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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鼎州纪-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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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我是个病秧子……其实我不仅是个大病秧子。我还是个大骗子。这样总行了吧……只求肖大小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肖亦默居然就这样干干脆脆地一口将他给回绝了。
    她单手叉腰。虚张声势地虎着一张俏脸:“你还说了我什么来着?!”
    “哦……!”恍然大悟地殷复缺立即二话不说。打躬作揖地先来了个全套:
    “方才乃是在下一时地口误。还望姑娘万万莫要见怪才好。区区在下我其实不仅是个大病秧子。大骗子。而且还是个大大地大笨蛋是也!幸会幸会啊!”
    他这一通不伦不类地唱念坐打。让肖亦默终于再也绷不住。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还差不多。暂且饶了你这一回。咱们走吧!”
    此时已与浩瀚夜空连为一体地日落海;显得是那样的寂静而深邃。
    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巨大黑色镜面;只能听得到波涛的声声汹涌;而看不到海浪地阵阵澎湃。
    见肖亦默尚很是恋恋不舍的频频回头;殷复缺不由得揶揄道:
    “咱们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住在海边;难道还愁没有看到海的机会?只怕过得没几天;你便会嚷嚷着看腻了也说不定呢!”
    “我才不会觉得腻……”
    肖亦默有些漫不经心地随口应着。忍不住又再次回望了一眼那神秘莫测的海域。这次竟猛然停下了脚步。讶声问道:“咦?快看!那是什么?都这么晚了;那里总不可能还有渔船吧?”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殷复缺借着星月的微光凝神望去;只见远方的那片海天结合处;竟仿佛像是正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白色光柱。在一明一暗地幽幽闪烁着。
    他摇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渔船了。看样子应该是一条鲸鱼所喷出地水柱。”
    “啊?……”对于自小在山庄里长大地肖亦默而言;海洋里的一切都是一个神秘的未知。
    侧首含笑看着她的一脸茫然。殷复缺刚想开口解释;却惊觉在腰间缠绕着的那把无名软剑;忽然之间起了一阵轻微地颤栗;且隐隐然似有剑吟之声被海风吞没。这种种不寻常的迹象竟像是传言中地宝剑示警。
    与此同时;伴随着一串由远而近的凄厉长啸;一个黑色的影子从那水柱的方向;恰如一支呼啸的利箭;紧贴着海面向他们疾驰而来。只眨眼的工夫;便已堪堪地冲到了滩头。
    殷复缺心思电转;早已上前一步。将尚余一声惊呼在嗓间的肖亦默。给全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只见他神情肃然凝重;手腕迎风轻震。利刃凌冽映衬下的双眸;也仿若正有点点的冰棱缀于其中。冷月寒星;海天一色。扬眉亮剑;青锋在手。
    肖亦默有些出神地看着他洒然而立;剑锋指地地背影。
    虽觉周身像是被笼罩于一片凝滞地寒意里;却又更有一股安全踏实的暖流在心中荡漾。
    那一声长长地凄厉尖啸;在黑影冲上沙滩的一霎那骤然停止;旋即;便紧接着又有一男子的声音发出了这样一句惊叹:
    “哎呀我的妈呀!我今儿个就算不被那劳什子大鱼给活活吓死;也要被你的这身杀气给震得冒了青烟啦!”
    “啊……!……你……你怎么……是……你……”
    感觉到危险解除;于是便从殷复缺的背后探出脑袋来的肖亦默;却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被惊得完全说不出个囫囵句子来。
    而刚才发出了一句惊叹的那个声音;此刻也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变了调:
    “咦?你?……那他?……”
    “我说二位;除了你;我;他;这三个字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能说的了么?”
    手抚着已重新成为腰间之物的青锋软剑;敛去了那刺骨煞意的殷复缺;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在闹市中偶遇了故友一般的悠然闲适。
    刚刚冲上滩头的那个黑影;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有着黝黑的皮肤;闪亮的双眼;以及雪白牙齿的年轻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晚肖亦默在山庄内湖的九曲桥上所见到的奇怪男子。
    他显然也是万没料到会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况下与面前的二人相遇;故而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才会张口结舌的失了态。
    待到殷复缺散去了戒备的敌意;这般悠悠哉哉地一问;方才彻底回过神来。
    一整衣衫;一拱手;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在下水言欢。阁下相比便是殷复缺殷兄了吧?”
    待到殷复缺散去了戒备的敌意;这般悠悠哉哉地一问;方才彻底回过神来。
    一整衣衫;一拱手;一抱拳;不卑不亢道:
    “在下水言欢。阁下相比便是殷复缺殷兄了吧?”
    “在下水言欢。阁下相比便是殷复缺殷兄了吧?”

第三十二章 海国之王
    “水……水言欢?!……你……你总该不会是……那个水氏家族的族长……水言欢吧?!”
    肖亦默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浑身滴水的黑衣怪人;与殷复缺曾经向她提及的;那位海上大商家的年轻统领给联系到一处;她宁愿相信这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巧合而已。
    只可惜;正所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事与愿违才是人之常情。
    她的这种假设;转眼间便被一声“久仰”给推翻了。
    只见这边厢的殷复缺也是一个拱手抱拳;笑脸相对;朗声而言:
    “本想过得几日在庄内摆酒设宴;借以聊表对贵方此番慨然相助的谢意。既然今日偶然相遇;那就请族长容殷复缺在此代众弟兄先行谢过了。”
    在辽阔海域纵横了近百年的水氏家族;当年虽然也对殷氏王朝称臣纳贡;但却并不受朝廷的直接辖制。
    如今;更是与水渐国的官府划海而治;已经隐隐然在这九州境内又形成了一个没有国号的独立王国。
    而执掌这个海上王国的水言欢;自然就是那没有加冕的海国之王。
    他与殷复缺的初次碰面;所执的乃是平辈平级之礼;便是摆明了自己的家族参与此次复国行动的身份是合作者;而非下属。
    而殷复缺的一番回话;谦虚有礼;恭敬有加;甚至看似已将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比水言欢尚稍逊半筹的地步。
    只不过。他言语间地那一句“众弟兄”所蕴含地内容却弹性极大。
    既可将其理解为是包括了泱泱鼎州国所有矢志复国地热血男儿。也完全可以说成仅仅指地是腾联阁中地一干兄弟。
    所以。说此番话时地殷复缺。其身份既可以是旧国地王子。将来地王者;也可以只是一个民间势力地掌门人而已。
    这其中地圈圈点点。水言欢是否了然于心。暂不得而知。
    因为此时地他已经换上了一副极其标准地商人嘴脸。眯着眼睛打着哈哈。笑得是既圆滑又讨喜:
    “殷兄言重了。在下可着实不敢当。区区一介世俗商贾。图地也不过就是个利字而已。殷兄这又是相助又是道谢地。倒是弄得在下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提起那个字了。
    但是不提那个字;就很有可能会做上笔赔本的买卖。做赔本的买卖就是违背了只许赚不许赔的祖训;违背了祖训;就成了我族的罪人;成了罪人;就要被逐出家门;被逐出家门就会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毫不停歇地一口气说到这儿;水言欢已经是满脸的哀戚愁苦;看上去简直像是下一刻便要泪洒衣襟:“殷兄;你就真的忍心让在下沦落到这般凄凄惨惨切切的悲惨境地么?”
    他的话音一落。慢说殷复缺和肖亦默听地是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就连一直呼啸不止的海风和海浪;也仿佛有些傻眼地暂时沉默了下来。
    最终打破这片安静的。是对自己那个假设依然不死心地肖亦默。她拉了拉殷复缺的袖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水言欢应该不可能是那个水言欢吧?只是碰巧了同名同姓而已吧?”
    对于这位刚逾弱冠之年;便独力执掌那颇有些神秘色彩的水氏家族的年轻俊杰;殷复缺所做的了解;大多都集中于他对内雷霆服众的心计和手腕;以及对外开疆拓土的胆魄和胸襟。
    而至于其本身的性格特征;则并没有刻意地去打探。
    再加上水言欢的为人处事都甚为低调;绝少公开露面。江湖中对他向有类似于沉稳内敛或是阴森狡诈等说法。
    由于这些缘故;所以水言欢在殷复缺地印象中。即便不是喜怒不行于色;至少也该算得上是寡言鲜语;少年老成。
    绝对不曾想得到;竟会是这么一个飞扬跳脱到甚而至于稍显有些油滑的人物。
    然而那在茫茫大海中的骇人身法;突临变故的镇定自若;面对强劲对手的傲然自信;还有举手投足间的大气洒脱;除却了那海国之王水言欢;又还能是谁呢?
    殷复缺淡淡一笑。看着正歪头打量自己的劲装青年;回答肖亦默道:
    “这世上;又岂会有两个水言欢?”
    “哈哈!说的好!不愧是殷兄!有了殷兄你这句话;今年在下的买卖就至少可以再多赚它个一成!”
    “哦?那殷某岂不是也可以称得上一字千金了?”
    “不止不止!”
    仿佛像是看到了金山银山正向他招手;水言欢已经乐得见牙不见眼;只剩下了白晃晃地大牙在月光中闪闪发亮:
    “殷兄的这句话;哪怕是一字百万金都有可能还低估了呢!”
    殷复缺面露惊讶之色;连忙微微躬身作了个揖:
    “哎呀;失敬了失敬了。水氏家族果然堪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富可敌国富甲天下啊!”
    正当水言欢摇头摆手。但又受用非常的在那边厢“哪里哪里;岂敢岂敢”得不亦乐乎之际。殷复缺却突然状似相当疑惑;而且还很是谦虚地问了一句:
    “只是殷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族长能不吝赐教。倘若没有记错的话;族长与殷某当是初次见面。却不知族长是如何在一个照面间;便能判定了殷某的身份呢?”此言一出;刚刚被打破的安静又重新回到了这个在星月的笼罩之下;正闪耀着无数点点金光的海边沙滩上。
    猝不及防之间被这个问题弄得有些转不过弯来地水言欢;脸上还残留着方才得意至极地笑容;只是此时看上去略微显得僵硬了些。
    而站在殷复缺的身边;一只手尚拉着他衣袖地肖亦默;则像是冷不丁被点了穴的关公;大红着一张脸;保持着这句问话语音甫落一霎那时的动作;纹丝不动。
    造成眼下这种怪异沉默的始作俑者;却好像正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物件似的;悠然自得又好奇无比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不过他眼睛虽一刻不停;嘴巴却一动不动。
    这次率先出声;将安静再次成功送走的是水言欢。
    他假咳了一声;揉揉已经干透了的鼻子:
    “是这样的;因为在下认识这位肖姑娘;所以才能立即便推断得出;你便是在下这次将要合作的对象;原鼎州国的二殿下;腾联阁的阁主…………殷复缺。”

第三十三章 回报
    “噢……”
    殷复缺刻意拉成声调点了点头;只不过他那满脸的恍然大悟与其说是表示“原来如此”;还不如理解成“怎会如此”来得更贴切些。
    水言欢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做出摆明了去装傻充愣的蠢事。只见他再度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带着些稍显尴尬的笑容道:
    “在下打小便有个怪毛病;没事儿就喜欢在水底到处晃悠。正所谓百川归海;万流归宗;这个水底下的世界那是四通八达沆瀣一气的……咳咳;好像有些用词不当莫怪莫怪啊……
    总而言之吧;前儿个晚上一个不小心;在下就晃悠进了一个山庄别院的内湖里面;然后又是一个不小心;就听到了肖姑娘她
    这时;一直在旁边面红耳赤;忐忑难耐的肖亦默;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跺着脚忍无可忍低低的吼了一声:
    “水言欢!你敢……!”
    “……在桥上吟诗作对。”
    水言欢毫不受影响地一直到把这句话说完后;才满脸茫然地将视线投向了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肖亦默:
    “啊?……什么我敢?……我敢什么?”
    殷复缺也侧转了身子;很是出乎意料般地看着这个已经彻底傻了眼的人:
    “哎?我还真地是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这等文人墨客地闲情雅趣啊!”
    自幼便在布衣名士董剑地悉心教导下长大地肖亦默。对舞文弄墨。诗词歌赋即便算不得是其中圣手。却也堪称得上是满腹才情。
    只是什么月下吟诗。水边做赋这样地浪漫情趣。还真地是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我……那个……也就是……一时兴起……随口瞎编了两句……”
    可她现在也唯有顺着水言欢地话往下说了。无论如何。总比道出了那让她只能去钻地缝地实情。要来得好些吧?
    而水言欢则完全无视肖亦默那几乎要喷出火地眼神。居然还拍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原来你刚才那么凶的吼我。是因为害羞啊?”
    紧接着又挤眉弄眼不怕死地加了一句:
    “其实你念给小鱼小虾们听地那几句小诗小词;做得还是不错的嘛!挺符合你们这些小姑娘家家的那点儿小心思小秘密的!”
    殷复缺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那截一直拽在肖亦默手中的袖子;被拉得猛地往下一顿;便连忙赶在她急怒交加一举爆发之前;打着哈哈对正一脸奸笑的水言欢道:
    “既已来到蔽庄;却怎地也不现身与殷某一晤呢?这可就是族长你的不对了。”
    “当时在下只以为是误入了哪个大户人家的鱼塘。惊扰了哪位春闺深锁的千金小姐。谁曾想居然会巧到了这个地步呢?待到事后一打听;方才知道竟与殷兄失之交臂;却也只有跌足嗟叹了。哦对了……”
    说到这儿;水言欢又像是刚刚想起似的;冲着怒目圆睁的肖亦默一个躬身到底;其语气和神态都是相当的谦恭有礼:
    “在下因一时不慎;扰了肖姑娘的雅兴;还望肖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怪罪才好。”
    肖亦默明明记得。当时他是一下子便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地;根本不是如他现在所说;一切都是缘于一个不小心。一个巧合。
    可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也不好再当面拆穿。只得嘴角僵硬地往上扯了扯;权且当作是个大度为怀的笑容来应付一下了。
    同时在心里暗自后悔;不该先是瞒后是骗的;竟生生把自己给逼到了个这般尴尬地境地。
    而一直乐呵呵笑得仿若全无心机的殷复缺;这时又对水言欢拱手问道:
    “还未请教;方才族长提到的那笔只能赚不能赔的“买卖”;所指的是什么?”
    水氏家族一旦依照腾联阁的计划。参与到此次的幽州复国之战中;那么其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所冒的风险;所付出地代价都必定不容小觑。
    而能让一向置身于国事争斗之外;只谈商利的大海商甘为这一切的;也必定非等闲物件。
    “这笔买卖的本大;风险大;回本时间长。不过;正所谓高投入高风险才能有高回报嘛!”
    水言欢一提到买卖生意。就立马来了精神;两只眼睛越发地明亮;笑容越发地可掬;一口牙齿也越发地闪耀:
    “其实我们要的回报;对殷兄你来说真是相当的简单。”
    他咂咂嘴;轻轻地摇了摇头;看那意思;分明便是说此番殷复缺着实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第一;有朝一日殷兄你称帝九州。我水氏一族想讨个官封的爵位来玩玩。
    第二。这日落海的海底底有份宝藏;将来还要麻烦殷兄你帮我们捞一下。”
    说完后。一耸肩一摊手:“怎么样;很简单吧?”
    殷复缺之前曾经设想过;水氏这次会提出地条件;无非也离不开名利二字。
    而对于已经富甲天下的水氏来说;名的诱惑显然要更大一些。
    毕竟无论如何富有;在世人眼中;水氏也依然是那个以海盗起家;黑道发家;亦商亦匪;不黑不白的海上一霸。
    所以光宗耀祖也好;惠及子孙也罢;求一个朝廷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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