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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成偏执反派太子之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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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浮郁是懒得搭理他的,宴示秋对这位六皇子虽目前说不上多讨厌,但也谈不上热络,只保持着恰到分寸的客气,毕竟立场在这儿呢。
  “大皇子殿下先去栓马了。”宴示秋客气回道。
  越识就小大人似的说:“大皇子哥哥总是在栓马喂马的路上!”
  简单打发了六皇子,宴示秋瞥见站在一边小心谨慎的徐芳州,突然开口喊了声“徐大人”。
  越浮郁正想叫宴示秋回屋子里去,外面虽然没什么太阳了,但宴示秋怕热,必然还是难受。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宴示秋喊徐芳州,越浮郁只好暂且安静下来,只站在宴示秋身边安安静静的。
  徐芳州也有些意外于宴示秋会突然叫他,愣了下之后朝前走了两步:“是,宴太傅。”
  宴示秋语调沉静的接着开口:“刚才路过府衙,见似有些不平静,我忍不住有些好奇,正好这会儿也不忙,不知道徐大人是否方便与我说说?”
  闻言,徐芳州倒是镇定得很,毫不犹豫的接过话:“让宴太傅见笑了,是下官还不够称职。刚才在府衙前闹事的那家人,前些日子刚死了儿子,这事儿说来他们也是苦主,所以他们如今不肯承认结案,日日到府衙前闹事,下官也只能忍着,总不能将他们拿下关进牢里,唉!”
  宴示秋就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是吗,徐大人辛苦了,不知这里面究竟有何内情?”
  见状,徐芳州并不敢放松:“哪有什么内情!不过是那家人的儿子上街买东西,路上不小心和人起了冲突,两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那家人的儿子不幸脑袋磕到了街边摊子的桌角,没救回来,就那样丢了命。那日和那家人的儿子起冲突的人,当日就被抓到了衙门,开堂审案事实脉络清楚,证人也有,那犯人自己也认了罪,除了喊自己是不小心失手杀人并非蓄意谋害之外,可并不曾喊一句冤枉,下官也没有动过刑,审案时也有老百姓到堂外围观见证全程。下官审理后定了问斩,因着是人命案子,卷宗也传回了京中由刑部复核,这才在前两日结的案。”
  宴示秋点了点头:“听着并无什么问题,可那家人为何还提起了徐大人您的儿子?”
  见他是要刨根究底了,徐芳州倒也对答如流,叹了声气说:“这事儿下官也头疼不已!那日街上冲突,犬子携下人们路过罢了。犬子性情有些好动,见有人打架,便忍不住停下上去劝架,可也仅此而已了,案子本身当真与犬子无关。可那家人自从得知那日劝架的少爷是下官的儿子,便觉得是下官有意包庇自家人,推了别人出来顶罪,一日日的在衙门前闹啊!”
  徐芳州说这些时很是顺畅,要么就是说的是实话,要么就是他早打好了腹稿。
  宴示秋面上平淡,似是听完了便不再好奇,同徐芳州告别,叫上越浮郁往屋内去了。
  见越浮郁这位太子殿下很是顺从的跟在宴示秋身后,徐芳州神色有些复杂。
  进到安排给宴示秋的屋子里后,越浮郁便问他:“老师是想管刚才衙门门口的事?”
  宴示秋启唇正要回答,但转念一想,从陈述句变成了问句:“见昭觉得该管吗?”
  要越浮郁本心来说,那是不想管的,天下说不清的事多了去了,哪能都管得上。但既然宴示秋都这样问了,越浮郁不想让宴示秋多费口舌劝说自己,便点了点头:“既然遇见了,自然要管。”
  宴示秋笑了下,又问:“为何要管?”
  道理方面,越浮郁是明白的,他坐到宴示秋身边,轻轻握住宴示秋的手,让自己的思绪尽量纯粹善良一点:“若这是争权,面对的是政敌或是对方用来攻讦我们的工具,那便不能心慈手软,让善心占据上风。可这不是争权,如今面对的只是普通老百姓,君舟民水,一滴一流均该被放入眼里。纵然涉及到一州父母官,但于我们并无半分威胁,我们有能耐管,那便得管。”
  越浮郁的手凉,宴示秋觉得舒服,也就没有把手挣脱出来,接着越浮郁的话又补充:“此事也可以和争权扯上关系。刚才府衙前的事,不止我们瞧见了,六皇子暂且不提,单说大皇子也并不蠢笨,只要有心扬名,必然会就这事管上一管。”
  “若是事实当真如徐芳州所说,他并无错处,案情并无冤屈,那倒也无碍。若是徐芳州有意隐瞒,那几个所谓闹事的百姓所言才是事实,届时大皇子管了这事,传开来便是大皇子明察秋毫为民做主,你这个同行的太子殿下却什么也没有做,这般对比,于你不好。”
  越浮郁还是抓着宴示秋的手,待他说完了,便认真点了点头:“老师说的是,那我这就让姚喜出去查查,此事既然发生在大街之上,想必证人并不会少。”
  宴示秋想了下,又说:“还是让砚墨去吧。姚喜在宫中时日长,但没什么与市井百姓打交道的经验,砚墨在这方面比较机灵,也容易融入普通百姓之间。”
  越浮郁顿了顿,哦了一声,安静了会儿后他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老师……你别总是夸别人,我才是你的学生。”
  宴示秋闻言一愣,随即冒出错愕:“见昭,砚墨是我的小厮。”
  越浮郁便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那要不老师把他遣走吧,他能做的事我都能做,我以后也可以一直跟着老师,给老师做小厮。”
  宴示秋将手抽出来,往越浮郁脑袋上一拍:“说什么胡话呢。”
  越浮郁就闷闷不乐的哼了声。
  过了会儿,他又忍不住了:“老师……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还没有一个小厮派得上用场?我只会给老师找事做,不像小厮能帮老师省事。”
  这下宴示秋不禁蹙起了眉头:“见昭?”
  看着越浮郁的眼睛,宴示秋又无奈起来:“不一样的,见昭,你别总是把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那今晚我陪着老师睡觉好不好?”越浮郁突然话锋一转,“我身上凉,可以让老师舒服点。”
  宴示秋:“……”
  怎么说呢,越浮郁的意思他明白,但这话说出来的方式让人听着觉得怪怪的。
  还有……越浮郁刚才突然那么低沉,别就是为了能说出这句话吧?
  “你还嫌弃六皇子爱撒娇。”宴示秋无奈笑道,“人家才十岁,你都十七了,还不是这么喜欢撒娇。”
  越浮郁就突然抱了下宴示秋,轻轻一下,抱完就撤开了:“我和他不一样,我只对老师这样。老师你下次不要对他脸色那么好,他会蹬鼻子上脸的。”
  宴示秋就双手揉了揉越浮郁的脸颊:“爱争宠的小屁孩。”
  几年前,宴示秋叫他小孩,越浮郁还要争辩一下。但现如今他已经和小孩二字全然扯不上关系了,反倒喜欢上了被宴示秋这么叫……越浮郁喜欢宴示秋待他心软,只哄着他。
  砚墨被吩咐了差事,兴高采烈的出门去了。他也确实不负宴示秋的信任,晚膳过后没多久便带着收获回来了。
  先是灌了满满一杯茶水,然后砚墨对宴示秋和越浮郁道:“殿下,公子,果然有内情!”
  “案子大如那徐大人说的,是死者和犯人在街头起了冲突,那犯人先动的手,死者就还手,两人打着打着本来已经快消停了,偏偏这时候徐大人家的儿子经过,又撺掇着他们打架,还叫着下人一块儿掺和,再然后可能是干看着不过瘾,徐少爷就自己也加入进去打架,当场不少人亲眼看到,那死者是徐少爷错手推得撞上桌角的!”
  所以,论凶手的话,确实该是徐芳州的儿子,再怎么也不该是如今这位犯人单独承下死罪。
  越浮郁皱眉:“只有死者的家人在闹,那被判了斩首的犯人家中没闹?”
  “可不是吗,奇了个怪!”砚墨点了点头,又接着说,“于是我也去那犯人家附近打听了,说是那犯人家中只有一个常年病着要吃药的老母和妻子,家中常年拮据,但自从那犯人前些日子进了大牢后,他们家中反倒似乎是好了起来,老母的药买得上了,家里也能吃上肉了。那犯人的老母和妻子待他感情很好,但出事儿之后也没见伤心,别说闹事了,天天在家里好着呢,有邻里说都看到她们脸上胖了点。”
  砚墨又喝了一大杯茶,又说:“也是奇怪,当日大街上看到案子真相的人那么多,徐大人就那样堂而皇之包庇了儿子,也不怕引起民愤?且今日他还敢公然对公子和太子殿下说谎话,是觉得咱们不会去查,还是不怕查?”
  “此处知州是最大的父母官,死者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头百姓,就是想上告怕是都投入无门,且这个案子已经有人认了罪,犯人自己和他家人都没有喊冤,虽然有其他百姓能做证人,但茶余饭后互相八卦时说说还成,到了正经场合想来是不敢说实话怕惹祸上身的。”
  宴示秋慢条斯理说着:“至于今日对我和殿下说谎,徐芳州约莫也是赌一把吧,他除了诓骗糊弄过去、赌我们只是暂时停留不会去查之外也做不了什么,总不能不打自招。”
  这是在古代,交通不便,信息流通更不便,绝大多数老百姓都是在同一个地方从出生待到入土,而一方官员往往权势颇大,如今大越朝的地方督查制度也不够严密,往往只能靠调任官员来作为约束。
  有些地方官作恶多端,但只要敢掩饰会掩饰,在任时往往都不会被发现。至于换任后,接任的官员倒是最有可能发现前一任过去的罪错,但接任的官员会不会、敢不敢上报,便又是另一桩官司了。
  宴示秋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对砚墨说:“你现在再出去一趟,将那犯人的母亲和妻子都请到衙门去,说是徐大人有请。”
  砚墨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公子要连夜忙活吗?”
  宴示秋点了点头:“这事儿最好是别拖。”
  一来伸冤不能拖,二来他们不知如今大皇子那边是什么动向,万一拖到明日再做,让大皇子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于是砚墨又往外跑了,越浮郁看着他出去,突然又说:“老师,我错了,我不想在你身边做一个小厮了。”
  宴示秋闻言一挑眉:“干嘛?说得像我很压迫小厮一样。”
  “不是。”越浮郁凑过来,笑了一下,“小厮根本不能一直跟在老师身边,还是做学生才好,老师整日为我筹谋、惦记着我。”
  宴示秋就屈起手指往越浮郁额上敲了一下:“你还挺得意……”
  越浮郁想说我当然要得意,但话还没出口,屋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是姚喜有事禀报。
  “殿下,宴太傅,奴婢刚瞧见大皇子殿下身边的青柏也出去了。”姚喜说。
  青柏就是越谦此次带着同行的那个随侍,这会儿出去想必也是要紧事,就是不知道和他们在办的会不会正好是同一件了。
  “不打紧,就算是同一件事,也各凭本事。”宴示秋看向越浮郁,“走吧,去衙门。”
  于是顶着夜色,姚喜陪同,一行三人出了门,直奔知州府衙。他们到了衙门门口之后,发现白日里穿着丧服一身缟素的那五六个人,现在还有两个坐在门前,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这会儿正拿着水壶在啃饼吃。
  衙门门口也没有其他人了,衙役们关上府门后,只要上头没让他们出去赶人,也就权当看不见。
  “我儿死得冤枉,我们一定要给他讨个公道。”
  “就是!就在这里守着!咱们一家子现在还有六个,白天都来闹,晚上轮着来,看谁熬得过谁!”
  另一人就沉默了会儿,然后声音疲惫得有些惶然:“我们肯定熬不过衙门,再过两天,就算不被关到牢里去,家里也要没余粮了,这些天家里就没个进项……”
  “你想说什么!不许说!我们说好了不能要他们的钱!”
  ……
  宴示秋和越浮郁避着听了一会儿,然后才走到了这两人面前。
  这对正在吃饼果腹的中年夫妻抬起头来,本以为是那徐知州又让师爷来游说他们了,没成想却看见的是两个惊为天人的来客。
  “击鼓鸣冤,会吗?”其中更为斯文温和的那位轻声开口。
  夫妇俩愣了几息,然后下意识赶紧将手里的饼塞到嘴里吃完。吃完了,才缓过来,带着愁苦说:“二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吧,是不是白天见着我们在衙门前喊冤了……这衙门门口的大鼓,早先我们也敲过,白天敲,夜里敲,后来知州老爷就让人把大鼓划破了,敲不响了。”
  许是把宴示秋和越浮郁当成了路过的热心人,夫妇俩没指望他们能出主意帮上忙,但这会儿见到了人愿意停留,便也忍不住絮念。
  “我儿死得冤枉啊,上街买袋豆子,就再没回家过。”
  “他是跟人起了冲突,是跟人打架了,但不是他挑的事儿更不是他先打的人啊,要是真就被打了一顿,我们也认了,可他怎么就没了呢……”
  “那会儿明明都没打了,可知州大老爷家的少爷非要怂恿,一块儿打,又打起来了,我儿就那样没了……那家人收了钱,娘不要儿子,婆娘不要男人,倒是过得高兴,可我们家高兴不起来啊,我儿那么有出息,读书可有本事了……”
  “我儿没了,知州大老爷家的少爷是一根毫毛都没烧到,这叫什么世道啊!二位公子,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是哪儿人啊,你们穿得这么好,是不是也认识几个贵人?”
  越浮郁不爱理人,宴示秋也不知道回什么话好,干脆便沉默不语,只听着。直到砚墨那边将如今已经定了斩首的犯人家人带了来,宴示秋才对面前这对凄风苦雨的夫妇又一次开了口。
  “你们抬头看看我身边这位,他叫越浮郁,是当今太子。”
  “你们若有冤,他能为你们伸。”
  其他人看向越浮郁,越浮郁看着宴示秋。
  ……
  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背后也就徐芳州这位知州的势力,能被弄得这么困难,只是因为一方势太弱、另一方是本地父母官。
  徐芳州为了护着自己的儿子,私下与那位认罪的犯人达成了协议。只要犯人认下罪,徐芳州会给他家一大笔钱,解决他家拮据的困境,他母亲若是要就医,徐芳州也能寻本地最好的医馆最好的大夫。犯人虽然会被判斩首,但届时行刑的地方就在徐芳州说了算的安阳城,徐芳州承诺会用其他死囚代替行刑,在正式行刑日之前就送犯人一家离开安阳。
  这个案子并不多缜密,一旦要追根究底,根本经不起查,徐芳州也是为了保护儿子孤注一掷了。现如今越浮郁这个太子连夜开堂,事情经过详实清晰,很快便水落石出。
  案件推翻,替罪的犯人重新定罪。住在知州府衙后院的徐家人很快都过来了,看到徐芳州摘下官帽被革职查办,还和徐家独子一起被关入了大牢,徐家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喊着冤枉,倒是和白日里死者家人在衙门前哭喊那一幕有些许情形相似。
  大皇子越谦和荣遂言听闻消息赶过来时,正好看见那死者的家人们在不停的叩谢,喊着太子和太傅青天大老爷。
  宴示秋还是很淡然,越浮郁则被面前这一幕弄得有些不自在。看到荣遂言来了,越浮郁倒是灵光一闪,对他招了招手。
  见越浮郁是在喊自己,荣遂言一愣,然后下意识看向了越浮郁身边的宴示秋,用眼神询问:“太子突然叫我做什么?!”
  宴示秋也不大明白,只能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
  等荣遂言过来了,越浮郁便对面前怎么叫都不肯起来、一直拜谢他们的夫妇说:“这位是大理寺少卿荣大人,大理寺掌管刑狱究案之事,你们还有什么事都可与他说。砚墨,姚喜,你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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