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再嫁-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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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默不作声。
思索少顷,姜璟扯下自己脖颈上缠绕的白条,轻轻蒙住虞枝的双眼。
“这样如何?”
“忘记我们的身份。”
脑子最后一根弦咔嚓一下崩断,它们如潮水般填满虞枝的脑子。
虞枝仰起自己的脸,亟不可待地亲吻姜璟的喉结。
姜璟满足地微笑,任由她吻着,手中有条不紊地动作。
他发觉虞枝着得有点多,估计是在防着他。
解细细的带子时,那结打得繁琐。
费了一点功夫。
拿到轻薄的料子,他嗅闻,鼻端间满是馨香。
姜璟瞳仁兴奋,露出吃人似的目光,瞧着是要把到手的猎物吞入肚里。
他倾身,按照自己所想的步骤,细嚼慢咽品尝弥足珍贵的盛馔。
“别忍着,好不好?”
姜璟柔声道。
虞枝即便被药性所控制,可她的潜意识仍在发挥作用,严守底线。
姜璟亲她蒙住的眼,用手指撬开虞枝紧闭的唇齿,抹去她唇上血丝,心疼道:“别再咬了,会疼。”
“不要压抑自己。”
他不厌其烦地吐出宛如和风细雨的蛊惑。
饶是铁石心肠的人都得被迷惑住,更何况是现在的虞枝。
虞枝贝齿略松,音色细弱,叫人生出破坏欲来。
“真乖。”姜璟称赞道。
想起什么,姜璟狠声道:“不许再对绿萝笑。”
“再笑,我就弄死她。”
殿中烛火跳跃,两道身影隐隐约约投在地上。
蓦然,他居心不良提动脚步,视线瞟了一眼暗处。
心念一动。
姜璟滚烫的薄唇紧贴她的耳畔,低声说:“宝儿,你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他慢悠悠吐出四个字,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起来是在和虞枝闲聊。
“灵堂这么大,说不定就有人在看着我们。”
此言一出,虞枝迷乱的理智猛然回了笼。
她僵直身体,惊慌失措又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然眼睛被蒙住,视线内模糊,只能瞥见浑浊的烛火。
姜璟不住闷哼,见她反应,又觑一眼暗处,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听到自己哄虞枝:“没有,我说笑的。”
而事实真是如此吗?
当然不是。
灵堂最左侧,烛火照不到的阴暗处,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捆在一根柱子上,他口中被塞了白巾子。
彼时,他虽然背对灵堂中的两人,可他的耳朵敏锐地听到了所有的声音。
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神情痛苦愤怒,泪流满面。
此人正是被姜璟送到西南去的宋云熙。
西南环境恶劣危险。
那野蛮狡诈的吐蕃人,他们时不时出来骚扰,与守军爆发摩擦,几乎是没过多久就要见血,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宋云熙一个世家公子去到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好在他生命力旺盛,加上求生欲极强,勉强没丢性命。
同时,宋云熙在一次次的生死磨炼中不断成长,褪去了少年意气。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断变强,最好把虞枝抢过去。
可是就在这时,宋云熙被召回长安,然后就被关起来,直到被带到这里来,亲耳听到虞枝和姜璟的荒唐情。事。
宋云熙心碎了。
姜璟心有芥蒂,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一夜,怀恨在心的他也要让宋云熙试试他曾经尝过的苦味。
当然,姜璟不打算让虞枝知道这些,等这一夜过去,他就把宋云熙踢回去。
。
虞枝不清楚她和姜璟有过几次,只隐约记得自己没过多久就不省人事了。
她晕过去了。
醒来时已然是次日。
天光很亮,虞枝一下子就瞧见最不想看到的人。
姜璟堂而皇之地坐在她身边,春风拂面,是个人都看得出他心情甚好。
见虞枝醒来,他爱怜道:“要不要起来?”
“卑鄙无耻的狗东西,走开!”虞枝面上出现毫不掩饰的愤怒与羞恼。
才说完,虞枝就感觉身体传来阵阵的酸疼感,不止如此,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
她疼得抽气。
姜璟凝眉,柔声关心道:“怎么了?是身子还痛?”
虞枝冷冷地瞪他。
姜璟面带歉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昨夜没把控住,我以为摸了药你就没事了。”
“你畜生,你不是人。”虞枝骂道,一想到姜璟对她下。药,迫使她接受他,虞枝便满腔怒火。
再见他这副没事人的模样,虞枝更气了。
凭什么?
“是是,我不是人,是要被你千刀万剐的畜生。”姜璟说,“但是昨夜是宝儿你想主动的。”
“你——”
“好了,都是我的错,先起来洗漱用些膳食。”
眼下已是下午了,虞枝昨儿累着了,需要补充体力。
“用不着你,我要绿萝。”
“她不在,只有我。”
“那不用你,我自己来。”虞枝自己下床,姜璟却摁住了她,“你就坐在床上歇着。”
虞枝气急败坏,她不打算听姜璟的,然而身子骨不中用。
过了小会儿,姜璟端着东西过来伺候虞枝洗漱。
虞枝不情不愿,折腾了好久,姜璟没有生气,照旧十分耐心。
洗漱后,姜璟拿着梳篦为虞枝梳发,给她绾好发后,再挑了一支玉蝴蝶步摇给虞枝戴上。
“真好看。”姜璟由衷赞美道。
“你满意了?”虞枝讽刺道。
姜璟抚平虞枝皱起的眉头,轻声道:“莫生气了,昨夜你不快活吗?”
“真的不喜欢?”
听到姜璟恬不知耻的话,虞枝深吸一口气,打掉他的手,偏过脸不看他。
稍微冷静下来,她知道愤怒没用。
姜璟端了吃食过来,有莲子汤、肉糜粥,小碗混沌、奶酪樱桃以及糯米糕。
虞枝也的的确确是饿了,见姜璟舀粥喂她,迟疑半刻,便张口吃,她每样都吃了,最后每样都留下一点,这些全部进了姜璟的肚子。
“还要歇息吗?”姜璟问。
虞枝看着姜璟道:“我要避子汤。”
姜璟道:“吃它作甚?”
“难道你以为我想怀上你的孩子?那可是孽种。”虞枝抿唇。
姜璟唇畔笑意淡了,他直勾勾地盯着虞枝,眸光浮出一点异色,重复她的话:“孽种?”
虞枝不敢露怯,故作镇定:“不是孽种是什么,总之不会被期待的。”
“给我避子汤,对你对我都好。”
姜璟不接话,心里不痛快。
周围气氛冷凝。
半晌,姜璟笑了。
“是我昨夜留得太多,你,就这么担心怀上我的孩子?”姜璟凑近,捉住虞枝的手,随意地把玩。
虞枝无视姜璟前半句浑话,回答他的下半句话:“你说呢?强求来的孩子只会招人厌弃,况且,你不是早知道我不想生孩子吗?”
“无论谁的?”姜璟垂眼说,“宝儿,这一点你倒是没变。”
虞枝:“你快些去准备,我要避子汤。”
姜璟却充耳不闻,他抬起眼皮,一字一顿道:
“倘若我偏要你生呢?”
此言一出,虞枝的冷静和理智差点化为齑粉,“姜璟!你敢,你又发什么疯?”
虞枝无法想象自己怀了一个孩子,还是姜璟的孩子。
她想她一定会崩溃而死。
姜璟神情温柔,嘴上哂笑道:“你要避子汤?我没有理由让你吃。”
“我不仅不给,我还要叫你怀上我的孩子,正好底下的臣子都在催促我早日娶妻生子,我想如果我们有了一个孩子,他们一定很高兴。”他期许道。
言毕,姜璟意味深长地看向虞枝的小腹,他笑着说:“你说我们要生几个?”
“宝儿,你认为生几个合适?”
虞枝全身颤抖,她道:“姜、璟。”
“你休想,我不会生的,你敢强迫我试试。”
“别闹,听话。”姜璟抱住虞枝,一本正经道,“此事事关江山社稷,你不可以任性而为。”
“正好现在有空闲,不如我们来商量商量。”
越听越荒谬,毫无下限。
虞枝怒极反笑,姜璟已然是把她逼急了,那她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冷冷发笑,声音带着一股鄙夷:“你说得倒是轻巧,可是你也不怎么样,你觉得你的话能成真吗?”
“在我的经验里,你是最差的那个。”
“可笑。”虞枝满脸嫌弃。
【??作者有话说】
我忏悔,我犯下滔天大罪。
阿门。
第99章 无休无止
闻言; 姜璟似笑非笑,理智无声无息溃散。
他从来都是眼里容不得任何一粒沙子的,虞枝说这些是想告诉他; 她还惦记旧人吗?
姜璟勾起虞枝的下巴,与之对视; 喃语道:“最差么?”
“那昨夜是谁主动缠着我; 又因为抵不住晕了过去?”姜璟慢悠悠用指尖挑开虞枝严严实实的衣襟,布满暧。昧吻痕的锁骨一点点露出来。
虞枝压下臊意与窘态; 不咸不淡道:“这不正是说明你不知轻重吗?粗野至极; 毫无技巧可言。”
虞枝一句句地砸下来。
“何况,倘若不是你对我用了药; 我断是不会出现丑态; 与你发生那种事,我只觉得恶心。”虞枝收拢衣襟; 表情淡然。
姜璟笑意凝结; 他微凝目; 脸色走向难看的地步。
“恶心?”他嘀咕道。
片刻; 姜璟短促一笑,是那种极轻的冷笑。
良久,姜璟平缓过来呼吸,他径自启唇; 语气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你就这么嫌弃我?”
“我让你恶心?他们你就不恶心了?我难道比不过他们吗?”
姜璟搂紧了虞枝,指节泛白。
谁知晓他如今平静的外表下潜藏了怎样滔天的怒气。
姜璟本是好脾性的人; 可是虞枝仅有三两句便轻易挑起他的神经; 让他变得不像人; 失去所有理智。
“只有你。”虞枝也是疯了; 不管不顾了。
“他们全都比你好。”虞枝再添一把火; 毫不示弱道。
火烧得越来越旺,远远瞧着,那高耸恐怖的火势让人胆战心惊。
姜璟不在意虞枝的贞洁,可是这不代表他不介怀虞枝曾经的男人,他们都是姜璟卡在喉咙的一根鱼刺。
平日无关紧要,可一旦被提及,这根鱼刺便开始作祟。
姜璟眼白爬出大片的红血丝,脸上的虚假笑容消失,面色逐渐沉下来。
目及姜璟神情的变化,虞枝后知后觉一阵不安害怕,浑身不受控制地发冷。
几乎是下意识的,虞枝使劲意欲逃离此时的姜璟,可是姜璟实在抱得紧,她根本挣脱不了桎梏。
姜璟盯着虞枝好一会儿,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次。”
虽说心里发虚,可虞枝的火气不曾削减,是以重复一遍适才的话,再一次刺激了彼时盛怒的姜璟。
姜璟的指节用力到青白,在虞枝白嫩的下巴尖处留下深深的指痕。
概因指痕醒目,引起姜璟注意。
目睹指痕,再见虞枝吃痛皱起黛眉,姜璟忽然冷静下来。
他松开手,捧起她的脸,单纯心疼地吻了吻她下颌处的红印:“不许再乱开玩笑了。”
“别碰我。”虞枝抗拒道。
姜璟的声音透出森森寒气:“为何不能碰?”
说着,姜璟用力吻她的下巴尖,温热的唇瓣如一抹烈火炙烤虞枝的肌肤。
他继续道:
“你的笑话总是叫我生出火气。”
“他们哪里有我好?”
“我与你才是天作之合。”
不知为何,看到姜璟毫无征兆地冷静下来的脸,虞枝心里忽然更加不安。
这一回,慢慢恢复神智的虞枝没有回话引火烧身。
“抱歉,这里还疼罢,我给你吹吹。”姜璟对着虞枝的下巴吹气。
一场争吵莫名其妙平息。
在虞枝下巴处抹好褪红的药膏后,姜璟走了。
虞枝惦记避子汤。
她担心过了时辰,遂想见姜璟,如果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会给她熬制避子汤。
可是姜璟一晚上都没出现。
翌日,姜璟也没有出现,虞枝在焦虑惶恐中度过白昼。
从前姜璟不来,虞枝高兴还来不及,当时如今虞枝却要期望姜璟过来,只有见到他,才能弄到避子汤。
虞枝告诉自己这回不可以再失去理智。
然姜璟迟迟不来。
虞枝不是没想过弄伤自己引姜璟来,但她怕疼下不了手,二来下定决心想割时被绿萝看到,绿萝当即就吓到了,又是哭又是说。
这个自损的法子是行不通了。
虞枝又盘算着贿赂宫婢,俱是无果。
。
三日转眼过去,姜璟不见踪影。
这日傍晚,虞枝吃不下饭菜,也看不下书,绿萝提议虞枝上床休息,给她点了安神香。
虞枝什么都做不了,也只好如此了。
孰料就在这时,姜璟突然出现,反手把虞枝摁在床头。
帐幔晃荡。
虞枝被吓了一跳:“你作甚?”
姜璟不说话,舔咬虞枝后颈肉,手里也没闲着,一下下拨弦勾弄,引出她体内深处潜藏的情。欲。
虞枝痛恨姜璟的行为,内心挣扎压抑,惨白着脸色剧烈反抗。
同姜璟行鱼水之欢是虞枝不敢想象的,上一回是药物所致,是一次天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
清醒的虞枝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同姜璟发生那种事。
可是她再如何也抵不过姜璟的手段,被他强行拉入深渊中。
不多时,虞枝闭了闭眼,软下身子。
高高在上的姜璟不甘心地问道:“我很差吗?”
他变得强势,虞枝以为他要强迫她,万幸是他没有,只是在外头。
不过也差不多了,只差一条岌岌可危的界线。
虞枝没忘自己的目的,向他索要避子汤。
应该还来得及。
姜璟像是没听到。
第二日夜,姜璟再次出现。
窗台边,虞枝隐忍着,抖着声音要避子汤,回答虞枝的是他加重的力道。
第三日。
虞枝执念不减,姜璟冷笑,他告诉虞枝,此时再吃已经没用了。
他施加恐惧说,保不准虞枝现在肚子里已经开始孕育他的种了。
虞枝耳朵嗡鸣,心慌无措,姜璟低声诱惑道:“那我们把它做掉,你说好不好?”
这一句话对虞枝而言无疑是一株救命稻草,是黑暗里窥见的天光,她紧紧抓住,点了点头。
姜璟微笑,喜悦道:“这可是你自己主动答应的。”
“我只是听从了你的意愿照做。”沉重的呼吸落在虞枝耳畔。
醒来时,虞枝大脑空白,以为难以接受,可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其实没有臆想中的厌恶。
是积年累月的包容在作祟吗。。。。。。
心脏炸开一道血花。
虞枝清晰地认识到一点,她主动与姜璟同流合污了,成了违背世俗伦理的一对狗男女。
这一天,虞枝胃口并不好,总是发呆,心情复杂煎熬。
一种错乱的迷失感笼罩住虞枝。
接下来姜璟几乎每晚都会出现,有时候甚至是在白日也会过来。
他不知从哪里钻研出新花样,将所学所悟尽数实践在虞枝身上,就像是在证明什么。
姜璟也的的确确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些日子,他充分利用时间,潜行观摩秘戏图,也研究了不少禁。书,甚而找了长安最负盛名的风流浪子和青楼楚馆的女妓学习。
在他不懈努力下,姜璟突飞猛进地成长,了解了许许多多的知识,并将它们参悟。
其实姜璟在还是一张白纸时就提前看过一些册子,他自以为学得还不错,然而被虞枝贬低,成了一团最难看的烂泥。
在被虞枝打击后,姜璟的胜负欲与自尊心尤其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