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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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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晓了。”楚韶驰说,起身走出慈宁宫外:“天色将晚,母后早点歇息。”
  太后独自坐在原处,美艳明丽的面庞笼在阴影里,久久不曾有所动静。
  贴身的王嬷嬷绕过明黄帘帐走了过来,垂手侍问道:“娘娘,要梳妆更衣吗?”
  “嬷嬷,他不疼曜儿,他不疼!”太后抓住嬷嬷的手,凄惶地落下泪来:“曜儿为他舍了皇位,他却一点也不疼惜曜儿!”
  “娘娘。”王嬷嬷轻轻拍着太后的背,宽慰道:“煜王爷羽翼已丰,并不需要陛下的怜惜。”
  “可难道要看着他们、骨肉相残?”
  “天家里骨肉相残的还少么?”王嬷嬷轻轻拍着太后的背,一字一句的说道:“娘娘,王爷的腿已经痊愈,陛下容不下他,他也不可能再容下陛下。娘娘您是王爷的亲母,该做出决断了。”
  “他们一个是哀家的夫婿,一个是哀家的儿子。这让哀家如何决断?”太后痛楚地落下泪来。
  “娘娘慎言!”王嬷嬷喝止道,“娘娘有两个儿子,一个养子,一个亲子!”
  明月高悬,筵席散去。
  送走了四方宾客,拆卸掉满头珠翠,赵若歆并未立时就歇息就寝。而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了一盏琉璃灯笼,绕过围墙上的角门,往隔壁大房府邸的祠堂去了。
  在那里,有着整座赵府唯一留下的亡母遗物,挂在祠堂里的虞柔画像。
  祠堂里亮着灯,隐有絮絮人声传出,赵若歆意外地在悬挂着的虞柔画像下,看到了烂醉如泥的赵鸿德。
  “父亲?”赵若歆诧异挑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的母亲。”赵鸿德朝画像上浅笑着的虞柔指了指,张口就打了个酒嗝,一身的酒气污浊熏臭:“你瞧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般的年轻,这般的漂亮。”
  赵若歆提着灯笼站在原地,脸色木然。
  说实话,看见赵鸿德她有些惊悚。
  世人皆说赵鸿德深爱亡妻,为了虞柔高悬正妻之位十几年不肯续弦另娶。可长这么大,这还当真是赵若歆头一回看见赵鸿德悼念自己的母亲。
  “瞧你端着一张脸,这般冷艳孤傲,半点都不像她。”赵鸿德醉得不轻,他歪在地上仰头望着赵若歆,张口就骂:“你这牛屎一般的性子,既不像我,也不像柔儿。”
  “父亲才是牛屎性子。”赵若歆仗着赵鸿德醉酒,直言道:“牛屎一样的阿堵人物,沽名钓誉、行同狗彘、无耻之尤。”
  赵鸿德咧开嘴巴,手掌拍着地面大笑道:“你瞧瞧你,连骂人的话都跟岳父当年骂我的一模一样。你除了模样像我,净捡着我和柔儿的优点长,其他哪里还像我赵家的人?”
  “倒是以为我想做赵家人?”赵若歆翻了个白眼儿,拿脚尖去踢躺在地上的赵鸿德:“行了,做出这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快起来吧!”
  “深情,我怎么不深情了?”赵鸿德面颊熏红,酒气冲天:“都说我是沽名钓誉,说我根本不爱柔儿。那帮庸碌俗人,都知道些个什么?”
  “他们不懂!不懂!”
  “是,他们不懂。”赵若歆放下灯笼,去拽地上的赵鸿德:“您快起来吧,别没得在这里叨扰了我母亲的清净。”
  “叨扰?我呸!”赵鸿德一手拂开赵若歆,看着虞柔的画像道:“你知道个什么?你母亲深爱于我,永远不会觉得我是打搅。”
  “他们都说虞家嫡女是被我给骗了,才会下嫁给我一个小小的新科探花。”
  “他们哪里知道,我和柔儿早就认识了。”
  赵鸿德抱着祠堂里的朱红柱子,喃喃自语。
  “我和柔儿互定终生的时候,她不知道我叫赵鸿德,我也不知道她是虞家嫡女。她唤我贺君斐,我叫她阿柔姑娘,全不在乎彼此的身份地位,不在乎对方是否家财万贯、身份尊贵。”
  “我是为了柔儿,才考中探花的。”
  赵若歆放下去拽赵鸿德的手,静静伫立在一旁,看着这个令自己颇感陌生的父亲。
  “岳父和大舅哥不同意让柔儿嫁给我,到我考中了探花郎,他们才松了口。”
  “我和柔儿鹣鲽情深,那些个无知外人,都懂得个什么!”
  见着赵鸿德烂醉,赵若歆试探问道:“父亲如此深爱母亲,为何当初不护住母亲,让母亲年纪轻轻就去了?”
  “护住?怎么护?”赵鸿德落下泪来,坐在地上哭嚎道:“你告诉我怎么护?是陛下要让她死,是陛下啊!我拿什么去护她?”
  赵若歆沉下了脸色。
  看来陈侯夫人说得没错,皇帝楚韶驰,当真是她的杀母仇人。
  “陈侯夫人说,我还有一个哥哥。”赵若歆语气淡淡,“父亲护不住自己的发妻,连自己的儿子也护不住么?那可是你的嫡长子,就这么没了,父亲不心痛么?”
  “那是意外,那只是个意外。”赵鸿德忽然抱住脑袋,神色痛楚:“你母亲不怪我的,柔儿她不怪我的!柔儿与我鸾凤和鸣、故剑情深,从不会怪我的。”
  赵若歆叹气,掏出袖间的木匣,从中取出亡母的遗书。
  她轻轻递给赵鸿德道:“父亲与母亲既然这般相爱,为何母亲临终前要将绝笔书信,托付给一个外人递交于我?”
  “柔儿的绝笔书信?陈侯夫人给你的?”
  烂醉的赵鸿德陡然坐了起来,一把抢过赵若歆手中的信笺,凑到祠堂的烛火下细细观看。
  “果然是柔儿的亲笔信。”他又哭又笑,手指用力戳着信纸喊道:“看见没,柔儿要你孝顺我,你母亲让你孝顺我!做个孝女吧,赵若歆!”
  “哦。”赵若歆面无表情。
  赵鸿德继续凑着烛火去看书信,看着看着,他忽然嚷了起来:“不对,这不是柔儿写的,不全是柔儿写的!”
  “什么?”赵若歆挤了过去。“哪里不是母亲写的?”
  然而赵鸿德身子一歪,竟从倚靠的桌台上滑下,躺在地上睡过去了。衣袍打翻了案台上的烛火,手中书信差点被烛火给烧毁。
  赵若歆从烛火下抢回亡母遗书,白皙素手被烫出好大一个燎泡。她捂着生疼的右手,忿闷地踢了一脚地上鼾声如雷的赵鸿德。
  “牛屎!你若是深情,我就不姓赵!”
  烂醉的赵鸿德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嘀咕着什么。赵若歆凑过去,听见他仿佛在说“柔儿,君斐好想你”一类的话。
  气得赵若歆站起身来,又狠狠地对着赵鸿德踢了几脚。
  “小姐!”外头青桔匆匆地跑了进来,“青果刚刚来禀报说,三殿下来了。”
  “什么?”赵若歆惊讶。
  话音落下没多久,楚席轩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歆儿。”楚席轩在祠堂门口站定,披着星辉与月光,一身的风尘仆仆,俊逸的脸庞上写满了深情与思念。
  “三殿下不是应该远在象鲁?”赵若歆面容沉静。
  “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是你及笄的好日子,我便是披荆斩棘也要赶回来向你恭贺的。”楚席轩说,深情地想要去捉赵若歆的手。
  “三殿下自重!”赵若歆退后一步,拂开楚席轩的手。
  “歆儿!”楚席轩面露痛楚,哀求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的气也该消了。”他忽而抬眸,似是明白了什么,急声发誓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我与芜绥的公主干干净净,绝没有发生过什么的!”
  “三殿下说岔了。”赵若歆淡淡地说,明艳清丽的面庞冷似寒冰:“臣女与您毫不相干,也从未生过您的什么气,更不在意您与其他女子发生过什么。您便是明日传出大婚消息,臣女也只会真诚的道上一声恭喜。”
  “歆儿,本殿实在不知你在计较些什么。”楚席轩冷下了脸色,“想必你也听说了父皇不日就将封我永郡王,做永郡王妃不好么?”
  “本殿不嫖1妓不酗酒不赌博,世家公子哥儿该有的恶习本殿全都没有。又遑论本殿品貌双全、才学卓然,未来前途更是繁华似锦,你究竟哪一点不满意?”
  “是,本殿是和你的庶姐有过一段暧昧。可那时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段情就连露水姻缘都算不上,你究竟要为此纠结到什么时候?”
  “这天底下从没有不会犯错的男人。本殿只是那么心猿意马的一次,你就穷追不舍的抓住不放到现在。可这世间的优秀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和左拥右抱?然本殿为了你,至今未曾真正有过女人,你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楚席轩面露狠色,冲上来作势要强抱赵若歆:“歆儿,本殿对得起你,你也要对得起我才是。本殿不信,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加对你深情专一的男人!”
  “她能!”
  一枚短剑裹挟着疾风凛冽地射了过来,割下楚席轩衣袖的两块华美布料,飘飘荡荡地坠落在地上,而后狠狠钉在朱红廊柱上。
  若不是楚席轩及时侧身闪躲,那枚锋利匕首几乎要狠狠射穿楚席轩的双手。
  赵若歆抬眉,看见满脸阴鸷的楚韶曜黑气沉沉地走了进来。
  “煜王叔?”楚席轩捂着被割断的袖口,狼狈喊道。
  “她能找到。”楚韶曜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
  “比你深情专一的男人,她能找到。”楚韶曜说,“不仅比你深情专一万倍,还比你优秀卓绝万倍。”
  “噗。”赵若歆忍不住轻笑出声。
  “歆儿。”楚韶曜回眸看她,认真道:“本王虽然不是良配,可本王文武双全、富可敌国。你若嫁与本王,本王可以保证自己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再有其他任何女子。便是你嫁了旁人,本王也始终对你忠贞不二、矢志不渝。”
  他递了把金灿灿的钥匙过来。
  赵若歆接过那柄金灿灿的精美小钥匙,内心微动,娇声甜蜜道:“是你府邸库房的钥匙么,还是你那些产业金库的钥匙?”
  “都不是。”楚韶曜放低了声音,佚丽绝美的面庞上倏忽飘过两朵红云,害羞起来的样子,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是,是本王暗卫竺右的主意。”他期期艾艾地说。
  “什么主意?”赵若歆问。
  “竺右说你心性高洁孤傲,最是在乎夫婿忠诚,建议本王最好打上一把贞操锁来戴上,好让你彻底宽心,免去疑虑之苦。”他指了指赵若歆手中那把金灿灿的小钥匙,缓缓道:“喏,这便是贞操锁的钥匙。”
  赵若歆一把将钥匙扔在地上,面红耳赤。
  “拿走拿走,我不需要!你这个夯货!”
  屋顶上偷听的竺右翻了个白眼儿,内心嘀咕:“虽然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我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提出这个建议。”


第113章 1+2+3更
  “你们二人可以了!”
  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赵若歆抬起头; 看见楚席轩正满脸愠怒地看着他们,一副被欺骗与背叛的心痛表情。
  “叔叔和侄儿媳妇搞在一起,你二人怎可如此罔顾伦理?”
  “伦理?”煜王爷挑眉; 悠闲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你与歆儿不过是儿时定过亲的疏远关系?”
  “疏远关系?”楚席轩气笑了,咬牙切齿道:“我与她定亲十三载有余,只差临门一脚就迈进大婚行列,虽是未婚夫妻,可之间情义笃似白首伉俪。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楚席轩青梅竹马的未过门妻子,煜王叔如今跟我说这是疏远关系?”
  “本王只知她待字闺中,未曾婚嫁。”楚韶曜沉声说。
  “天下女子何其之多; 煜王叔就非要强抢侄儿的女人么?”楚席轩勃然大怒。
  “天下女子再多,本王也只钟情赵若歆一人。”楚韶曜面容平静。
  “煜王叔; 你莫要仗着父皇的宠爱胡作非为!”楚席轩出言讥讽。
  楚韶曜挑眉; 闲闲道:“应是三侄儿你; 莫要仗着你父亲的爱护而狂妄自悖才是。”
  见着楚韶曜这般镇定自若,楚席轩愈发怒不可遏; 他愤怒质地指着楚韶曜鼻尖,质问道:“煜王叔这般目无纲常,是打定主意要和侄儿争了?强抢侄儿媳妇,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够了!”赵若歆喝止道,“三殿下,臣女早已与你退亲; 如今和你并无半点瓜葛。还望你自身注重纲常涵养,平日里多多自省自悟,莫要胡乱来攀扯煜王爷!”
  “你这就护着了?你竟在我面前护着他?”楚席轩冷笑,神情痛楚; 骤然愤愤不平地指着楚韶曜道:“说我不注重纲常涵养,你知道他又有多高贵么?他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
  “砰!”
  沉重剧烈的闷响。
  楚席轩被楚韶曜一脚踹飞,重重地飞出屋外,砸在祠堂院子里的老柳树上。他摔落在地身形狼狈,嘴角也沁出了淤血。
  “本王最近是对你们这些小辈太过仁慈了。”
  楚韶曜狭长黑眸里流露出毒蛇一般阴鸷狠厉的光。他走到摔倒在地的楚席轩面前,缓缓地蹲下身子,握着短剑用冰冷尖锐的刀锋,细细摩挲楚席轩脖颈间的动脉,捻出点点鲜红温热的血珠。
  “煜、煜王叔?”楚席轩哆嗦着身子,唤了一声。
  “不要以为本王不忍杀你。”楚韶曜说,看向楚席轩的眼神冰冷得像在看着一个死人,声音缥缈似是地狱里飘荡着的冷风,让人听了汗毛颤栗:“对本王而言,你和那些阿猫阿狗并无区别。”
  他转动着短剑在楚席轩脖颈处来回打旋,刀锋稍一用力,就要去挑动那道青红突起的脆弱动脉。
  “芍药!”
  赵若歆在身后扯了扯楚韶曜的衣角,及时将他从暴虐嗜杀的风暴中拽了出来。
  楚韶曜回头看了一眼赵若歆,满脸残酷阴翳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收回短剑,拿绢帕细细擦拭掉上面沾染的血渍,朝楚席轩嗤笑了一句:“滚。”
  魂飞魄散的楚席轩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赵若歆望着形容狼狈的前未婚夫,心绪复杂。
  她没想到自己如今见着依恋了十三年的席轩哥哥,竟然内心如此平静,生不出一丁点的同情或是好感。见着楚席轩与楚韶曜争锋对峙,她也第一反应是想要维护分明占据上风的楚韶曜,叱骂与自己自幼便交好的青梅竹马楚席轩。
  真不知道是她自己天性凉薄,还是楚韶曜这个人擅长蛊惑人心。
  “歆歆,你刚刚唤本王名字了。”楚韶曜回头,谄媚讨好地望着赵若歆,就差没在腰椎骨上插一根毛茸茸的尾巴来大幅度摇摆:“你唤本王韶曜了,本王很是满意。不过,”他面露迟疑,商量道:“你光叫韶曜两个字,容易让人误会成你在叫着一朵羞答答的娇花儿,不如你还是唤本王叫曜哥哥吧?或者曜儿哥哥也行。”
  “我看我应该唤你叫狗芍药儿!”
  赵若歆掉头就走,回到祠堂屋子里去。
  “那还是把后添上的两个字去掉好了,”楚韶曜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只唤本王韶曜就好。”见赵若歆不理睬他,又讨价还价道:“那去掉一个字也行,只唤本王韶曜儿就好。”
  赵若歆懒得搭理他,径直去找自己的琉璃灯笼。
  剩着楚韶曜在后面嘀嘀咕咕:“狗韶曜儿就狗韶曜儿吧,四舍五入就是够韶曜尔,追韶曜尔。这证明胖丫头时时刻刻在心底想着要够本王,要触碰本王,是她想要向本王靠近的证明。”
  赵若歆听见他的嘀咕,简直又气又笑。
  她拎起琉璃灯笼,转身问楚韶曜道:“王爷是怎么过来的?”
  “你家府里的仆役不敢拦本王,你大伯府上的仆役就更不敢拦本王了。无人拦阻,本王就过来找你了。”楚韶曜顾左右而言他。
  “王爷知道我不是说得这个。”赵若歆说。
  “就是突然很思念你,于是就过来看看。”楚韶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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