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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草莓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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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冒金星,但还是面无表情地扯了两张纸,将血迹暂时擦干净。

    紧接着,她走到寝室门口,开门。

    沈星若:“老师,我们寝室有一只老鼠。”

    宿管老师一听,下意识皱眉,身体也往后仰了仰。

    “老师,你能不能进来,帮我们赶跑一下?”

    宿管老师脸色不太好,“你们怕什么,就是只老鼠……这样,你们别怕,明天开会的时候,我跟宿管主任反应下,看什么时候叫灭鼠的过来。”

    又开始冒血珠了,沈星若不动声色拉了拉睡裙肩带,遮住伤口。

    “好的,麻烦老师了。”



    第19节

    送走宿管老师,沈星若关上寝室门。

    身后石沁和李听都松了口气,可两人好像还沉浸在惊吓中,没能回神,一直站在洗漱台那,分毫未动。

    沈星若往回走,路过翟嘉静的床位时,翟嘉静的手指好像动了下。

    她没停,径直走到石沁和李听两人面前,唇角向下抿着,神色冷淡。

    石沁和李听对望了眼。

    石沁小心翼翼说:“星若,对不起啊,你疼不疼,要不要贴一个创口贴……”

    沈星若眼神扫过去,她立马噤了声。

    一旁的李听神色不太自然,别开眼,没看沈星若。

    沈星若却是直直望着她,“我没有想显得自己有多么厉害,因为我本来就比你们厉害。”

    “我也没有想打谁的脸、没有想要显得你们的讨论有多么可笑,你们安安静静闭嘴,就不会有这么多抽自己嘴巴的事了。”

    “想象力丰富其实是件好事,但麻烦你用在数学的几何立体思维上,不要用来脑补你的室友。”

    她的确在看到自己试卷的那一刻,就知道计分出现了问题,但她今天根本就没在想分数。

    如果不是学校里这些人嘴碎个没完,她甚至都不打算去办公室找王有福。

    “……”

    李听神色不太好看。

    虽然知道自己理亏,但仍是倔强地不肯和沈星若对视,只硬着嘴巴说:“那个漱口杯好像也是你的,我,我赔给你。”

    沈星若:“那你赔,1800。”

    ?

    李听一脸“你怕不是逮着个机会来讹我”的表情。

    沈星若懒得跟她多争,也没想让她赔,只看着镜子和地上碎渣说:“你们把这里弄干净,用扫把,别用手,明天去买一块新的镜子换上。”

    李听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沈星若又瞥了她一眼——

    她下意识把嘴给闭上了,和石沁一起灰溜溜地拿着扫把埋头扫地,不敢出声,从尖叫鸡瞬间变成了小炒尖椒鸡。

    寝室终于安静。

    沈星若找了张创口贴,贴在脖颈间的小伤口上。

    其实这道小伤口疼痛细密,并不怎么要紧,关键是那个陶瓷杯的底还“砰”地一下砸到了她额头。

    刚砸的时候,除了头晕眼花,倒看不出什么痕迹,这会才慢慢起了个小包,估计等会还会发青。

    她涂了点药,又剪了块正方形的纱布贴在额角。

    李听打扫完,才发现沈星若额角也受了伤。

    心里挣扎了好半天,想要和她道歉,可忽然就熄灯了。

    晚上躺在床上,李听怎么都睡不着,心想着不道歉的话,漱口杯总得赔一个。

    沈星若那只漱口杯很好看也很特别,上面有很多星星图案,和茶杯好像是一套。

    她打开购物软件,按关键词搜索了一番,还真让她找着了一模一样的同款。

    这只杯子有个名字,叫“星汉灿烂”,描述上说,是当代知名画家沈光耀和冷芳斋合作的限定联名款。

    售价2200,还是只二手的。

    漱口杯,2200。

    李听盯着界面看了好半天,愣是没吱出一声。

    算了算了。

    尊严有什么重要。

    不如道歉吧?

    当晚沈星若就收到了李听的道歉小作文。

    她本来都要睡着了,结果被手机震醒。

    眼看李听道歉道上了瘾,还一段接着一段,声情并茂,她回:“再不闭嘴,明天就把杯子赔给我。”

    世界终于安静了。

    …

    次日沈星若顶着一小块纱布去学校,很是惹人瞩目。

    不少人跑来问她,她统一说辞,说是撞了洗手间的门。

    早自习上到一半,陆星延才出现在教室门口。

    他放下书包,二大爷似地往椅子上一坐,往后靠了靠。

    瞥见沈星若额角纱布,他随口调侃,“大小姐,考得太好被人打了?”

    沈星若边翻着书,边轻描淡写说:“对,我说我是陆星延同桌,他还打我,说陆星延算个屁。”

    陆星延:“……”

    …

    第二节课的课间要出操。

    做完操回教室,陆星延想起件事,和沈星若说,这周末他会和裴月陆山一起去汇泽,问她是不是真的不回去。

    沈星若还没回答,何思越就回了教室,递给她一支药膏,“我刚刚顺便去医务室给你拿了这个,听说见效很快。”

    “谢谢。”

    沈星若接过看了看。

    见她唇角稍往上扬,何思越也笑,“小事,以后走路小心点,可别再撞到门了。”

    “知道了。”

    陆星延在一旁假装玩手机,听到这,抬头看了眼。

    呵。

    同桌这么久,他可没见这只白孔雀给过他两个好脸色,人家递支药膏就笑得和开屏似的。

    正在这时,陆星延的室友赵朗铭来找他拿寝室钥匙。

    见何思越给沈星若送药膏,赵朗铭一脸暧昧地调侃道:“班长,前几天我们踢球,我也摔了膝盖,怎么没见您人文关怀下我呢,您这一碗水没端平啊。”

    何思越笑着让他别乱说话。

    赵朗铭又环住陆星延脖颈,“延哥,钥匙给我下,我跟王有福请了假,回去拿点东西。”

    陆星延撇开他手,“钥你妈,自己不会带?猪都知道自己回猪圈,你是什么金鱼脑子?”

    第十六章

    赵朗铭被陆星延这突如其来的火气整懵了。

    何思越和沈星若也齐唰唰地望向陆星延,没搞懂这位大少爷突然抽什么羊癫疯。

    也不知道陆星延是觉得自己没理,还是想表现下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安静三秒,他忽然又平和下来,对赵朗铭说:“最后一次。”

    赵朗铭莫名其妙被屌了一顿,好半天才回神,站旁边眼巴巴等着陆星延翻书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实在是等得腿都麻了,于是壮起狗胆问了句,“延哥,你不会也没带吧?”

    空气无端陷入静默。

    ——钥你妈,自己不会带?猪都知道自己回猪圈,你是什么金鱼脑子?

    这入木三分振聋发聩的质问言犹在耳,赵朗铭没忍住,忽然一个豹笑。

    陆星延偏头望他。

    那眼神比南极终年不化的寒冰还要凉上三分。

    “……哈哈哈哈嗝!”

    赵朗铭闭嘴了。

    好在上课铃及时解救了他,他憋得满脸通红,打着嗝灰溜溜地回了座位。

    陆星延臭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视线掠过沈星若时,两人对视了一秒。

    他愣是从沈星若那张没有波澜的脸上,看出了点一言难尽的情绪。

    …

    这节课是王有福的政治,大家都自觉准备好了政治试卷。

    王有福喊完起立,就对着政治成绩单一顿分析,完了顺便分析了下其他科的成绩,还有整个年级的成绩。

    “……这次考试啊,整体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我们班的平均分是538。6,年级排名第二,本来是第三,又要在实验班吊车尾,但是呢,多亏了沈星若同学,沈星若那个分数一改回来,我们班平均分一下子高了差不多3分,超过了三班。”

    “大家比对着看下平均分,自己心里还是要有点数,多的我也就不说了……”

    “哦对,这个填答题卡的事情大家还是要注意下,沈星若同学这次是2b铅笔出了问题,二班老师还不同意人工批改,那改了年级第一就不是他们班的了,她当然不同意改!我们这啊,主要还是自己学校,没那么严格,年级组长最后点头答应了。”

    “但要是什么大考,比如市里联考之类的,那肯定不会给你找出来重新改过的。”

    “高考大家还是不用担心了,会统一发考试用具,大家注意别填错了学号,看错ab卷就行了。”

    王有福不愧是政治老师,叨逼叨逼的能力比数学老师梁栋起码高出了十八个段位。

    他表扬完大家这次有进步,又拎出沈星若当做模范生代表着重夸奖一番,然后再diss了一遍隔壁二班的班主任小肚鸡肠,紧接着又扯到了他当班主任这么些年的丰功伟绩。



    第20节

    梁栋一节课就把试卷全部讲解完了,王有福到下课前五分钟才扯回正题,“好,那么我们来看下选择题第一题啊……”

    陆星延睡了大半节课,也终于在这会醒来。

    他打了个呵欠,随便翻了翻试卷,手臂搭到椅背上,懒洋洋问:“讲到哪了,讲完了?”

    沈星若也有点困了,撑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第一题。”

    ?

    …

    这一周在王有福龟速的试卷分析中,显得特别漫长。

    沈星若已经到达一种和政治试卷两看生厌的疲惫境地。

    她本来还不太明白,就王有福这种教学速度,是怎么在高二上学期讲完所有政治新课的。

    可王有福占了一堂体育课和一堂音乐课讲政治试卷的时候,她差不多明白了。

    周五最后一节班会课也被王有福霸占了。

    熬完四十五分钟,下课铃响,想要回家的小鸡仔们都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书包。

    王有福见状,拍了拍讲台,“我说了要放学吗?一个个上课都蔫了吧唧的,下课铃一打,就和喷了农药似的!”

    台下小鸡仔们不约而同停下动作。

    见他们还算听话,王有福也没生气,“行了,试卷就讲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下课再来找我。”

    您放心吧,不会有人愿意再多看政治试卷一眼的。

    底下同学心里疯狂吐槽,并且又开始按捺不住收拾书包的小动作。

    王有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还没完,“又来了又来了,我是能不让你们回家吃饭还是怎么回事?你们不要这么躁动!我再占两分钟,说一下下周的安排啊。”

    ?

    “第一点,下周有三堂……”

    从王有福说出“两分钟”这三个字开始,沈星若心里就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王有福也是一位条理清晰说话绝不算数的优秀班主任。

    他总共讲了三大点,每一大点又分为三个小点,有的小点还会展开两个方面。

    ——这两分钟,最后硬生生地被扩充成了半个小时。

    陆星延从他说两分钟起,就开始打呵欠,瘫在座位上坐了几秒,他拖出草稿本,开始画格子。

    沈星若脑袋发胀,看到陆星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问:“你在画什么?”

    陆星延直接将本子推了过去,“玩不玩?”

    沈星若:“……”

    五子棋。

    他已经无聊到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了。

    她竟然以为他有什么隐藏的绘画天赋。

    …

    “赢了。”

    “赢了。”

    “你输了。”

    “你又输了。”

    五分钟后,沈星若兴致缺缺地放下铅笔。

    她五分钟连赢四盘,实在疑惑到底是什么金鱼脑子才能以平均一分十五秒的速度输掉一盘,而且其中二十五秒都是在画格子。

    陆星延仿佛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盯着草稿本看了好一会,逼沈星若陪他继续下。

    沈星若不理他,他就拿笔轻敲她的脑袋,“快点,再下一盘。”

    沈星若毫不客气,踩了他一脚。

    “你……”

    “陆星延,你敲沈星若脑袋干什么?!”台上忽然传来王有福的声音,“我注意你很久了啊,你一个大男生,不要欺负女同学!”

    沈星若反应很快,端坐着直视前方,还不动声色摸了摸脑袋。

    第十七章

    不是; 她摸什么脑袋?

    她干嘛摸脑袋?

    她竟然摸脑袋?!

    陆星延盯着沈星若看了几秒,叹为观止之余,还下意识反驳了声,“我没有……”

    王有福和其他同学的目光都唰唰唰地投过来:不; 你有。

    陆星延迟到打架逃课; 被老师们用无数种理由diss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冤枉过。

    他想说点什么; 可又觉得十分无语,下意识转头; 看了眼沈星若; 这才发现这只白孔雀正遨游在一片莲花池中; 和怒放的白莲花们完美地融成了一体。

    ——惊世白莲本莲了。

    …

    托了五子棋二人组的福; 本来已经快要做总结陈词的王有福又有了新话题; 也不知道他的表达欲为何如此旺盛; 喝了口茶; 又开始疯狂批判以陆星延为首的一班顽劣分子们。

    他时而掷地有声,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时而又絮絮叨叨春风化雨; 企图用谆谆教诲感化这群不学无术的小少爷,让他们皈依学习。

    台下直接复制了五十多张冷漠脸。

    毕竟学校给这群顽劣分子下过的处分; 往上数祖孙三代都可以直接退学了; 这些无关痛痒的批评教育更是比大姨妈还来得频繁。

    可大家都知道; 只要没丧尽天良杀人放火; 学校都不会开除他们; 什么批评什么处分都只能通通收入“然并卵豪华套餐”。

    所以; 这位操心的班主任为什么不能放他们这群弱小无辜又善良的乖乖仔们回家吃饭???

    …

    下午六点整,其他班的同学早就走光了,一班小鸡仔们终于迎来了大解放。

    许是这解放来之不易,小鸡仔们脚底沾了香蕉皮溜得飞快,仿佛是生怕王有福突然想起什么,又来一句噩梦般的“等等,我再说两分钟”。

    沈星若收拾好书包的时候,教室就已经空了大半。

    她回头望了眼卫生角。

    陆星延智商是没什么可拯救的余地了,好在被教训两次,记性稍微长了点。

    王有福宣布放学,他就很自觉地去教室后面拿了扫把,顺便还帮沈星若拿了一个。

    也不知道是王有福的一番训斥让他痛定思痛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是想证明,他真的没有欺负柔弱的沈黛玉同学。

    …

    两人打扫完,已经六点半。

    天边晚霞热烈,偶有几只飞鸟穿梭,点缀这黄昏油画般的光景。

    高二教学楼空空荡荡的,平日操场上打篮球踢足球的也没见人影。

    出了校门,没遇见认识的同学,两人也就没避嫌分开走。

    他俩边走边聊,陆星延说:“我妈中午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要去做头发,还要顺便做个什么美容项目,很晚才会回来。”

    沈星若:“我知道,裴姨也给我打了电话。”

    裴月这么捯饬,无非就是为了出席沈光耀的婚礼。

    陆星延和沈星若都心知肚明,也就没再围绕这个充满丧气的话题多说什么。

    刘叔照例将车停在书香路转角,因王有福这出其不意的叨逼叨,他无辜地等了快两小时。

    陆星延拉开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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