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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菜鸡有被冒犯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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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对他即将到来的辩驳不置可否的样子,汪明诚长腿一跨,走进了厨房,手上托了瓶橄榄油出来像他示意:你用这个。
  陆一飞愣了一下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接过来倒在毛巾上。
  任由橄榄油黄色液体顺着手臂上流下来,陆一飞继续道:“刚开始,我觉得这涂鸦出现的有些突兀,明明一大早就引起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但在引起我们注意之后,这画却如同陈列在美术馆的任何一副作品一样,接受完了我们的评鉴之后静静地待在哪里。”
  虞美娥插着腰,有心反驳他:“不然呢,这画还会活过来杀人不成。”
  “唔,你这么说也对,这确实是一副杀人的画。”
  “如果是为了抹杀单天华,又是那种用非物理的力量,何必叫我们离开了清完全场再动手,大可以在我们面前表演。”
  “无形体、无外力、无时间造成的死亡,会对在场的所有人都造成震慑,之后的几天玩家的心理防线就会一点点开始崩溃了,更容易落入圈套,至少比现在这样更简单。”
  孟朗、杨銮心说,还好你不是盖亚。
  “他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受到了限制,什么样的限制既能拦住玩家,又能限制那股恶意呢。”
  有人开始觉得这段描述十分熟悉了。他们玩家不断屈从于此,又将伤害他们的那股力量控制在掌心的那个东西,在这一瞬间似乎呼之欲出。
  陆一飞平静地吐出那个答案:“是任务。”
  没有人预料到,他突然把浸满了油的毛巾摁在了涂鸦上,来回擦拭。
  看到他突然的动作,卞鸿博想要组织已经来不及了,涂鸦已经把擦得糊了一块儿,色彩溶解在一起,拉出横向的几条色带。
  “你做什么!”
  “住手!”
  不少人想要阻止他这么做,就好像陆一飞擦掉涂鸦就会释放出恶魔一般。
  然而一旦接近他,就会被汪明诚拦下来,他甚至还有余裕在陆一飞擦不到顶上涂鸦的时候,一条手臂揽着他的腰将人托举起来,以便够到上面的颜料。
  “……所以我在想,涂鸦这是图啥,图好看?除非隐藏了我们需要知道的信息——”
  墙砖上的涂鸦被油卸了下来,粘在抹布上,原本米黄色的墙砖上,五颜六色的颜料被擦干净之后,露出了细小的红字,让人不得不凑近了细看。
  “让所有人停留在首层,时间限制2小时。”
  待众人依次看清了墙上的字,顿时鸦雀无声。
  陆一飞扔掉了手里的抹布,好像那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般。
  隐藏在涂鸦上的信息,手段是阳谋却又非常低劣。用涂鸦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却让人看不见真正写在墙上的信息,当众人以为自己获取了全部信息的时候其实已经遗漏了生的希望。
  在众人发现真相的时候,对于自己上楼的事实不断地心悸,就像是入侵身体的虫子,一丝丝的沁入人的骨头,让人从骨子里发寒。
  要是当时留个心眼把涂鸦擦掉就好了。
  要是当时劝说大家不要上楼就好了。
  要是当时和单天华一起留下来就好了。
  盖亚世界中哪有这么多“要是”,世上从来没有过后悔药,不管是盖亚世界还是现实世界,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这个世界的恶意,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制造了一场混乱。
  或许就在此刻,就在这个时间点,这个房间也在悄悄的酝酿着什么,只是未有人发现。
  当所有人因为楼上的敲门声而激动万分,身体战栗的时候,陷阱已经像黑洞般悄悄打开了。第一个人踏上了楼梯,剩下的人一拥而上的时候,注定了这条任务的失败注定了单天华的死亡,让他们所有人成了盖亚世界的共犯,他们作为盖亚的左右手推动了任务的加速失败,也正是他们自己将自己的队友跟上了,推向了冥界。
  但是责任共担,总比重要的责任压在一个人身上都叫人心中好受一些,也许是法不责众的心理,他们有些人或许稍微理解了陆一飞刚才的感受,但是当他们所有人成为者责任共担者的时候,根本不会想将这把道德的锤子砸在自己的身上。
  卞鸿博消化了许久,虽说叫陆一飞阴差阳错弄清了一个规则,但对他没有任何坏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所有人聚在一起守着夜,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把涂鸦画在墙上。”他似乎对这幅涂鸦的作者始终耿耿于怀。
  他这话一说,连杨銮都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就连她也知道今天晚上不会出现同样的任务,又不是新手村的NPC,你清掉一个任务又刷新个一模一样的。要是真如他所说今晚也会出现一副涂鸦,那当他们掌握了规律,随时可以破解,而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第1天晚上,盖亚哪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通关。
  孟朗站在严长海身边,抱着胸说:“哥,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次进来就不对味儿,”
  严长海掀开眼皮瞅他,因为孟朗从来都不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第一时间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的从来不会是他,听了这话他倒有一些惊奇。
  “哪儿不对味儿了?”
  孟朗就等着严长海问他呢,严长海给他台阶,好让他接了下去。
  “我也说不上来,呃,怎么说就是进来明明大家空间小了,但是人感觉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严长海开始后悔给他表情了,你这跟“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有什么差别”,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听着对面还在争论。
  李念念似乎特别接受不了这行文字所带给他们的信息,咬着嘴皮,脸颊微微抖动:“写这段文字的人,又涂鸦盖上,单天华是被涂鸦的人弄死的。是吧卞哥?”
  卞鸿博接过话茬说:“当然了,我们每个人都不必太过责怪自己,这是制造那段文字和涂鸦的人的错,我们只是被动接受而已,同样也是受害者。怪只怪单天华不够机灵,没能发现自己的任务。”
  但,谁能保证自己能察觉这个任务呢。
  陆一飞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听到前半句还好好的,后半句就不对味了。但现在在这上面争个你死我活没有意义,女孩子精神已经很紧绷了,随即道:“我们反向操作,从现在起忽视他们要我们重视的东西,从而找到他隐藏的那些规则。”
  他说:“就像人的视觉盲点一样,他会利用我们视觉,嗅觉,触觉和任何感性的东西,将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他想让我们其中的地方,而忽视真正重要的任务。嗯,我当然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但是我不是团队的大脑,我只是自己的大脑。”言外之意已经表达的非常明显了,他不是所有行业的精英,每个人都有短板,也许别人注意得到的细节,他注意不到。
  把责任压在一个人别人身上固然让自己心理上道德上身体上更轻松的行为,但是只有自己付出劳动、善用智慧才能减少抱怨,减少团队里的摩擦。
  现在纠结单天华的死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而从之前的事发掘出新的规则来才是避免后人之死的重中之重。
  草草地吃了中饭,陆一飞将电脑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并且关上了门。在他关门之前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
  汪明诚轻轻地挤开门进来,就说了句“我看着你”。
  这个时候孟郎发现他们居然自己在商量事儿也想跟进来,结果被汪明诚一门板怼在了外面,换来了他用他们听得清楚的声音大声地阴阳怪气。
  例如“大佬你怎么也会过河拆桥”“你们这样子就是犯了遗弃罪”……
  陆一飞哭笑不得,打开门说了句:“好嘞,晚上再来领你,乖儿子。”
  就把头缩回来关上了门,就听得孟朗抓狂得对他口吐芬芳。
  汪明诚笑笑,坐在就不说话了。柔软的床铺陷下去,凌乱的床铺上还挂着换下来没洗的衣服,顿时叫陆一飞有点尴尬。但其实照理说也没什么尴尬的,大家都是男人,都有不爱整理杂乱的一面,陆一飞莫名觉得空气似乎焦灼了起来。
  “我要看视频了,你要不跟我一起看。”陆一飞觉得这样尴尬的气氛不宜持续下去,遂提出了邀请。
  谁知汪明诚并不领情,“你看吧,我看着你。”
  陆一飞说:“我又不会跟泡沫似的突然消失,至少现在这段时间里我应该是安全的。”潜台词,你要不一起看,要不去找线索也比盯着我有用多了。
  “噢。”汪明诚说。
  陆一飞:“?”
  所以你为什么不动?
  陆一飞寻思大佬的“噢”,可能是“已阅”的意思。
  陆一飞索性也不管他了,转头就从从电脑的触摸键盘上滑动着,去找杨銮说的视频。


第74章 
  笔记本电脑没有连着充电线,陆一飞看了一下电量,只剩一半电了。这是超薄本,本身也存不住多少电,预计也就能再用个个把小时。
  汪明诚的视线从陆一飞背后穿过,看向电脑。
  如果说,这个时段是发布的两个任务中间休息的时间,但谁也不能保证,使用这个世界里的物件,不出什么意外。看到电脑屏幕亮起,他随意地坐在床上的身体,内里实则像是紧绷的弦。
  陆一飞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找到了杨銮说的那个视频。
  视频刚打开需要缓冲,这短短的几秒钟,他屏住了呼吸。
  视频成功地开始走秒,1秒,2秒…画面从远处推进,这是一所小学,门口纷涌而出的个头高矮不一的小孩儿,背着各种花色书包的小学生脸上洋溢着快乐的光,无不显示这刚刚放学。
  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着小鸡黄褶皱连衣裙的小女孩甩着腿朝着这边跑来。
  画外音响起:“音音,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声音是个男声。
  镜头位置变低了,原来以为的大全景随着抖动发现居然是个主观镜头,他们所看到的画面是男孩的视角。
  女孩笑得很开心,嘻嘻笑着爬上这个人的肩膀:“哥哥,我要吃手抓饼,加肉松,加鸡蛋好不好!”
  女孩的哥哥骂道:“你是小猪崽吗?吃这么多!”
  女孩掏出书包边上的竖笛戳了一下他哥的耳朵,在他背上蹿:“我要吃!我要吃!”
  随后传来男孩宠溺的笑声:“吃成个胖猪,你老哥只能把你卖到菜市场去了,30块钱一斤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要。”
  兄妹斗嘴的声音很大声,周围接孩子的父母都捂着嘴笑起来,充斥着快活的空气。
  镜头一切,女孩歪着脑袋在一张露着底漆的桌子上写作业,两条白乎乎的小肉腿横着,做不出来题的时候就来回踢。
  门厅的光线不够明亮,门槛边放着个矮脚凳,女孩嘴里咬着铅笔头,困扰地用力一下下咬,没想到没一会被人从嘴里拽出来。
  “你又咬笔头了,不怕铅中毒吗。”
  “我才没有咬!”
  “你还抵赖,臭猪……”
  男孩揪着小女孩的圆圆肉肉的脸颊,但又不敢太用劲儿,稍作惩罚就放过了她。
  ……
  视频开始了十多分钟,始终只有这对兄妹,视频看到这,已经跟杨銮说的已经有出入了,陆一飞暂停了视频,确认了一下自己打开的确实是杨銮说的那个视频地址。
  奇怪,难道是三姐妹的剧情还在后面?
  陆一飞撇撇嘴,屏幕的反光上照映着自已歪着嘴巴的脸,虽然兄妹亲情很动人,但无聊而又温馨的剧情实在找线索没有太大用处。
  他忍住自己饭后的困意,视线努力往屏幕上怼,点击继续播放。
  又播放了10分钟的学校琐事,剧情像是被剪辑了一截,镜头一黑之后出现的便是一个少年面无血色的脸,无神的目光,这个样子的男孩,五官总是稍微有变化但熟悉感让陆一飞想到了一个人。
  孟朗?
  他有个妹妹?是了,他好像是有过一个妹妹,可那个妹妹不是已经…
  就好像回应他的想法一般,镜头从少年血色全无的脸上滑下去,到了胸前捧着的一张照片上,原本笑靥如花的女娃娃变成了一张笑容凝固的照片。
  一双脚出现在脸色惨白的少年面前,男孩毫无反应,突然的低泣在男孩脑袋前面响起。
  男孩听到熟悉的声音,茫然地抬起头,艰难地叫人:“……妈妈?”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没看住音音,音音也不会死。”妇人的脸上悲恸中带着恨意,她知道自己不该恨儿子,可谁来还给她可爱懂事的八岁女儿。她的恨意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却没有丝毫的消散。
  一个中间男子过来搂住这个妇人,“孩子还小呢,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能怪他,是音音从人贩子那里逃出来的时候发生意外的,谁也没料到会出车祸啊……”
  “人贩子当然该死,要不是朗朗没有看好妹妹,不然也不会、也不会……”妇人说不出话来了,哭了好多天,眼睛干涩得已经哭不出眼泪来。
  “你之前答应我不要责怪儿子,你这样不是让儿子跟着内疚嘛,嗐……”男人叹了口气,眉心的皱纹愈发深了。
  “好啊,你这么快忘了音音了,那你是不是迟早也要把我抛下……”妇人的精神不稳定,眼里有逐渐升级的疯狂在酝酿,即将成为一团风暴。
  “朗,你别听你妈现在的话,好好照顾自己……这几天你找个朋友家去住吧,等你妈精神稳定了我再联系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少年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
  画面定格在这,时间在走,人像是一张纸片一般灰白地镶嵌在画面里,却没有动静,画外传来熙熙攘攘吊唁的声音,但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声音一般,听不清在说什么。
  看的久了,陆一飞有些眼酸。
  屏幕似乎模糊起来,原是以为感同身受,眼泪不受控制的跑出来,却在那一瞬间和那个画面里的男孩共情了,脑子里铺天盖地涌来父母、宾客劈头盖脸的责怪声,沉溺在那个失去至亲的无边内疚和痛苦中…
  然而,这种痛苦是如此的真实,他的灵魂好像被吸到了那一刻的男孩身体里,他的目光移不开妹妹的照片,叫他心痛难忍。
  是物理上的心痛难忍,陆一飞捂了下眼睛,又放下了手,觉得眼睛不受控制的流下泪来,咬着唇强忍住胸口的疼痛…
  怎么回事?好像不受控制…
  胸好闷,喘不上气来了…
  汪明诚还在房间里吗,他还在看着我吗?
  陆一飞想转过头求救,但是身体逾千斤重,每一块躯干、每一个关节都像是一块铁疙瘩,连回个头都做不到。
  快注意到我!
  陆一飞当下觉得自己的脸如果能做出表情一定非常狰狞,可惜屏幕反光里他的表情十分平和贺悲悯,就连泪水也是从眼角静静滑落没有任何异常,就跟……就跟这个坐在电脑前的人好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想通过屏幕反光,给汪明诚传递一个狰狞的表情都做不到。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逐渐他连目光都不能再受自己控制,他的双眼牢牢定格在屏幕里那张小女孩的遗照上,不能寸离。
  原本定格的面孔上,突然咧出一个邪门的笑来,嘴角翘起,面上的圆润脸颊却僵硬得像一块石膏…
  投射在陆一飞眼中那笑容越来越大,而那张脸离他越来越近,即将跑出屏幕来个脸对脸———
  “……你听到了吗?陆一飞,回答我!”
  脑子嗡得一声,陆一飞头皮一圈圈地发麻,想从几公里深的深海里一下子被拔到了海面上,胸口的憋闷感一松,开始大口的呼吸。
  有个人将他的脑袋转过来,随即额头触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一整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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