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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财妻逼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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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欢行了礼,唤了声二哥,心里却有些介怀。她不喜欢姚芙碧这种厚着脸皮做小三的,又听二哥说的“好手段”似乎含着贬义,于是往隐白身后挪了挪,那意思——我不跟他亲近。

    隐白自然晓得常欢的小心思,并不勉强她应酬二哥,只说:“你也乏了,不如先去沐浴休息,我和二哥谈完了就去看你。这些个丫鬟小厮,你爱使唤就使唤,不爱使唤就交给老姜头处置。”

    这位二哥姚政,看着眼前一对璧人,不由心生羡慕,想起自己那父母之命的正妻,不禁心生苦闷。只是这是自家的憋屈事儿,也不能说与兄弟听。

    常欢听了隐白的话,飞快地作了个揖算是告辞,兔子般闪人不见了。既然人家是同性发小,她也懒得去搅合,窥探隐白的私生活是她不愿的,有这精力,不如吃喝玩乐赚银子去咧。

    待常欢的小身影完全脱离了视线,老姜头领走了壁花般的八个下人,兄弟俩才算安心说起话。

    “老三,这回是路过,还是长住?”这地儿的人,估计都不爱寒喧,姚政直奔主题。

    隐白略一沉吟,回道:“小住几日。”

    姚政正色说道:“你可算来得巧了,我本欲遣人找你,让你回来同我一起劝劝大哥。”

    “大哥,又怎么了?”

    说起来,儿时结拜的三人,年纪最大的是童青,行事最雷厉风行的亦是这位童青,这于他所干的职业息息相关,他可是上水镇的总捕头,相当于警长的级别了。他自小就特别适合这个行当,因为他有着比旁人都强烈的正义感和使命感,更有着异于常人的热情。为此,他放弃的失去的也更多。譬如,一大把年纪了,还未成家,急死家中老母亲。譬如,把镇上权贵得罪一大片,还得靠着姚政给他擦pp收拾残局。姚政对这位大哥颇为头疼,不是不赞成他做一行爱一行,而是对他这种不绕弯不迂回的处事方式深表无奈。隐白却与姚政不同,对大哥是极佩服的,大是大非并非人人都能贯彻到底的。

    听到姚政要自己劝解童青,隐白第一反应是大哥又得罪了哪位权贵。可这回姚政的回答却出乎意料:“老三,前几日镇子上出了件案子,人命案。这案子没苦主,衙门也没打算追究,可大哥偏偏不肯放手……这会子,居然搬到发生命案的清华阁去了……”
………………………………

第一百五十章 清华阁(一)愧对贝壳桑



    轻歌曼舞,华星秋月。清华阁,如此清雅盛名之下,是上水镇无人不晓的高级风月场所。

    上水镇虽不大,却是个五脏俱全之地,仅仅娼寮,就分了上三流、下三流。清华阁属于此种行当里最高端的一类,比画舫之类的中等知识分子齐聚的娼窑又风雅了不少,穷男JIAN民之流更是对它望而却步,它是广大嫖|客妓|女们心驰神往、梦寐以求之所在。

    之所以能走在最高端,必须是有后台庇护的,因此,清华阁说白了就是当时的官营妓院,一般人不敢得罪。

    童青要去管清华阁的事儿,怕又是个得罪人的活儿,隐白不由摇头,明知不可而为之,正是自己所熟知的大哥。劝,必是劝不住的,拦,更是拦不下的。

    “是个什么案子?涉及可广?”隐白沉寂片刻,发问道。

    姚政自然明白隐白的意思,若案子跟上头不牵连,让童青去折腾一下也就罢了,可是……“恐怕,不是个平常案子。死的倒只是个小丫鬟,逼疯的却是清华阁的头牌。具体案情,还得听大哥给你说。对了,你这才回来,又是新婚燕尔,等几日我再来找你罢了,反正……这事儿一时半会不算完。”姚政略带苦涩地笑了笑,挥手告别,“那二哥就不打扰了,你那小娘子还等着你呢。走了走了。”

    隐白想到脱兔般逃走的常欢,也露出一抹笑意,姚政从未见过隐白展露出这般的笑,更是羡慕嫉妒恨,匆匆离去独自悲殇去了。

    这会儿的常欢,正舒舒服服泡着澡呢,差点儿睡过去。偏巧门外有人通传,扰了她的春秋大梦。

    吵她的,自然是家里唯一的仆从大叔姜,常欢实在不愿意离开大浴桶,对着外头喊了一嗓子:“什么情况?!”

    外头的大叔虽然有些诧异这位小姑娘的不拘小节,却也未露反感,冲着屋子回了一句:“丫鬟小厮的卖身契送来了,那丫头说是有话禀报。”

    常欢其实觉得吧,这大叔就是看不得她舒坦,芝麻点大的事儿。至于这么嚷嚷嘛。没了泡澡的雅兴,常欢三下五除二擦干抹净,套了衣裳出去应酬。

    说有话禀报的。就是那窈窕美艳的丫头桃子,这丫头恁地胆儿大,一见着常欢,便噗通跪了个扎实,边磕头边说:“奴婢造次。请太太听奴婢一言。”

    常欢估摸着,莫非这是姚芙碧送的见面礼?姑且听之,她示意桃子开口说话。

    桃子反倒沉吟了片刻,像是内心斗争了一番,才缓缓开口:“太太,奴婢斗胆猜测您讨了奴婢们的卖身契。是怕咱们受姚家的牵制,做出什么对您不利之事。只是,仅仅如此。也是防不住的,因为小姐为了让咱们这些奴婢死心塌地给她办事,都握着咱们家人的性命。今儿进门的丫头小厮,有一半是家生子,剩下的都是和家人一起买进姚府的。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若是有人有了二心。尚在姚府的家人自然没有好下场了。”

    常欢一乐,这丫鬟说话有趣,合着是个叛徒?她悠悠说道:“你这话矛盾了,既然都是不敢有二心的,怎么你就敢跟我说了真相?”

    桃子咬了咬唇,解释道:“奴婢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奴婢初见太太,就觉得太太跟小姐不是一样的人,奴婢这……也算是孤注一掷了!若您不信奴婢,大可把奴婢送回去,那奴婢自然是死路一条,都不会污了太太您的手。”

    桃子说话伶俐,思路清晰,不比普通的丫鬟,且语气中透着决绝,微微震撼了常欢,她的所谓苦衷,更是勾引起常欢那很久没有雀跃的好奇心。

    “那你告诉我这些,所为何来?”常欢喝了口茶,侧耳倾听。

    “奴婢想说,小姐给咱们下的令是,只要有人爬上老爷的床,就赏家人白银十两,若是能做了通房小妾的,卖身契权当礼金。等……等小姐过了门,在听凭差遣便是。因此说,这些丫鬟,您……一个都不能留。”桃子说得直白,常欢听得好笑,她自然早已猜出姚碧的企图,只是从这丫鬟的嘴里说出来,令人费解。见常欢并未动气,桃子一口气往下说,“奴婢知道太太心里明白,奴婢斗胆想求太太留下我一人,奴婢决计不会对老爷有非分之想,只愿能离开姚府,另投明主!太太只当留下一条猫狗,奴婢必定对太太忠心一生一世。”

    “可是……你都背叛你们家主子了,怎地就不会背叛我呢?”常欢故意说道。

    桃子抿嘴,轻声说道:“太太若愿意留下奴婢,奴婢自当解开太太心中之惑。若太太为难……奴婢,请太太给奴婢留下最后的一些脸面。”这话意思说——我有隐私,你留下我,我告诉你,不留下我,自然不能让你知道。

    常欢托起下巴,盯着桃子看了半晌,这美艳丫鬟的故事,真真吊起了她的胃口,于是她也决定吊吊这丫鬟的胃口:“那……你既然是被送来做通房的,你说,我留下你做什么?”

    “奴婢什么都能做,即便做个粗使丫头,给太太倒夜香,给府上扫地擦洗都是做得好的!纺绩针黹、琴棋书画,奴婢……都是学过的。只要太太能好心收留奴婢,奴婢什么都能做!”桃子跪着往前挪了几步,眼神紧张热切,怕极了自己的真心不能展示完全,恨不能磕上几个头,却不能这么突兀,吓到太太可怎么好……

    隐白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副柔和得诡异的场景。常欢手肘搁在桌子上,双手撑着脑袋,像个孩童般认真地听讲,眉宇间尽是怒气。常欢对面坐着的丫鬟,隐白记得是姚芙碧送来的,这丫鬟坐姿拘谨,双手紧紧拽着衣角,艰难地讲述着什么。

    见隐白进来,桃子停了说话,匆忙立起来行礼,被打断的话题,却留在隐白的耳朵里,他听见桃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清华阁容不下干净的人儿……”

    桃子行桃子的礼,隐白看隐白的妻。隐白把带着疑问的眼神丢过去,常欢自然接收,笑盈盈说道:“姚小姐送来的人,除了她,都让大叔姜给打发了吧,让他卖个好价钱。这个丫鬟,我留下。”

    隐白微微点头,这些事情他本就不会去操心,并不干涉常欢的处理方式,反而这样的对话,让他很有些家的错觉。

    “我们在这儿呆不久的。”隐白提醒常欢,人留下可以,却不会一路带着。

    “嗯,反正大叔姜一个人孤独无依的,给他做个伴呗。”常欢此刻已然知道桃子找她摊牌的目的,她所要的,只是一处避难所,一个避风港而已。

    隐白却不知底细,只抬头望了望常欢,那眼神像说——真要留下这么个麻烦?

    常欢嘴角轻扬:留着呗,回头慢慢告诉你。

    虽然想跟常欢独处,隐白却也看出,这两个女子有私密的话儿要讲,便识趣地离开,办他的正经事去了。许久没来,要办的事儿,可真不少。

    很快便入了夜,两人吃完了大叔的一顿清淡家常菜,很是满足地坐着乱侃起来,这样悠哉的日子,竟是许久不曾享受过的了。

    常欢是要听隐白说的,她每每独自静下来,总能想起隐白欠着她的那许多“神秘故事”,可偏偏两人在一块儿的时候,就月白风清不知所云,仿佛把重要的事儿都给放诸脑后,只是这样随口聊聊就很舒坦。

    隐白一直都欢喜听常欢说话,总觉得这声音也美妙,这话题也有趣,若能这样听她瞎唠叨一辈子,是多么幸福的事。

    于是,一路胡侃到西厢房,隐白说:“怎么不见那新来的丫鬟服侍你?”他还担心常欢把那丫鬟安置在厢房,那……多煞风景。

    “你见过我要人服侍?有手有脚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那丫鬟并不是为了留下做丫鬟的,只是可怜而已。”

    “清华阁的人?”隐白见常欢一屁股坐在床沿,便端了个杌子,靠着她坐下,看似随口问了一句。

    “你听到啦。听桃子说,那可是个吃人的地儿。你知道那地方?”常欢兴致勃勃地追问。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不好的。姑娘家,最好跟那处没关系才干净。”隐白这话,既是让常欢少过问,又是提醒常欢,不要跟桃子太过亲近了。潜意识里,隐白总觉得桃子那种复杂的女子,不要带给常欢什么负面影响才好。

    “这话说的,你知道些什么就这般武断?”常欢不爽,难道他当自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那你说给我听听,看看是不是武断了。”隐白这算不算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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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欢本就觉得有事情跟隐白商量是个正常事,他既然想知道,她便给他娓娓道来罢。

    桃子讲话很流利,花了一个时辰就把自己的身世交代清楚,并回答了常欢的各种问题。常欢脑补了一番,把这些事儿当个故事,讲给了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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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清华阁(二)关于桃子



    桃子出生在一个殷实富裕的秀才家。

    父亲虽说是个颇有些才华的秀才,却不屑于为官从政,只想能守着家人做那桃花仙。

    母亲本是个大家闺秀,有次堂会之时,偶见父亲恶作剧,在墙头提了首打油诗,惹得笑声不绝,笑毕倾了心,托人打听秀才的姓名和生平,之后,庵堂后院、寺庙里头,假装邂逅,传递个纸条神马的,自此熟识起来。

    母亲内心有个打算,知道自己家,子嗣单薄,若是遇上普通人家的男子,情投意合的,就招赘也是极好的,不怕家人为难。

    父亲原是不肯的,只是被母亲迷得七荤八素,本也不是迂腐之人,便半推半就起来,况且他并非落魄之人,很有些家底,即便入赘,也不至招人诟病,说什么贪图财富。

    这一场恋情,发展的顺风顺水,母亲把此事暗暗告知了自己的娘亲,父亲也跟双亲讲妥了亲事,偏偏好事多磨,就出了意外状况。

    这一切意外,源自母亲的爹,这位高官爹原来一直惦记着用女儿换取更高的荣耀。高官爹仅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相貌平平,指望不上;二女儿,就是桃子的母亲,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平日里高官爹道貌岸然、一副慈悲模样,一旦发生与他官途有干系的事情,他便即刻变了脸色,他的为人,恰恰是与桃子的父亲截然相反的。

    峰回路转,高官爹禁闭了女儿,阻隔了她与桃子父亲的来往,并瞅准了机会,把女儿送去了宫里,彼时,正值后宫选秀。

    碰上别家女子。或许就乖乖就范,做了那后宫的小黄花儿,偏偏桃子的母亲是个胆大心细、聪颖过人的女子,竟利用浑仪监的一场祈福仪式,让自己成了扫把星,被生生赶出了后宫,若不是因为那高官爹的身份,桃子的母亲十之八|九就丢了性命了,这样孤注一掷、豁出去的感情,怎么能不感动桃子的父亲。

    于是。桃子的父亲变卖家产、遣散家仆,安置了双亲,带着母亲远走他乡。完全无视世俗与戒律。

    桃子的出生,给双亲带了无比的喜悦,此时,他们意识到,自己可以随遇而安。而孩子却不能没有一处安稳的家。他们于是放弃了飘泊,重归世俗,在一个小镇子上安家落户,低调地过着普通老百姓的温馨小日子。那是桃子美好难忘的童年时光。

    道路不算太曲折,前途亦非太光明。一切幸福时光终止于弟弟两岁那年。那一年,洒脱的父亲忽然变了模样。抛妻弃子只在朝夕之间。不仅如此,父亲还将母亲卖进了青楼,连带两个年岁尚小的孩子。

    如果父亲只是离开。丢下孤儿寡母,相信坚强的母亲不会不堪一击,为了两个孩子,她也要好好生存。只是,母亲被送去了清华阁。一纸卖身契将母亲伤得鲜血淋漓。她竭尽全力护着两个孩子,苦苦煎熬了不过三年。便灯尽油干化作一缕孤魂。

    清华阁不养闲人,没了母亲的桃子,未满十岁,却毅然而然地接过了母亲的担子,照顾弟弟,养活自己。

    若说清华阁尚存的一丝人性是什么?那便是,清华阁里头未及笄的女子都是清倌儿,出外条子皆可免了。桃子便是这般,用双亲教给的琴棋书画,熬过了及笄。而弟弟更是从小乖巧,心地纯良,在那风月之地,他倒是被大伙儿呵护着,只做那“踩屋子”的活儿。

    清华阁的清倌儿,到了及笄都会办一场“开宝会”,说白了就是开苞拍卖会,自此便是正式走上娼|妓生涯了。抓住机会咸鱼翻身的也是有的,多是条件特别好的,譬如桃子就算一个。开宝会那日,桃子就成功地勾引了姚大老爷,让他用三百两白银抢了头筹,买回了姚家。

    妓|女从良,多是给人做妾。桃子一早便有这样的觉悟,跟着一个男人,总比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好上百倍。只是到了姚家,才发现姚老爷是个绣花枕头,纵使在外头风生水起,在家里也就只能当个缩头乌龟。桃子买回家不到半日,就从老爷房里被调到了下人房,做了粗使丫鬟,连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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