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 by 维生素c (虐心+悲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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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跑来做什么?”
我有点犹豫,还是说道:“王爷……今天不好么?”
“你做什么这么心软?又是那帮奴才叫你来的,是不是?”
无论如何,奴才两个字还是微微刺痛了我。我牵了牵嘴角,算是默认了。谁不是呢。一朝得宠是主子,一朝失宠便是奴才。我从来不肯自居什么,因为爬得高,摔得重。
“你……不该来的……不该……出现的……”靖王的语气里恨恨地。我不明白他在搞什么。“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宁儿。太子……我……你这个磨人的小家伙……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嗯?”
“王爷……王爷你今天怎么了?”
“不,没有什么。”靖王否认。但是他的神色复杂,使劲地盯着我看,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的。怎么会没有什么?我觉得奇怪起来。即使他偶尔心情不好,却也不会像今天语无伦次的。
“王……王爷,你……是不是累了,不如稍微歇息一……”
“不!”靖王好像忽然被踩到了尾巴的老虎。可是他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态,马上否认:“没有什么。”
我试探着道:“或者出去散散心……”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却还是盯着我看。我被他看得发毛,检视身上好像并无不妥之处,道:“王爷你看什么……这件衫子也不是第一次穿……”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睁开来还是灿若晨星。神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了。
“我的名字……叫做龙廷曦,宁儿你记住。”
我不解,他好没来由地说这个干什么?我是不可能直呼其名的。谁让他是王爷呢。
“叫我……叫我的名字,来,叫我廷曦。”
我开不了口,不知道靖王在弄什么玄虚。
“王爷的名讳,我等不能直呼。”我低下头。到底为什么老是维持这样的距离,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很清楚地看到了我们之间的鸿沟。
“啪!”
我脸上挨了一记。
我惊呆了,捂着打过的地方,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刚才温柔地要我叫他名字的人。
靖王却忽然好像换了一张面具似的,退后几步。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看着我。我捂着脸,也看着他,目光中,尽是陌生。
“你……”我有点艰难地开了口。
“大胆的奴才,竟然敢犯上。来人!”靖王此时的面容,已经变成了一种我不认识的铁板一样的东西。
几个侍卫应声走了进来。他们看见我,都有些暧昧的神色。可是……
“把这个奴才给我架出去,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一种稳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震颤。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是在开玩笑么?
几个侍卫有些犹豫地回答了一声。显然,他们也不相信。
难道我一直预期的日子,就这样来了么?一点预兆,一点也没有。人说天威难测,靖王也如同他们一般么?在我的印象中,爱宠总是渐渐失宠的,如同茶叶被水冲的淡了一般,我总有时间可以去适应,去做准备。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几个……难道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靖王的语气仍然是平淡的,没有起伏的。这种语气,我看他发落政事的时候,见得最多了。而王府上下,所最为惧怕的,也是这种神色、这种语气。
那几个侍卫如同大梦初醒,有两个便上来,说道:“这个……公子,王爷说了,请您出去。”
他们毕竟有顾虑,不敢碰我。
靖王却暴躁起来,一把拎起我领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好像拖着进房的时候一般,拖到了门口,扔在门外。力气大得我立刻在地下滚了一圈,才晓得支起身子。
周围的太监宫女也愕然看着这一幕。
靖王在门口宣布:“从今天起,阿长不得再住在西苑,发回木工房,其他的人,都给我散了吧。”紧接着门便“砰”地合上了。我一霎那有了错觉,似乎在那门合起的瞬间,看到了一点痛楚。真的?假的?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的目光似乎要在我身上挖出什么惊天秘闻一般,然后又转为轻视、幸灾乐祸,或者干脆视而不见。然后,并没有人再说什么,也没有人过来扶我一把,逐渐散了。
门一直是关着的。
一直到最后一个人也走了的时候,我才觉得应该站起来了。一个趔趄,有人过来扶。我一回头,是秋儿。
我有些茫然地问道:“秋儿,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扶公子回房。公子,你的手擦破了。”
我抬起手,手掌蹭破了皮,透出隐隐血丝。是他推的,他摔的。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算是见识到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说道:“秋儿,你……不必再跟着我了。你没听到王爷说的?我还回去做我的木工好了。”
“可是……公子,这不会是真的,王爷一时气恼而已。作不得数的。”
“他亲口说的,还会有假。你去跟别个主子吧,别跟着我了。”我转身,默默回西苑。收拾了我最初来这里的几件东西,穿过大得离谱的庭院和花园,来到了木工房。
19
我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因为我从那里搬了出去,所以他们全部搬了回来。
当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李大叔,小三儿,全部回过头来看着我,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我不是没有想到过会怎么样。然而真实的感觉如此的令人难堪……一个失了宠的男宠。'自由自在'
然后,他们所有人又好像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就好像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是一团空气一般,他们刚才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也装做没事的样子走了进去。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在发抖,抖得厉害。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牙齿在摩擦的声音。可是我紧紧地咬住牙关,不让那种声音泄露出来。双手也紧紧地互握着,不敢放开。
我径直走到自己原来的床前,却发现那里有别人的被褥在。
一个长得粗壮的后生在我后脑叫道:“喂,做什么,那是我的床铺。你滚一边去!”
我觉得脸上热血上涌,却硬生生地不肯转过头去,我怕我马上会和他吵起来,甚至是打起来。
好像有人拉住了他,小声说着:“那是王爷的……小心些……”这样的话。后生不出声了,自己嘀咕着什么。我不用听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终于有一双手拉住了我,一个声音对我说道:“这里没有地方了,人都满了。后面……有间堆杂物的小房,搭个床凑合吧。”
我抬起眼,觉得好像有水要流了出来。我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是小三儿。我点点头。
小三儿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我到了后面。做木工的地方,找些不用的木板木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很快,一张勉强能够睡人的小床搭了起来。
“小三儿……我……”我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说的出口。
小三儿飞快的看了我一眼,道:“收拾收拾吧。这里讲究不了了。”便转过身去回了大房。
我就真的在这里住了下来。秋儿来找过我几次,有时候带些新奇的点心吃食什么的来给我。见我被铺简陋,又弄来了厚实的。我不要,他道都是去年的了,今年做新的不怕什么的。我知道他一片好意。只得收了下来。
可是渐渐的他也不太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他分派了别的活计,还是因为他……不让他来了?我也不愿意出去打听。因为我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什么。
头一两个月,工头儿还客客气气的,不派什么工。大概是怕靖王有余情未了?可是到了第三个月上,见没有丝毫的动静,便也神气起来了。我便也和其他人一样,重新在府中奔忙起来,有时候甚至派给我更重的活计。工头能够使唤昔日连面也没有资格见到的人,一定觉得很爽快吧?
这样好象更好一点。每日每日,都有可以供排遣的东西,只要我不停下来,就可以不去想旁的东西。我非要把自己折腾得累极不可,不然晚上便睡不安稳,尽是做些噩梦,然而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梦,总之,不舒服。
我的手又变成了一双布满了老茧和划伤的手。那几年将养得这双手十指不沾阳春水,几乎不像男人,如今,这真的是一双劳作的手了。或者这样又回到了我最初入府的想法:学点手艺。
忽忽数月,天气将冷。我离开西苑,也快半年了。我已经和平常的木工们,没有什么两样。好几天不见的洗一次澡,衣衫上总是有被铁钉啦,木茬啦挂破的地方。若是忙起来,也不去注意是否衣衫齐整。
那一日,上面忽然有人来传话:“珍夫人嫌新搬去的院子房间里的窗花不好看,叫给做一幅新的。”
那……这个什么珍夫人就是现下得宠的?连这么点小事,也考虑到了。靖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我看来。我不明所以。李大叔看看众人,又看看我,说道:“老王头把这个手艺教给了你,你现下做得最好,你来做吧。”
我莫名其妙地。要为他的新宠修葺椒房。
杂物房里,还有我以前闲时做的四君子窗花,一共需要八幅,那么把这四幅打磨好,再做四幅就可以完工了。时间上倒也充裕。
我细细地做,不明白如今是怎样的心情,或者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那时候做的,还是在不情不愿的消极反抗,实则心境却不似今日这般。是失落,还是不甘?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啊……不知道下一个入住华丽椒房的,又会是什么人?会是几时?
我把我能够用到的,全部的技巧,和热情都注入了作品。这些东西,应该会陪着那间房舍,看清楚种种悲欢吧?从来但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很快,窗花就做好了。泛着深红色的,属于上好木料和漆料的光泽。我和小三儿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搬到珍夫人所居的临水的庭院。这件庭院的主人今日出门烧香去了,因此嘱我们在她回来之前装好。
这不费什么功夫。很快我们就弄好了。我满意地看着我的成果沉稳庄重地装饰着这件精致的房舍。愿它们能够长存。
忽然在我身边的小三儿跪下了。我看也不看,知道大概是哪个主子出现了,也顺势跪下,却看到一双穿着皂底绣银线的男人靴子。
是他!
我顿时慌乱起来。我从没有想过,会和他再见面。我现在只期望他根本没有认出我来。因为……我低着头趴在地上,从上面看下去,应该和小三儿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这显然是妄想。
靖王照样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先退下吧。”他的靴子尖儿朝着小三儿指了指。
小三儿很快磕了头走得无影无踪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地上。我不肯抬起头来,靖王也不出声。我和他就这样一跪一站,院子里冷清得连风刮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
20
“你……做这些活儿,倒是过得不错。”终于,他发话了。我不明白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仍然只好维持沉默。我仔细地盯着他的那双靴子,好像要在里面看出什么花样来一般。
怎样,怎样才能捱过今天的这个境况?
猛然间我的下巴被挑了起来,原来靖王蹲了下来,平视着我。
我紧张,可是不敢表露出来,尽量不动声色地回看他,却怎么也释放不了心中的那种一绷即断的感觉。
“你每天,就是上工,放工,吃饭,睡觉,你……心里可曾想到过我?”他的表情渐渐阴狠起来。我心里只觉得发慌。他把我发配回去还不够么?我难道真的作了那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他这么地恨我?
他捏着我的手渐渐大力了起来,我的下巴发疼,嘴角扯得裂开,口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你倒是天天过的好日子,嗯?还有心情去给那个什么该死的珍妃刻什么劳什子窗花?宁儿,你到底长了心没有?长了没有!”
我害怕。他要我做他男宠,我做了,他发我回去做苦工,我也认了。如今不满的却是他。他到底要我怎样?哭着喊着要再得他恩宠?再去恳求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让人说恶心、失宠、活该也就够了,我不能让人家说我不知好歹,不知廉耻地还要再去邀宠。我做不出来。他已经把我可以剥夺的尊严都拿走了,剩下的这一点点,也要再夺去么?
赶走我的人就是他自己……
要我给那个妃子做活计的也是他……
我只知道,如果不从,结果只有被惩罚……很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害怕的神色激怒了他。他猛地拎起我的领口,拖着我就往屋内走!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在别人的房间内,和我苟合么?不!
我不要受到这样的侮辱!
我反抗,挣扎,可是没有用处。虽然我也算得成年的男子,然而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抵得过常年习武的靖王?
我……抵死也不愿的……
他“嘭”地把我扔在屋内华丽熏香的大床上,撕扯我的衣服,我一边躲,一边要跳下床去。
然后是一片混乱,我只记得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摔到了地上,我爬起来要逃,他抓住了我的脚踝把我拖了回去,用体重把我死死的压在地上。
“宁儿……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小东西……我就那么可怕么?嗯?”靖王喘着粗气在我耳边低吼。他下身顶起的物件隔着衣衫能够感觉得到!
我不。我又挣扎了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溢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要为了他哭泣。'自由自在'
“徐长宁!和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痛苦!你今日愿意也要愿意,不愿意也要愿意!”
他动作粗暴了起来。拉起我的腿便往旁一折。
“——啊——”我痛得尖叫出声,腿骨处传来尖锐的痛楚。我顾不得痛,拼命扭动身子,要摆脱这个恶魔。可是没有丝毫的用处。一个灼热粗大的物体一下子从后面进入我干燥的后庭。那里许久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物件了,撕裂的痛楚从下身一直传递开来。
“——啊啊啊——”我除了大声叫唤表达我的痛苦,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全身都痛,痛不欲生。身体被折弯到我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他的分身无情突入我的身体,灼热得我无法忍受,还要在我体内不断进出,顶得我喉头作呕;撞击着我的腰部;腿上哪里随着冲击;一阵阵的尖锐刺入肌里,好像扯断了一般。冰凉粘腻的感觉弥漫在两腿间,又混着不明的热液流出。比起那第一个夜晚,我只有觉得更加的绝望。冰冷冰冷的石砖地摩擦着我滚烫的身子,我全身一丝不挂的、手脚奇形怪状的在这间华丽空旷的房屋中。被他强暴了。
他的身体紧贴着我的。我已经没有了往日他靠近我的那种一时心慌的感觉。他的喘气声在我耳边响起,简直是这粗野交合的配乐。他的汗水,我的汗水充斥了整个房间,甚至在往外散发着热气,带走我身上的余热。
我觉得冰冷,还是冰冷。为什么,为什么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