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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被哭包美人折服-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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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宁宫,得知长公主求见,颜袖从小憩中睁开眼。
  哪知这次季容不是来找她下棋的。
  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弟媳’,实际上的闺中密友,季容人未语脸先红。
  她少有这般扭捏模样,皇后娘娘笑着屏退众人。
  最后一名宫人退出寝殿,季容感慨“阿袖实在善解人意”,酝酿一番,到底没脸大咧咧说出声,跑去与颜袖耳语。
  没半刻钟,长公主被皇后娘娘赶了出来。
  不错,是赶。
  此事传到御书房季萦耳里,这位大炎朝的圣天子好奇心被勾起,忙里偷闲去了趟乾宁宫,人到宫门前发现季容还没走,凤眼含笑:“皇姐。”
  季容讪讪。
  下一刻拔腿就走。
  天下之大,论能降服她的人,除了烟儿,下一个肯定是当朝陛下——她的好皇弟。
  皇四子从合欢殿那样的冷宫杀出重围荣登皇权极巅,斗赢一众赢面大的兄弟,不仅如此还斗赢她的母后,以前季容对‘他’心怀怜惜,如今,是心存敬畏。
  敬重,畏惧。
  季萦一脚迈进乾宁宫,颜袖揉揉发红的耳垂,面上仍有两分羞恼。
  “皇姐怎么招你了?”
  看她噙笑走过来,颜袖再次想到挚友红着脸问出的那些话,眼神闪过一抹不自在:“你这位好皇姐,越大越不正经……”
  正儿八经嫡长女出身,颜大小姐和颜二小姐某种意义上是两个极端。
  一个理智、清醒、矜持、端庄,一个疯狂、昏昧、放荡、扭曲,季容找她算是找错人了。
  颜袖疯了都不会回答她那些问题。
  “娘娘,镇国公主送信来了。”
  薄薄的一封信送到颜袖手中,信拆开,皇后娘娘骂了句“小不省心的”,她一前一后的变化看得季萦啧啧称奇,柔声道:“怎的了,怎么这会又高兴了?”
  “还不是你宝贝女儿出的馊主意。”
  颜袖命宫人取出她拿来垫桌子的厚厚一本《桃花秘籍》:“去给长公主送去,说是大师亲手所写,童叟无欺。此秘籍珍贵,要用一盒子东海大珍珠来换。”
  一盒十二只,每只都有拳头那么大。
  季容忍痛割爱换来挚友口中的“包你讨得心上人欢心的绝世调。情秘籍”,美滋滋引以为世间至理地看到后半夜……
  柳薄烟瞅着封皮惊咦一声:“阿容,这里有署名。”
  “署名?哪呢?”
  待长公主看去,却见封皮右下角写着一个端端正正的“袖”。
  袖?
  大师?
  不会是颜袖颜大师罢!
  嗐。
  被坑了。
  白兴奋了。
  ……
  入夜,上到床榻季平奚抱着美人不住笑:“哈哈哈,你说是姑姑厉害还是我阿娘更胜一筹?问一回就罢了,哪有天天问人家私房事的,我不和姑姑计较,但阿娘就说不准了……”
  她笑得眼泪淌出来:“据说阿娘派人给姑姑送了本绝世秘籍,为得到这秘籍,姑姑送出了一盒子东海大珍珠,改天我给你要过来,咱们装饰装饰内室。”
  “好呀。”最好四角都放着大珍珠,到时候能看奚奚看得更清楚。
  她们蜜里调油恩恩爱爱,翌日,季平奚真就入宫讨要阿娘从姑姑那得来的‘战利品’。
  颜袖不藏私,堂堂中宫之主要什么没有,素手一挥,十二只大珍珠全进了镇国公主腰包。
  季平奚出宫时附带阿娘给姑姑的“亲切问候大礼包”,大礼包送进长公主府,季容为免再被人坑,当场拆了那包裹。
  却是一本全新秘籍。
  季容被坑过一次这次长了记性,特意去看右下角的署名——萦。
  倒不是颜大师了,改成季大师了。
  不过想着四皇弟当初是怎么苦苦追求阿袖的,本着“试试”的心思,季容收下这本秘籍,打算两本结合着看。
  另外还有一张颜袖亲笔写的小纸条。
  小纸条展开,皇后娘娘以慧眼如炬的洞察力一语道破:阿容,你不会才尝到在上面的好罢?瞧把你兴奋的。丢人。
  丢人的季容:“……”


第101章 芙蓉开在人心底
  浩荡人间;各有各的活法,也各有各的死法,翡翠快步行走在笔直的鹅卵石路,适逢镇国公主与公主妃闲来赏花。
  郁枝在屋子里捂了一个多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的一张小脸终于白回来;任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天生丽质——随便换个人来吃苦三年晒黑一圈;想恢复到原有的白皙,起码也得捂一个夏秋冬。
  太阳光算不得灼烈,迎着春风季平奚折了一枝花别在心爱女人的发间。
  “好不好看?”
  “好看。”
  前段时间长阳公主被陛下亲封镇国公主;一时前来投奔的莺莺燕燕多如春天五月里的柳絮。
  郁枝明面上没言语,背地里醋不知喝了几缸。
  好在季平奚这人怪会疼人;自打动心明情后;心坎里装了人便不再与旁人勾勾搭搭,拒绝的姿态可谓做得漂亮。
  她的一番作为不说郁枝看了是何感受;至少柳薄烟和云章长公主对这个‘女婿’十二分满意。
  发间插花;季平奚也觉得好看,没一会郁枝头上顶着姹紫嫣红的花儿,郁枝脾气好,随她‘贪玩作践’。
  镇国公主两辈子加一块都没一场正儿八经妙趣横生的童年,长到这么大,也就在公主妃和皇后娘娘面前表现表现孩子气。
  她明眸含笑;眉梢藏着窃喜和坏事得逞的嚣张:“枝枝,你真不生气呀?”
  郁枝哼笑:“和你生气,我生得过来么?”
  “这话说得。”她摸摸鼻子:“合着我总是欺负你、气你?”
  不知想起什么;郁枝脸微红,扭头不与她搭话。
  成亲有几年她是亲眼见着奚奚如何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备至,这人一没变心,二不花心,堪称打着灯笼不见得能找到的良配。
  千好万好,就一点让郁枝又爱又恼:镇国公主在床。事上委实混账了些。
  看她不说话,季平奚笑着为她摘去那些鲜艳夺目的花儿。
  头上蓦的一轻,郁枝伸手在公主殿下腰侧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这一招不知是和谁学的。
  小两口打情骂俏共享明媚春光,翡翠匆匆而来,话到嘴边见着两位主子挂在脸上的笑颜,踌躇该不该说出口。
  “怎的了?有话就说。”
  翡翠咬咬牙:“回殿下,水牢里那位……没了。”
  颜晴死在春天的末尾。
  死得静悄悄。
  临死都不曾疯喊着要见这个,见那个。
  春风绕过来,季平奚愣在那良久,郁枝不放心地用力握她的手。
  “我没事。”她笑了笑。
  乍然得知颜晴的死讯,她心里或多或少起了几分悲凉——颜家二小姐,太师嫡女,皇后嫡妹,仪阳侯捧在手心的正妻,生来握着最好的牌,有最好的依仗和宠爱,到头来却活得人憎鬼厌。
  她喊了她十八年的“母亲”,她曾经是她仅有的温暖、依靠。
  春光大好,过往不值得缅怀,过往都是没法拿到明面的难堪。
  所以颜晴死得悄无声息。
  算是给所有人最后的温柔。
  “你说……她悔了吗?”
  她问郁枝。
  郁枝抿唇。
  她对魏夫人不存在一丝好感。
  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但魏夫人的“可怜”是一切冤孽的起头。
  一人之“可怜”,闹得几家几姓不得安生。
  她深爱季平奚,无法原谅魏夫人曾经犯下的罪孽。
  可人死了,过往也就无需再揪着不放。
  她轻坦:“或许罢。”
  或许她悔了,悔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奚奚前世是死在忘忧毒下,疼到生不如死,疼得肠穿肚烂用匕首自我了结的。
  想想她的心肝都在颤。
  “她的尸首呢?”
  “回殿下,尸首被帝后送还给颜家了。”
  颜家世代忠烈,颜家的祖坟葬不下颜晴这个目无君王、混淆皇室血统的子嗣。
  即使颜太师、颜老夫人痛心女儿的死,颜晴死了都没资格葬入祖坟。
  颜如倾、颜如毓奉祖父之命将小姑姑葬在距离祖坟三里远的【温山】。
  温山风景优美,鸟语花香,算得上极好的埋骨之地。
  人死仇怨消。
  颜家一众人离去后,颜袖领着女儿踏足此地。
  颜晴是与孤辰子合葬的。
  因她至死怀里都抱着孤辰子的尸骨。
  季萦恨这二人至深,还是颜太师入夜前来求情,以不愿“女儿孤零零地走”为由,求得帝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了此事。
  按理说以季萦的性子不拆了颜晴的坟墓算是慈悲,是以【温山】不见帝王踪影,来的只有中宫与镇国公主。
  山风阵阵。
  “死了也好,下辈子做个好人,珍惜已有的,别再觊觎不属于你的。”颜袖能站在这满怀感慨地说出这番话,是建立在她的女儿归回她身边的基础。
  她有慈心,全部的慈心加一块儿也只能支撑她站在颜晴墓前说出这一句话。
  皇后娘娘不愿再见埋入尘土膈应了她半辈子的嫡妹,转过身去,看着不远处蹲在桃花树下的郁枝。
  郁枝蹲在地上数蚂蚁——一行行的蚂蚁忙着搬家。
  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谁想死?
  没有人可以理直气壮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借着“母亲”的名义,也不可以。
  墓碑无声,过往的十八年岁月于无声中翻涌出浪,每一朵浪花点缀着曾经颜晴显露出来的“温善”。
  她不是一点好都没有。
  在‘丧心病狂’跌入“阿四”这个迷障前,颜晴是有过好的,她有过正常的时候。
  季平奚眉间卷起一重沧桑,右手拎着一壶酒,好在阿娘背过身不去看她,她毫不掩饰地红了眼。
  听着空气中隐约飘来的吸气声,颜袖抬起腿,迈开步子,总算晓得为何枝枝与奚奚形影不离这会都不愿出现的因由——看着女儿/妻子送别一个害她至深的人,而那人还处心积虑、名正言顺当了她十八年的‘母亲’,想想就让人心塞。
  颜袖走开,这地方彻底成了季平奚的。
  她不好意思地吸了吸鼻子,看着沉默的墓碑,轻声一叹:“其实也不是在为你哭,是在哭我两辈子的不容易。
  “你不是一点好都没有,你对我好的时候是真得很好,看起来很像一个温柔慈善的母亲。
  “你还记得吗?八岁那年大哥一时不忿推我进荷花池,是李乐不要命地把我捞上来。李乐是你的人,念着当年的救命之恩,魏家倒了,她现在还好好活着。
  “大哥气你偏待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从小到大,我成长的这些年我比谁都清楚你待我好是别有用心。
  “你待我好,是为了让我在魏家孤立无援。”
  酒封拍开,季平奚为自己倒了一碗酒:“那又有何妨呢?左右重来一世我也不喜欢他们,所以我宁愿靠近你、依附你,再脱离你。”
  酒水入喉,五十年的桃花酿,滋味醇美,她笑道:“只是没想到这辈子会这样收场,你心也太狠了,衬得我好狼狈。”
  风吹过衣角,耳边的发丝,季平奚仰头喝完碗中物,水渍沿着下颌滴落浸湿衣襟:“我走了,来年清明再来看你。”
  她迈开步子,倏地转身回眸盯着大片的虚空:“你说,既然骗了我两辈子,为何不骗到底呢?祝你下辈子早点看清何为爱,所爱又是何人。人死了,就真的死了,不是每个人都有我和枝枝的好运道……”
  她摇摇头,拎着酒坛走在微燥的春风中,抬头看见颜袖,甜甜喊道:“阿娘!”
  颜袖本来吃醋她有了亲娘还惦记害人不浅的‘姨母’,此刻被乖宝贝脆生生甜滋滋地喊“阿娘”,一颗心蓦的激发出满腔怜爱。
  “话说完了?”
  “说完了。”
  季平奚抱着娘亲那段细腰,埋头在她怀里:“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一是有了真正的家,二是有了一群真正值得爱的亲人、友人……”
  郁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清了清喉咙,委屈道:“还有呢?”
  颜袖一指点在女儿眉心,季平奚松开她,回头看向垮着小脸和她要长短的美人:“还有我最爱的枝枝。”
  最爱啊。
  郁枝小脸蹭得通红,对上阿娘打趣的眼神,当即捂脸跑开。
  “还不去追?”皇后娘娘催促道。
  季平奚弯了弯眉,还有闲心和她阿娘调侃:“阿娘,你说她这脸皮锻炼了几年,怎么还怎么薄?”
  季萦不在这,颜袖懒得看女儿秀恩爱,凉声道:“再不追,小心入夜枝枝喊你睡书房。”
  “……”
  一阵风掠过,等她再看,哪还有女儿的影?
  她摇头笑笑,在宫人的簇拥下,头也不回地离开温山。
  ……
  六月六,季萦传位太子,权势交接过程无比顺利。
  昭元一年,太上皇与太后远游,二人前脚出了城门,镇国长公主携长公主妃随后,最后得知消息的云章大长公主气得火冒三丈,当天差人收拾铺盖带着爱妻出城。
  一家子‘浪迹天涯’,季青釉得了天下,却孤零零宛如一条被遗弃的狗。
  是了,皇姐和皇嫂‘私奔’都记得带上两条狗。
  “朕真是连狗都不如”的荒谬想法冒出来,季青釉捂着腮帮子,牙疼。
  好在他还有皇后。
  好在皇后为他生下一名灵秀可爱的小公主。
  好在黄金殿还有他的一对爹娘。
  御书房,正式执掌天下半载的天子手捧香茶,眉宇掩藏一丝丝疲惫:“她们都去哪了?见了什么人,遇见了什么趣事,可有人不长眼冒犯?”
  大太监乖乖递上一封册子。
  册子打开,天子所问之事事无巨细地呈现眼前。
  越看,季青釉越想哭。
  只是如今有天子的身份枷锁,他想哭不能哭,假借被茶水烫了下,抽噎两声:“她们日子过得委实滋润……”
  大太监不敢抬头,唯恐撞破陛下哭鼻子的模样。
  季青釉红了眼眶,视线停在某处,却见上面白纸黑字写着“长公主妃半途与长公主走散,路遇贼人,持免死金牌,以势杀人”的描述。
  回想皇嫂弱不禁风娇娇弱弱的模样,再想她以势杀人的情景,季青釉搓搓胳膊上的细皮疙瘩,轻声道:“皇嫂长本事了?”
  册子翻开几页,又见上面写着“太上皇与太后一日逛遍芙蓉城”的字样,他快馋哭了——芙蓉城啊,大炎朝最好玩的地方!
  忍着诸多羡慕,季青釉不死心地再掀一页:怎么所有人都比朕过得好?!哎呀,可恶!
  须臾,他瘫坐在御座,深受打击。
  “陛、陛下?”
  “朕无事。”
  季青釉擦擦眼角:“朕只是太想她们了。”
  ……
  “你说咱们送幅画给青釉,如何?”
  柳薄烟深陷一片“猫猫海”,撸猫撸得身心愉悦:“你说给陛下送画啊,好呀,你画还是我画?”
  云章大长公主抱着一只橘白色的胖猫猫:“咱们一起画?”
  ……
  无独有偶。
  颜袖和季萦这边也在作画。
  不过画的不是猫,是一幅盛世山河图,山河图中藏着她两人的身影,颇有难以形容的神仙韵味。
  ……
  季平奚半道儿和郁枝走散,等她好不容易找着人,多年来头一回失态地发了火,骇得一城的官员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缓过那阵来,见贼子已伏诛,她的枝枝也不像被吓到的模样,两人一合计,给远在京城的季青釉寄去一幅画。
  ……
  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青釉接连三日,日收一画。
  第一日收到的是皇姑姑她们送来的《百猫图》,闹得他晚上做梦梦里都是一群颜色各异的猫猫。
  可惜梦醒别说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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