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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被将军掳走之后-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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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变得僵硬,茶杯差点从手里滑落,又及时被他捏得死紧。
  好事将近?
  楚贺潮嘴角扯动了一下,又没扯得起来。他侧身看了身旁的元里一眼,又掀起眼帘看了屏风一眼。
  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入了眼底,又变成了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屏风上的图是鸟凤,是否代表着崔家有求姻亲之意。
  “他不可能娶妻,他喜欢楚明丰。”
  但这句话说得太低了,低得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崔玄还在和元里交谈,越是交谈越是欣赏元里。随后便不动声色,开始询问起元里的父母出身。
  经过杨忠发的那话,楚贺潮也听出来了崔玄话语中隐隐约约的试问。
  他呼吸越来越沉,转头看向了元里。
  元里在笑着说话。他总是喜欢笑着,一旦笑起来便温柔亲和极了,眼尾微垂,嘴角轻挑,大气又不失雅致,总能令人放下戒心,叹上一声君子如玉。
  楚贺潮看着看着,一股无名火又慢又汹涌地从心底冲起。怒火和嫉妒像是疯了一般地侵蚀楚贺潮的理智,他堂堂和三公并列的大将军,竟然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嫉恨。
  除了这些,还有一股子令他呼吸不顺的陌生酸涩。
  可笑。
  又想让他赶快忘了楚明丰,又想让他继续为楚明丰守身如玉。
  楚贺潮,你到底想怎么样。
  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人,都可以和他成亲的话,那凭什么……
  心头野兽猛地撞击着牢笼。
  凭什么不能成为我的夫人。
  杨忠发小声惊呼一声,“将军,杯子碎了!”
  楚贺潮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捏碎了杯子,一道尖锐碎片隔着手套刺入了手指头的肉里,不知道有没有流血。
  这一下让楚贺潮回过了神来,他把杯子扔在了地上,对看过来的几人说:“一不小心弄坏了个茶杯,等到了楚王府,我再赔府上一套。”
  崔玄没当回事:“一个杯子而已。”
  元里不由笑了,想起了楚贺潮之前还想要给他药材钱的事。将军穷虽然穷,但穷得很有志气和原则啊。
  他低声关心地问:“没事吧。”
  楚贺潮摇了摇头。
  元里道:“我看看你的手。”
  楚贺潮原本想要拒绝,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把手给了元里。
  元里拽掉他的手套,露出了一只丑陋的手。
  和元里的手放在一起,楚贺潮的手狰狞如野兽,白皙与烧伤对比鲜明,倒显出一种诡异热烈的和谐美感。
  元里没在意他手上的伤疤,到处检查了一下。因为有手套隔着,没破皮,但淤血了。淤血也不能揉,元里皱着眉给他又带上手套,“你可小心点吧,将军。”
  这语气更像是妻子管束丈夫的语气了。
  楚贺潮下意识想到,随即就嗤笑一声,楚辞野,你魔障了罢。
  元里加重音:“楚贺潮?”
  楚贺潮随口应了一声。
  等仆人收拾好了碎片后,崔家女也泡好了茶。
  侍女从屏风后端着托盘将茶水一一放在众人桌前。
  茶碗中的茶水清澈透亮,如黄金般的色泽。热气袅袅,在这氤氲之中,茶香四溢,缓缓飘了一室茶香。
  元里虽然不懂茶,但也能从表面看出崔家女泡茶技艺的高超,他笑着称赞了两句,为了避免误会,之后特意没有多说话。
  屏风之后。
  崔家女在听到元里只客气地夸了两句茶香之后便没说什么,便知晓了他的意思。
  看着面带遗憾之色的母亲孟氏,崔家女心中虽有些惆怅,但还是笑着道:“母亲,缘分未到。”
  孟氏叹口气,“他确实是个好女婿……”
  元里蹲下身请连儿原谅他那一下,一下子就戳中了孟氏的心,孟氏那会儿就直觉元里一定会是个好女婿。
  只是可惜这好女婿和他们崔家没有缘啊。
  崔家女失笑着摇摇头。
  她对元里也谈不上什么喜欢与不喜欢,毕竟没见过也未相处过。只是因为母亲的称赞,又从祖父处听闻他前几日协助大军杀了匈奴首领一事而心中好奇而已。
  既然男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崔家女自然也不会纠缠。
  不论这些插曲,这顿饭元里吃着感觉还挺好。崔玄的家中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饭桌上,元里和崔玄的儿子崔言更是相谈甚欢。
  崔玄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他教出来的儿子同样才华出众。崔言这人受崔玄影响,被养得对官场避如蛇蝎,一心就想当个他爹一样的懒散闲人,天天吃吃喝喝看风景,生儿育女、教书育人。
  崔言的学识在其他方面比不过父亲,不过在数学一道上,他却极有天赋,对算学甚至独有一套心得。
  元里就忍不住调皮了,他清清嗓子道:“我这儿也有两个有趣的算术题,崔兄可要听一听?”
  崔言好奇道:“公子请说。”
  “其一,请崔兄听好,”元里道,“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个意思是说,有一些物品,不知道有多少个,只知道将它们三个三个地数,会剩下2个。五个五个地数,会剩下3个。七个七个地数,还是会剩下2个。这些物品的数量是多少个?*
  这个题也是后世著名的数学题了,除了这个,元里又把另一道同样经典的鸡兔同笼题也拿了出来。
  这两个题不止把崔言听懵了,还把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其他人也给听懵了。
  崔言连忙跟仆人道:“去拿纸笔来。”
  崔玄咳了咳,摸着胡子故作平静道:“给老夫也拿一套。”
  楚贺潮想着题目也皱起了眉,不动声色地道:“多拿一些。”
  等到纸笔拿来之后,桌面已经撤下去了碗筷。刚刚还在吃饭的一群人都埋头算了起来。
  拿到一套纸笔的杨忠发也苦着脸低下了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天知道为什么他也要跟着算这两道听着就晕脑袋的算学题目。
  元里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里莫名感觉到了一股爽意。他悠悠然地喝着茶,时不时起身到处看一看众人解题的过程。
  连大儒崔玄都认真极了,时不时愁眉苦脸或者眉间紧皱,显然已经陷入到了题目之中。
  最后,率先破题的还是崔言。
  他给出了元里正确的答案,并且破题的速度要比元里想象之中快了许多。不仅如此,崔言并非是用笨方法解题,而是用的是类似于“天元术”这种现在还没出现的古代代数方式。看着这哥们忐忑紧张的双眼,元里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一位真的是个数学天才,“崔兄,你算的是对的。”
  崔言顿时喜出望外,手舞足蹈地去找父亲说一说自己的思路。
  元里感叹地看着他,真有些见猎心喜,想把崔言给拐走了。
  吃完饭后,元里原本是想去洗个澡的,结果却被告知主人家春秋沐浴都是去后山温泉沐浴的。
  元里顿时羡慕了。
  穿越过后,他从小就不敢松懈,一直努力融入这个时代提高自己的能力。但瞧瞧这些隐士过的是什么日子,每日清风竹林,蝉鸣鸟叫,睡到自然醒,泡着温泉水,个个潇洒快活赛神仙。
  仆人道:“您要是想要沐浴,小人明日可带您过去。”
  元里心累地点点头,端了一盆温水回到了房间。
  楚贺潮正在屋里桌上点着蜡烛还在算那两道数学题,元里怜悯地看着他,“将军,还没算好呢?”
  “快了,”楚贺潮沉声,“已经算出来一题了。”
  元里忍笑一会,就把木盆放到床边,脱衣服擦擦身子。
  水声淅沥响起,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跟着响起。
  楚贺潮笔下一抖,墨汁滴到了纸上,他问:“你在干什么?”
  “擦擦汗,”元里吐槽道,“你知道吗?这一大家子要沐浴直接是趁着白日去后山温泉沐浴的,据说有好几个泉眼,崔老先生还在温泉旁边建了好几个浴房。别看人家住在山底下,日子过得比我们还快乐。”
  楚贺潮沉默了,想起了楚王府那洗澡的大池子。他们平时连烧满这么一池的热水都舍不得柴火。
  元里跟他想到一块去了,顿时唏嘘地叹了一口气,“咱们还是穷啊……”
  楚贺潮道:“大池子小池子都一样,温泉水和热水泡着也没什么区别。”
  元里噗嗤一笑,“将军,你是在说服自己吧?”
  楚贺潮挑眉,抬起眼皮,不经意往元里的方向看上一眼,就看到了大片劲瘦裸露的背。
  黑发披散,滑到了紧实的腰腹间。
  元里弯腰脱裤子,楚贺潮猝不及防就看到了一点白花花的肉。
  身后猛地响起了椅子被绊倒的声音。
  元里连忙转头一看,下一瞬,楚贺潮就眼疾手快地把烛火掐灭了。
  火灭了,屋子里也暗了。
  楚贺潮没带手套,掐火的时候烫到了手指,但比手指还更烫的是心中的火气。
  黑暗中,元里的表情逐渐怪异了起来。
  身为一个好弓手,自然也有一双好眼睛。难道是看错了吗?
  刚刚那短促的烛光下一眼,他怎么好像看到楚贺潮硬了?
  这里能够刺激他硬了的只有……元里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楚贺潮是同性恋?
  他嘴巴有点干,舔了舔干掉皮的唇,病急乱投医地在心里问,“系统,楚贺潮是不是同性恋?”
  系统根本不搭理他。
  元里正式地再问一遍:“万物百科系统,收到请回答。”
  系统还是不吭声。
  元里叹了口气,说好的万物百科呢。
  找不到人一起商量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有些慌,不敢确定了。
  但元里这个人有个特点,往好处说是寻根问底,不放过任何一个难题。往坏处说就是人有点轴,一旦有点怀疑困惑,固执地一定要弄清楚,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
  元里被心里的猜测闹得猫挠似的直痒痒,很想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猜错了,他咳咳嗓子,“将军?”
  男人不说话,呼吸粗重。
  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这样粗鲁野蛮的喘息,缓慢地染上了性感色气的味道,令人燥热,耳红心跳。
  元里脑子一抽,突然问道:“你是在对着我撸吗?”


第65章 
  “什么叫撸?”
  黑暗中,楚贺潮问道。
  他的声音沙哑,但很平静,听语气不像是在干那种事的样子。
  元里又有些不确定了,难道刚刚真的看错了?
  “撸就是……”元里组织了好半天的语言,最后选择放弃,“没什么。”
  不过不弄清楚的话,元里心里抓耳挠腮地难受。他动动脚,往楚贺潮的方向走去。
  木盆被他踢到了一下,晃悠出来了半盆子的水。
  楚贺潮全身笼罩在黑夜之中,在这样能够藏匿一切脏污心思的暗色里,他好像也有点放纵。他平静地靠着椅背,任由火烧着五脏六腑,手放在大腿上,没碰,就这么支着。
  听到这道水声,他敏锐地睁开眼睛,警告道:“别过来。”
  好凶。
  元里嘴角抽抽,在心里道。
  楚贺潮真的会因为他硬了吗?
  不过没硬的话,干什么掐灭了火,干什么不让他过去?
  元里放轻了脚步,按着脑海中的记忆,小心避开一切阻碍慢慢地靠近楚贺潮。
  水盆边滴答滴答的水声成了最好的掩盖。
  楚贺潮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他在享受着这样的环境,心中满是枷锁的牢笼稍微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从早到晚,一旦想起元里,脑子里就会充斥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有楚明丰临死前的交代,父母的责骂痛斥,部下的窃窃私语……这些声音冷嘲热讽,失望痛恨。而现在,它们都被一一被压了下来。
  楚贺潮仰着头,本性之中强硬野蛮如土匪的一面开始冒头。他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但脑子里却充斥各种不为人知的脏污的邪念。
  比如他都对元里说了别过来,但元里非要过来。于是他不再忍耐,将这位小嫂子压在了桌子上,拉开了他的腿,质问他为何不听话。
  又比如楚贺潮伏在元里的身上,埋头不吭声地冲刺着。好看的小嫂子可怜无助地只能承受他的索取与横冲直撞,哭得眼睛通红,满身汗水。
  在脑海之中,顶撞他,调戏他,弄哭他,无所不为。
  楚贺潮所想的东西越来越过分,什么样的恶劣都用在想象中的元里身上,将男人本能里所有关于这方面的恶劣和火热暴露得一干二净。压制了整整两个多月的苗头,一旦有了放纵的念头,便冲得楚贺潮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疼。
  但他凶猛地在脑海里干得元里哭爹喊娘的时候,现实却是牢牢地坐在椅子上,甚至闭着眼睛。
  即使是在黑暗,也不愿意往元里的方向看上一眼。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去保护着岌岌可危的理智。
  但就像故意和他作对一般,一只手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碰到了楚贺潮的手臂上。
  楚贺潮被拽回到了现实,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有热气靠近,元里的声音传来,“楚贺潮?”
  可算是摸索到人了,元里心里松了口气。他低头仔细地看着楚贺潮,但睁大眼睛也只能在黑暗中看出楚贺潮的黑影轮廓,根本看不出他究竟硬没硬。元里只好再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把自己的目的藏得严严实实的,当做不小心一般,“我是过来找蜡烛点火的……你怎么把蜡烛给灭了?身上可有火石?”
  他伸手快速地摸了一遍楚贺潮的手臂,从手臂往下摸去,摸到了楚贺潮放在大腿上的手。
  啊,他真的没有在干那事。
  元里有些尴尬。
  不过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如干脆验证一下“楚贺潮是不是同性恋”的猜测……元里正准备假装不小心地擦过一下,手就倏地被楚贺潮反手抓住。
  楚贺潮的掌心滚烫,他用的力气很大,语气也很冷,“你在干什么?”
  元里的手被抓得很疼,他往回抽抽手,本以为很难抽回来,但出乎意料的,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楚贺潮就瞬间放开了手,就像是扔掉了一个烫手山芋。
  男人沉声,再一次警告道:“最后一次,元里,你离我远点。”
  这一次,元里从他语气里听出了隐隐的危险。
  就像到了悬崖边缘一样,元里要是再对他做什么,他能当即暴起。
  元里已经听楚贺潮说了不止一次“离我远点”,他先前都没当回事,现在却皱起了眉。
  隐隐感觉到了一些奇怪。
  但听多了这句话,让他也不是很舒服。
  元里不说话了。
  楚贺潮在他沉默的时候额角突了突,咬着后牙槽止住想要说话的欲望。
  终于,少年郎开口了,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真的想要我离你远点吗?”
  楚贺潮想说“是”,但这个字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如果你说是,”元里道,“那我以后都会离你远点。”
  楚贺潮的心猛地坠了下去,眉头不知何时皱紧了起来。
  话在嗓子里来来回回,就是说不出来。
  元里在等着他的回答。
  男人呼吸越来越重,忽然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一路上碰到的阻碍全被他烦躁地踹开,几声巨响声响起,人已经打开门跑走了。
  银色的月光从门外洒进来,元里循着月光走到门边,看到了门外无人的竹林。
  元里看了一会儿,把门关上,摸索着点起了蜡烛。
  就着半盆水擦了身上的汗后,他把地上打扫了一遍,上床睡觉。
  没过多久,楚贺潮也回来了。他满脸水渍,领口湿了一大片。回来的时候表情已经很正常,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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