开身上的领带,感觉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面前的小男孩带着责问,不过7、8岁的样子,不至于会说谎,所以……真的是因为他的原因?
  思考间,护士将岑越辞推了出来。
  贺行舟立刻站了起来,视线落在岑越辞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以及包裹着纱布的额头。
  他的腿不受控制走了过去,抬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脸,被护士给拦住了。
  “病人要进加护病房,晚上才会醒过来。”
  贺行舟醒过神来,跟着护士目送岑越辞被送进了加护病房,透过缝隙,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看着对方毫无生气的样子,他待不下去,走到外面的吸烟区抽烟。
  岑易然收起脸上的担忧,拿出手机发消息,他年纪虽小。
  这几年里也见惯了岑越辞躺在病房里,甚至有好几次要签病危通知书他也在场,见关叔叔除了语气冷了点外没有特别的担忧,心里也放松些,继续和叶成瑜聊着刚才的事。
  到了晚上,贺行舟才带着一身冷意走了进来。
  其他人已经回去了,小王坐在外面守着,见到贺行舟,打了声招呼。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小王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开口:“在等半个小时有20分钟的时间,贺总您要进去的话我去问关医生拿套防护服。”
  说着就往关涵办公室的方向走,被贺行舟一把拉住了。
  “行了,我去问护士要,关医生忙了一天了不好打扰。”
  贺行舟下午已经打听到了这位关医生的消息,他可不敢让关涵知道他要进去,妥妥被赶出来。
  岑越辞一圈朋友护短又毒舌,还和他不对付,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关涵吵架。
  小王露出为难的神情。
  “就10分钟,我进去代贺宣跟他道个歉。”
  小王最后还是同意了,贺行舟去要了一套防护服,穿着进入加护病房。
  整个病房十分安静,只有仪器在运作的声音,贺行舟手足无措走过去。
  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还带着氧气罩,手指上带着个夹子,手背上还在输液,对方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地陷在纯白的被子里,原本还算长的头发被剪短了方便包扎额头的伤口,露在外面的胳膊裹着厚厚的纱布。
  贺行舟愣愣地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手伸到半空中又害怕地缩回,他就这么看了半天,无边的恐惧一圈一圈地在心中蔓延开来,半天才敢去触碰岑越辞的手。
  带着凉意的手指触碰到岑越辞柔软的手背时,心中的石头才落地。
  他压着嗓子问道:“岑越辞,我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你,我错了,我应该早点问你的,什么狗屁尊严,我就是放不下开不了口,我们之间到底瞒着对方多少事情?”
  他说完话也没期待能得到回应,眼眶泛红地望着岑越辞英气的眉眼。
  “我真的很想你。”
  10分钟转瞬即逝,贺行舟揉了下眼睛才走出病房,走出门的时候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
  “等他醒了,麻烦也通知我一声,后续所有事情我都会负责,贺宣那边,我会给他一个交代。”
  贺行舟开车回了家,不是自己常住的家,而是贺氏老宅。
  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再一次说清楚,拖不得了。


第12章 
  岑越辞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心脏传来绵绵密密的疼痛和窒闷感没有一刻停止过,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气息依旧微弱。
  “你终于醒了。”关涵站在病床边,手里在记录者什么。
  岑越辞光是忍耐全身的疼痛已经十分吃力,可他还是想要撑起来,他的动作看在关涵眼里十分微弱。
  看着岑越辞毫无血色的脸他就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你上辈子到底怎么得罪了姓贺,这次还牵扯到了腿,越辞,最迟一个月,你必须回去了。”
  岑越辞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干裂的嘴唇蠕动着。
  关涵俯身去听,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贺行舟一大早就来了,贺宣在警局,你当时头上全是血,看着就特严重,我让人报警来处理了。然然还小,小王在家里陪着他,有什么事情按铃。”
  关涵对岑越辞刚醒来不喜欢有人在病房里的脾气很了解,将事情简单说完就离开了。
  岑越辞侧过头,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看到外面一道熟悉的身影。
  贺行舟倚着墙壁正在看手机,手机的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如记忆中桀骜。
  岑越辞睡得有些久,身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宣告存在感。
  他望着贺行舟的脸,一下一下描绘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敢放任自己的情绪外露。
  他看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收回视线,数着最后的时间。
  贺行舟在外面处理公司的事情,同时应付一众过来打听八卦的损友。
  等他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才收起手机,带着几分犹豫望向病床上的人。
  刚好看到岑越辞空洞的眼神,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玩偶,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贺行舟心脏像是被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如今两人的关系和岑越辞的态度,骄傲如贺总也手足无措。
  岑越辞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贺行舟推开门走进去时,脚步有些僵硬,他拉过椅子坐在一边看向岑越辞。
  岑越辞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就已经回过神来,看到是贺行舟依旧没什么表情。
  “你……觉得怎么样?”
  贺行舟对上他的视线,声音都有些干涩,他和岑越辞怎么就到了这样的地步——相顾无言无话可说。
  岑越辞没有回答,他感觉全身的痛意在麻醉失效之后慢慢放大。
  他咬着牙,等着一阵一阵的剧痛消失,精神也萎靡起来。
  “你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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