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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绫罗夫人-第21章

小说: 绫罗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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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拉着傅绫罗坐在床畔,捏捏傅绫罗柔软滑腻的脸蛋,“阿孃没告诉你,女卫是我成立的?我在后院帮阿孃看着那些女娘。”
  纪云熙是纪家出了五服的远支一脉,老定江王身陨前那一战,受伤就是为了护她阿爹的命。
  可那场仗因被老王妃身边的人算计,她阿爹也受了重伤,跟在老定江王身后没了命。
  她阿娘早逝,只剩下个她,差点被族里卖到了花楼去,是纪忱江令人救了她。
  不管是为了老定江王的恩情,还是为了帮纪忱江也帮她自己报仇,纪云熙又不想嫁人,就此成了定江王的左膀右臂。
  熙夫人压低声线,简单几句话解释了前尘,可不能叫堂弟的心上人误会。
  她悠闲靠在枕间,还小声抱怨呢,“为了这浑小子,我都许久没见我那几个心肝了,若他肯叫我带进王府,借个床榻颠鸾倒凤,也不至于叫人怀疑他是断袖。”
  纪忱江自然听到了,他冷着脸重重放下一枚黑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明显是警示熙夫人别胡说八道。
  傅绫罗震惊极了,心肝……还几个?
  她没注意到,自己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熙夫人浑不在意纪忱江的怒气,只笑眯眯看着傅绫罗花朵般红润的小脸,还有那明显心动的模样,忍笑忍得肚子疼。
  想起乔安的拜托,熙夫人心里直摇头,堂弟这情路看起来可不太好走啊。
  她拉着傅绫罗的手,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满肚子坏水儿,用低哑声儿满是诱。惑道:“我听阿孃说,你也不打算嫁人?那可以学学我,在外头宅子里多养几个小子,只要捏着身契,想让他们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不用立规矩,还保证孩子阿娘定是你。”
  傅绫罗偷偷吸了吸气,听着很有道理啊!
  纪忱江挥手将棋子扫落棋盘,黑着脸进了净房。
  熙夫人唇角笑意更深,突然张嘴长长呻。吟了下,扬声:“啊,王上,棋盘压得我腰疼,您急甚……哎呀,这……来人,送水进来。”
  傅绫罗目瞪口呆,看着熙夫人含笑带嗔,一句话就唱了出精彩大戏。
  就是……傅绫罗不自觉看向净房,赶紧咬住舌尖,防止自己笑出声。
  离熙夫人进门还不到一盏茶功夫呢。


第26章 
  傅绫罗好不容易压下笑意; 等下人抬了热水进来后,拿不准要不要去净房伺候。
  熙夫人冲她摇摇头,坏笑道:“急什么; 我怎么也比阿莹要受宠,还不得多叫几次水; 好叫王上展一展雄风。”
  净房里微微起了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似的。
  傅绫罗捂着嘴偷笑; 熙夫人太敢说了。
  在她印象中,熙夫人好似四年前才进府; 比起性子张扬嗓门也不小的莹夫人; 真真没什么存在感,温婉得如同初春的小雨; 做什么都润物细无声。
  没成想; 竟是如此潇洒巾帼。
  “阿孃给你的册子都看了?”熙夫人听到净房里敲击木桶,提醒傅绫罗去伺候的催促; 依然拉着傅绫罗不放手,小声问。
  “那可都是我费心搜索来的宝贝,千金难买; 学好了于女娘受用无穷。”
  傅绫罗眼神熠彩更盛; 满是叹服; 原来是熙夫人的东西。
  比起熙夫人的大胆,不拘泥世俗; 她最多是就刚发芽的小树苗,仰望参天大树。
  实在鼓不住好奇,傅绫罗虚心道:“夫人在外立女户了吗?”
  “作甚要立女户?没得我挣下的银钱都便宜了外人。”熙夫人轻轻撇嘴; “我明面上已是个死人,再不行还能做寡妇。”
  她说起了兴致; 撑着脑袋懒洋洋看着傅绫罗,目光流转着神秘的妩媚色彩,“不管是死人还是寡妇,欢乐都比这寻常女娘多,不用伺候君舅君姑,也不必教养庶子,只要手里攥着的银钱足,你身边的儿郎能从脚指亲……”
  “咳咳!”纪忱江重重咳嗽几声,声音冷厉低沉,仿佛熙夫人再说,就要发作了的意思。
  熙夫人见傅绫罗滚红着脸蛋,只冲她眨巴眼,轻笑着撇撇嘴,慵懒躺下,又开始唱戏——
  “王上,妾伺候您通发……哎呀,您别动嘛,坏死了……”
  “哎呀~王上,不……嗯?!要不,稍等等再叫水?”
  傅绫罗着实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低着头肩膀颤抖得厉害。
  傅绫罗原以为除了莹夫人,府里就属她最会唱戏,没想到这天外天……格外高!
  她没发现,自己看熙夫人的眼神,比天上的星还要灿烂,眸底全是钦佩和好奇。
  靠坐在净房内美人肩上歇息的纪忱江,脸已黑得没法儿看了,又没控制住,碎了第二个茶盏,沾了一手的冷茶。
  若不是怕惊动外头人,他非得把带坏王府女官的堂姊踹出八百里地去!
  不想叫傅绫罗再听纪云熙胡说八道,纪忱江沉声道:“进来伺候!”
  傅绫罗无奈冲着熙夫人福了一礼,硬着头皮进了净房。
  灯火昏黄,傅绫罗看不清纪忱江的表情,见他没脱衣裳,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纪忱江却能看清傅绫罗的表情,过于白皙的小脸似是傍晚云霞,揉搓成最动人的胭脂,晕在面上,眸子里都是细细碎碎笑出来的星光。
  只这样看着她,纪忱江就感觉,刚才被纪云熙挑起的戾气蓦地消散无踪,连柔弱都格外倔强成了顺眼。
  暗色中,那双锐利眸子灼热更深,落在傅绫罗面上,无论如何都移不开。
  他捏了捏额角,心中交织着兴致盎然和无奈,像小时候,从父王手中拿到第一把刀时,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把玩却又怕弄坏的复杂。
  傅绫罗受不住他的目光,心底一沉,残留的笑意渐渐消下去,她垂眸咬了咬唇,喏喏出声:“王上?”
  纪忱江淡淡嗯了声,不像刚才那样冷冽:“笑够了?”
  傅绫罗缩了缩脖子,小声回话:“不是笑话王上,熙夫人为人风趣,听她说话,不自觉就会开心。”
  “为人风趣?”纪忱江咀嚼着傅绫罗的评价,目光微微带着探究,“你很羡慕?”
  傅绫罗下意识摇头,头皮有点发麻,可能因为屋里有热水,她感觉身上起了汗。
  手心在袖口蹭啊蹭,她声音更轻软,“绫罗只想忠心伺候,任旁人锦绣繁华,都是过眼云烟,自没什么好羡慕的。”
  她若想要什么,不会羡慕别人,只会自己努力去得到。
  若说以前,不能立女户后,傅绫罗还略微有点迷茫,总看不清自己的前路。
  今日听了熙夫人一番话,她眼前的迷雾散开大半,假以时日,她笃定自己能找到未来的路。
  纪忱江沉默片刻,声音倒是始终平静,“行,你先出去歇会,一个时辰后再叫第三次水。”
  傅绫罗:“……”一个时辰?这是不是也太要脸了?
  可她也不敢反驳,即便白日已经以下犯上过,傅绫罗的宗旨是蹬鼻子上脸要悠着点来,讲究个持续,绝不能一杆子就爬完了。
  她乖乖出门,从床侧抽屉里取出要伺候熙夫人的竹罐。
  熙夫人等得昏昏欲睡,和合香的香气确实令人放松。
  蓦地被傅绫罗动静惊醒,声音也懒得很,“和合香淡了点,瞒不过旁人,比照现在再加一成吧。”
  “这些幔帐太整齐了,若是如阿莹那种训练过的,抗药性好,会察觉出异样,按照迷阵的方式错落开,层层叠叠看着更晕。”
  “长舟那屏风侧着摆,像是坐在床沿一样……”
  傅绫罗眼含钦佩乖乖听着,心里一一记下来,比起只有纸上经验的她来说,熙夫人明显更擅长。
  当然,熙夫人擅长的也不只是这个,她懒洋洋抬起眼皮子扫净房一眼,笑着看向傅绫罗,声音暧昧。
  “唔……王上急着一展雄风,我不喜疼痛,怎么也要咬他一口。”
  “光铺鹅卵石硌得酸疼可不够,你最好准备几个玉石,也不必真做什么,就隔江探望,拍打拍打洞穴,生些微异样,就够了。”
  “女子动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定是想要多亲近男子一番,耳根子后头也可以多些痕迹。”
  傅绫罗越听越不对,且不说给王上耳根子后头留什么痕迹,她耳根子快要烫掉了。
  用竹罐、竹挠还有软封制造些痕迹和酸软感,傅绫罗还勉强能应对,真叫她去咬人,或者用什么玉石……傅绫罗涨红着脸直摇头,她做不来。
  纪忱江在净房闭目凝神,思忖南郡各处的安排抵挡那些令他不适的声音。
  待外面安静下来时,反应过来纪云熙说了什么,他目光闪过微微笑意,待会儿估计又要进来个哆嗦的小狐狸了。
  熙夫人没吃醒神的药丸,朦朦胧胧睡了过去,傅绫罗深吸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面上的滚烫。
  算着时候差不多,傅绫罗第三次出去叫水。
  外头宁音和几个当值的亲卫脸色跟她差不了多少,毕竟王上这才刚开始‘被翻红浪’,大伙儿都还没习惯,止不住臊得慌。
  暗处的探子们,见到这里一次次叫水,里里外外伺候的人,脸蛋都能当灯笼使,心里其实已经信了。
  看样子,定江王是解决了不能近女色这个毛病,亦或从来就没有毛病,只是现在想要子嗣了,才会开始临幸后院。
  今夜,烧热水的仆从很忙,铜甲卫暗卫也很忙,暗处的探子们更忙。
  最忙的,当属端着竹罐和竹挠,慢吞吞进入净房伺候的傅绫罗。
  乔安据说是出远门跟未来媳妇相看去了,王上又不喜陌生人伺候,这差事还是落在她身上。
  即便纪忱江是穿着裤子坐在浴桶里,裸露的臂膀和胸膛,在昏暗灯光下,挂着水珠子,闪烁着极富侵略性的光泽,也令傅绫罗心慌得不行。
  害怕像上一次一样被抓住手腕,傅绫罗站在门边,好一会儿不敢动弹。
  “竹挠给我,我自己来。”纪忱江声音带着笑。
  傅绫罗小心将竹挠递过去。
  纪忱江没借机碰她,甚至目光都没落在傅绫罗身上。
  这小女娘才刚适应了他半垂着眼看,眼下这种时候,他要看过去,说不定又吓着了。
  他浑不在意在自己身上挠出几个痕迹,不动声色看不远不近站着的傅绫罗,心情很不错的温声哄。
  “堂姊说得对,劳傅长御在我耳后和下巴处安置两个竹罐?”
  “我就坐这不动,你不用紧张,不会再伤着你。”
  傅绫罗偷偷吸了口气,假装平静应下,王上如此吩咐,身为长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直到将不规则的竹罐摁在纪忱江耳后,他如自己保证的那般端坐浴桶中,连水声都不闻,傅绫罗才狠狠松了口气。
  她这才发觉被屋里热气蒸腾起了细汗,她本就怕热,难受得心窝子怦怦跳。
  她努力保持冷静,提着心一手持火折子一手持竹罐,绕到纪忱江身前。
  纪忱江目光低垂,不动声色看傅绫罗拿着竹罐凑近,那张芙蓉面染了霞光,额角眉心沁出细密汗珠,像极了那晚梦中的模样。
  他略移动了下坐姿,大半身影藏进烛光阴影,担心惊着好不容易哄过来的小兽。
  傅绫罗被水声吓了一跳,见纪忱江似只挪动了下坐姿,她只鼓着胆子靠近,想早点办完差事,好回去换衣裳。
  傅绫罗怕烧着主君,不免靠得稍微近些,注意着火折子,近到纪忱江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浅香,伴随着清甜微烫的呼吸,打在颈侧。
  纪忱江恍惚看着火折子,身上似是起了火,陌生又灼热的火势从颈侧,蔓延至全身,令他瞬间凌厉起肌肉,却毫无抵抗之力任火烧了个彻底,炸出点点火星。
  傅绫罗刚把竹罐安好,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见竹罐莫名直直落下,掉到水里。
  她小声惊呼,下意识跟着看向水中。
  ‘哗啦’一声水响,纪忱江身手抓过旁边的外衣仍在傅绫罗头上。
  他声音紧绷,几乎以咬碎了后槽牙的力气忍住吸气,“你回去休息,我这里不需伺候了。”
  傅绫罗敏锐察觉到,这个时候不能多问。
  即便带着淡淡松柏香气的外衣罩住脑袋,她看多了房中术和《大乐赋》,已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
  下意识想想某个可能,傅绫罗就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她抖着嗓子应下,疾步往外走。
  因为走得太快,还撞到了门框上,她捂住脱口而出的呜咽,迅速消失在门口。
  可就是这声含混不清的呜咽,就让隔着绸裤也非要戏水的地方又精神起来。
  纪忱江苦笑不已,捂着脸好半天,低低骂出声。
  他以为纪家有点贱骨头在身也就罢了,没成想还生了没出息的激昂,这可真特娘出人意料。
  过了好一会儿,纪忱江冷静下来,面色平静用凉水冲了冲,换好衣裳出来净房。
  同样收拾干净,没了脂粉香气的纪云熙,已经跪坐在棋盘前,等他。
  见纪忱江面沉如水,纪云熙忍不住勾起笑,“给你现成的机会你都不把握,既然你已经好了,何不直接收了人在房里,省得折腾这么多事情。”
  “你老实些,不用听乔安瞎说。”纪忱江面无表情坐在她对面。
  傅绫罗是个意外,也唯一的例外,为他一眼看到头的生命增添了几分惊喜,他并非急性子。
  毫不意外,他身上又开始刺痛,倒是把某些旖旎心思压下去了,他惫懒斜靠在扶手上,声音带着在傅绫罗面前没有的冷清。
  “我这是要家养的狐狸,既还不能让她认主,就不会让她受委屈。”
  纪云熙明白什么意思。
  定江王一脉对皇庭起过誓,娶妻定娶公主,继位必为嫡子,除非大睿立刻就完,傅绫罗不能为妻,只能成为夫人。
  以纪忱江的性子,既然将人圈自己地盘,连乔安都能惯出个憨样儿,更别说捧在手心的娇娇儿。
  她们这些属下挂个小妇名头行,傅绫罗来,就是受委屈。
  听话音,谁给的委屈都不行,包括他自己。
  还认主?做梦呢,怕不是给自己认个祖宗。
  纪云熙在心里嗤笑,凉凉提醒,“女娘花期可就那么几年,误了人家花期,少不得影响子嗣。”
  纪忱江面色不变,“有无子嗣有什么要紧,我这身血脉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纪云熙挑眉,“谁说就一定是你的血脉了?你不下手,人家说不准看上别人了呢。”
  “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纪忱江气笑了,拿棋子点点她,显然在气她跟傅绫罗乱说话。
  他眸底闪过笃定,“你不懂,狐狸是最聪明的,精细养到毛光水滑,吃惯了美味佳肴,自当知道是做个胭脂虎好,还是跑出去连狐假虎威都不能的强。”
  纪云熙微微挑眉,听起来,这说得不像心上人,像说驯宠。
  她并不意外,若纪忱江是个好人,活不到今日,偏偏她有种直觉,她这什么都爱掌控在手心却不懂感情的堂弟,且有摔跤的时候。
  她意味深长笑看纪忱江,起身轻声道:“我建议你别小瞧了女娘,否则在大睿倒塌之前,你怕是得夜里偷偷哭!”
  纪忱江对堂姊的阴阳怪气并不放在心上,起身去碧纱橱凑合一宿。
  偷偷哭?他六岁就不干这事儿了,想看他笑话,那是白日做梦。
  令纪忱江始料不及的是,狠话就狠了一个太阳起落的功夫,夜里他是不会哭,可一到早上,自有地方哭得令他上火。
  看到傅绫罗跪坐在软榻上,面色平静处理墨麟阁事务,头都不回跟他软声说话时,某个地方甚至不管白天黑夜,都叫嚣着想哭。
  这份激昂和难以自控,令他多少有点头疼。
  “昨日有三个仆从没有三人一伍就出了内院,一个说柴火不够了,一个说身体不适,请了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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