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记重生之盛宠-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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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正在绣嫁衣,可苦于女红粗糙无从下手,可否。。。。。。爹爹,可否请个绣娘来府上?”
闻言,宋缊白停下来,抬眼看她。
他缓缓露出笑,好似许久没见女儿了,神色些许感慨:“转眼阿黎就要嫁人了,你母亲不在,我倒是疏忽了这个。”
忖了会,他说:“此事无须担忧,待我晚些跟你祖母商量商量。”
“嗯。”阿黎点头。
见没什么好说的了,她准备离去。转身时,宋缊白喊住她。
“阿黎。”
阿黎问:“爹爹还有事?”
宋缊白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摇头道:“无事,你回吧。”
。
傍晚,容辞回到睿王府,刚进门就被正院的婢女拦住。
“世子爷,王妃摆了膳食,请世子爷过去用膳。”
“王爷呢?”容辞问。
“王爷今日在侧妃那用膳。”
容辞点头,抬脚往正院走。
到了正院,见她母亲远远地对着他笑。容辞走过去:“何事令母亲这般高兴?”
王妃道:“能有什么事?只是听了个有趣的消息罢了。”
容辞轻轻勾了勾唇,在桌边坐下来。
王妃也坐下来,忙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我听说了,今日你特地去见了宋家四姑娘。”
“不是特地,路过而已。”
王妃撇嘴,幽幽道:“醉香楼可不在柳安街,而且离柳安街十万八千里远,京城是没路走了么,要路过那里?”
“。。。。。。”
见儿子哑口,王妃笑问:“见着人了?觉得如何?”
她这个儿子除了公务,素来对其他事都不上心。哪怕到了成亲娶妻的年纪,问他想娶什么样的女子,他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随意”。
怎么能随意?至少在王妃这是不能的。
打听了无数贵女又让人做了册子,几乎挑花眼去,最后阴差阳错在寺院见到上香的宋家四姑娘。那姑娘温柔乖巧,还极有礼貌,对待过路老人还搀扶了把。
这可是她从未见过的,京城那些贵女哪个不是金枝玉叶娇滴滴的,见到平民老叟不嫌弃就好了哪里还想着搀扶。
便顿时觉得这姑娘是个单纯的。
她们这样的人家最忌内斗,不需要那种掐尖要强的,儿媳妇越是单纯越好。是以,当下就起了讨她做儿媳的心思。
起初以为自己的儿子不会喜欢这种,今日得知他特地去看了眼,才觉诧异。
想来他儿子对待婚事也不全然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淡漠。
容辞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帕子擦手,哪里看不出王妃眼里的促狭?
他不紧不慢回道:“是个有趣的姑娘。”
是个有趣的姑娘!
这样的话居然从容辞口中说出来,要知道他这人等闲不评价旁人,而且还是姑娘家。
王妃像是发现新鲜事似的,八卦之心顿起,忙问了一大串:“哪里有趣?你是不是一眼就瞧中了?听说你们还聊了会,都聊什么了?她对你印象可还好。。。。。。”
容辞无奈,边用膳边敷衍回应。用晚膳,立即告辞走人了。
惹得王妃好笑。
回到自己的书房后,容辞换下外衫,坐去桌边写信。
过了会,侍卫进来禀报:“世子爷,人都撤干净了,顺天府只抓了两个无关紧要的。”
今日南延寺纵火的事不是偶然,而是容辞故意策划。那些乞丐也是他派人假扮的,只是撤离时出了点岔子,不小心惊了襄阳侯府女眷的马。
说起来,他今天确实不是特地去看宋四姑娘,而是去那查看撤离情况,正巧遇到了。
想到此,又忽然忆起宋四姑娘花容失色的模样,估计吓得不轻。
他母亲说那是个乖巧的姑娘不假,但也是个胆小的。
默了会,他吩咐:“让这些人暂且离京一段时间,莫要走漏风声。”
“是。”侍卫出门。
容辞继续提笔写信,没多久,突然停下来。
“来人。”
侍卫沈牧进来:“世子爷,有何吩咐?”
容辞道:“我前两日得了一匣子粉彩珊瑚珠子,你派人送去襄阳侯府。”
沈牧懵了懵,世子爷送礼?
“敢问。。。。。。是送给宋大人?”
“不,给宋四姑娘。”
话落,沈牧惊掉下巴,他们世子爷居然学会讨姑娘欢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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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初初搞了个新预收《珍馐娇娘》,是个美食恋爱文,温馨甜甜的日常。贴个文案如下:
起初,许念清只想请尉迟珩帮她爹爹翻案,故而混进诏狱以美食讨好。
可讨好着讨好着,这位传闻冷酷凶煞的男人看她的眼神渐渐不对劲了。
。
尉迟珩在诏狱待了多年,手段狠厉诡谲人称活阎王,至今也没个姑娘敢嫁他。
许念清是他见过胆子最大的。
下属悄悄说:“许姑娘天天不重样地以美食诱惑,想必对指挥使大人另有所图。”
尉迟珩:“图什么?”
“正所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抓住他的胃。许姑娘殷勤至此,大人且小心。”
尉迟珩嗤之以鼻。
但后来,许念清父亲罪名澄清,收拾包袱准备走人。已经被牢牢抓住胃的尉迟珩,开始急了。
小剧场:
全诏狱的人都在磕他们大人和许姑娘的CP。
许姑娘长得好看,而且厨艺精湛。今天做红烧肉,明天做黄金鸡,后天是自己精心烹饪的蜜煎小樱桃。
“三餐不定的指挥使大人居然每天准时来饭堂了。”
“大人今天看了眼许姑娘,有戏!”
“我打赌大人一定撑不过半年。”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半年不到,某天晚上,尉迟珩将包袱款款的许姑娘堵在房门口。
深邃漆黑的眸子,隐隐带着怒意:“许姑娘想始乱终弃?”
许念清:?
众人:???
第69章 第一世(三)
◎担心自己太丑了◎
阿黎收到容辞送来的一匣子粉彩珊瑚珠; 愣了愣。
“送给我的?”
婢女笑嘻嘻道:“这是容世子送来的东西,一看就是女眷用的,不是给姑娘的难道是给老夫人吗?”
“而且; 睿王府来的侍卫亲口说了; 这是容世子送给姑娘解闷的玩意儿; 才入府不到半刻钟呢; 全府都知道啦。”
婢女是真的高兴。
旁人不看好她们姑娘嫁给容世子,认为容世子只是看在宋大人的身份和姑娘外祖的家世上。
可如今,容世子送一匣子珍贵的粉彩珊瑚珠来。珊瑚何其值钱?这可是满满一匣子啊,以容世子的身份何须讨好她们姑娘?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一下子将那些嚼舌根的人打脸,解气得很。
婢女说:“姑娘,这么多珊瑚珠子呢; 容世子居然说是拿来给你解闷儿; 可见姑娘在容世子心里是重要的。”
阿黎望着桌上的一匣子珠子; 心口砰砰跳。
她呐呐问:“可我跟容世子都未曾见过面,他缘何就。。。。。。”
“姑娘这话说的,虽没见过面,但你们已经定亲了啊?姑娘不重要还有谁重要?难得的是容世子这份心意。想必是怕姑娘待嫁烦闷; 特地拿来解闷呢,可见容世子贴心。”
婢女边收拾东西边欢喜嘀咕:“奴婢原先还担忧世子为人清冷会慢待姑娘去,却不想容世子这般好。说来也是; 人人都说他是个风姿卓绝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又岂会是个冷情的?”
阿黎听着婢女的话; 视线落在粉彩的珠子上; 心里仿佛也被这欢喜渐渐感染。
这桩婚事; 竟越发地期待起来。
恰巧过了两日; 国公府送了位绣娘过来; 是戚婉月安排来的。也不知宋缊白如何跟戚婉月说的,国公府安排来的这个绣娘手巧得很,脾气也好。
得了这么个绣娘,阿黎顺手非常,在欢喜和期盼下为自己绣嫁衣,只等成婚之日到来。
。
待嫁的姑娘大抵都是忙的,以至于阿黎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她嫁衣才绣好没多久,就到了十月成婚的日子。
这也离此前容世子送粉彩珊瑚珠过去了好几个月。
在那之后,容世子又陆陆续续送了两回东西,皆是些有趣的玩意儿。临到成婚,阿黎便寻了个箱子将这些东西单独收起来。
阿黎只负责绣嫁妆,成亲事宜自是不必插手的。因着二房宋缊白和戚婉月和离,二房没个主母,是以由三房的婶母尤郦娘帮着张罗。
尤氏是个能干的,对阿黎也尽心尽力,出嫁仪队安排得妥当。睿王府迎亲时,阿黎被人牵着去长椿堂给主母请安,又给父亲磕头,便这么稀里糊涂懵懵懂懂地出嫁了。
不怪她稀里糊涂,主要是饿的。
也不知是哪个喜婆子跟她说新娘子出嫁的笑话,她认认真真听了进去,生怕自己也闹出笑话所以连一滴水都没敢喝。
就这么坐在闺房等睿王府的人来迎娶,已经是下午酉时。
上轿,下轿,拜堂,行礼,她皆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直到被送入洞房,坐在了那张陌生的、大红的喜床上。她深呼吸口气,真真切切地体会自己嫁人了。
可随之而来的,也是她最紧张的时候——她要见到那位期盼已久的夫君了。
若他见到自己模样,会喜欢吧?
阿黎不确定,怕掀开盖头他会不喜自己。
纠结此事,她连困意也无了。想了想,她悄声问:“凝霜,我这会可妥当?”
凝霜正在整理东西,闻声忙看了眼。见她们姑娘兀自掀开盖头,忙跑过去扯下。
“姑娘不可,这盖头得新郎官揭开,否则不吉利。”
阿黎焦急,小声说:“我知道啊,可我担心自己太丑了,万一他不喜。”
凝霜噗呲笑出来:“我的姑娘,嫁都嫁过来了怎么还担心这个?难不成因为姑娘长得丑。。。。。呸呸呸!我们姑娘长得可不丑。反正,不论姑娘长相如何,姑爷也不能因此反悔吧?”
“快扯下来,”凝霜说:“姑娘不丑,姑娘想想,夫人是个大美人,老爷也英俊倜傥,生下的女儿怎么会丑呢?就算天仙来了也比不上你去。”
这话虽有夸大的成分,可在这个关头,迅速地安抚了阿黎。
她立马放下盖头,乖巧等容辞过来。
这厢,容辞正在应酬宾客,侍卫悄声禀报新房的情况。阿黎主仆俩在新房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中。
容辞不禁莞尔。
他本就长得好看,且一身大红喜袍衬得唇红齿白俊朗非凡。这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开。连旁人见了都忍不住感慨,这容世子果真好人才。
如此高兴,看来十分满意这桩亲事。
。
阿黎等了没多久,新房里陆陆续续热闹起来。喜婆进屋片刻,随后又涌入一群夫人和小姐们。
阿黎清楚,这些想必就是睿王府的妯娌和亲戚了。
这些夫人们先是对她打趣了会,然后一边说吉利话一边将糖果花生洒在床上。
最后是喜婆唱喜,唱完后,她开口道:“请新郎官揭盖头。”
阿黎心头一跳。
他何时来的?
适才自己悄悄挠脖颈痒痒,他不会也看见了吧?
阿黎羞耻得很,她从小就被教导要做个端庄的人,嫁去旁人家也要做个得体贤惠的媳妇。
可适才脖颈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碰到,痒得很,便仗着盖头遮掩,假装摸耳珰时挠了下。
然而,没等她仔细回想,就觉得眼前一亮,天光刺眼。
她下意识抬头,当看见眼前之人时,顿时惊住了。
容辞揭开盖头后,任她看。他眉目温和,眸子里噙着些浅浅的笑。
旁人不知是何原因,还以为新娘子见到新郎官看傻了眼,纷纷哄笑起来。
而阿黎在这阵哄笑中,渐渐地脸颊发烫,继而变得绯红,绯红中又夹杂着羞臊、后悔、难堪。。。。。。
这人。。。。。。不就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那位公子吗?
彼时他在街上救了她,她不知其身份,自称容世子表妹向他打听容世子的情况。
却不想,正主就在她跟前。
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出了这么大个糗,阿黎羞窘又局促。这人应该是知道她身份的,却故意没说,光看她笑话。
这一刻的心情,怎么说呢?
阿黎得见容辞的真面目,观他一表人才,自然是欢喜的。可想起此前自己在她面前丢脸,又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但更多的,是担忧。
她曾在他面前撒谎,骗他自己是远房表妹。如此德行,他难道就不介意吗?
阿黎咬唇,微微别过脸,连看都不敢再看他。
旁人笑着说:“哎哟,你们看,新娘子害羞了。”
阿黎索性低下头,作害羞状。
其实比起羞臊,她更多的是羞耻。
这份羞耻盖过了她的紧张,以至于连容辞何时取了两杯酒过来都不知道。
他递酒过来,她下意识地接过,也顺从地跟他交臂。直到喜娘又开始唱喜,请新娘新郎饮合卺酒时,她才恍然察觉两人这会儿坐得极近。
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的视线。
或许容辞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在饮完酒后,悄悄说了句“无碍。”
这句话说得急且轻,旁人是听不见的,但阿黎却听得清晰,也瞬间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奇异地,这两个字宛若清风,将她脸上的温度吹散,也将她心头的窘迫吹走了。
她安定下来。
。
容辞掀盖头后,又离开了,去前院应酬宾客,留下阿黎独自脸红心跳地坐在新房里。
她捂着脸,坐在桌边,面前是几盘刚摆上来的饭菜。
凝霜将盛好的汤递给她,好笑道:“姑娘快用膳吧,您今日没用几口,这会儿得吃多些。”
阿黎轻轻揉了揉脸,不解这话:“为何要多吃些?”
“多吃些有力气啊。”
阿黎正想说要这么多力气做什么,但想到什么她顿住,渐渐地,脸上才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起来。
今夜是洞房夜,洞房夜该做什么,她出嫁前听三婶婶身边的嬷嬷说起过。许是得了三婶婶嘱咐,嬷嬷在这方面教导得格外仔细,最后还留了几本小册子给她。
起初阿黎不知是什么东西,翻开看了两眼,顿时脸颊红透。
至此也大致明白男女圆房是个什么情况。
莫名地,阿黎心慌慌的,仿佛连筷子都拿不稳。当然,拿不稳筷子,是大半天没进食,此刻闻到饭菜香味忽然饿得很。
同时,也是紧张的。
用膳后,再做什么都难以平静了,小册子上的画面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清晰过。
不过册子上的东西彼时只是匆匆一瞥,没认真看。此时羞归羞,但也担忧自己做得不好。
因为她听人说圆房这事最是关键,若是夫妻床榻上和谐,这一生就会和谐。若是出岔子,那这一生恐怕就不怎么顺遂了。
在嫁来睿王府之前,她对这桩婚事只有期盼。可刚才见了容世子后,她开始多了几分珍视。
容世子是个极好的人,家世好,模样好,品性也好,还能察觉到她心思并安抚她说“无碍”。
也不知为何,虽只是短暂的相处,他也只跟她说了这么两个字,却令她有种被看重被关爱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她鲜少体会到的。
他这么好,她也想事事配得上,不愿在这种事上有纰漏。
想了想,她忍着羞臊故作镇定吩咐:“凝霜,之前嬷嬷给的小册子放哪了?你快找出来。”
她决定了,再仔细观摩观摩。
作者有话说:
还有几章这本就完结了,看大家说怕虐,其实初初不想写虐的地方,只想写他们相知相爱美好的事,放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