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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被将军掳走之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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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里心虚,也不说话,就眨着眼看他。
  楚贺潮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又气又是好笑。外人都道元乐君是个稳重风趣的名士,心有大义,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意味深长。但在他这里,元乐君皮得都快要上天了。
  他心里哼笑一声,佯怒,“还装?”
  元里抿唇,“你又凶我了。”
  楚贺潮哑口无言,忍不住笑着将他拉过来,讲着道理:“你把我下巴都划破了,我凶你一句都不行?元乐君,咱们讲点对错。”
  “那你也刮我一下,”元里唉声叹气,可怜地朝他扬下巴,“轻点,哥。”
  楚贺潮心都酥了,哪里舍得刮他,抬手轻佻地拍了元里屁股一下,坏笑,“没事,尽管刮。来,继续说说你那屯田之策。”
  元里更加小心地给他刮着胡子,“自然是自愿的了。”
  历史上的曹操也屯过田,最开始也强制过,但一旦强制,百姓一怕得不到收获,二怕军事编制的压迫,多有逃亡之举。后也改了强制为自由应募。
  元里以商囤资,如今香皂制作的少了,白砂糖和细盐的商路还源源不断,他底气比曹操多,不需要强制流民屯田。
  他准备售卖完最后一批香皂,以后就不往外贩卖香皂了,只供自己人用。毕竟世道越乱,香皂的市场越少。反之白砂糖和细盐则价值越高,米粮价也会一路高升。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说的便是如今的北周,”元里叹了口气,“屯田制虽然会让流民和士兵吃些亏,但至少有一个安安心心种田的地方。”
  吃亏?楚贺潮不这么想。
  如今已是乱世,天下饿死的人不知凡几。大量流民食不果腹,大片荒田无人开垦。实行屯田制,百姓有一个安定的耕田环境,他们只会无比满足。
  流民只要勤劳,就能用官府给的一切东西收获属于他们四成的谷物,还有耕牛代替人力,能耕种更多的土地,获得更多的粮食。
  这样做,至少能保证让屯田的流民吃饱,至少能让他们活下来。
  而在乱世中能活下来,能吃饱,都已算得上幸福安稳了。
  “既然是自愿应募,那便是他们自己愿意接受屯田,”楚贺潮平静地道,“流民的期望不多,能吃饱,有田地可种,就是让他们感激涕零的事情了。”
  他挨过饿,在北疆待过许多年,知道饿过头的士卒和流民想的都是什么。
  “那便先在广阳郡试一试屯田之策吧,”元里一锤定音,“将广阳郡作为屯田实验区域,招募流民屯田。北疆军和幽州兵从明年春也开始军屯,若是可行,那便将屯田之策遍布幽、并两郡。”
  元里曾经做过“土豆实验基地”,所以楚贺潮也明白“实验”这两个字的意思。
  “好,”楚贺潮思索了一番,“等战乱结束,这个政策需要废除。”
  元里把他最后一点胡茬刮掉,松了口气,“没错,要是天下都太平了还这么剥削流民士兵,这可是要发生暴动的。好了,弄完了。”
  楚贺潮起身对着水盆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笑了,“刮的好。”
  元里也很满意,他把刀放在一旁,“让郭茂与何琅处理此事吧。”
  “何琅要回北疆了,”楚贺潮起身,拉着他离开了书房,两个人一起去池塘旁走了走,“他在幽州留得够久了,得回去驻守北疆,换其他人回来休息。等他走后,回来的便是袁丛云,他与你熟,此事吩咐他便可。”
  元里还记得袁丛云呢,笑着道:“袁大人好,袁大人可比何琅细心多了。”
  楚贺潮嗤笑,“要是让何琅听到你这句话,他可要跟你哭了。”
  元里笑了。
  九月底的晚上,多了几分凉爽。微风吹着,格外惬意。
  池边建了一个亭子,途径凉亭时,楚贺潮把元里拽了进去,将他压在亭子围栏上亲着,双手死死握着腰按了两下,大掌又向下覆盖揉捏着,饱含下流意味。
  越是临近孝期结束,楚贺潮越是胆大妄为,他看着元里的眼神藏着吓人的欲火,一举一动都带着躁动的火星子。
  从头到尾,一个眼神含着吃人意味,碰撞间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诉说着对元里的渴望。
  动作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粗鲁,像土匪农家汉似的,野蛮而直白,令人耳红心跳,羞耻得脚趾蜷缩。
  看得元里越来越躁,也越来越胆战心惊。
  禁欲三年,哦不,快三十年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他抓住楚贺潮的两只手,呼吸很急,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别乱动。”
  楚贺潮的手停了,却没放开,指缝深入肉中。他微微弯着腰,把元里圈在怀里,高大的身形几乎遮掩了元里整个人,味道带着薄汗,声音低低,急促,“那什么时候能动?”
  他自问自答地道:“哦,还有九日便能动了。”
  元里眼皮一跳。
  古代守孝粗说三年,实则是二十七个月,也就是两年三个月而已。楚王夫妇乃是前年四月去的世,若是从前年四月算起,实际这会儿已经过了楚贺潮真正的孝期了。但孝期传到幽州时已经到了七月,空棺材下葬时已是八月份,楚贺潮想为爹娘守满二十七个月,便从前年八月份算起,到如今已然快出了孝期。
  再过九日,他便能出孝了。
  这一日比一日更为火热的目光和暗示,让元里一边愁着他出孝期后该怎么办,一边又觉得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楚贺潮不能动的这九日好好折磨折磨他。
  但折磨后若是被报复回来呢?
  但就算不折磨,也要睡啊……放过了他这段时间,岂不是可惜。
  两种心思来回拉扯着,元里最终觉得自己不能服输。奇怪的胜负欲再次被激起,元里挑唇一笑,“你说能动便能动吗?说不定那时候谁动谁都说不准。”
  余光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着楚贺潮,青涩的风情汇聚眼尾,看得人心头火热。
  楚贺潮亲昵地捏了把他的脸,压低声音道:“元里,我就喜欢你这么劲道的一面。”
  元里,“……”
  他强打起精神,面不改色地道:“我也挺喜欢……”
  元里忽然一顿,露出了几分沉思模样。
  顺着楚贺潮的话说,岂不是白白便宜他了吗?
  楚贺潮等了一会,“喜欢什么?”
  “你觉得张良栋此人如何?”元里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他让他的弟子同我带了一段话,这段话真不像是他能说出口的话。杨忠发何琅都知道此番往京城送粮就是送给李立,张良栋可曾是三公之一,他难道愚忠到这个份上了吗?”
  本来只是转移楚贺潮注意力的话,元里却越说越觉得不对,他喃喃道:“天下人都能饿着,天子怎么能饿着……这怎么能是张良栋说的话,不应该啊。”
  张良栋虽效忠天子,是个传统忠臣,但也不至于说这种愚蠢的话。
  即便他心中当真这么想,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啊。
  这样不该说的话却偏偏说了,反倒像是刻意为之,就像是……
  “就像是暗示一样……”元里若有所思。
  *
  “暗示?”
  并州雁门郡,郡守府。
  相鸿云端坐在张良栋面前,皱眉思索片刻:“还请老师指教。”


第117章 
  茶香袅袅,白雾缓缓从壶嘴往上飘。
  秋风从门扉吹进,带走一室沉闷。
  张良栋摸了摸胡子,眉间藏着忧愁,“天子处境实在艰难,若是再让李立嚣张下去,只怕不妙啊。”
  相鸿云思索片刻,有些了悟,“您是想让主公除掉李立?”
  张良栋微微点了点头。
  相鸿云明白了。
  他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张良栋的面前:“您真正想说的话是‘咱们为人臣的自当想尽办法为天子排忧解难’这一句吧?天子如今最大的忧愁,怕就是李立了。”
  张良栋也不说对与不对,只是道:“好小子,你接着再猜猜。”
  相鸿云淡淡笑了,“天下人都能饿着,天子不能饿着。可如今天子都饿着了,不正是李立的过失吗?若是主公将您送去的粮食当真送到了洛阳,见到如此多的粮食,李立必当贪心不已,还会接二连三的朝幽州要粮,大将军又与李立有杀亲之仇,必定无法忍受此事,双方定有一战。”
  越说,他越是清楚张良栋的目的了,相鸿云顿了顿,继续道:“若是主公没有将您的粮食送去了洛阳,您的话也暗示了主公一番,告诉主公如今是时候同李立开战了,毕竟李立亲自送上来了一个绝好的征讨他的借口。天下诸侯不满李立已久,若是此时主公与将军带头而起,天下诸侯便会一举响应,共讨窃国贼。”
  “不错,”张良栋欣慰地看着相鸿云,“我确实想借元乐君和楚贺潮两人之手除掉李立。但不只是这样,我也是想要元乐君和楚辞野借此立功啊。”
  他叹了口气,面上有丝丝怅然,“李立乃是个天下人都知道的窃国贼,只要能杀了这个窃国贼,声望便会拔到一个其他人无法比及的程度。别看声望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但老夫活了一辈子,知道声望这东西有多么重要。只要元乐君和楚辞野能杀了李立,他们便是闻名天下的忠义之人,会万民归心,得到天下人的尊重,会有无数的有识之士投奔他们,会在史册上深深记下一笔,高官侯爵自不在话下……这都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能带来的好处啊。”
  话罢,张良栋苦笑着道:“要是说我愿意相信天底下的诸侯都是忠臣,这也是太过愚蠢的事。我所认识的诸侯中,元乐君和楚辞野才是难得的真正为国为民考虑的两人,也是寥寥无几一心为北周为天子的忠臣。如果是他们杀了李立,迎圣驾至幽州,我心里也放心,如果让其他诸侯占了这个机会,难保不会变成李立一般,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所以,张良栋才想催促元里和楚贺潮抢先占下杀死李立的这个功劳。到时候元里被立为三公,楚贺潮则是将领之首,这一文一武辅佐于天子身旁,北周便能日益安稳下来了。
  相鸿云微微颔首。
  但有句话他没有说,也绝不会对张良栋说出来。
  元里和楚贺潮……可不是如今这个少年天子能够驾驭的人。
  *
  元里也猜到了张良栋的意思,如果不是他多想,张良栋怕是想让他们用“李立迫害天子,让天子忍饥挨饿”这个借口起兵。
  但其实不论张良栋暗不暗示,元里和楚贺潮已经确定要在明年讨伐李立了。
  现在摆在元里眼前的,是楚贺潮的出孝问题。
  这会儿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谷物成熟,百姓忙着秋收。田间到处飘着粮食的味道,小儿背着竹筐在小路上捡着稻穗,一天也能捡半个竹筐。
  俘虏们也忙着收谷物、挖土豆、摘棉花。
  深秋的天气可谓是多变,中午热得能让人湿透衣服,晚上又凉得要盖起被子。元里窗前的那颗银杏树也变成了金黄色泽,叶子每日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窗台上积攒厚厚一层。
  楚贺潮抓着元里,直接带着元里去爬山摘桃子了。
  幽州秋季的桃子很甜,乡下就有一座桃山。楚贺潮大早上带着元里往桃山赶,中午时候才到。
  太阳炙热,唇上被晒得发干。
  两个人在山底下喝点水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往山上爬。
  山脚下的桃树都被摘完了,光秃秃的。往里走了一会儿才好了些,红澄澄的桃子挂在果树上,一个挨着一个,看着就让人心里高兴。
  元里背着竹筐,带着一个席帽防着烈日,伸手摘了一个秋桃下来。
  这个秋桃熟透了,稍微用力就挤出了黏腻的汁水,元里轻轻嗅了嗅,清甜的味道窜入鼻端,他心满意足地把桃子放在竹筐里。
  元里怕桃毛黏到身上发痒,从头发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痒是不痒了,热的满脸都是汗。
  楚贺潮摘完了一筐桃子,觉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元里就近找到了小溪,让他洗把脸凉快凉快。
  元里把席帽摘下来,头发凌乱,捧着溪水迫不及待地洗了两把脸,长舒一口气,“怎么都十月份了,天还这么热。”
  楚贺潮在旁边洗桃子,把桃毛搓干净后递给元里,“再过几天就该凉了。”
  元里看了看天气预报,不得不说男人说对了,等再过四天,幽州的天气就要往下降一大截。
  他接过桃子吃了一口,甘甜水润的桃肉顿时化作了汁水,滋润着干渴的喉咙。元里双眼一亮,“这个桃子好甜。”
  等他吃完,楚贺潮又给他洗了一个。连吃三四个桃子,元里就摇摇头,“不想吃了。”
  楚贺潮又洗了一颗桃子,自己三两口给吞了。解了渴后,楚贺潮带着元里起身,“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元里好奇地跟着,“什么好地方?”
  楚贺潮:“溪水头。那地方的水甜,桃子更甜。”
  元里:“远吗?”
  “还好。”
  楚贺潮把自己和元里的竹筐藏在了一棵树底下,用地上的枯叶把两筐桃子遮盖得严严实实,一身轻地跟元里往溪水头走。
  元里把脖子上的巾帕给解了下来,沾点水擦擦脖子,就当和楚贺潮爬山了。
  桃山不高,对他们两个体力好的人来说,爬到溪水头还没用半个时辰。
  楚贺潮没骗人,溪水头的桃子更甜,水也清冽,模样都比山腰上的大了一圈。
  元里没舍得摘太多,怕吃不完,就摘了十来个,转头对楚贺潮道:“把你外袍脱给我。”
  楚贺潮莫名其妙,把外袍脱给了他,“你干什么?”
  元里用他的外袍把桃子给兜住了,“装桃子。”
  楚贺潮:“……”
  他看着沾了一身桃毛的外袍,嘴角一抽。
  这还能穿吗?
  两个人在周围转了转,也不急着下山。转着转着,他们就听到了东边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元里和楚贺潮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就见在树林里头的空地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扒着对方衣服。袍子鞋袜都扔了一地,声音臊得人脸红。
  没到三两下,那女人便大声叫了起来,男的也是一口一口“婆娘、冤家”。
  元里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幕,眼皮跳跳,想走。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手指圈着他的腰,手臂越发用力,呼吸有些粗重。
  元里转头一看,楚贺潮正盯着那两个人看,神色专注。
  元里道:“好看?”
  “不好看,”楚贺潮嘴里道,“学一学,回头也跟你这么做。”
  元里差点没说出来话,抖了抖,拽着他手臂道:“回去吧,非礼勿视。”
  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到埋桃子的地方,拿起竹筐就往山脚下走。
  元里感觉楚贺潮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大胆危险,他咳了咳,试图洗一洗男人满是黄稻草的脑袋,“这桃山不是你的?”
  楚贺潮懒洋洋地拽了根草在嘴里叼着,草根一晃一晃,他含糊不清地道:“我哪儿有钱栽桃山。”
  “也是,”元里赞同地点了点头,认同了楚贺潮的穷,“那这里的桃子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吗?倒是稀奇,一长便长了满山的桃子。”
  “不是,”楚贺潮淡定地道,“这是别人的桃山,我带你进来是偷的桃子。”
  元里:“……”
  他表情微微扭曲。
  一个两州刺史大人,一个楚王大将军,来偷别人山里的桃子?
  这说出去丢不丢人。
  元里捂着脸呻吟了一声,“楚贺潮,你可真是……”
  他抹了把脸,催促楚贺潮赶紧离开。下山时,元里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生怕被主人家抓个现行,准备回去后就让林田给这户人家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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