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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表姑娘可不能什么都信-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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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魏临后背的感觉到底是不一样,她不敢说悄悄话,也不敢乱动。
  一阵风气,卷着地上的雪,给人一种风雪交加的感觉,可此刻,一点也不冷。
  走了一段距离,沈云簌眼睛也有些乏累,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把脑袋歪在魏临的肩膀上。
  “等回去,我让祖母去沈家提亲。”魏临道。
  提亲?沈云簌顿时清醒了不少:“还不行。”
  “为何?”
  “现在还不是时候,兄长马上就来京都了,自然是先紧着兄长的事忙,父亲的腿上好没好利索,他的公务又多,要不再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
  “等兄长的亲事定下来。”
  议亲是一件很繁琐的事,另她不能赶在兄长的前头,和魏临也只是刚表明心迹,她都还没完全适应有这么一位未婚夫,总觉得所有的事都进展的太快了。
  “若是一年两年都未定,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可记得你说过,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偷偷摸摸可不好。”
  “兄长已经有心仪之人,是庄家的姑娘,我想顺利的话,这次兄长回来就议亲了,离过年也就一个月有余,等过了年,可好?”
  魏临沉默了,也不是不好,只是心里有些不安,害怕夜长梦多,毕竟跟她抢媳妇的人还真不少。
  “表哥,你怎么不说话了。”沈云簌歪头问。
  “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走了一段路,魏临道:“等过一段时日,我带你去见母亲如何?你还没见过她呢。”
  等了半晌,背上的人不再说话,想来是睡着了。
  魏临加快脚步,看见前方有火光,驿站离的不远了。
  这边的魏惜早就进房歇息了,今日乏累,加上她喝了一杯酒,很快就睡着了。
  秦悠则和薛齐光在驿站外的篝火旁烤着火。
  薛齐光烤好了一只野鸡,把鸡腿拧下来递给秦悠:“好师父,尝一块。”
  “不吃。”
  秦悠心里早已急的不行,都这个时辰了沈云簌还未回来,可她对这里不熟悉,方才跟薛齐光商议去寻人,却被说他是多管闲事。
  经此一事,多少也看出些门道,沈云簌和魏临的关系不是平常的表兄妹。
  “怎么,你瞧着沈姑娘和魏大人走了,心里着急了?”
  “当然着急了,天寒地冻的,他们迷路了如何是好。”
  “是吗?我看你是嫉妒,等他们回来,你向魏大人问个清楚,也表明自己的立场,反正,沈姑娘与你情投意合,你抱得美人归的胜算还是有的。”
  “别胡诌,我和沈姑娘之间清清白白的。”
  薛齐光笑了笑,拿起身旁的酒瓶子饮了一口酒:“这酒刚温好,来一口,一会人来了好给你壮胆。”
  秦悠则一脸嫌弃的看着酒瓶子,摇了摇头:“谁要喝你喝过的。”
  “哎呦,我堂堂薛家世子,还没被人嫌弃过呢,让你喝是看得起你。”
  “谁要你看得起,这箭术已经教的差不多了,等回去,咱们这师徒关系就解除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往来,互不干扰。”
  薛齐光没想到秦悠能说出去这样一番话来,他起身道:“秦家二郎,能和我结交可算你的荣幸,你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即便以后不教我,也用不着互不往来呀,还有,本世子何时干扰过你?”
  “你们薛家我高攀不起,行了吧。”秦悠没好气的瞪了薛齐光一眼。
  薛齐光纳闷了,这些日子,他也没少给这位师父好处,好吃的好玩的都送了他,学箭术的束脩也没少给,怎么就这么绝情。
  此时,不远处来了一人,瞧着身影好像魏临。
  只有一人,他不会把自家表妹丢在山坳里了吧,秦悠正想上前质问,隐约感觉他背上似乎背着一人。
  “哎哟,他们来了。”薛齐光上前道:“魏大人,你们干什么去了,一去这么久,冰天雪地的,没冻着吧。”
  魏临此刻心情好,目光也柔和了不少,无论薛齐光说什么话,他都不会在意,相反,今日应该感谢他。
  “表妹乏累,睡着了,我背她进去歇息,你们继续饮酒吃肉,玩的开心。”
  薛齐光放下酒瓶子,并对秦悠道:“我怎么看着他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满面春光的,比我还开心。”
  既然人来了,秦悠也放心了,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翌日,沈云簌醒来,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满天霞光,雪地上也被映出昳丽的色彩。
  雪地里,一个骑马身影朝着这边过来。
  身影越来越近,待到看清来人后,沈云簌让妙圆赶紧梳发。
  平日里这些事都是春罗做,妙圆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把沈云簌的发梳的整整齐齐的。
  沈云簌下了楼时,魏临和长易正在喂马,薛齐光他们也已经在收拾行囊,魏惜和秦悠在一起看风景。
  看到沈云簌,魏临嘴角微扬,扔下手里的草料,朝着她走过去。


第40章 第40章
  ◎单相思◎
  今晨的日光明媚灿烂; 沈云簌看的晃眼。
  魏临与晨光中缓缓走来,一身玄色常服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日光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光圈,有那么一刻觉得; 魏临犹如神山里下凡游历的谪仙。
  昨日一事; 似是做梦一般。
  待到他近在眼前时; 沈云簌紧握着手指; 不知为何,心里略有些小小的紧张。
  魏临的眼神很热烈; 比他背后的阳光还要刺眼。
  这么看着彼此不语; 还挺尴尬的; 于是两人同时问对方。
  “睡的可好?”
  “今早去打猎了吗?”
  算了; 还是什么也不好说的好; 等着魏临问话。
  可他也不再说话,目光就这么赤裸裸的盯着她看,沈云簌怀疑,妙圆给他梳的发髻一定有问题。
  薛齐光站在一旁看了两人一会; 觉得他们很不对劲,怎么看怎么像初次见面时; 互相对对方都有好感的男女。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更是不可思议,秦悠竟然和沈云簌一起上了马车,而魏临一点也不生气,骑着马儿在前面带路。
  薛齐光骑着马儿追上魏临:“魏大人,你就让这两位姑娘家和一个男子坐在一辆马车里; 男女大防呀; 这合适吗?”
  “她们俩似乎挺喜欢秦家二郎的; 我也没办法。”
  薛齐光越来越奇怪; 也不知沈云簌给魏临灌了什么迷魂汤,不但不生气,还维护她。
  在魏临看来,这位曾自誉为风流倜傥的小世子也不过如此,他与秦悠相处这么久了,竟然男女都分不清,当然,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薛齐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
  “请便。”
  薛齐光和马车保持同样的速度,对车里的秦悠说道:“师父,那我就先走了啊。”
  秦悠掀开车帘,叮嘱道:“我回去后就要离开京都了,往后不要来寻我,你可记住了。”
  昨日说要和他解除师徒关系,难道是因为要离开的缘故,其实相处这些天,他也有些舍不得的。
  可一个男子,怎能当着两个女子的面表露自己难舍难分的样子,于是假装洒脱:“行,那就祝你一路平安。”
  秦悠也松了口气,她想了半个晚上才相出的办法,她天性自由爱玩,不喜束缚,也想在成婚前纵容一下自己,于是就顺水推舟,继续男扮女装,做了薛齐光箭术的教习师父。
  起初他还客气有礼,可随着几次相处,两人的关系发展的出其不意的快,直到昨日薛齐光把她骗出城,来到玉吾山打猎,他叫她师父,却把她当成拜了把子的兄弟一样对待,昨日,还想和她彻夜长谈。
  再这样下去,她就完全收不住了,若身份暴露,后果不敢想象。
  薛齐光上次说过,平生最讨厌有人骗他。
  今日,此事也算了结,她往后就坐回秦家姑娘,哪里都不去,直到成婚。
  回去的路上,魏惜总感觉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他一向严于利己的四哥,神情和言语间都温柔了许多,似乎对谁都是如此。
  平日里哪句话不对,不是招来一记瞪眼,就是一句呵斥,今日就连她想要求骑一会马,也都答应了。
  原来出去打猎真的可以让人心情舒缓,从昨日到今晨,她也过的十分愉快。
  回到镇北侯府,已经临近晌午。
  沈云簌沐浴更衣,换了一身衣物,绞干头发躺在榻上歇息,把身边的丫鬟也都打发走了。
  这次打猎万万没想到,回来后她就和魏临私定终身了,搁在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想到他的身影和面容时,心里又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愉悦感。
  她的表哥出除了性子恶劣一些外,长得其实真的好看,以前她都不敢太仔细看他,如今看他,越看越是有种独特韵味。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还伴随一阵哭声。
  沈云簌趿鞋从榻上起身,看到门外的春罗在抹眼泪,于是提着裙摆出了门,把春罗叫回身边问:“别哭,到底怎么了?”
  秋蕊和妙圆也随之而来,见春罗不说话,也是着急的很,想来是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
  “哭有什么用,赶紧说呀?”秋蕊道。
  “三夫人身边丫鬟青枝跟一些丫鬟和婆子们说……说……”
  “你倒是说呀?”妙圆急着问。
  “说咱们姑娘是个小狐狸精,勾引世子,还要世子带她出门打猎,打的皮子除了五姑娘,全都送进落湘院里,奴婢气不过,和她吵了几句,谁知道他的嘴巴毒的很,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来,呜呜……”
  “狗仗人势的东西,姑娘等着,奴婢去把她叫过来打一顿。”还未等沈云簌答应,妙圆就急匆匆的离去。
  妙圆性子直,若是和青枝打起来,必定会传到外祖母这边,在镇北侯府也呆不了几日,她不想节外生枝,这会她头发还未梳,于是让春罗帮她赶紧梳发,她得出去一趟。
  这厢妙圆在长廊里与遇到正要出门的魏临,正好是个机会,于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魏临甚少管府宅里的事情,可关系到沈云簌的名节,流言可畏,若不加以制止,那些人会更加猖獗。
  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向祖母禀明他和沈云簌的关系,直接定了亲最好。
  可想到沈云簌昨日求着他往后拖一拖,略微想了一下,还是直接让长易去将青枝和那些丫鬟婆子都带到北院。
  有人替沈云簌出气,妙圆也松了口气,可她不想回去,还想看看青枝的下场,也随着魏临先去北院里等。
  青枝得知魏临要唤她们过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在镇北侯府多年,话都没说上几句,当身边的丫鬟提醒他,莫不是春罗那丫鬟去告状了,才猛然清醒。
  可告状告的也太快了,才一会的功夫,只能硬着头皮和几个丫鬟婆子去了北院,一路上小声和丫鬟婆子们串通,将错都推到春罗这小丫鬟身上,大家也都表示要口径一致。
  北院院子正央,魏临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
  一众婆子丫鬟过来后,魏临指了指眼前的一片雪地。
  长易明了,对众人说道:“你们都跪在这雪地里,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错了,错在哪里了,才能起身。”
  青枝欲要辩驳,被长易挡了回去:“先跪下。”
  跪在雪地里倒不是什么严苛的责罚。可等大伙跪下后明了,这雪地下撒了一层荆棘,双膝跪在地上,便会被刺穿皮肉,疼痛难忍。
  已经有丫鬟支撑不住的叫嚷起来。
  长易呵斥:“叫什么叫,老实点,想想今日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
  其中一个丫鬟支撑不住了,从雪地里爬出来:“世子,奴婢错了,奴婢愿意承认错误。”
  “讲。”魏临道。
  “奴婢不该跟着起哄,青枝姐姐说表姑娘是小狐狸精,说她会摄人心魄,把世子您迷得五迷三道的,还说表姑娘不要脸面,不顾女儿家的矜持,有娘生,没娘教,干的竟勾引人的事。”
  说到这里,妙圆忍不住了,上前给了青枝一个嘴巴子:“表姑娘那里对不住了,说这么恶毒的话,你可知表姑娘的母亲是魏老夫人最疼爱的养女,她是为了救人才能丢了性命,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打死你个贱人。”
  妙圆的力气大,几巴掌就把青枝给打蒙了,而魏临却不制止她,看来是默认了妙圆的行为。
  自从来到镇北侯府,青枝就一直留在三夫人身边,从未有一日被这般羞辱。
  “世子,奴婢……奴婢冤枉。”
  妙圆道:“冤枉,还好意思说冤枉,私下议论主子,与背后捅刀子有什么区别,一个奴婢就妄想欺压府里的姑娘,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青枝想要辩驳,去不断有人站出来认错,把她为了逞一时之快说的那些话全都抖落出来,这些丫鬟婆子平日里见她都是温言笑语的,把她捧得高高的,眼下经历此事,当真是墙倒众人推。
  就在这时,曹氏带着一个婆子和丫鬟过来。想必是为她求情的。
  青枝看到了希望,哭喊着:“三夫人,您……救救奴婢吧。”
  曹氏也是极为气愤,这府宅里的事都是当家主母来管,魏临怎么忽然插手内宅之事。
  这一路上,小丫鬟跟她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方知道是青枝这丫鬟闯了祸事。
  平日里她说沈云簌小狐狸说习惯了,没行到被自己的丫鬟拿来说。
  魏临为府里的表姑娘这般出头,前些日子的猜想完全证实了,两个人果然有了私情。
  瞧着沈云簌平日温顺恭良,还真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小狐狸,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府里的世子给迷惑了。
  看到丫鬟肿了脸,伏在雪地上哭泣,她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再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魏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见曹氏走来,魏临也从太师椅上起身,道了一句:“三婶。”
  曹氏虽然气,但对魏临还是畏惧三分的,见了人,也是要客客气气。
  “叙淮,我都知道了,我这丫鬟多嘴,说了一些不顺耳的话,我这就带回去管教,你平日里这么忙,就不要操心府里的事了。”
  “三婶,不是我执意要管,这丫鬟没有礼法,若我不管教,回头那些诽谤我的话都传到了外面,对整个镇北侯府都不利,镇北侯府的名声也要被她搞臭,那以后魏瑶,魏灜和魏惜的婚事怕是也会受到影响。”
  曹氏面色难看极了,本是关于沈云簌的事,没想到魏临只字不提,绕了一圈,把事情引到镇北侯府名声上去。
  诽谤府里的表姑娘没什么,可是诽谤世子就不一样了。
  魏临的话也没错,两人有了私情,自然魏临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
  “这丫鬟该死,让你费心了。”
  “是该死,但死就免了,把人打发出去吧,留在府里也是个祸害。”魏临像是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青枝吓的脸都白了,她可不想被发买,留在镇北侯府说不上锦衣玉食,但吃穿用度都已经好过外面那些普通人家,曹氏高兴了,还是赏赐她一些银子首饰。
  “我错了,世子,饶了我吧。”青枝求道。
  心狠如他,怎得就此放过,况且说出那些侮辱沈云簌的话。
  曹氏还是于心不忍,他瞧着魏临毫无波动的面容,也不好直接要人,决定慢慢迂回:“三婶明白,你是觉得她说阿簌的那些话太难听才这般生气的,三婶看到出,你钟情于阿簌对吗?”
  魏临眸光一闪,看了看曹氏,低声道:“三婶,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了,我的确是钟情于表妹,可惜,小姑娘不知我心意,还无端被这些人诬陷,此事因我而起,自然由我来平息。”
  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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