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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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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容安抚她:“别急;昨夜我又提了一次;烟儿口风松了不少。”
  她煞有心机地强调“昨夜”、“又”,季平奚眯着眼用话刺她:“有种人越没有越要装有,姑姑,你不会是这种人罢?”
  说好的“枕头风”至今都没吹成功,再熬下去她干脆带着枝枝私奔得了。
  她说话直进直出一点都不懂得迂回婉转,季容知道她最近过得辛苦;不和她一般见识,毕竟昨儿个好侄女看见公猫骑着母猫还发怒来着呢。
  过惯大鱼大肉的日子,冷不丁让她茹素;是个人都受不了。
  她大度,不和她计较。
  季平奚舌尖起泡纯粹上火上的;心情烦躁看什么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眼见皇姑姑根本不接招,没了可招惹的人她顿时偃旗息鼓,和闺中怨妇一般。
  “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她愁,季容也愁——烟儿何时才肯与她成其好事,教她吹一吹真正的‘枕头风’啊。
  吹牛皮吹到天上去的长公主如是想道。
  ……
  白头偕老。
  很美好的夙愿。
  柳薄烟将自个关在房里不出,鎏金异兽纹铜炉里徐徐飘出清淡好闻的薄荷香,她斜斜倚靠软榻,拧着眉在想季平奚这人。
  公主殿下还是‘魏平奚’的时候名声便不好,为人所诟病的多是性子怪异,空有满腹才华,不走正道,不学正理,偏爱做一些挑战礼法的事。
  为人邪性。
  相貌却清皎昳丽。
  眼睛看不见时她总在想女儿嫁了个怎样品貌卓绝的人,今时见着了,皮囊生得确实好,天家正儿八经的天之骄女,说是月宫里飞出来的仙子都合宜。
  世人长着一张嘴尤其喜欢搬弄是非,柳薄烟懒懒翻弄差遣人搜寻的关于‘魏平奚’的诸般事迹,其中便有一条吸引她的注意:
  ——魏四小姐极擅丹青,喜画美人图,世间风流美人无不以赤。身相邀四小姐作画为荣。
  “风流种子。”柳薄烟眉心添愁。
  也不知她的决定是对是错。
  她站起身。
  “去请殿下来。”
  婢子应声退去。
  郁母整敛仪容,换好一袭品竹色浣花锦衫,沏茶以待。
  季平奚闻讯不敢耽误匆忙赶来,进入这扇门,敛衣行了庄重大礼:“小婿拜见岳母!”
  她乃实打实坐拥封地的殿下,实在没必要对着一个妇人屈身,等她抬起头柳薄烟观她形容憔悴真真有几分深情态,柔声道:“快起来罢。”
  竟是应了那声“岳母”。
  季平奚大喜过望:“多谢岳母!”
  她眼圈微红,尝到苦尽甘来的不易。
  “坐。”
  “欸。”
  她的话季平奚不敢不听。
  看她在位子坐稳,柳薄烟低声慢语:“你可怪我?”
  “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些怪了。”
  “岳母——”
  “不急,我知你的心意,先听我说。”
  “是。”
  她分外乖巧,柳薄烟知道这份乖巧不是因她本就乖巧,恰恰相反,如此桀骜不驯的人肯在她面前扮乖,是因她的女儿。
  “你们骗我一年有余,我让你们生离十数日,不过分罢?”
  季平奚头摇成拨浪鼓。
  柳薄烟笑她:“你确实很会哄人,甜言蜜语,能伸能屈。我是做母亲的,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定然舍不得她受苦受累遭人轻贱。
  “倘若柳家没败落,我家枝枝也是名门出身的千金小姐,不用自幼为生计奔波,会有很多人捧着、宠着,以她的秉性容貌,找个知道疼人的夫君轻而易举。
  “可命运弄人,柳家败了,我一双眼睛瞎了。
  “我拖累她甚久,害得她为保全自身、为早日治好我的眼睛,不惜给人做妾。
  “我的女儿我知道,她肯答应做你的妾定是当时的处境容不得她拒绝。不瞒你说,流水巷鱼龙混杂,我没有一天不担心女儿被坏人欺负。
  “后来你来了,处置了刁婆子母子,算起来对我们母女还有救命的恩情。
  “我应该谢谢你,谢你的搭救之恩。”郁母朝她行礼,季平奚不敢坦然受之,身子急忙避开,掌心捏把汗。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是管不了了。”妇人轻叹:“我这女儿,胆子小,爱哭,这是我一早和你说过的,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不能今天喜欢,明天就厌弃。
  “人不是物,人是血肉之躯,是有感情、有心的。
  “倘若哪天你觉得她烦了,觉得她没年轻时惹你心动,不如你多想想今日。”柳薄烟目光灼灼地注视她:“我家枝枝,不是你靠金银赎买来的,是你上赶着和我求来的。”
  “是!”季平奚麻溜跪地和她叩头:“是求来的,是我一心要求娶枝枝!”
  她头磕得有点猛,咚地一声打乱郁母精心准备的措辞,担心女婿磕头磕傻了,她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岳母,我好着呢,您请接着说。”
  她跪在地上不起,求娶的姿态降到最低。
  柳薄烟看她脑门发红,后面那些警告的话陡然说不出来。
  她摸摸这位公主殿下的脑袋,将心比心:“快起来罢,都是有娘的孩子,我心疼我的女儿,皇后也心疼她的女儿,她嘴上不说,是给我面子,给柳家面子。但我不能不识抬举。”
  娘娘若是见了心肝宝贝动不动朝人磕头的场面,怕是会心生芥蒂。
  既然决定好了要做一家人,那这芥蒂万万不能有。
  否则受苦的是她的枝枝。
  她翻出伤药为女婿涂抹磕红的额头,末了语重心长:“我就答应这门婚事了。”
  ……
  出了这扇门季平奚春风满面,走路都是飘的。
  她要有媳妇了。
  她夜里可以抱着枝枝睡了!
  她终于有离不开的心上人了!
  所谓夫妻,生同衾,死同穴,死了都要埋在一块儿,没准到了黄土里骨头和骨头还能再抱一下。
  脑子充斥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揉揉脸:骨头抱一下也太吓人了。
  公主殿下走在路上哈哈两声,笑得牙不见眼。
  到底是年岁不大,初初动。情,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
  “皇姑姑,多谢你的枕头风。”
  季容被她谢得脸微红,看她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架势,睨她:“你怎么了?”
  “岳母答应我迎娶枝枝为妻了!”季平奚神清气爽,昂首挺胸:“不说了,我要为枝枝准备晚膳去了。”
  她走路带风,季容根本留不住她,杵在原地慢慢品出一点酸:“这就成了?”
  小混蛋都要成婚了啊。
  那不就剩下她这‘孤家寡人’了?
  这可不行,赶在侄女后面成婚,像什么话!
  长公主迈开一双大长腿马不停蹄地往后院走。
  ……
  郁枝自从那日与阿娘推心置腹好一番劝说,不知成效如何。
  金乌西沉,她望向窗外,数着有多少天没见过奚奚,越数越难过。
  “小姐,晚膳来了。”
  金石银锭喜上眉梢,说完话脚底抹油跑得飞快。
  穿着一身下人服的‘厨娘’端着大大的托盘走进来,不消片时,柔声道:“小姐,饭菜摆好,可以用了。”
  郁枝沉浸在心事中无法自拔,听到这话有一霎没反应过来,房间静默了几息,忽而美人抬起头,难以置信道:“奚奚?!”
  季平奚没想到改了声线这人还认得出来,心中一喜,摘去刻意裹在头上的方巾,瑞凤眼撩起,难以描绘的神采风流。
  一见果真是她,郁枝喜极而泣,拔腿跑过来埋在她怀抱:“你怎么这会才来?”
  “不是我不想来,岳母看得紧,我不好偷偷跑过来。”环着她腰,闻到美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季平奚止不住心猿意马。
  饭菜冒着热乎气,她忍着情火哑声道:“先用饭可好?”
  “嗯……”郁枝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红着耳根看着桌上的菜肴,心坎里都泛着甜:“这都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来尝尝?”
  两人挨着坐下。
  一顿饭吃完郁枝和吃了蜜饮了酒一般,捏捏自己的脸,含羞问道:“奚奚,这不是梦罢?”
  “不是梦。”季平奚实在按捺不住亲她唇角,亲她嫩白的指尖:“岳母答应我了,很快你就要做我的妻子,咱俩永永远远在一块儿,再不分开。”
  “阿娘同意了?”
  “同意了。”
  郁枝心里的小火把被她一句话点燃,热情地搂着她脖子献吻。
  暮色四合,柳薄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样放任女婿留在府里不妥——这还没成婚呢。
  走进女儿院里隔着一道门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柔媚的音儿,待她趴着门细听,老脸通红。
  却是女儿在夸女婿厉害。
  她急忙重重咳嗽一声。
  房间静下来。
  门扇吱呀从里面打开,季平奚衣冠楚楚,目色温柔:“岳母。”
  柳薄烟走进来看女儿衣衫齐整,方知自己想差了,不过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她虎着脸:“婚事我虽是允了,该走的流程却不可少,你即刻出府,进宫向帝后禀明。我家枝枝不能平白跟你一场。”
  这是要排场了。
  起码要世人晓得她女儿是妻不是妾,今后走出门也是有脸面的人。
  这要求理所应当。
  季平奚眼里闪过一抹不舍,不敢当着岳母的面与人家女儿眉来眼去,俯身一礼:“小婿这就进宫请旨。”
  人走了,柳薄烟几步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她:“殿下没欺负你罢?”
  “……”
  郁枝心口的小梅花鹿撒着蹄子横冲直撞,她揉揉发烫的耳垂,缓缓摇头:“没有。”
  没有?
  郁母不放心,拉着她谆谆教诲:“左右是要成婚了,以后有了名分你们再……千万不能惯着她,听到没有?”
  “听到了。”
  郁枝脚趾微蜷,人在郁母这,心却跟着心上人跑了,满脑子盘旋同一念头:可是奚奚真的好厉害啊。


第91章 婚事在即
  厉害的奚奚意气风发入宫;彼时人在乾宁宫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笑得眼睛弯作一拱桥:“阿娘,孩儿要娶妻了。”
  不是纳妾,是真真正正和另一人携手一生。
  成亲乃人生中顶顶紧要的大事,更多时候象征一个人成熟的标志。
  颜袖捏捏她的小脸;捏不着多少肉;更是心疼:“你父皇赐婚旨意已下;婚事由礼部操办;保你风风光光安安生生把人娶进门。”
  像是度了一场劫难,季平奚享受此刻的太平安生,有感而发:“好在岳母没难为我;看来我的运气也不是那么差。”
  皇后笑她孩子气。
  ……
  郁枝红着脸褪下小裤,迈入浴桶清洁情。动的身子。
  夏日炎炎;蝉鸣无休无止;饶是门窗关严声音也从外面流进来,身如白玉的美人消去最初的羞赧;面上浮现温柔的喜色。
  她要嫁人了。
  要嫁给奚奚了。
  她最喜欢的人;放在心尖上的奚奚。
  郁枝害羞捂脸,觉得自己太不矜持,还没正式入门就已经在想与心上人婚后的生活。
  前世的惨死仿佛就是为了积攒这一世的幸运,她轻轻舒出一口气,耳垂微烫,忍着聒噪喧嚣的心跳抬腿从里面迈出来;看了眼堆在竹篓里的衣裤,热意爬上脸。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这话还真没错。
  不仅奚奚心急;她也差点耐不住急性——情情爱爱的确教人欲。罢不能。
  顶着红扑扑的小脸洗好换下来的衣物,郁枝穿着一袭象牙白的窄衣领薄衫;衬托玲珑有致的身形,风光妙曼,肤色红而白。
  也不知奚奚在做什么,入了宫怎么和帝后说的?
  她坐在小圆凳胡思乱想,嫩白的脚丫翘起,指甲盖都透着精致的美。
  天生荆河柳,既媚且纯,两种极致的气质揉在那一双弯弯的柳叶眼,无怪乎连季平奚那样的人都过不了这道美人关。
  金石银锭假装不知道少夫人大白天偷偷浣洗贴身衣物,假装不知殿下才走了没多久,两位忠心的婢子为主子端来消暑的寒瓜。
  郁枝心情好,看谁都面带笑意,咬去寒瓜最上面那个尖,她眸子喜色更甚,想来瓜甜。
  “少夫人这是有什么喜事?”
  金石柔声打趣她。
  银锭和她一唱一和:“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了,咱们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公主府了。”她促狭地福身行礼:“还得多谢少夫人,以后我和金石也是贵人身边的心腹了。”
  太子的妃子名为太子妃,公主府的当家主母也可称一句‘公主妃’。
  她们跟着郁枝跌跌撞撞走过那段为妾路,咸鱼翻身,可不得抖擞抖擞精神?
  郁枝被她们逗笑:“你们就知道笑话我。”
  “哪敢笑话少夫人?”银锭嘴快:“一人得道,鸡犬飞天,我和金石就是那鸡和犬!”
  “……”
  金石喉咙一噎:“我可不要当鸡犬!”
  两人少见地拌起嘴来,话里话外都为主子感到高兴。
  真是顶天的争气了。
  做侯府千金的正妻算得了什么?她家主子可是要做公主妃的!
  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郁枝浮想联翩,还是有点不敢想象,做梦一样,奚奚竟要娶她?
  “小姐!”
  门外婢子顶着脑门的汗走过来,入门行礼:“小姐,宫里来人了。”
  宣旨太监带着一队人马抵达郁家,见了柳氏一张脸笑得和朵花一般明灿,拱手道:“恭喜夫人了,家有喜事。”
  柳薄烟猜到他来此是为转达陛下旨意,直等那人恭恭敬敬地取出圣旨,这便要领着女儿行跪拜之礼。
  太监是御前大总管杨若认的义子,临出宫时得了义父吩咐,可不敢要这对母女跪,眼疾手快地将人扶起:“站着听就好,这是今上的恩典。”
  今上厚待柳家,不仅如此,更要高抬这对母女。
  柳氏养了个好女儿,走了大运得了长阳公主喜欢,圣旨上明明白白是要赐婚,许曾经为妾的女人正妻之位,可谓开了大炎朝女女成婚的先河。
  季萦对准儿媳极为满意,不吝赞赏,诸般赞誉的词儿丢到郁枝头上,郁枝听得面。红耳赤,只道这是皇家一贯的行事作风。
  也不知奚奚是怎么在陛下面前说她的,听听罢,陛下快把她夸成仙了。
  圣旨郑重地交到柳氏手上,柳薄烟急忙将提早备好的心意塞进公公手心,一来二去,太监离开郁家时笑道:“陛下和娘娘最为看重公主殿下。”
  这句话来得没头没尾,点到为止,一行人回宫复命。
  柳薄烟若有所思,回眸看着自家女儿:“嫁了人以后只当帝后是亲生的爹娘,无需拘礼,知道吗?”
  郁枝“嗯”了一声,回房迟疑问道:“若女儿犯了错呢?”
  “那就改。”
  郁母搂着自家的心肝宝贝:“殿下待亲生爹娘如何,你就如何,妻唱妻随,莫要因她们是皇家就少了胆气。帝后何等胸襟胆识,做了皇家的媳妇,你这胆子要大些,才能和她们做真正的一家人。”
  细细揣摩太监走前说的话,她柔声提点:“帝后拿殿下当心头肉,你是殿下的人,以后要执掌公主府中馈。今时不同往日,我的儿啊,你要立起来了。”
  为妾时胆怯怕事尚可称一句娇柔有情趣,做了人家的正妻代表的是公主殿下的脸面,可不能再和往日一般。
  好多东西不用事事都精通,起码要有分辨的能力,省得被下人蒙骗,吃了哑巴亏。
  赐婚的旨意下来,郁枝忙着和宫里指派出来的绣娘学习缝制嫁衣,入夜被阿娘耳提面命学习管家之道。
  总之就是一个字:忙。
  忙起来根本忘记嫁人的羞涩,只有紧锣密鼓地筹备。
  比起她来,季平奚日子过得清闲,她贵为殿下,手上不缺可指挥的人,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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