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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寒宵待月 by灵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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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逐着燕,放纵宠溺;华盛追逐着他,宠溺如昔。 

 

 

 

 

 

执之他一直以为指的是择善固执的品性……难道华盛想执的是他的手吗,把他像个女人似的供着,压倒在床上…… 

 

 

 

 

 

看着燕钰,他可以宠他,但不等于他可以接受另个男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他,他是可以领军的将,不是暖床的婴! 

 

 

 

 

 

谁不渴望被宠爱,但宠弟弟是一回事,宠个奴隶又是另一回事。 

 

 

 

 

 

燕钰的存在让凛谦清醒,像只被虎咬过一口的犊,终于知道虎的可怕。 

 

 

 

 

 

于是他逃了,远远地逃到边疆,逃离华盛,让皇上、太后有台阶下,毕竟抢夺燕钰的丑事亦名满京华。 

 

 

 

 

 

五年后归来燕钰跪在他跟前一语不发,他只是叹息,叹息自个儿为什么仍喜欢燕钰,什么理由也弄不清却依然为他心口发疼。 

 

 

 

 

 

他试过执着,将妻子送往南方领土处,把燕钰绑在身边,可锁得住燕钰却锁不住飞奔的心。 

 

 

 

 

 

他终究放开手……除了放手,他不知自个儿能做什么。 

 

 

 

 

 

燕钰离开隔日,华盛派人送信予他。 

 

 

 

 

 

云破,是他为他取的字。 

 

 

 

 

 

守得云开见月明,谁的云开了,谁家阴又雨,谁的月残缺了。 

 

 

 

 

 

他终于懂得华盛对他想什么,一如他对燕钰。 

 

 

 

 

 

那股执着没有尽头,宠溺没有尽头,却都没有回报。 

 

 

 

 

 

寒宵里,仍待着月儿出。 

 

 

 

 

 

 

 

 

 

 

 

 

燕钰住了几个月,带着名义上的王爷夫人,他实际上的妻,迁进京郊某间小别院。说想等孩子生下后再走。 

 

 

 

 

 

燕钰离开前凛谦总是关在房里,偶尔出门,晓龙不用问也知道他目的地是太子府,况且俞彰自会来告知他事情发展。 

 

 

 

 

 

那段日子晓龙常呆呆地蹲在池子旁,以前看着锦鲤,而今却似将栽下去似地呆滞出神,遥望彼方。 

 

 

 

 

 

俞彰总会抽空来,拉着他出府玩,或与凛谦关在门内不知谈些什么。 

 

 

 

 

 

那个时候晓龙总会蹲在池畔看他喜欢的锦鲤,然后想着他若是栽下去,鱼儿会不会啃食他的身,俞彰会不会骂他傻,凛谦会不会…… 

 

 

 

 

 

池水碧碧幽幽似翡翠,却柔软得抓不住,似有又若无。 

 

 

 

 

 

一般来说太子居住于东宫之中,但华盛在封为太子前另有府邸,而今太子妃居于东宫,太子则常到京里的旧居行走,故时人将其称之为太子府。 

 

 

 

 

 

那段日子里凛谦常去太子府走动,所谓常去其实不过是五六日走动一趟。有时过夜有时则否,有时微怒归来,有时则倦然。 

 

 

 

 

 

偶尔他仍会拥着晓龙入梦,烛火熄灭,无月之夜里晓龙不晓得凛谦身上有无别人的痕迹,只是对凛谦拥紧他的举动感到不安,凛谦想拥抱的人是他吗……好久,好久以前初次相见时凛谦说的话总在此时袭上心头。 

 

 

 

 

 

你,是我最不喜欢的一个。 

 

 

 

 

 

不敢挣扎,何况他亦依恋着男人的体温,无法依靠,心头思绪总是乱纷纷,弄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药仍是乖乖的喝,面色亦红润了些,但不知凛谦有没有注意到他的好转。 

 

 

 

 

 

一个人仅有一副心肝,凛谦心切给了燕儿,肝该是给太子抢去了。 

 

 

 

 

 

而他,剩什么?还能得到什么? 

 

 

 

 

 

 

 

 

 

 

 

 

并不是每次相见目的都是激情,有时候凛谦去,华盛递上一份军情两个人守份地讨论到夜深。 

 

 

 

 

 

除了最初确认似的绵绵长长激情外,华盛一直都很随他欢喜,一如他待燕钰般的放肆包容。 

 

 

 

 

 

他们不常交谈,有时华盛会摒退随从陪他走回岳王府。不交谈,仅是慢慢走着,一步跟着一步。 

 

 

 

 

 

有时候华盛走得快些,他在后头望着华盛的背影,蓦地想起从前他曾多么喜欢过他,明明他是叔叔华盛是侄儿,却总把华盛当成年龄相近的兄长般追逐着。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察觉他没有追上,华盛停下脚步回望他。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吗?」 

 

 

 

 

 

「你和燕钰呢?能回归成陌路两个人吗?」华盛含笑地反问他。 

 

 

 

 

 

凛谦微微一笑,未答。 

 

 

 

 

 

他对燕钰,除了上辈子欠他千金万银外,真不知该说什么……华盛对他亦然吧,只能选择在身后默默看着,月儿仅能赏不能摘。 

 

 

 

 

 

华盛亦笑了,回身继续迈开步。 

 

 

 

 

 

「皇兄身体不好。」追近了几步凛谦低声道。 

 

 

 

 

 

华盛步伐一顿,旋即又走。 

 

 

 

 

 

他懂凛谦的意思,当今圣上身体欠安,他这个太子想荒唐多久?即便男人与男人予当代并非禁忌,但他们是叔与侄,但凛谦不爱他,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在命运面前他们都是凡人。 

 

 

 

 

 

 

 

 

 

 

 

 

后来,晓龙听说燕钰的孩子平安诞生,是个健康的女儿,女儿好,女儿问题比较少,将来也没什么继不继承的问题。 

 

 

 

 

 

春天里他们俩托人传了声谢谢照顾,带着笔凛谦给的银子,再度回到南方。天下之大其实他们也无处可去,况且,那女子名义上终究是凛谦的妻,女儿也是岳王之女。 

 

 

 

 

 

凛谦不再出府过夜,偶尔拥着晓龙入眠,总像确认什么似地拥得紧紧的。 

 

 

 

 

 

一向易睡的晓龙学会了失眠,偎在男人怀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想了。 

 

 

 

 

 

俞彰依然常来府上,却不再找凛谦,单就寻他……有几次,俞彰拉着他的手到河边散步,他呆呆地没有察觉,走了老远方想起该甩开俞彰的手。 

 

 

 

 

 

「我是王爷的人。」曾几何时,他又由凛谦叫回王爷。 

 

 

 

 

 

在无数次牵手之后,晓龙终是发出抗议声。 

 

 

 

 

 

「我知道。」俞彰点头,面上犹是笑。 

 

 

 

 

 

晓龙默然,答不出话。 

 

 

 

 

 

「我知道……」俞彰的第二声,低微得尽乎停息,包含着无奈,包含着痛楚。 

 

 

 

 

 

「况且我不值得你……」 

 

 

 

 

 

「值不值得在我,即便与凛谦翻脸我都愿意。」 

 

 

 

 

 

晓龙没有响应,亦不知该响应什么,他只能头也不回地远远走开。 

 

 

 

 

 

即便王爷不喜欢他,他仍是王爷的人,况且…… 

 

 

 

 

 

他,爱凛谦。 

 

 

 

 

 

 

 

 

 

 

 

 

那之后晓龙不再和俞彰出去,但仍常往外跑,府里沉重空气他受不了,在街上看热闹又伯被俞彰撞见,最后只有戏班能去。 

 

 

 

 

 

一开始他坐在后台老位子看戏,看了几个月后终捺不住向师兄求着想上台。 

 

 

 

 

 

「我好了,真的,这阵子每天早上都在院里功吊嗓子没问题的。」晓龙笑着,尽力让师兄安心。 

 

 

 

 

 

「王爷对你好吗?」师兄忧心地问了句。 

 

 

 

 

 

「嗯。」他微笑点头,完全不犹豫做作。 

 

 

 

 

 

思索许久师兄终是同意让晓龙上台串串场,他疼他,如兄长善待弟弟。 

 

 

 

 

 

渐渐的晓龙从龙套变成串场、配角,一年余后甚至主演了一折戏。 

 

 

 

 

 

岳王爷并不禁止他票戏,但未曾来看过,仅是帮晓龙做了几套戏服,任他镇日往戏台子上窜。 

 

 

 

 

 

儿时怎么学都学不成的旦,而今演来竟似模似样,悲伤凄楚,眉眸传意。 

 

 

 

 

 

师兄偶尔仍会问,王爷对他好吗? 

 

 

 

 

 

面对此问题晓龙总是笑,不似往时单纯坦率笑靥,而是一种成熟且带着距离感的笑法,既不点头亦未摇头。 

 

 

 

 

 

好不好怎么去定义,他已不知道。 

 

 

 

 

 

岁月缓缓流逝,来到岳王府已四年有余.燕钰与华盛的身影几从生活中消失……俞彰亦然。 

 

 

 

 

 

可生辰、年节时仍收到俞彰送来的礼,明知道那些东西该丢弃他却仍留着,只因世上有个人爱他如昔,世上仍有个人爱他,对晓龙来说无比重要。 

 

 

 

 

 

虽然,他并不爱那个人。 

 

 

 

 

 

残忍地不爱。 

 

 

 

 

 

转眼又入冬,上午晓龙惯例性地至戏班排练,习惯性地独自走着,却在街上见到该上早朝的俞彰。 

 

 

 

 

 

远远地瞧见时晓龙有想过逃跑,脚却像生根似地怎么都动不了,默默地等着俞彰走近身畔。 

 

 

 

 

 

俞彰没问他好或不好,仅是仔细地端详着他,从头瞟到脚,又从脚瞧到头,最后才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 

 

 

 

 

 

「最近好吗?」倒是晓龙问出这句话来。 

 

 

 

 

 

「如果凛谦那儿待不下去,我仍等着你来。」 

 

 

 

 

 

俞彰却没回答他,径自留下这句话,径自走开。 

 

 

 

 

 

晓龙没有察觉,但那话像个预言。 

 

 

 

 

 

隔日,晓龙离府前远远地瞧见队肃然人马,管事的要他要嘛从后门走,要嘛躲在房里避一避,那人不是他能撞见的太子华盛。 

 

 

 

 

 

远远地,他进了凛谦房中,他摒退众人锁上了门,他派着重兵团团围住房内,他……凛谦在其内,乖顺地跟着太子进入房中。 

 

 

 

 

 

俞彰的话再度回响耳边凛谦已是太子的人。 

 

 

 

 

 

避着皇亲贵冑的耳目楞楞地行至后门,怔怔地来到戏班子里,就站在那里发呆什么都做不了。 

 

 

 

 

 

师兄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仅是眼泪缓缓地溢出眶中,缓缓地湿濡面庞。 

 

 

 

 

 

他的舅舅,他的亲爹打他时,他没哭;为生活所迫卖进王府时,他没哭;爹临终前交代他奉养舅母,他照做了……一直以为原谅于他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没有心让苦难变得平和,什么都刺不进空空洞洞的心里。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比亲爹要杀他,更让人心痛的事。 

 

 

 

 

 

明明他一直在凛谦身边,明明夜里相拥而眠,明明……为什么他仍抓不住那个男人,为什么他仍会被别人夺走。 

 

 

 

 

 

凛谦为什么不爱他? 

 

 

 

 

 

 

 

 

 

 

 

 

「宗……背叛了我。」 

 

 

 

 

 

层层门锁内华盛不甚清楚地吐出一个俩人皆熟悉的人名,站在窗边的凛谦倏地转向华盛瞪大双眸,怔怔地几分不敢置信。 

 

 

 

 

 

「是啊,谁料得到背叛者会是他,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将被自己的手掐死一样,可偏偏是他。」 

 

 

 

 

 

「他还好吗?」凛谦轻声问道。 

 

 

 

 

 

见华盛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即知撂倒太子已计划失败,将亡的是对方。 

 

 

 

 

 

两人口中的「他」是自幼伴在他身边的侍读。一个年长华盛三岁极奇俊美的良臣之子,亦是华盛朝堂上的左右手,最最信任的手下……却背叛了他。 

 

 

 

 

 

华盛冷残地勾起笑,眸里却有一丝悲伤。 

 

 

 

 

 

「我给他三天时间安排后事。」言下之意,三日后他将带着证据与圣旨将之抄家灭族。 

 

 

 

 

 

「何必呢……」 

 

 

 

 

 

相识多年凛谦深知华盛个性,与其说给对方三天安排后事不如说给他三天品尝绝望,这三天里华盛必断尽对方一切后援,连食物都不一定买得到,惶论过继财产,安排子孙出路。 

 

 

 

 

 

惹到华盛的人总会有此下场,狠狠地受尽绝望折磨后,再将之推上断头台。 

 

 

 

 

 

九族俱灭。 

 

 

 

 

 

「懂我的人不止你,他不求多活三天只求我收他的儿子,为奴、为婢、为宠、为妾皆随我意,收进府便是。」 

 

 

 

 

 

「你允了?」 

 

 

 

 

 

「我不知道。」华盛望向他爱了许久许久的人,颦眉哀愁。 

 

 

 

 

 

当朝承认男子间的婚姻,达官贵人纳男性为妾亦成风气,宫内亦有不成文规定,为帝者至少要有个男宠,以昭示男子为妾的合理性。 

 

 

 

 

 

华盛除了一妻二妾三个女子外并无其它,纳个男孩儿似乎已成为他当做的事,但这世上他爱的男子仅有一位,仅仅一位。 

 

 

 

 

 

「我打算将白羽令交给你。」华盛话锋一转,转至正事儿上头。 

 

 

 

 

 

当朝共有三只主要军队,主帅分别执掌以白羽令、赤羽令、玄羽令。 

 

 

 

 

 

赤羽令是边防兵,目前由凛谦执掌。 

 

 

 

 

 

玄羽令为关内兵,名义上的执掌者为圣上。 

 

 

 

 

 

白羽令则是京师兵御林军的兵符,执掌者代代皆为太子或某个特别值得信任的亲王手中。 

 

 

 

 

 

三军里虽说各有重要性,但最重要的仍是京师内的御林军,毕竟逼宫卫皇皆得靠他们。 

 

 

 

 

 

当华盛正式接过白羽令时,众人即知再无人能阻止他称帝为皇,却仍旧有人愚笨得跑出来挡路。 

 

 

 

 

 

但一人不掌二令是不成文的规矩,因权势过强往往酿成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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