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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芳菲记重生之盛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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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辞默默看了会,忆起上辈子阿黎也是如此。
  曾有段时日,阿黎爱上了作画,心血来潮于午后画了支翠竹。她?等了他一天,待他下职归来欢欢喜喜问?他画得如何。彼时他忙于一桩焦头?烂额的案子?没留心,隔了数月后,无意中在箱子?里瞧见那幅画,才想起来她那日是在求夸奖。
  回想前世,诸多事?都成了他的遗憾。他的阿黎优秀,他却常常错过她?的美好。
  “写得非常好!”容辞收回思绪,夸奖道:“阿黎越来越聪明了!”
  果然?,小姑娘脸上顿时露出欢喜,然?后高高兴兴又铺开一张纸,说:“容辞哥哥,我再写一个字给你?看啊。”
  “好。”
  在御马巷用过晚膳后,容辞亲自送阿黎回襄阳侯府。
  阿黎回府时,他爹爹还没回来。
  长椿堂的老?夫人?得知了,派丫鬟来请她?,于是阿黎又去长椿堂给祖母请安。
  “你?娘亲身子怎么样?”老夫人问。
  “娘亲好着呢。”阿黎说:“娘亲还说届时来给祖母过寿。”
  老?夫人?等了一天,就等这个消息。闻言,顿时放心下来。
  她?问阿黎在御马街玩了些什?么,阿黎一一说来,最后又道:“祖母,容辞哥哥夸我写字写得好呐,我拿给祖母看。”
  阿黎身上背着个小布袋,她?从布袋里取出写的几张大字放在桌上:“祖母,这是阿黎写的。”
  实际上她?一下午写了许多,只不?过从中挑了几张最好的带了回来。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老?夫人?,老?夫人?笑得眼角皱纹又细又长:“好好好,阿黎写得真好!容世子?也?教?得好!”
  阿黎腼腆笑,悄悄转头?去看一旁的宋槿芝:“三姐姐,阿黎写得好不?好哇?”
  冷不?防被点名的宋槿芝:“。。。。。。”
  靖水别庄,下了一天雨后,云雾如瀑在山岚流淌。
  缊白站在角门边,看着小厮们忙碌地修整马车。
  此前让小厮回来禀报马车坏路上后,戚婉月果真派人?立即赶来,只不?过得知阿黎被容世子带回城,她?便也?懒得关心他了。
  宋缊白苦笑。
  过了会,马车修好了,车夫抹了把汗上前来:“老爷,天色不?早了,可要回去?”
  宋缊白默了默,问?另一个小厮:“夫人在做什么?”
  “老?爷,听婢子说夫人一下午在书房看书。”
  “还没用晚膳?”
  听他这意思是还想留下蹭饭?小厮心想,你?连大门都进不?去,还蹭得着饭么?
  不?过,宋缊白也有自知之明,他道:“罢了,还是回去吧,太晚了路不?好走。”
  所幸后半日雨下得不?大,马车一路顺畅回城。只不过,走到柳阳街时,又缓缓停下来。
  小厮在外头禀报:“老爷,李夫人?来了。”


第21章 
  阿黎换了身碧青襦裙出门; 头?发松松挽起,只簪了朵粉白珠花。
  明艳且俏丽。
  她见容辞站在廊下,悄悄走到他背后,拍他左肩却转去右边。笑嘻嘻地问:“容辞哥哥找我有事?”
  容辞早知她伎俩; 很配合地先看了看左边; 再往右边扭头?。
  “没什么事; ”他说:“今日得空; 来看看你。”
  “那?正好了,”阿黎立即牵起容辞; 往小书房走:“我适才作了幅画; 容辞哥哥给我雅鉴一二。”
  容辞任她拉着; 不徐不疾跟在后头。
  到了书?房,阿黎献宝似的从博古架上取下画卷; 然后展开。
  是一幅侍女抱花图。
  一名侍女抱着个花瓶; 花瓶里插着两株牡丹。一株粉色; 一株绿色,瓶边落了片牡丹叶子。
  “意境很好。”容辞接过画卷,放在桌上用镇尺压平; 又仔细地欣赏了会。
  阿黎偏头?道:“可我觉得侍女的神态没画好。”
  “确实有点欠缺。”容辞说:“侍女可有参照?”
  “没有; 我曾瞧过张昱老先生的《钱舜举画芙蓉》; 就想学着画一张类似的; 可我画的侍女神态总是有些僵。”
  “你可知为何?”容辞转头看她。
  “是为何呢?”
  “因为无参照,”容辞道:“你并未见过那侍女; 是以心中无像,笔下无神。”
  容辞伸手:“递笔给我。”
  阿黎忙跑去桌边笔架上取下一支笔; 又蘸了点墨递给他。
  容辞握笔,在画上轻轻改动。
  不过片刻; 侍女神态活灵活现。
  阿黎高兴:“容辞哥哥你太厉害了,分明只改动了眉眼之处,却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她看着看着,突然“咦”了声:“我怎么瞧着有点熟悉呢。”
  容辞勾唇:“怎么熟悉?”
  阿黎抿唇笑起来:“我知道了,容辞哥哥说?的心中有像,笔下有神。你适才心中是不是在想我的模样,所以照着我画了?”
  这话本无其他意思?,可容辞才见过镜中那?旖旎画面?,此刻听在耳中悄悄变了个味儿。
  他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
  阿黎也并未要他的答案,她高兴走过去,从?容辞手中接过笔:“我来题字。”
  “嗯。。。。。。题什么好呢?”
  少女面?庞白皙柔美,剔透的眸子望过来时清纯动人。许是离得太近,她身上的香气悠悠绕绕地钻入容辞的鼻中。
  容辞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
  小姑娘长大了,男女有别?,该有些分寸才好。
  阿黎倒不知他心下想了这么多,仍仰脸望着他,催促道:“容辞哥哥快说?,我题什么字好?”
  容辞开口道:“就题‘数苞仙艳火中出,一片异香天上来’如何?”①
  。
  次日,宫中设宴庆祝贺柏舟凯旋,上至王公贵胄,下至官宦子弟皆可赴宴。
  襄阳侯府也得了旨,傍晚,阿黎跟随父母入宫。
  入席,宋缊白交代妻女后便与同僚寒暄去了。而戚婉月在贵夫人中素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是以,还未等?她落座,妇人们便围过来说话了。
  阿黎百无聊赖,索性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同她坐在一处的还有别的贵女。
  但?阿黎平日大多时候在静香书院读书?,而京城贵女能去静香书?院的凤毛麟角,因此,阿黎跟这些人不大熟识。她坐下后,那?些贵女含笑与她打了个招呼就继续说话去了。
  “听说贺大将军凯旋,只带了第三子前?来。”
  “为何?”
  “贺家长子已战死沙场,而贺家次子镇守凌都不得闲,所以只有贺家三公子来了。”
  “我听说这贺家三公子名唤贺玉卿,大概以后要留京城了。”
  话落,众人都清楚怎么回事。贺家三公子出类拔萃,今年才十七年华,且尚未婚配。
  贺家将第三子留在京城,便是有在京城说?亲之意。这么个消息早就在京城各大世家传开了,贵女们也听得了这事,是以今日在宴席上纷纷讨论。
  有人说?:“可我听说?这贺三公子是个玩世不恭之辈。”
  “京城玩世不恭的子弟还少么?”一个贵女小声道:“贺家可不一样,贺玉卿再如何纨绔,那也要恩荫入仕的。况且我听说?他也不全然纨绔,才学本事很是厉害,只是这人偏偏爱做些反骨之事,这才得了个纨绔的名声。”
  “还有,我听说这人长得极好看。”
  “有多好看?”
  “跟容世子不遑多让。”
  “嘘——小声点。”
  许是察觉到旁边还有阿黎,提起容世子不大合适,那?姑娘脸红红地看了看阿黎,赶紧闭嘴不言了。
  接着,这几位贵女换了其他话头。
  恰巧这时,柴蓉蓉随父母入宫,寻到阿黎跟前?。
  “我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在这坐着呢。”她过来挽着阿黎:“宫宴还没开始,走,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柴蓉蓉不好意思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阿黎好笑:“你不是才来吗?怎么就憋得慌了?”
  “我娘嘱咐我宫宴上不能吃太多,我怕饿着,所以在马车上偷偷吃了许多点心。”
  阿黎明了,点心吃多了,茶水也难免喝多。
  她起身,跟戚婉月打了个招呼,然后与柴蓉蓉手挽手出去了。
  等?到了恭房岔路,阿黎道:“你自己去吧,我在外头?等?你。”
  暮色黄昏,灯火映着湖面明亮静谧。
  阿黎见不远处有座凉亭,想着去那坐着等柴蓉蓉。却不想才走上凉亭,脚步一顿。
  此前?因视线被树遮挡,瞧不清情况,没想到这里还坐着一人。
  这是个约莫十六七的少年,着了身白衣,懒懒地倚柱而席,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
  瞧见他容貌,阿黎愣了愣。
  这是个好看的少年。
  玉冠束发,五官俊秀,薄唇微微抿起,显得些许冷漠。长眉浓郁且犀利,可犀利的浓眉下却是一双多情温柔的桃花眼。
  少年轻笑了下:“傻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阿黎忙福身赔礼:“抱歉,我并不知有人在这。”
  “啧。。。。。。”他散漫地启唇:“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什么?”阿黎不解抬眼。
  少年高傲,不屑说?:“你们京城的贵女,不是说?个个矜持端方吗?我看胆子不比北边女子小。”
  他一通话说得莫名其妙,令阿黎摸不着头?脑。
  许是看见她眼里的茫然,少年又得意地嗤了声:“还装什么?不就是打听得知我在这,故意来偶遇的?”
  这话极其轻佻直白,阿黎脸色涨红。
  同时也明白了他此前说的“第三个”是何意了,敢情此前?还有两人刻意来凉亭邂逅。
  阿黎平静道:“公子误会了。”
  少年翻了个白眼:“你们连说?辞都一样,叫我如何相信?”
  “。。。。。。”
  阿黎头?一回见这种轻狂又厚脸皮的。听他的口音不像京城人士,皮肤也比京城的男子黑一些,容貌英挺俊逸,且作态豪放不羁。
  心下隐隐猜到是何人。
  她不愿再多解释,又福了福,转身离去。
  那?少年突然跳下来,拦在她面前:“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阿黎拧眉:“公子还想说什么?”
  少年上下打量她了会:“这几个贵女中,你最合我的意。喂,你是哪家的小姐?”
  “呸!”凝霜见此人无状,忍不住横在阿黎面前:“公子休得无礼,我家姑娘已经定?亲了。”
  话落,少年脸色精彩纷呈。错愕、窘蹙、尴尬。。。。。。
  阿黎走了老远后,回想起来忍不住偷笑。
  “凝霜姐姐那番话实在大快人心!”
  “什么大快人心?”这时,柴蓉蓉从?恭房出来了。
  “没什么,”阿黎说?:“适才遇到个自恋狂徒。”
  “在哪呢?”柴蓉蓉好奇地四处搜寻。
  “别?看了,走吧,宴席快开始了。”阿黎将人拖走。
  。
  两人入殿后,各自寻了自家的位置。
  戚婉月问:“怎的去了这么久?”
  “绕了些路,所以耽搁了。”说?话间?,阿黎目光在人群里寻找,问:“阿娘,容辞哥哥怎么还没来?”
  宋缊白听见了,回道:“睿王与容世子在陪皇上。”
  “哦。”
  阿黎视线不经意一转,瞥见旁边席位坐着的正是素日与她不对付的苏慧。
  苏慧一直在暗暗观察阿黎,见她看过来,低哼了声转过头?去。倒是她旁边的表妹许佩玲欢喜地向阿黎挥手。
  阿黎回之一笑,颔首示礼。随后坐直,安静听父母说?话。
  “我适才见着贺夫人了。”戚婉月说:“这将军夫人看着是个温婉的,没想到性子如此爽利。”
  宋缊白无奈:“你又想给人下帖子吃茶了?”
  戚婉月是京城贵妇圈中的佼佼者,平日吃茶、听戏、赴宴最为热衷,京城大大小小的茶宴总少不了她的身影。
  她也常在襄阳侯府设宴请客,如今来了个贺夫人合她性子,少不得也要请人去吃茶。
  这些年来,宋缊白只她一妻,又极是宠爱。戚婉月想做的事不仅不会拦半分,甚至还双手奉上。
  京城的那?些绸缎铺子和首饰铺子,但?凡有时兴的款式头?一个就通知宋缊白购买。宋缊白大方得很,每个月的俸禄与赏钱都拿来哄妻子去了。
  所幸阿黎平日的吃穿用度有容辞帮衬,要不然,妻子爱打扮,女儿也爱俏,就他那?点俸禄估计填补不过来。
  “贺夫人有意在京城给儿子选媳,这就有些奇怪了。”戚婉月说?。
  “哪奇怪?”
  “贺家常年在北疆,却让小儿子留在京城是何意?贺家一门武将,难不成还想让儿子从?文?”
  宋缊白道:“你恐怕不知,贺家三子,大儿子战死,二儿子镇守边陲,若是三儿子再从?武,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容不得闪失。。。。。。”
  话说?到这,戚婉月明白过来。
  贺家门楣看着风风光光,可都是战场拼杀拿命换来的。今日有命享福,明日兴许马革裹尸战死他乡。贺家拢共三子,为了不绝后,必须得留一个。
  这么一想,那?些泼天风光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了。
  阿黎正安静听着,这时,宴上突然一阵骚动,周围的贵女们窃窃私语起来。
  “快看,那?个就是贺家第三子贺玉卿。”
  阿黎抬眼看去,正巧对上少年桀骜的目光。
  果真是他。
  适才在凉亭里遇到的那个人。
  他换了身宝蓝的锦袍,走得慵懒散漫,却贵气逼人。通身的气度竟是把同行的京城公子哥们比得黯淡无光。
  贺玉卿看见她,勾唇痞笑,惹得坐在阿黎周围的少女们低呼起来。
  “他看过来了,不会是在看我吧?”有人小声说?。
  “。。。。。。”
  阿黎觉得这姑娘若是见过凉亭里那?人轻狂的样子,定?不会这么想。
  两人的视线只是短暂相撞便各自收回,仿佛从?未见过,也毫不熟悉。
  而苏慧却紧紧盯着阿黎,若有所思?。
  旁边的表妹许佩玲见了,低声问:“表姐为何一直看宋四姑娘?”
  苏慧冷嗤:“这个宋槿宁会勾人得很,那?贺玉卿才来京城就被她勾了去。”
  许佩玲惊讶:“表姐怎么知道?”
  “你没发现方才贺玉卿就是在看宋槿宁吗?”
  “真的?”许佩玲赞道:“这个贺玉卿果真有眼光。”
  “。。。。。。”
  。
  这厢,容辞从?乾清殿出来,穿过甬道时,一个内侍碎步跑上前在他耳边低语。
  容辞顿了顿:“贺玉卿?”
  “是,”那?内侍道:“小的见四姑娘跟贺公子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那?贺公子说?了什么,将四姑娘气走了。”
  沉吟片刻,容辞抬脚继续走。
  到了群芳殿外头正巧闯遇迎面走来的贺柏舟。
  容辞停下。
  贺柏舟经过时,也停下来:“容世子在等人?”
  “贺将军,”容辞拱手:“恭贺贺将军大胜归来。”
  贺柏舟年过四十,眉宇凌厉萧杀。他常年镇守北疆,但?并非耳目闭塞,京城之事他知晓,自然也认得睿王府的世子容辞。
  贺柏舟也拱手一礼:“不知容世子在此等我有何事。”
  容辞勾唇:“贺将军多虑,我只是正巧碰见,便向贺将军道喜而已。”
  “容世子话中有话,本将军只此一问,何来多虑?我寻常而归,何喜之有?”
  容辞从容道:“虑在将军心中,喜在朝堂之上。贺将军,告辞。”
  待容辞离开,贺柏舟定在原地,蹙眉。
  一旁跟着的将领,看了看容辞离去的背影,问:“容世子这话是何意?”
  贺柏舟说?:“旁人只道我贺家军打了胜仗,荣光无限。却不知这荣光是悬崖上的玲珑金屋,一不小心就会跌落万丈粉身碎骨。”
  这位容世子,一语就道出了他心中之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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