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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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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脸来见我?”颜袖斥问。
  曾经好得形影不离的一对姐妹,到了此时情分崩碎,也是惹人唏嘘。
  颜晴毫不意外她的怒火,不过此时此刻她更想和陛下说几句话。
  皇后看出她的打算,冷笑:“阿晴,我待你不薄。”
  “那为何不将陛下让与妹妹?”
  姐妹间的谈话周遭之人不敢听,但风声阵阵难免灌入耳,北域圣女扯了扯唇角:“你好大的脸。”
  颜晴对颜袖尚且有好脸色,对旁人根本不屑一顾。
  北域圣女继续冷嘲热讽:“在我们那,你这样的人要被火烧死的,尸骨都不能埋入黄土。”
  “你闭嘴!”
  “你要我闭嘴我就闭嘴,你以为你是‘小画师’么?”她看向郁枝怀里的人,含情脉脉。
  郁枝忍不住搂紧四小姐,总觉得这圣女下一刻就要来和她抢人。
  颜晴轻蔑一笑:“我要是你,就把人抢过来然后弄死这妾,和奚奚过一辈子。”
  白行衣朝她递了枚白眼,煞有介事:“像你这般心狠手辣不要脸的,不多了。”
  “你不敢?”
  白行衣拂拂袖子:“我可是北域圣女,不做掉身价的事。”
  “那你爱得不够真,不够狠,活该没人要。”
  她这张嘴太毒,白行衣脸色微变,衣袖扬起,隔空一巴掌打在颜晴脸上:“你也配和我说这些?”
  江湖人行事快意恩仇,打完之后她自觉没趣,嘀咕一声“你才没人要”,躲去树下打坐。
  颜晴脸上挨了一巴掌,不以为意,朝白行衣挑衅道:“还以为你能打死我,结果就这?废物!”
  “……”
  这下不止闭目养神的白行衣心头火起,天下第二的杨若也眼皮乱跳——这位,真是嫌命长啊。
  “世人多虚伪。”
  “那不是虚伪。”郁枝大着胆子开口。
  “这也有你说话的份?”
  这人连北域圣女都敢怼,天下之大没她不敢骂作“废物”的人,若有,当是帝后一家三口。
  郁枝猜不准她背地里使什么诡计,不过魏夫人给她的感觉太危险,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最疯狂的念头来揣测。
  她有心拖延时间,认真道:“那不能称之为虚伪,人之所以为人,是有底线。猫猫狗狗尚且爱其子,你养奚奚十八年,到头来只想杀她。
  “你的爱是假的,只会让人感到恶心和痛苦。那不是爱,那是一己之私。”
  “笑话!何人又不自私?”
  “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有人怀重金招摇于市,路人见之心喜,想取之,然有道德作为准绳,再是心喜也只能当做视而不见。
  “但有强盗肆意妄为,杀人夺宝。你说哪个是好,哪个是坏?”
  颜晴道:“两个都坏。前者虚伪,后者坏得更诚恳。”
  “错!”
  郁枝沉声道:“大错而错,你枉为颜家女。”
  魏夫人投来的眼神委实可怕,像要将她生吞活剥,郁枝强忍惧意不退:“路人见财心喜好歹守住为人的道德底线。试问世人谁无恶念?善恶本就在一念之间。
  “有人行善,有人行恶,照你这样说有恶念而被压制不去行恶的就是虚伪,那天下人皆虚伪,天下人皆行恶,世道得乱成什么模样?
  “我读书没你多,却也晓得知恶而遏制恶,为善。知恶而偏行恶,为大恶!
  “你心性扭曲,与那杀人夺宝沾沾自喜的强盗有何区别?”
  “你是说我待奚奚不好?”
  “我在说你没有人性,枉为人!”
  “……”
  颜晴沉默,须臾反驳道:“十八年来,我待她爱护有加,她想云游就云游,想纳妾我更无二话,她有我这样的母亲,是她的福分。”
  郁枝脸色涨红,不知是气得还是急得:“那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那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一个完整的家,真正的家人。”
  “我视她如己出……”
  “呸!说这话你不心虚吗?”
  颜晴讶异挑眉,笑道:“好罢,你竟然看出来了,看着胆子小,挺敢想的。”
  看出什么了?又敢想什么?
  她二人打哑谜其他人听不懂。
  季萦沉着脸,按在御座的手绷紧,艳绝天下的脸庞此刻阴云密布。
  颜袖杀心顿起,冷冷骂道:“无耻之尤。”
  “随便你们怎么骂,成者王侯败者寇,我无怨无悔。阿姐,我想和陛下说几句话。”
  她喊“阿姐”,喊得颜袖没来由地作呕。
  “你想和朕说什么?”
  颜晴上前一步:“若当年我没有嫌弃你落魄,你会爱我吗?”
  “不会。”
  “我总在想,明明是我先遇见了你,为何到头来竟是阿姐得了你的心。
  “你爱她,用全部身心来爱她,为何有这福分的不是我?
  “从小到大爹娘给我的都是最好的,阿姐宠我爱我,但他们为何不能一直爱我?”
  “他们诚然是爱你的。”季萦道:“是你太贪心。”
  “何人又不贪心?”她嗤之以鼻:“我想要最好的,有错吗?阿四,我有错吗?”
  “你有错。”
  “那你告诉我,我错在哪?”
  季萦冷冷看她:“你错在身在福中不知福。
  “魏汗青人虽窝囊,却是真心爱你,孤辰子一生为恶,独独放不下一个你。
  “阿袖视你为亲人,你选择不要这长姐。奚奚视你为母,你不肯做她的母亲。
  “你得到了所有,又不满足所有,是你亲手毁掉你的幸福。”
  “是我自作孽?”
  “是你自作孽。”
  内力被废的孤辰子爬到颜晴身边,握着她的手,颜晴难得垂眸冲她笑了笑:“我这一生,最好的时光是未出嫁前的时光。”
  她闭了眼:“人生无趣,你们都随我走罢。”
  皇后身边的亲信满头大汗地赶回来,朝颜袖点点头。
  郁枝死死盯着魏夫人的衣袖,仿佛里面要放出何等恐怖的凶兽。
  烟花弹冲向上空。
  “我吩咐孤辰子在地下各处埋好炸药,信号弹放出去,你我共赴黄泉。生不同时,愿死同穴。”
  颜晴闭上眼,等着被炸死。
  一语哗然!
  风流刀、白行衣等人骤然放出内力感应。
  一息过去。
  两息过去。
  魏平奚埋在郁枝怀里呼呼睡大觉。
  山野寂静,并无爆炸声传来。
  领头穿着宫装的婢子押着悬阴门门众走来,来到帝后身前单膝跪下:“参见陛下,娘娘!幸不辱命,隐患已除!”


第73章 尘埃落定
  这一次;郁枝立了大功。
  无她警觉提醒皇后,皇后不会派人暗中彻查。
  这一查,查出潜伏地下的悬阴门门人,免得一场祸事发生。
  颜晴此人可谓将“死不悔改”四字发挥地淋漓尽致;‘同归于尽’的计划胎死腹中;她阴毒地望着郁枝——这个‘女儿’从外面带回来的妾。
  她让孤辰子杀了此人前后两次都没能成功;如今计划被阻;郁枝堪称她命里的克星。
  夺了她‘女儿’的心,更毁了她最后的心血,颜晴笑得癫狂;咬牙切齿:“好一个妾,好一个玩物!”
  她狂任她狂;除了孤辰子;这时没人肯再在意她。
  郁枝被左右的人围着,那些夸奖的声音入耳;夸得她脸色发红;受之有愧。
  她只是……
  只是见识过魏夫人的用心险恶,随口一提,真就存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哪成想颜晴真就疯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呢?
  隐患解除,孤辰子被杨若点了穴送进空荡荡的兽笼。
  至于颜晴;毕竟是侯府夫人、太师嫡次女、皇后嫡妹,普天下能发落她的唯有帝王。
  竹篮打水一场空,颜二小姐心死如灰。
  看她生无可恋的模样;季萦沉吟道:“就让她与悬阴老祖……”
  “报——
  “启禀陛下,慕将军集结三万兵马朝流云猎场赶来;恐来者不善!”
  “报——
  “陛下,仪阳侯反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断有人赶来报讯,人心惶惶。
  季萦面不改色,颇为沉得住气:“仪阳侯带了多少人马?”
  “五千!”
  一国侯爷,屯兵自重,反贼近在眼前季萦竟还笑得出来。
  “好,好!”
  他连道两声好,帝王霸气显露无疑:“诸君,可肯同朕一战?”
  杨若抱拳:“奴誓死保卫明主!”
  “愿为陛下一战!”
  军人有军人的气节坚守,一声声高呼震撼九霄,这等场面,便是江湖人的胆魄心性都受到感染。
  风流刀与北域圣女视线相对,白行衣咬牙:“就护一护你这大炎朝天子又有何妨?”
  她站到杨若身侧。
  风流刀一如既往寡言,一声不吭也跟了过去。
  十二位八袋长老缓过气来拄着竹杖默默走进队伍。
  当今是位好皇帝,但凡心怀正义,便不想看这江山易主。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选择,朝臣更有朝臣的选择。
  此行伴君春狩的大臣有大半属于太后一党,季萦话音落下,归附太后一党的人自然不愿。
  不等他们表态,马蹄声急,大地震动。
  旌旗猎猎,为首的季青杳身披甲胄策马而来。
  在她右手边,是对太后忠心耿耿的大将——慕云生。
  忽略掉坐在马背扬眉吐气的姣容公主,季萦温声道:“慕卿,朕有何地方对不住你?”
  慕云生三十几岁的人,长着大胡子,眼睛又圆又亮,一身行伍之人的煞气:“陛下没有对不住臣的地方,只是臣是三皇子的臣,是太后的臣。”
  唯独不是他季萦的臣!
  俯首不称臣,季萦从容自若:“好,朕明白了。”
  他漫不经心移开眸光,看着脊背挺直的季青杳:“你这孽种,还不下马伏诛?”
  孽种。
  天子文雅,怒极也肯含笑。
  唯独此次神情冰冷,以“孽种”称呼爱女,众人只当他气疯了。
  古来天家造反的不胜枚举,儿子造老子的反,弟弟造哥哥的反,叔伯造子侄的反,为了那只一人可坐的龙椅,亲情泯灭,骨肉相残。
  旁人不解那声“孽种”的真意,季青杳却懂。
  她笑嘻嘻:“天下是太后的天下,我等只是奉太后之命行事,废话少说,改朝换代就在今日!”
  “诸位都是我大炎朝的好儿郎,此时束手就擒尚有可为,倘若战起,就没有回头路了。”
  慕云生环顾他带来的士兵,笑道:“到此时陛下还在劝降,仪阳侯就在赶来的路上,到时以陛下这些人,是能打赢千千,还是打赢万万?”
  “你且看。”
  季萦随手一指。
  漫山遍野旗帜挥动,两万精锐顺势探出头。
  帝王胸有成竹,艳色无双:“尔等以为,朕为何要春狩?”
  春狩,以天下为猎场,何为猎人?何为猎物?
  慕云生脸色难看,齿缝里蹦出一道命令:“杀!”
  ……
  魏汗青这一生,做过许许多多错事,其中一件是错杀嫡长子,再有一件,是错杀魏老爷子。
  魏家曾经也是满门忠烈,否则将门的煊赫从何而来,丹书铁券又是如何挣下?
  老爷子不肯同意儿子为了妻女铤而走险,父子争执,魏汗青一刀捅进老爷子胸口。
  杀都杀了。
  人死如灯灭。
  仪阳侯起兵造反,誓杀季萦,救回妻女,五千兵马浩浩荡荡冲进战局。
  杨若护着帝后冷眼看这血雨腥风的战场。
  魏平奚还在睡,从窝在郁枝怀里睡,转为趴在桌子睡。
  颜袖不时捏捏她嫩白的小脸,魏四小姐一点反应没有。
  要不是事先从药辰子那里知道她这一觉没个两天两宿睡不醒,皇后都要以为自己失而复得的小宝贝哪里出了问题。
  参悟至高武学,又与孤辰子长久斗法,哪样都需要绝对的专注和拼命。
  魏平奚心力耗损过度,根本听不见外面震天响的厮杀。
  仪阳侯一刀劈在用来困住凶兽的笼子,没能劈开那锁,反而震得虎口流血:“阿晴!”
  孤辰子已成废人,牢牢抱着她的女人,不理会外面魏汗青的嘶喊。
  颜晴更是看也没看他一眼,反应可谓冷漠。
  魏三公子挥刀杀了过来:“娘!”
  他一声“娘”喊得撕心裂肺,颜晴开恩似地抬起头,看他脸上沾染血渍,容色焦急,低声嗤笑:“废物。”
  她仿佛透过眼前的血雨腥风看到父子俩的必死之局。
  好好待着还有一线生机,偏偏跑来寻死,可就怨不得她了。
  “娘!儿会救你的!”
  魏三眼睛发红,反手砍掉一人的脑袋。
  战局激烈,随着日头推移越来越多人倒下。
  季萦静坐华盖下观看,看着有人倒地不起,看着有人负隅顽抗。
  “你去,摘了慕云生的人头。”
  “是!”
  杨若出手如电。
  一百个慕云生加在一块才可能在天下第二手上争得活命的机会。
  但慕云生只有一个。
  于是他的人头被摘下来,被杨若随随便便拎在手中。
  见识过御前大太监的凶残,季青杳身形一晃飘到季萦身前——擒贼先擒王!
  在燕绘面前自称“奴婢”的人,十八年蛰伏竟也是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杀气袭来,不等侍卫护驾,睡梦中的魏平奚出于本能一巴掌拍出!
  季青杳倒飞出去,口吐鲜血,面色惨白。
  打打杀杀,热热闹闹,春风裹血腥。
  慕云生一死,魏汗青父子被擒,季青杳身受重伤,群龙无首,准备多年的局终于开始收网。
  收拾好残局,季萦摆驾回宫。
  这一局,颜晴惨败,孤辰子惨败,燕绘惨败。
  这一败,揭开的是陈年旧案,是真假公主的身世秘闻。
  魏平奚还在大睡。
  年婆子被请上殿来。
  一个奴婢的话治不了太后的罪,那造反的罪名呢?
  造反加上混淆天家血脉,罪上加罪,太后一脉的势力被剪除。
  季萦筹谋多年,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心想事成。
  魏汗青跪倒在金殿,得知女儿生下来被太后的人掐死,一口血喷出,人昏死过去。
  年娇娇仍在诉说当年之事。
  燕绘稳稳当当坐在雕花椅,感叹大势已去。
  季萦,比她想象的还难对付。
  心机之深,见所未见。
  她蓦的想起很多年前乖巧天真的皇四子清清脆脆地喊她“母后”。
  正是见过他的乖巧天真,燕绘放松警惕,未将稚子看在眼里,顺应先帝遗诏送他坐上那把椅子。
  季萦为皇的第三年,她始查出皇儿身死谁手。
  “你赢了。”
  “母后竟不辩驳?”
  燕绘输了后半生的快意,还不想输了风度。
  成王败寇,辩无可辩。
  谁技高一筹,谁笑到最后。
  大殿堆满人。
  有人为流云猎场的刺杀为之惊骇,有人为‘真假公主’的秘闻感到震惊,有人为太后谋反一事深觉后怕。
  好在帝王棋高一着。
  杨若躬身而来:“陛下,云章长公主觐见。”
  “宣!”
  季容着华裳入殿,俯身叩拜:“罪人之女季容,拜见陛下、娘娘。”
  她自称“罪人女”,季萦目色沉沉:“皇姐有何话说?”
  “容自请贬为庶人,望陛下留母后一条性命。”
  “朕为人子,岂能杀母?”他一步步走到燕绘面前:“昔年殷后被父皇以‘□□后宫’为名贬为妃,此事,是你做的罢?”
  “确是哀家。”
  “殷后之死,也是你所为?”
  到了此时,没有隐瞒的必要,燕绘哼笑:“不错。”
  群臣大惊。
  为首的颜太师一声喝道:“好个毒妇!”
  真相大白于天下,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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