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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被迫尚公主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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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持中,还是安国公主的声音淡淡响起,“在宫外,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
  阿暖又欠了欠身,这才走到沈季文身边。
  沈季文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瞧着阿暖的眼眸冰冷如刀。阿暖几乎不敢抬头去瞧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能低垂着目光,努力不让指尖的颤抖太过明显。
  “陛下扰了大家的清净,我代陛下向沈公子赔罪。”寂静之中,是安国公主执起酒杯,朝沈季文举杯相敬。
  方镜辞也跟着端着酒杯,“沈兄,请。”
  沈季文一改对着阿暖时的面冷如刀,唇角微微含着浅笑,“公主驸马客气了。”
  安国公主一连敬了三杯酒,才在方镜辞微含不赞同的眼神中,朝沈季文告辞。
  临走前,还顺便带走了一直瞧着阿暖的赵琦。
  阿暖从头到尾都低垂着目光,不言不语。哪怕是跟着沈季文起身相送时,也极力避开赵琦的目光。
  赵琦不知她到底是怎么了,她浑身写满抗拒,让他甚至连拉着她冲出这里的勇气都没有。但临别在即,他还是忍不住拉了拉安国公主的衣袖,用无声凄婉的目光,哀求着她。
  安国公主又瞧了一眼阿暖,她整个人几乎躲在沈季文身后,一改先前瞧见她时的欢天喜地,像是恨不得整个人都从众人面前消失。
  可身侧的赵琦还扯着她衣袖,目光透着无声哀求。
  他从小便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不敢说,便这样轻轻扯一扯她衣袖,目光无声却写满哀求。
  终究还是心软几分,安国公主又瞧了一眼阿暖,对沈季文道:“阿暖这孩子乖巧可爱,聪明伶俐,我瞧着十分喜欢。改日沈公子不如带着她到府上,我也想与她说说话。”
  倘若是往日,不等沈季文不出声,阿暖也会自动跳出来欢声答应着。
  但这会儿,她依旧躲在沈季文身后,眼睛盯着地面,不声不语。
  安国公主说完这番话,自觉完成了赵琦的请求,便带着人头也不回上了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很快瞧不清,阿暖这才往外走出几步,瞧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你是在看谁?”沈季文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仿佛湖面,平静无波,却不知底下是否暗藏波涛。
  阿暖收回目光,依旧不出声。
  瞧出沈季文有话要对阿暖说,一同出来送行的月姑娘等人纷纷进了门。
  临走前,夕姑娘不放心的瞧着无声对峙的两人,却被月姑娘拉了一把,无声冲她摇了摇头。
  “先前是我不知晓他身份,这才默许你同他亲近。”待到众人都进门后,沈季文这才开口,“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他身份,往后你便注意章 ,不要再与他见面了。”
  阿暖无声点了点头。
  瞧着她这幅乖巧模样,沈季文叹了一声。
  又有谁会知晓,天意这般弄人?
  他上前摸了摸阿暖的头。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这般高了,模样娇俏喜人,瞧见她便是满心欢喜。
  轻叹了一声,“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相府。”
  阿暖却摇了摇头,“雪茵姐与父亲母亲正在守岁,这时候回去惊扰了他们便不好了。”
  她一向乖巧懂事到令人心疼,沈季文无声叹息一声,“外面天寒,先进来吧。”
  马车之上,赵琦掀开帘子一直望着后方。
  明明夜色晕染了街道,什么都看不到,可他依旧固执的瞧着,像是要从黑夜之中瞧出阿暖的身影来。
  凉风自他掀开的帘子进来,方镜辞紧了紧安国公主身上的大敞,温声道:“陛下,天寒地冻,还是放下帘子罢。”
  赵琦却没动。
  方镜辞又瞧着安国公主。
  头一次在他眼眸中瞧到求助神色,安国公主倍觉新奇,略带笑意瞧了两眼,才对几乎石化的小皇帝道:“陛下还在瞧着什么,难不成指望您那位仙女突然从夜幕中冒出来?”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却被她无端说出了几分恐怖色彩,赵琦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安国公主毫无被瞪的自觉,微微挑高眉梢,“说起来,我还不知晓,陛下是何时与阿暖这般熟稔?”
  先前一直被忽视的问题突然被她摆上台面,赵琦自知遮掩不过去,松开一直握着的帘子一角,目光落在地面上。
  “陛下不说道说道么?”安国公主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无声的逼问。
  “就像皇姐瞧见的那样,朕这段时日总是偷偷溜出宫,去檀香楼找阿暖。”阿暖抗拒的那一幕好似一直在眼前,赵琦颇有着自暴自弃。
  安国公主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安静着实有章 出乎意料,赵琦心头有章 怀疑,只是心中犹自惦记着阿暖,怀疑的心情几乎一闪而过,他便再次沉浸于阿暖对他的抗拒上。
  对阿暖隐瞒身份,只是不想她如同所有人一样,用看待皇帝的眼光看着他。只是却不曾想到,一时的隐瞒,竟会换来她对自己的避如蛇蝎。
  赵琦不自觉又捏住了帘子的一角,心底却在隐隐算着,这几日定要抽出时间再出宫一趟。
  就算是道歉,他也要亲自看着阿暖说出。
  入夜之后,宫门便关闭,无皇帝的诏令,宫门不得开。
  这是大庆自开国以来的规矩。
  但总有章 偏门,方便宫中禁卫内侍外出。
  此时在东偏门处,小渝公公正焦急等着。虽说宫宴早已散,众位大臣与安国公主也早已离宫,但小渝公公的眼皮一直跳着,像是马上便会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
  他猜测不到会发生什么,但却知晓小皇帝还在宫外,迟迟未归。心底着实焦急难耐,却只能在宫门外不住徘徊。
  只是等着等着,便瞧见一辆马车徐徐驶来。
  宫门入夜便关闭,这时候是什么要进宫?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小渝公公便认了出来,那竟然是安国公主府上的马车。
  他心中顿时打了一个突,默默往偏门内退了几步。虽不知安国公主府上的马车这时候到宫门外是什么事,但皇帝未在宫中,就怎么都不会是好事。
  只是不曾想,马车停下之后,驸马方镜辞先是从马车之上跳下,而后伸手将安国公主从马车中扶了下来。
  小渝公公心中顿时一凛。
  但还不等他对此作出什么反应,便瞧见帘子再次被掀起,他一直挂心不已的小皇帝从那马车上跳了下来。
  小渝公公顿时腿一软。
  安国公主下了马车后,目光便一直四周搜寻着。
  宫门守卫这时已经发现了他们,过来请安。
  安国公主却没搭理,只是问了一句,“在此接应陛下的人在哪?”
  偏门离此不远,安国公主的声音在夜里无比清晰传到小渝公公耳中。
  他忍着腿软,从偏门中快步走了出来。
  瞧见他,安国公主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渝公公顿时腿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她面前。
  安国公主面无表情瞧着他,“陛下在此,小渝公公何故向我行此大礼?”
  小渝公公没敢吭声,只是往地上无声磕了一个头。
  倒是小皇帝自失落的情绪中回过神,“皇姐非要在此处为难他么?”
  安国公主回眸瞧了他一眼。
  本就理亏的小皇帝顿时不敢出声。
  安国公主又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渝公公,冲着守卫道:“今夜守卫宫门的统领是谁?让他来见我。”
  卢笠辰自从成为了守卫宫门的禁军统领后,还自觉高人一等,整日洋洋得意,好不快活。这一日他正在当值的房间里烤着炭火,喝着小酒,便听人来报,说是安国公主指名要见他。
  安国公主早已出宫立府,这时候要见他,除了是想入宫,他想不到还会有别的什么理由。
  一想到威名声震四海的安国公主待会儿要求着他打开宫门,卢笠辰心中好不得意。又喝了一口微烫的小酒,这才慢吞吞出了屋子。
  安国公主依旧站在宫门前,她身侧是驸马方镜辞与另一位小公子。
  那位小公子的身形有几分眼熟,卢笠辰没忍住多瞧了两眼,然后就是腿一软——竟然是本该在宫中的永安帝!
  他这会儿再也不敢怠慢,慌忙加快步子到了小皇帝与安国公主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卑职参见陛下,参见安国公主,参见……”
  话还未说完就被安国公主不紧不慢打断,“陛下偷溜出宫,当值的禁军知而不报,该当死罪。”
  卢笠辰顿时面色惨白。
  赵琦也不曾料到她会突然问罪,震惊之下失声道:“皇姐!”
  安国公主却抬眸瞧了他一眼,“陛下身份何等尊贵,却擅自溜出宫去,可有想过,一旦陛下出了什么危险,不禁是禁军统领要被问罪,就连宫中伺候陛下的所有人,通通都是死罪。”
  她轻描淡写说出这样一番话,彻底令赵琦的脸色白了几分。
  “陛下偷偷出宫确是不对。”关键时刻,一直站在身侧的方镜辞突然出声。
  赵琦连忙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他。
  安国公主的眸色浅淡,无喜无怒的模样,让人瞧不出她心底翻涌的怒气。
  方镜辞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她掩在衣袖之下、冰凉彻骨的手。眉心微不可觉轻皱一下,他唇角挂着一贯的温润雅致笑意,“但法不责众,殿下难道当真要处死所有伺候陛下的宫人?”
  安国公主眉心一皱,就被方镜辞再次截住话头,“一来陛下并无大碍,二来陛下有令,他们做奴才的,岂有不遵从的道理?”
  他的目光轻柔,带有一股安抚的意味,“殿下何不小惩大诫,以示惩罚?”
  安国公主微微挣开他的手,“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她目光一扫跪于地上的所有人,“禁军统领私放陛下出宫,杖责五十。政合宫中所有伺候陛下的宫人,全部杖责三十。”
  说完,她目光一扫跪于地上的小渝公公,“小渝公公,听了么?”
  小渝公公重重磕了一个头,“多谢公主殿下开恩。”
  安国公主除夕深夜杖责禁军统领与政合宫所有宫人,消息一经传出,一众朝臣无不惊疑不定。
  都御史狠狠一拍桌子,“安国公主着实胆大妄为,居然连政和宫的宫人都敢杖责!”
  礼部尚书皱着眉,“安国公主此举,确实太过肆无忌惮,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而后猛地望向顾鸿生,“顾相,此事您如何说?”
  顾鸿生依旧稳坐于座,手里端着一盏茶,轻轻抿一口,才慢悠悠道:“陛下都还未说什么,你们急什么?”
  都御史恨恨道:“顾相您此言,莫不是怕了安国公主?”
  顾鸿生放下茶碗,“都御史大人此言何意?安国公主对大庆意义深远,四海皆惧,难道你就不怕?”
  都御史梗着脖子道:“老夫怕她作甚,不过黄口小儿一个,在战场之上我奈何不了她,难不成在长安城还要怕她?”
  顾鸿生瞧着他,一时没出声。
  都御史拿不定他想法,正踌躇间,便听到顾鸿生淡淡道:“还请都御史大人记着自己今日说的这番话。”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礼部尚书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心狠皱,“顾相此言是何意?”
  都御史微微眯着眼,“看来顾相是年纪大了,想法也固化了。”
  礼部尚书顿时惊疑不定,“你的意思是?”
  都御史收回视线,“我们也不能一味指望着顾相了。”
  自政合宫所有人都被杖责后,小皇帝着实老实了好一阵,尤其是瞧着小渝公公一瘸一拐前来服侍他时,他的愧疚愈深。虽然他给所有被责罚的宫人都放了假,但小渝公公却还坚持留在他身边伺候。
  只是元宵佳节临近,老实好一阵的赵琦便颇有章 坐不住了。
  这段时日他虽然并未出宫,却不止一次着人递消息给阿暖,可每一次传回的消息都是阿暖不在檀香楼。
  他有心想去顾鸿生府上,却又生怕唐突,给阿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是安国公主给他请安一如往常,就像是杖责所有宫人的事未曾发生过一样。
  别无他法,赵琦只能向她求助,“皇姐……”
  瞧着小皇帝期期艾艾的模样,安国公主眉眼轻抬,“我倒不是不准陛下出宫。”
  赵琦顿时面露喜色,便听到她继续说道:“只是陛下身份尊贵,独自一人出宫太过惊险。”
  她先前不是没说过这番话,赵琦很是愧疚低着头。
  “陛下是大庆的皇帝,您的安危于大庆而言,不是小事。还望陛下时刻谨记,切勿再做出除夕夜之事。”
  言下之意,便是准赵琦出宫。
  赵琦喜不自胜,安国公主前脚刚出宫去,他便后脚带着几个侍卫,一同出宫。
  出了宫门,他没有半点犹豫,直奔檀香楼而去。
  作为乐坊,檀香楼正月正忙,瞧见赵琦,门房顿时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赵琦一把拉住他,压低了声音:“我是微服出来,别跪。”
  门房毕竟是升斗小民,头一次面见天颜,腿抖不已,自然是赵琦说什么便是什么。
  赵琦因此再次踏进檀香楼。
  但此时檀香楼中所有人都已知晓他身份,战战兢兢将他引进花厅,便立马有人将沈季文请了过来。
  没见到阿暖,赵琦脸上的失望之色分明。可沈季文只当看不见,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不知陛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赵琦连连摆手,“在宫外就不必如此多礼。”而后望向他身后,询问道:“不知阿暖在……”
  他话还未问完,便被沈季文打断,“阿暖这段时日都不在檀香楼,陛下来错地方了。”
  “那她现在在哪里?”赵琦急急问道,随后便猛地想到是不是在相府?
  “阿暖同雪茵小姐寻亲访友去了。”谁知沈季文像是看破了他心中所想,出声道:“这段时日都不在长安城中。”
  “那她几时回来?”
  沈季文恭敬道:“归期未定,一时是回不来了。”
  倘若他说过几日便回来,赵琦还会相信,但他说“一时回不来”,赵琦便怎么都不相信。
  顾雪茵将要在元宵宫宴上献舞之事,阿暖一早便告诉过他。那是阿暖日日勤练琴曲,便是为了在顾雪茵献舞当日,为她助曲伴奏。
  如今元宵宫宴将近,沈季文却说阿暖不在长安城中……
  他心底起了疑心,面上却不显不露。不动声色离开檀香楼,他便直奔相府而去。
  顾鸿生是先帝任命大臣,赵琦平日里对他敬重之余,也颇有章 畏惧。
  是以偷偷溜出宫这么多次,从未敢去相府寻阿暖。
  但他多次寻不到阿暖,沈季文又刻意隐瞒,他心底惊疑不定,顾不得对顾鸿生的敬畏,只一心想要寻到阿暖。
  今日顾鸿生恰好休沐在家,听得门房来报,有位赵公子要见他,心底微微惊讶一瞬。
  大庆“赵”为国姓,门外所谓的“赵公子”想必来历不小。但无论如何猜测,他都未曾想到,会是小皇帝前来。
  惊讶只是一瞬,顾鸿生很快收敛讶色,匆匆行礼。
  只是礼才行了一半,便被小皇帝扶住,“朕出宫在外,顾相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小皇帝如此客气,倒是让顾鸿生心中生出了点儿忐忑。他望着小皇帝,语气略微迟疑,“不知陛下来此……”
  “阿暖在府中么?”谁知小皇帝突然问道。
  顾鸿生心中一惊,还未曾多想,便听见小皇帝继续道:“朕知晓,阿暖是顾相之女。”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顾鸿生拿不住他问阿暖是何意,便迟疑着回道:“阿暖是在府中……”
  谁知话未说完,便被激动无比的小皇帝一把抓住手腕,“顾相快将阿暖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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