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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菜鸡有被冒犯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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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凶手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够脱身。
  “嗯?董宇住这么高级的小区空调都不舍得开,这么省电的吗?”陆一飞感觉室内越来越冷,裹紧了棉服。刚进来时好像还不觉得,站的越久身体感觉越僵硬,露在衣服外面的耳朵脖子都被门口进来的风冻得有点失去知觉了。吴勇气人那么胖,但感觉厚厚的脂肪在冬天就不抵用了,搓了搓鼻子。
  陆一飞询问正在拍照的其中一个鉴证人员有没有看到空调遥控。
  那个鉴证人员一愣,“遥控倒是没看到,等把尸体送走了再开吧,会影响尸检结果的。”
  陆一飞乖巧地点点头,那鉴证小姐姐看他小脸惨白、耳廓发红,怪可怜的,把自己为了工作方便放在一边廓形羽绒衣借给他。
  严长海站立许久,悠悠地说:“不是没开,而是被凶手关掉了。”
  “凶手咋这么节能环保。”
  周围的人被冷不丁地这么一句弄得笑出来,感觉不合时宜又收了回去。
  严长海叹口气,“你还跟我说你推理小说看得多呢,还不如庄明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看柯南的。”
  陆一飞快冻木的脑子一下子就被点醒了,“你是说,凶手关空调是为了掩盖开过空调的事实,他想让扰乱尸检出来的被害人死亡时间?”
  严长海接着道:“确切的说,他想推迟死亡认定时间,可能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吧。”
  吴勇气看了一眼现在还在阳台上被问话的目击者纪兴,“纪兴说他等雨停的时候收到过被害者的信息,会不会当时的董宇已经死了,凶手用被害者的手机回复的他。”
  陆一飞和严长海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阳台。那边的纪兴看到大家盯着他看,吓得缩了缩脖子。
  ……还是不要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他了吧。
  “电梯和小区大门监控我去查过了,”一个工作人员两手空空的过来。原本调取的监控应该拷贝一份放在证物袋里的。
  “怎么?”
  “物业经理说这幢楼的电梯监控坏了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小区的特殊设备和水管总是冻坏冻爆,小区业主报修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维修师傅还没来及去修监控呢。小区监控昨天短路了,用不了。”
  线索好像又断了。权衡再三,吴勇气还是安排了一波常规操作,找人排查案发时分这幢高层住户的证词和小区保安的证词。
  以为查案子是顺藤摸瓜,现实却在大海捞针。
  四个人杵在那儿讨论到现在,只有一个不会动的尸体在静静聆听,垂着头好似悲愤为什么杀他的凶手可以逍遥法外。如果他的灵魂还在徘徊,指不定戳着他们的鼻子怎么骂呢。
  法医终于带着一批人前来搬走尸体,用一副简易担架。陆一飞眼尖地从抬走尸体的沙发上坐垫和靠背的夹缝里发现了遥控器。
  伸出去的手很快被吴勇气带着手套的手打开,“慢着。”
  只见遥控器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吴勇气拿起遥控器要装进真空袋里。陆一飞看到了,那分明是一个阿拉伯数字“3”。
  再明显不过的、来自凶手的挑衅。
  “他妈的,这狗东西。”吴勇气一脚踢在厕所门上。
  厕所门猛地撞在墙上又弹开。


第14章 
  在陆一飞不知道的时候,警方已经和凶手已经有过一轮博弈了。
  警方故意放出风声,说杀死张新华的嫌疑人目前已经被控制住了,是一名学医的大学生。以此让凶手放松警惕,让凶手觉得已经有了替死鬼,不必再犯案制造凶杀,同时也为警方寻找线索提供足够的时间。为了制造凶手的被动局面,让一个无辜的人暂时承受罪名,可以说已经是他们能做的极限了。
  显然凶手并不领情。
  空调遥控上那暗红的血渍“3”宣告着凶手自信,他仿佛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展现自己出色的完美犯罪,就像一个个陈列在博物馆里的艺术品,等着人们赏鉴,吐露出一句句溢美之词。他缜密的头脑,狠厉的手段,成功的隐藏都是雕刻出这几件“艺术品”必需步骤,每一件成品充满了神秘令人驻足的价值。
  “狗崽子,不抓到你老子就不回市局了。”吴勇气紧紧地攥着装着遥控器的物证袋。
  寒假堪堪过去一半,明海大学已经死了2个人。哪怕警方有意封锁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学校都弥漫着一股不安和恐怖的氛围,谣言也纷至沓来,有说鬼怪复仇的,也有说学校里藏着杀人犯的,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跟亲眼见到了似的,搞得学校里人心惶惶。本来就没剩下多少学生和老师了,这下又逃回家一批。
  流言蜚语甚至传到了早已归家的学生们那里。陆一飞依次接到了宿舍里老大、老三、老四的电话,都在催促他赶紧麻溜回家。
  老大:“飞飞啊,听说咱们学校藏着连环杀人犯,你一个人住在寝室里不害怕吗,赶紧去拉个咱们知根知底儿的同学一起住。”
  安抚了老大之后,接到了老三的电话:“飞哥啊,咱们学校地底下是不是有个恐怖分子的实验室,有老师同学发现了秘密就被灭口了,你可别出去乱转啊。”
  这个时候陆一飞已经有点懒得说话了,那时的他还没有接到老四的电话。
  老四声音在电流的转化下怯生生的:“二哥,听说红衣学姐的鬼魂在学校里找替死鬼啊,呜呜,你晚上千万别去搭讪学校里的漂亮妹子啊。”
  陆一飞:……
  从来不知道我的室友脑洞都奇奇怪怪的。
  陆一飞下午下班回学校的时候,学校南大门停了一辆灵车,学校里人不多,氛围怪怪的。说实话,最近迟钝如他,也发现学校里的氛围逐渐改变了,死的人都是自己学校的老师同学、学长,不少人对这些受害者生前的事情都有所了解。不知何时起,有人敏感的发觉凶手有意地挑选那些为恶的人作为谋杀对象,渐渐地学校里的人都开始谨言慎行起来。
  但极少数人才能看得清,凶手并非罗宾汉,分明是个满足自己欲望的杀人凶手罢了。
  陆一飞吐出一口浊气,把目光从伶仃来往的学生身上转到校园里,教学楼和广场格外安静,往常穿梭在图书馆和宿舍区的学生就不知道哪儿去了。
  直到走到图书馆后面的小花园,才发现一大堆男男女女聚在一小片草地前,不约而同地围拢在一起,默不做声。
  他挤到前面,看到大家围着一个木盒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那盒子有四五十公分长,三十几公分高,像是装了什东西,被摆放在一个拼装起来的木头支架上。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越众而出,大声的念道:“无数个欢声笑语的日子里你陪伴我们的身边,却在一个孤苦凄清的夜里走了,没有人知道这一夜你发生了什么、经历了怎样的挣扎……”
  拍了前面一个同学的肩膀,却发现是刘正阳。
  刘正阳神色如常地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耸了下肩膀,带他出了人群的圈子。
  “这是在干什么?”
  “搞个追悼仪式,学校里的阿黄在教学楼的卫生间里冻死了。”
  陆一飞记得那条流浪狗,是一只普通的中华田园犬,毛色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土黄色,所以被叫阿黄,总是会在大家上课的时候踱步进来,静静地趴在任意一张桌子上休息,有时会抬起头来逡巡一下学生们,就像是在监督他们有没有好好学习一般,学生们也习惯了这个一起上课的伙伴。
  往常还在学期中的时候,女孩子们总会把零食分给阿黄,也有人特意会给它准备吃的。然而这个冬天学校里发生了太多的事,学生们的关注完全被凶杀案吸引了,人心惶惶的,谁还记得起来有这样一个生命在饥寒中饱受折磨。
  陆一飞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因为那些人到处搜查,害得保安每天都把教室锁了,阿黄没有地方避寒,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吃,只能待在避风的厕所里。”
  陆一飞的嗓子突然干涩起来。
  “我们在朋友圈发了集资公告,让火葬场送它去火化。”
  “啊,那我也……”陆一飞手忙脚乱掏出手机,刷了一下许久没刷的朋友圈。
  随手刷到了几条,让他感觉事情比刘正阳说的好像更严重一些。
  “有些人一分钱都不出,还说火化没有必要,我们就是给狗办葬礼了,碍着你什么事儿。”配图是一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看到捐款公告却无动于衷的某些人,你们也太冷漠了吧,死的竟然不是你们这种人。”
  “中午在学校小花园举办小黄的告别仪式,望大家准时签到,不来的朋友圈互删吧。”
  陆一飞哑然,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场过于精致的追悼仪式把学校的学生硬生生分为两拨:一部分人捐了款凭借这个站在道德的高坡上,对那些出于各种原因没有捐款的同学口诛笔伐,不顾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伤人,仿佛多年同窗之情忽然消弭似的。
  看着这一群双手合十,看似虔诚的往日同窗,陆一飞竟然感到脊背有一丝凉意。
  在这个名为学校的空间里彷如出现了一只窥伺心灵的怪物一般,让还留在学校里的人神经绷到极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崩溃的边缘。他们借由给流浪狗办葬礼的方式,肆意的宣泄,徒劳地想显现出自己的出众正义感,自己蓬勃的同情心,就好像一旦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善良品质,就会被那只择人而噬的怪物一口吞下。
  他闭了闭眼睛,同时也刷到了那条集资完毕的朋友圈。
  “集资这条是你发的。”
  还没等刘正阳开口,一个扎着马尾戴眼镜的女孩子走近,替他递上了回答,“对啊,刘正阳想出的这个办法,让我们能够送阿黄最后一程,”女孩子的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眼泪,“真好,有这么多人来送小黄。”
  眼熟地发现这个女孩子就是刚刷到朋友圈的其中一人,是刘正阳他们管理系的女生。
  刘正阳找了个高头大马的男生捧起那个放着小黄身体的木盒子,转身走了,剩下的一帮人就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牵引着,如同木偶依次排着队,迈着沉重的步伐外校门口走去,每一个眼神里带着空洞而又呆滞的目光。
  陆一飞攥紧了自己发冷的指尖,心头笼上一层阴霾:那个隐藏在背后的凶残杀手,到底还要折磨众人到什么时候。
  倏地,眼前闪过一个眼熟的身影,陆一飞一个箭步上去扣住那人的肩膀。
  “林全!”
  那个跟在队伍后面走的人果然是林全,他转过身来,无机质的眼睛在陆一飞的等待下逐渐恢复清明,“哦,是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陆一飞被林全这种消极抵抗的表现都要逗乐了,“你说怎么了。”揪着林全肩膀的衣服,但奈何林全一米八五出头的个子,显得他只是在给人家抚平衣领而已。
  悻悻然松开手,“你说怎么了,电话打你几个了不回复,人又找不到。”
  “不好意思,手机摔坏了。”他从口袋里慢悠悠掏出一只手机,那屏幕果然碎成了蛛网一般。
  “那天寝室里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你为什么怀疑张彬,张彬为什么自……唔”
  林全捂住他的嘴,紧张地左右环视了一下,直到把他拖到图书馆的后门,才松开手。
  “你别瞎说,我什么都没干。”
  陆一飞呸呸了两口,抬起眼看他,对方的目光一直不与他对视,试图撇过头假装漫不经心。
  一股无名火慢慢窜上他的心头。
  “张彬都差点死了,你还在这里支支吾吾,清醒一点好不好。没有人怪你指认他是凶手,但是你不还张彬清白,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意味这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一直在逍遥法外,未来还有无辜的人被害,别傻了。你告诉我,为什么看到手术刀的时候认为张彬是凶手,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林全一个高壮大汉定了定神,刚要开口。
  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陆一飞的手机。
  “陆一飞,我有你在找的凶手线索。”手机那端传来刘正阳的声音。
  “我在跟林全谈。”
  “他知道的我都知道,好多信息都是我知道了才告诉的他,约到寝室见面吧,我告诉你。”
  “那你现在就说啊,没看过电视剧里证人一旦跟主角说‘我知道凶手是谁,我们见面再说’,然后就被杀了的吗?”
  “……陆一飞你真是,我现在这不方便!”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手机里传来学校门口同学们大声交谈的声音。
  “那好吧,去你的寝室等你。”
  “好,钥匙在门口的花盆里。”
  林全的眼睛今天第一次对上了他的,那眼神里透漏着一丝歉意惋惜,但陆一飞完全没有注意到。
  突然,林全密布蛛网的手机亮了,他隐秘而迅速地看了一看,倏忽之间迈开长腿跑了。
  陆一飞:我艹。


第15章 
  陆一飞从一米多长的植株底部翻找出钥匙,钥匙被水泡着湿淋淋的,估计老吴头绕着楼层才浇了水没多久。
  把钥匙在衣服上蹭了蹭插进门锁,很轻松就开了进去,和自己寝室那滞涩的感觉不同,明显有人偶尔维护上油。
  楼里每个寝室布局都是一样的,房间的四个角落摆放着四张床,中间靠窗是两张桌子拼起来的长桌。男生寝室东西虽不如女孩子那么多,却也充分发挥了空间的效用,换下来的衣服、短裤堆在四张椅子上,就像热带雨林里长出来的猴面包树。电脑、眼镜盒、游戏机堆在不大的桌面上,各种电源线缠绕在一起。
  电磁炉和锅堆在床与墙的夹角里,以防老吴头突然查寝。各自的床边放着一个行李箱,刘正阳的那个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有30寸大。
  这个寝室两个人早已回家,床铺空空。刘正阳的床铺是西面靠窗的位置,而张彬则在西面门边。寝室里的摆设跟陆一飞上一次来吃火锅的时候看似没什么变动,但很多东西已经变了。
  他看向张彬的床铺。
  床上还有张彬那天躺过的痕迹,被窝歪歪扭扭的堆叠着,仿佛床的主人只是去上个厕所。床沿的被子上还有残留的血渍,地面的血液大部分已经被人清理过了,恢复了地砖本身灰不灰白不白的颜色。
  吃火锅那天,高声谈笑,大口喝酒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当时一起插科打诨的其中一人被指认为凶手,而指认他的人就是最亲近的同学、兄弟,何等的讽刺。而真正的凶手隐藏在背后狂笑,冷眼旁观着他们自己人咬自己人,等待他们内耗完毕的时机再次行凶。
  陆一飞叹了口气,快到傍晚太阳依旧高挂在天空。南方湿气重,冬天的太阳就像是冰箱里的灯,就只能照个明罢了。他走向窗台,想打开窗,把房间里那股憋闷的感觉散出去。
  靠近窗边,不料踢到了床底,什么东西啪啦一下露了出来。
  派出所。
  在一面写满了三件案子的人物关系和案情分析的白板上,小何还不断地照着手里的案卷往上添东西。严长海双手撑着会议桌,两眼直直地盯着白板。吴勇气从法医那儿回来,悄声无息地坐在他身旁,点了支烟。
  吴勇气只吸了两口,“死亡时间是7点左右,确实被故意推迟了死亡认定时间,这个凶手心思真是缜密到可怕。”
  严长海攒着眉头,表示认同:“心态稳得惊人,不似常人。”
  “我们是不是该把目光放到有前科的人身上查查,惯犯更容易得手。”
  “不,我相信是不断犯案让他成长了。”
  “怎么说?”
  “一开始,他杀完人要移动尸体,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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