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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穿成残疾反派的残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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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完了?”赵若月有点懵,她听着齐太医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也没能记住多少,只感觉对方好像在说她心胸狭小一类的。她恼怒道:“你就是这么看得脉?”
  不说拿帕子敷在她的手腕,再拿金丝银线悬扣在手腕上,隔着屏风悬丝诊脉也就罢了。只说这看脉的速度,她就没见过看脉看得如此之快的大夫!
  这是敷衍她吧,这就是在敷衍她吧。还有那话里话外的放开心胸,这是在讥讽她吧?
  看着恼怒的赵若月,齐太医也很茫然。
  他确实已经的确地看完了呀,诊脉嘛,还不是快得很。平日里看得那么慢,老半天才说出脉象,其实根本不是在看脉,而是在心里斟酌用词想着该怎么用得体的话术向贵人汇报脉象。
  在这小小的赵府庶女面前,他又不需要像面对王爷和陛下那样谨慎小心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分分钟看完拉倒?
  再说了,他也已经把方子如实地告诉这位赵府庶女了呀。
  本来这位赵府庶女就只是体虚而已,在作息规律饮食健康之余,放平心态快乐生活就行了。他是大夫,又不是厨子,难不成还要他再写些健康的膳食方子给她?
  “不然呢?”齐太医真诚地问道。
  “你!”赵若月气急,果真像齐太医诊断的那样“郁结心头、与人争锋”,她咬牙切齿地耐着性子讥讽道:“亏你还是正四品的御医院院使,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齐太医:??
  煜王府里著名暴脾气的弓树看不下去,出声劝阻道:“三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齐太医年纪大了,今日亲自奔劳至府上看诊已是很累,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赵若月不屑地看了弓树一眼,她从没见过在煜王府内院伺候的弓树,只以为他是齐太医自己配置的小厮,而不是煜王府内院的仆役。
  她正待发火,却见弓树气度不凡地掸了掸衣袖的下摆,平平无奇的质朴脸上展露出浴血精兵才会有的煞气和凛然:“齐太医是王爷看中的贵客,若是三姑娘执意为难,那就莫要怪小的无礼了!”
  赵若月一骇,愣怔在当场,久久回不过神。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齐太医和弓树已经提着灯笼走远了。
  “小姐?”再次围观了全程的舒草怯怯地问了一句。
  看着齐太医远去的背影,赵若月的心头闪过弄弄沉重的阴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脖颈,让她窒息得难以喘息。
  煜王府的小厮为何会对她如此无礼?
  他不知道她赵若月乃是王爷的心上人么,怎么还敢如此粗鲁苛刻地对待于她,甚至还敢威胁于她。难道,那批进了煜王府的女子里面,果真有谁先她一步地彻底掌控住了王爷的心吗?
  赵若月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慌和无措。
  从今晚被戳破私情开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掌控,往日里她熟悉的一切都似乎变得陌生起来。
  “小姐?小姐?”
  舒草的呼唤拉回了她的神智。
  “喊什么喊?催命呐!”赵若月恶狠狠地说。
  “学堂里那个男人该怎么办啊?”舒草怯怯地问道,有些崩溃,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
  “慌什么!”赵若月镇定地说,她想到那个男人通身的贵气,咬了咬牙又提着灯笼往学堂走去。
  这个男人绝不是凡人,她一定要把男人给救活。
  学堂里,已经自己按着穴位止住了流血的楚席仇越等越不耐烦,越等对赵若月的观感就越差。
  “还以为会是个什么仙女,不还是个见死不救的寻常毒妇?梦里的我真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蛇蝎女子!”
  正胡思乱想着,学堂棕红的木制大门被咿呀地推开,赵若月提着灯笼轻盈地踏着月光走来,面上挂着如水般秀美的浅笑,像是一只误入凡间的美丽精灵。
  楚席仇泰然自若地在黑暗里轻点穴位,让自己插着羽箭的伤口重新流血。而后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狭长的眼睛,俊美白皙的面庞上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看向赵若月的目光里仿佛蕴含着一眼万年的深情。
  “这位仙子,是你救了在下吗?”
  “小生姓席名仇,不知仙子如何称呼?”
  夜色寂寥,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徐徐铺洒在每一片砖瓦和枝杈之间。银白的月光朦朦胧胧,像是遮蔽万物的轻柔面纱,将世间的一切都镀上一层看不真切的清辉。
  楚韶曜轻轻巧巧地叩击着自己蔫蔫儿的废腿,好笑地问道:“真得这么伤心?”
  “你失恋了不伤心吗?”赵若歆没好气地回怼了一句。
  可恶!
  开解过阴晴不定而自怨自艾的煜王楚韶曜后,她赵若歆心底的委屈和酸楚又重新上来了。想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夫竟然和自己的庶姐搞在一起,赵若歆就觉得恶心,想吐。同时也还是想哭。
  “本王没有恋过,所以不知失恋的滋味。”楚韶曜理所当然地回答。
  赵若歆:……忘了你是个仇女的万年单身狗。
  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微妙的同情,于是她安慰道:“没关系,你有栾肃也是一样的,我不歧视你们。”
  楚韶曜:……
  “是啊,本王还有栾肃。”楚韶曜凉凉地说道:“你连栾肃都没有。”
  哇!想哭,想嚎啕大哭!
  赵若歆愤怒地写道:“栾肃不止是你的!栾肃也是我的,我也是栾肃的主人!”
  “看来你也不是很伤心。”楚韶曜墨染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修长苍白的手指不徐不缓地轻叩着轮椅的扶手。他有心再逗弄几回这双傻乎乎的废腿,却终究还是宠溺地说道:“本王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礼物?”赵若歆眼睛一亮,飞快地写道:“什么礼物?”
  楚韶曜勾起唇角:“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举起那根鎏金玄铁的手杖,在地上轻轻敲了敲,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
  书房的房门被蓦地打开,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玄色的檀木箱子走了进来。打开箱子,里面铺着华丽的浅黄色丝绸锦缎,鳞萃比栉地安置着
  十二枚蹴鞠。
  明亮的烛火下,这十二枚顶顶漂亮的上好蹴鞠星罗棋布地落在浅黄锦缎上,配着旁边点缀的玫红宝石,说不出的流光溢彩和美妙绝伦。
  “喜欢吗,赵麻子?”
  楚韶曜轻声问道,声音如金石击玉,说不出的清冽好听。
  赵若歆:……
  是夜,皇城洞开,宫门里走出了一队短衣铁马的羽林军。他们手执刀剑和遁甲,神情肃穆,挨家挨户地搜查和寻找从皇宫里逃脱出去的刺客。
  据说那名刺客胸口深中了一枚羽箭,身着黑色夜行衣。
  凡有汇报线索者,皆赏百金。


第35章 1+2更
  像是平地里突然起了一道惊雷; 还是带着满天闪电的那种,骤然劈开了赵若歆因遭受未婚夫和庶姐联手背叛而混沌迷糊的心,让她整个人都一个激灵得精神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窘迫漫上心头。
  明明书房内的窗户都洞开着; 时不时就有冰冷而潮湿的冷风吹进来,整个房间的温度并不高。但赵若歆就感觉自己仿佛处在盛夏酷暑的暖炉之中,整个人都蒸腾着一层暑气,特别的热。
  太、羞耻了。
  一片寂静。两个抬着檀木箱子进来的小厮早已轻手轻脚地出去,重新体贴地关上了书房的门。此刻偌大的书房就只有楚韶曜和,他的腿儿。
  尴尬的氛围逐渐萦绕铺满整个房间。
  良久,楚韶曜轻笑出声,打破了这片落针可闻的寂静。
  “嗯?”
  楚韶曜尾音上挑; 声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磁性和魅惑。
  他弯腰捡起一枚漂亮的蹴鞠,拿到眼前; 修长白皙的双手仔细把玩着那枚在明亮烛火下; 甚至有些熠熠生辉的蹴鞠; 而后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满意你所看到的么?”
  “——赵麻子。”
  肉眼可见的是,轮椅上煜王露出来的脚踝部分; 在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就嗖得一下变得通红。仔细看,现在似乎还朝外散发着点点热气。
  红润光泽得像是刚从煮开了的沸水锅里捞出来的小龙虾。
  真得太羞耻了。
  仿佛有十万只草原上的绵羊在赵若歆的心里车轱辘似的来回狂碾,同时还发出震天动地嘲讽的咩咩声。
  往日里在蹴鞠场上听见别人这么叫,赵若歆从来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引以为豪。
  毕竟蹴鞠高手赵麻子也算是城西平民蹴鞠圈子里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这算是一种荣誉和勋章。最主要的是; 和她踢球的那些人自个儿也有诸如“张屠夫”、“李铁牛”等诸如此类的稀奇古怪绰号或者干脆就是本名。
  可现在,从楚韶曜嘴里听到这么一声,就感觉全身都不得劲儿。
  赵麻子·若歆选择战略性装死,一动也不动; 假装成自己已经撤离腿儿,回到了那并不存在的神龛里去了。
  “害羞了?”
  楚韶曜轻笑着问,修长白皙的左手好整以暇地支撑在轮椅扶手上拖着腮,右手单手抓着那枚熠熠生辉的蹴鞠把玩。
  害羞你妹啊!
  当然,害羞了……
  赵若歆羞耻地简直能在地上抠出一套大院子。
  煜王究竟是怎么发现她身份的?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发现了赵!麻!子!这个身份!!
  他难道不是已经相信了附在腿儿上的她是一个从天上下凡来的神仙吗?
  为什么会发现赵!麻!子!
  这比她赵四姑娘的真实身份被楚韶曜知晓,还要来得羞耻一万倍。
  而且既然楚韶曜认定了她是城西赵麻子,那他多半是发现不了她赵府嫡女的身份了。
  赵若歆毕竟是名门闺秀、大家仕女,当初她在外出蹴鞠的时候就考虑过倘若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知晓堂堂未来皇子妃竟然喜好蹴鞠这种在大晋专属于男子的运动时会带来的后果。
  若是被人发现她外出和男子蹴鞠,定会有很多人指责她不知廉耻、不守妇德和伤风败俗吧。不提在民间百姓当中的影响,光那些好事言官的唾沫就能将她给生生淹没。
  所以赵若歆才会把自己假扮成一个麻子,以赵嗣的虚拟男子身份去踢球。
  而且赵府是在城东,她虚拟出的赵嗣则是京畿城西人士,经常出没的蹴鞠场所又多是在城南。
  每一次外出蹴鞠,赵若歆都会从赵府出发,去往在城东的上流坊肆流连,使得城东的名门贵族们看到她城东逛街购物;在而后再悄悄去往城西的随意一处客栈,装扮成满脸麻子的平民男人;最后才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城南井巷的那些不正规野生蹴鞠赛里。
  保管外人发现不了端倪。
  并且经过这几年的完善,赵若歆已经替“赵嗣”杜撰出了一套完美的身世经历。就连虚假的路引和户籍都有,只是暂时还从未用上而已。
  反正她也没有作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需要去躲避官府的追查和搜捕,就只是用来瞒住一起蹴鞠的民间球友们。所以从未有人怀疑过赵嗣,也就是赵若歆的真实身份。
  甚至,她表面上明明家住城西,却总是跑到城南蹴鞠,也自动自觉地有了合理的解释。
  在大晋,包括蹴鞠在内的各种消遣娱乐活动,多为贵族所有。平民老百姓们讨生活都来不及,哪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时不时地进行蹴鞠、相扑、禽戏等等这些娱乐消遣活动呢。故而在民间,喜好蹴鞠就跟喜好赌博一样,是上不了台面的。
  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小踢解乏,大踢误家。
  民间的蹴鞠队伍来来往往流动性极大,各个野生蹴鞠场地三五不时地就要换上一批新生面孔。赵嗣虽家住城西,却总是往城南踢球也很好解释。为了躲避家人和亲朋的视线嘛,毕竟没几户人家愿意让自家的儿郎不把精力挥洒在家务和劳作上,却反倒是挥洒在没啥用的蹴鞠场上的。
  故而赵若歆有自信,她的赵嗣马甲谁也戳不破,谁也别想顺着赵麻子就查到她赵府嫡女的头上!
  万万没想到,这么些年她滴水不漏地营造出来,却从来没有被人调查过,搞得她非常没有成就感的赵嗣马甲,竟然在楚韶曜这里派上了用场……
  可她并不想要这个用场……
  羞耻,太羞耻了。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煜王楚韶曜像是看出了她的窘迫,还在万分体贴地开导她:“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时候,也不是每一个泥人都精心地去用手指捏制,也有许多人就是她随手意思意思地拿绳子甩着泥浆甩出来的。”
  “我们每个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你既然先天丑陋,就要更加地知丑而后勇,万万不可自暴自弃。”
  楚韶曜眉头紧锁,绮丽俊美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犹豫。
  他几乎没有过什么安慰人的经历,尤其是在安慰别人相貌的方面严重缺乏经验。楚韶曜斟酌再三,决定从自身举例入手,开解废腿的心结。
  “你看本王虽也面目可憎,只比你好看上一点点,但本王就从来不会为了容貌而自卑。”
  “因为本王知道,容貌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个人真正的价值,从来不是看他外在的皮囊有多美丽,而是看他这个人内在的涵养有多优秀。”
  楚韶曜轻叩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一上一下叩击着的动作分外好看。
  他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到了绝佳的说辞,语调都变得高昂和励志:“先朝时候的名士卫玠倒是生得好看,郎绝天下、倾城无双。可结果呢,他竟被人给生生看死了!你赵嗣虽生得满脸麻子、丑陋不堪,可你活得长久啊!你肯定会比卫玠长寿的!”
  “更可况,你虽生得满脸麻子、不堪入目,但你的灵魂很有趣不是?”
  “不要气馁,咱们先天不足但是后天可以追上,你爱的鲜花汤浴一类的各种美颜方子,咱都用起来。相貌是没救了,但咱们可以争取早日从气质上战胜那些长得好看的人!”
  “求你——”楚韶曜看到废腿虚弱的拖过那方紫金铣铁沙盘,在上面一笔一画地缓慢写着字。
  “你说,你所求的本王都会答应!”他飞快地回答道,决心好好满足一下因过分注重丑陋容貌而自卑到失魂落魄的废腿。
  “——求你闭嘴吧!!”赵若歆忍无可忍地写道。
  楚韶曜:……
  风乍起,枯黄落叶漱漱如雨,一片一片洒落街头。夜色浓稠如汁,凄暗又萧瑟。
  楚席轩在城东的街道纵马疾驰,赶在宫门彻底下钥前回到皇城。
  此刻已经过了亥时,按惯例四处宫苑理应幽暗漆黑,宫人妃嫔都应陷入熟睡,结果四处仍是灯火通明,嘈杂的声音以皇帝所宿的宣和殿为中心,一层一层地渲染开来。过往宫人神色匆匆,禁卫羽林来回巡逻,鼻尖还隐有呛人的浓烟萦绕。
  “出了什么事了?”楚席轩抓住一个端着水盆匆匆路过的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神色匆匆着急赶路,被匆忙抓住刚要跳脚,抬头发现抓着他的人竟是三皇子,连忙跪伏于地,惶恐回答道:“回三皇子的话。”
  “陛下的宣和殿进了刺客,差点要伤到陛下,亏得羽林统领裘大人一箭射中了刺客。但赶巧儿殿中厢房又着了火,竟叫那刺客趁乱逃脱了。眼下各宫宫人刚刚合力地把火势给扑灭。”
  楚席轩眸间一暗,将手中骏马的马缰交给候着服侍的马监太监,自己急匆匆地就往宣和殿赶去。
  到了宣和殿,殿门紧闭。
  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皇子公主外加后宫妃嫔都来了,殿外乌压压地站着一大片人,俱都站在紧闭的殿门外,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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