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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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天气落入湖水中并非小事,宴太傅这几天可要多注意身体,莫要再着了凉。”看着仪容颇有些慵懒、长发只虚虚束了下以免披头散发的宴示秋,越谦语调真挚道。
宴示秋有些木然的看着这位大皇子的殷勤。他又不是傻的,第一回没察觉到就罢了,这回越谦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想反应不过来也不可能。
这个大皇子对他……一见钟情?
有点匪夷所思。宴示秋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被男人喜欢上。
“……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宴示秋语气平平,又想着也有可能是他想太多了,这个大皇子或许只是想招揽他,所以表达上面热烈了点。有的古人热情起来,确实叫他这个现代穿过来的也难以想象。
越浮郁则是快要炸了,脸色阴沉得可以滴水:“大皇子,没想到你的脑子比你那个弟弟还要有病。”
越谦很淡然,他这会儿并不知道越浮郁和宴示秋之间的实际关系,只当还是最初那样,宴示秋只是一个被硬塞到东宫、不为越浮郁所喜的太子太傅。
所以越谦接下来也很光明正大的挑拨离间:“太子此话何意?我不过是觉得宴太傅很是霁月清风,与他一见如故,情不自禁想要亲近罢了,怎么想要和宴太傅结交,就成了你口中的有病?”
“你!”越浮郁咬了咬牙,“痴人说梦,滚出去!”
越谦还是一副正派模样:“太子殿下何必恼羞成怒至此……”
“大皇子殿下。”眼看着越浮郁眼睛里都要冒火星了,宴示秋温声开口,同时朝门口那边伸出手,“太子殿下需要休息了,大皇子您请。”
越谦一愣:“可这里不是宴太傅你的地方吗,太子殿下未免有些霸道了。”
“这里确是我的地方,所以太子殿下才在这里。”宴示秋静静的看着越谦。
因为这句话,越浮郁脸上的怒意霎时消散了不少,他看着越谦,目光颇有点得意。
然而听到宴示秋这话,越谦却是喉间一堵。稍许之后,越谦抬手一揖:“是我唐突了,太过想要和宴太傅亲近,却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望宴太傅莫要生气,我这便离开。”
越谦说完,又盯着宴示秋的反应看了看,然而让他失望了,宴示秋没什么反应,只一副要目送他的架势。
越谦只得离开。
看着他走出去了,越浮郁就赶忙对宴示秋说:“老师,这个越谦惯会惺惺作态,你不要被他骗了。”
宴示秋失笑,走到越浮郁旁边坐下,人也放松下来:“我知道。你也别气了,犯不着。”
“他敢肖想老师,也不反思反思自己配不配,我就是气他癞□□想吃天鹅肉。老师,我特别特别讨厌他,你千万不要和他虚以委蛇,他目光淫。邪,比那个荣遂言还要面目丑陋。”越浮郁言之凿凿。
宴示秋一时间表情复杂:“……”
越浮郁说完了,见宴示秋只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就有点踌躇:“……老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宴示秋想了想,然后抬手摸了下越浮郁的脑袋,无奈道:“你才多大,说什么肖想不肖想的。”
越浮郁以为宴示秋是没放在心上,闻言就有点着急:“老师,你不信的话大可多盯着镜子看看,你长成这般模样……”
“好了,我知道。”宴示秋又揉了揉越浮郁的头发,“我离他远着些就是了……我不是不放在心上,就是与你说这话题有些奇怪,说点其他的吧。今日发生了不少糟心事,不过好在秦太医这件事很顺利,你的身体也能痊愈。”
越浮郁点了点头,还是有点闷闷不乐:“秦太医不是说,我身上的病要根治,最初会大病一场吗……要是之后越谦还不消停,届时我就栽赃到他身上,说是这位大皇子给我气病的!”
听着自家学生这颇有点反派的作风,宴示秋不禁失笑,又算了下时间:“如今十月了,待回了宫就让秦太医给你治病调理。按着秦太医刚才说的,你痊愈时应该差不多就要除夕了,今年能过个好年。”
越浮郁正想要点头,却又听到宴示秋接着说:“我也正好回家陪祖父祖母……”
“老师!”越浮郁登时握住了宴示秋的手,有些慌乱,“我病好了,你就要搬出东宫了吗?”
宴示秋闻言一愣,随即笑道:“见昭,你得听老师把话说完啊。”
越浮郁只好抿了抿唇:“……老师你说。”
“我刚刚要说的是,你病好了,我也正好回家陪祖父祖母能安心过年。”宴示秋说完,挑了下眉,又问越浮郁,“这下不急了吧?”
越浮郁眨了下眼,稍微放松下来,却还是不忘明确问出来以作安心:“老师不会搬走,会永远和我在一处,一直陪着我,对吗?”
听到“永远”、“一直”这样肯定的用词,宴示秋心想也不见得吧,哪有老师和学生永远住一块儿的。再过几年,越浮郁说不准就要嫌他碍眼了。
不过转念一想,与其说是想要和他这个老师永远住一块儿,不如说是越浮郁如今安全感太弱,所以喜欢用些绝对的字眼,得了永永远远的保证才觉得心安罢了,正如之前他总喜欢问是否被偏爱的问题一样。
于是宴示秋莞尔:“对,老师会一直陪着见昭的。”
看着宴示秋漂亮带笑的眼,越浮郁心安神定。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宴老师:好好好,行行行,哄哄哄
以后的宴老师:有没有可能我当初就是随口说说……
太子殿下:那我就黑化给老师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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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系美人跑路攻略'星际'》
文案:
明稚是个爹憎娘厌的小可怜,被安了个体弱多病需要静养的名头,锁进难见天光的小楼里一待就是十多年。直到二十岁才被放出来,太阳还没晒够就被推到了坐着轮椅的男人面前。
——戚复惊,帝国战神元帅,功勋卓著战绩累累,曾经是全星际谈婚论嫁时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直到他在一场大战中重伤,不止从此只能靠轮椅行走,还罹患了精神暴动症,无人敢接近。
帝国皇帝为了表示对戚复惊一如既往的敬重,一旨诏令给到素来出治愈师的明氏家族,要求明家安排一个人到戚复惊身边照顾他。明家不敢和皇帝作对,又不愿意为了一个已经没有前程可言的元帅牺牲明家有能力的孩子,于是明家人想起了被锁在一隅小楼里的明稚。
明稚是明家公认的废物,身体柔弱,不善言辞,也不像其他明家孩子那样出生就带有治愈能力,五岁那年还差点害死了全家最有潜力的大少爷。在小楼里锁了十多年,被放出来后连路都不会走了似的。
明稚这样一个废物,和暴戾残废的戚复惊非常配。
…
坐在轮椅上的戚复惊眉眼阴鸷神情森冷,身边仿佛时时刻刻萦绕着要暴走的精神力,所有人都以为明家那个小孩会怕他惧他,戚复惊也是这样觉得的。明稚苍白柔弱,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受到惊吓,戚复惊实在是很喜欢看他掉眼泪。
但明稚其实一点都不怕戚复惊,相反,他很心疼这个时常因为精神力暴动而无法自控的男人……这是整个帝国曾经的神。
被锁在小楼里的那些年,明稚接触外界信息的唯一途径就是一台破损的老旧收音机,他在收音机里听了无数由戚复惊创造的神话战绩,也曾许多次好奇这位战神元帅是什么模样。
战神元帅没有三头六臂,但阴沉的一张脸很有气势也很好看……第一次见面,明稚就想着,在离开之前他一定要治好戚复惊,这么好的人,不该这样受苦。
明稚知道,自己不是废物,他有整个明家都趋之若鹜的天赋级治愈能力。
…
半年后,全星际奔走震惊——
【帝国的神!戚复惊又站起来了!不仅不用轮椅了,精神暴动也治好了!】
【woc明家的治愈力这么厉害的吗!据说送去戚元帅身边的还是明家最无能的一个】
不到半天,全星际都知道了,帝国元帅戚复惊痊愈,并且重金全网寻人——之前陪在他身边的那个明稚跑了!
后来,寸草不生毒雾弥漫的荒星突然拨云见日,短短时间就变得生机盎然。
——欸,那个在荒星上摘蘑菇的大美人,好像就是元帅大人一直在找的明稚!
第17章 三更合一
出了营帐; 又走出一段距离后,越征朝身后的随侍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开远着点跟; 只留下秦太医在身边。
然后继续慢腾腾朝前走着; 越征问道:“太子如今的身子可还好?”
秦太医拢着手回答:“秋猎前几日太子殿下刚犯过一回病; 才将将靠药压了下去; 面上瞧着是平复了点,实则本就还处于比往常更虚弱的时候。本是没太大妨碍的,和从前一样。但没成想又遇上这回落水; 骤然受凉有些伤身; 心绪也有些受惊……臣接下来会注意着调理,尽量别真让太子殿下落下什么病根。”
越征“唉”了声:“这孩子命苦; 总是多灾多病……”
在越征跟前回答完了问题; 秦太医便回到了宴示秋的营帐这边,姚喜和砚墨还是守在帐前,通传过后才放了他进去。
又见着宴示秋和越浮郁; 秦太医作揖行礼; 然后说:“太子殿下,宴太傅,二位还请放心; 皇上并未生疑。”
回禀完了,秦太医就走了,说是要正经去熬药。换了姚喜小心翼翼进来:“殿下,宴太傅; 现在要传膳吗?”
因为突然发生的这遭意外; 如今午膳时间都过去好一阵了; 但宴示秋和越浮郁都还没来得及吃上东西。
越浮郁对着他; 神色冷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扭过头对宴示秋笑:“就在老师这里用膳好不好?我今天就想待在这里,哪也不去。”
宴示秋看着他神色间的转换,心想这小孩还挺会变脸。
“行,就在我这儿吧。”宴示秋失笑颔首。
吃过迟来的午膳之后,宴示秋就开始有点犯困起来。今天到目前为止发生过的事都太费心神,好在进展顺利,现在没什么事压着了,吃饱穿暖放松下来,难免困倦。
一直关注着他的越浮郁发现了,当即便拉着宴示秋往榻边走:“老师,我们一块儿午歇好不好?”
宴示秋挑了下眉:“在我这儿吃了饭还不够,还想睡我的床榻?”
越浮郁抿了抿唇:“反正我先前也在上面坐过,还是老师拉我坐下的……我想和老师在一个被窝里说说话,好不好?”
刚准备叫姚喜再送一床被子过来的宴示秋闻言一顿,见越浮郁说得认真,甚至还颇有点期待的模样,心下一软就点了头:“好。”
于是越浮郁显而易见的露出高兴,他先将宴示秋推上了床,然后自己才跟着进到了被子里。躺到了宴示秋的床上,和宴示秋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床被子,这样亲近的事让越浮郁眉眼间更加鲜活。
他抱住了宴示秋的胳膊:“老师,你睡吧,今天辛苦了。”
宴示秋忍不住笑了下:“不是说想和我说说话吗?”
“可是老师你困了……那这样吧,我说我的,你随便听听,想睡就睡?”越浮郁道。
宴示秋应了一声。
越浮郁却没有马上开口。
宴示秋心下轻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见昭,还难受吗?”
“……我其实真的不难受。”越浮郁沉默了会儿之后,慢吞吞开口道,声音放得有些轻,似是怕扰了宴示秋的睡意,“不知道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凉薄,但我当真没把我那位父皇当一个父亲……我其实颇有些恨他,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恨他……所以听到秦太医说出的真相,我也并不因为失望而难受。”
“我只是……起初难免疑惑,有些震惊。但缓过来后,其实也没什么可疑惑震惊的,他本来就是那样一个人,只要他觉得是对你好,就不会在意你到底怎么想,他是可以用伤害你、违背你意愿的方式对你好的那种人。”
越浮郁又说起他的母亲常记溪。
越征对待常记溪也是,因为他觉得常记溪一个人在教坊司待着不会快乐,所以不顾常记溪也并不愿意跟他走、甚至并不愿意见他的事实,三番五次忤逆荣太后、到教坊司去见常记溪,在没有底气的情况下多次对常记溪说要带她离开教坊司。
常记溪刚到教坊司时,其实荣太后并没有让人特意“关照”她,颇有从此不再将她放到眼里的意思。但越征总是为常记溪而忤逆,让荣太后感觉到了他的不受控,于是荣太后将一些怒气撒到了常记溪身上。
被下了命令“特殊关照”后,常记溪在教坊司更加艰难。本来被迫接见越征,就已经让常记溪很是痛苦了,而每次越征去了一次教坊司又离开后,常记溪都要多吃些苦头。
后来,越征与荣太后达成协议,他迎娶荣氏女为后,荣太后松口放常记溪离开教坊司。这个时候,越征又觉得他立后一事会让常记溪痛苦,想起青梅竹马时与常记溪的承诺,越征单方面决定履诺。
所以他强迫常记溪穿上嫁衣,在贴了喜字燃着红烛的房中欺辱了她,说什么“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妻”。
再后来,常记溪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越征又觉得留下这个孩子对常记溪是好事,毕竟他不能经常出宫,有个孩子陪着常记溪,能让她身边热闹些,日子也有盼头一些。
越浮郁记得,在常记溪自缢身亡前,她曾和越征大吵过一架,越浮郁那时候藏在窗下,真真切切的听着越征一字一句里都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在越征的口中,他对常记溪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并非从自己得利出发,而是为了常记溪考虑,纵然常记溪受了些伤害,他越征也没比常记溪好多少。
“为我好?把我父亲精心教养长大,与我情同亲人的养姊送入青楼,就叫为我好?为我报仇?那怎么不见你去死?”那是越浮郁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哭泣。
在他眼中,母亲总是冷冷淡淡的,似是对什么都不甚在意,她不曾动过怒,也不曾掉过眼泪。
越浮郁回忆着,又往宴示秋身边凑了凑:“后来我母亲没了,我说我想就留在那个院子里。但我那位父皇说,留在那个院子里我就只是个平头百姓,跟他回宫做储君才是荣华无限,我说我不想跟他走,他说他不会害我,还说我母亲肯定也想看自己的儿子将来登上帝位。”
宴示秋微微侧身,抬起没被越浮郁抱着的那只手,落到他发间轻柔的抚了抚,没有出声打搅越浮郁说话。
“回宫之后,我遇到的每个人,要么直接用嘴说,要么用眼睛瞪着我,好像都在叫我赶紧去死,别碍眼挡路……老师还记得之前遇到过的荣家老二和老五吗,若是荣氏长子还在,那个荣明风绝不会是荣家这一代最威风的,早年荣家长子可比他跋扈得多。”
“荣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孩子的,这一代的聪明人少得可怜,几乎个个都是目高于顶的跋扈纨绔,越受宠的荣氏子越没脑子。当年我刚回宫不久,宫中正在为皇上要把我立为储君一事闹得不可开交,然后那个荣家长子就冒了出来,趁我不备将我推到了水里。”
听到这儿,宴示秋神色有些复杂。彼时的越浮郁,不过是个刚失去母亲的七岁孩子。
“寒冬腊月,荣家长子带着跟班把我推到水里,不许人救,还往水里丢石头,要不是命不该绝,老师现在也见不到我了……但这件事并没有闹大,最后被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