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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菜鸡有被冒犯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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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汪明诚现在一副儿童心智,也不可能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的雏鸟情节。
  次日,派出所。
  因为市局的压力,又是派人又是主导调查,大学城这儿的社区民警已经好多天没有休息了,72小时连轴转,查人际关系,摸排学校里的老师学生,还去售卖各类刀具的店铺依次询问了一边买家信息。
  所里的民警,一睁眼就奔波往返于周边的几个街道寻找目击者,调取监控查监控;一闭眼连梦里都是模糊的犯人侧影,影影绰绰。
  然而没有人叫苦叫累,一是长久没见过这样的大案,搞不好会变成连环杀人案,社会影响很坏,二来作为一个社区民警眼皮子底下半个月内,发生两起杀人案,真叫他们憋屈,仿佛让他们平时的辛苦一下子变成了无用功。
  严长海知道他身边的同僚在想些什么,这几天因为没有新的证据出现,只能把视线重新投向凶案现场和作案时间这些现有的线索上来。
  先前市局鉴定科发过来的报告已经证实了两名死者致命伤的凶器相同,给了他们好大的信心去搜捕,但这两起相隔不到两个星期的命案的共同点并没有浮出水面。
  东条街上是没有监控的,在学校周边的垃圾街装监控的成本太高,人流量大,从来没有人在乎垃圾街上是不是该安装个摄像头,而健闽商行前面的风月亭街上有一个,虽没有正对着商行门口,但也是离案发地点最近的一个摄像头了。
  大家把案发时间前后三个小时的监控调出来的时候,都满怀期望,看了两三遍却发现摄像头既不能拍到门口是否贴着封条,也没有拍到凶手,倒是拍到影像的一角,一个单薄的人影摔了个狗吃屎。
  吴勇气真是看着陆一飞摔得像条哈巴狗也笑不出来了。他扶额,本以为离凶手这么近,一个善于伪装诡辩的男大学生而已,案子水落石出近在之咫尺,而后来的一项项证据推翻了他的妄断。
  “吴警官”,一直盯着屏幕中摔倒了爬起来一身狼狈的陆一飞,严长海突然出声,“你有没有觉得有点违和……”
  吴勇气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一轮多的年轻民警:“嗯?怎么说?”
  严长海要求技术人员把画面倒回陆一飞摔倒之前,一帧一帧播放,“停!你看这里,”严长海指着陆一飞斜斜的悬在半空中、两手朝前扑倒的动作,“一般来说,平地摔是左脚绊右脚,基本会摔在自己身前很短的距离,而他直接飞了出去,虽然有块区域是盲点,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绊了脚。”
  他悠悠地转过身,“而我一个多小时后带队过去的时候,大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障碍物,倒是有段距离的小巷子里……奇了怪了,那他是被什么害的摔了一跤?”
  吴警官瞬间懂了严长海的言外之意。
  “你赶紧打电话问陆一飞,没准他和凶手有过很近距离的接触。”
  旁边的警察也有点紧张,如果陆一飞和凶手有接触,恰好凶手看到了陆一飞的脸,或许……
  陆同学会有危险。
  “喂,哪位……哦,严警官?”陆一飞接到电话还有点莫名其妙,说实话,他有点脱离嫌疑人就高高挂起了的意思,哪怕两个死者都看似与他似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自己却清楚,事件与他确实没有多少牵扯,他的作为没有重要到能影响凶手的程度。
  “小陆,我问你,就在我们找到罗塞儿案发现场前,你去过案发现场。”
  “是啊,我在派出所的时候也说了,大概八点左右吧,雨下得挺大,但我没见到任何人,就看到门上贴着封条。”
  “对,你是不是还摔了一跤?”
  “诶?好像……是诶,我手上还磕到了瓶盖留下个圆圆的血印子呢,你怎么知道?”陆一飞声音里充满了惊讶,连汪明诚都从飞行棋里抬起头来看他。
  “我们找到了现场的监控视频,还记得当时绊倒你的是什么吗?”
  “唔……我想想,那块地方很黑也没仔细看,体积挺大的像是一大团雨布还不知道塑料布。”陆一飞回忆道。
  对面的呼吸都局促起来,“你怎么知道是雨布,我看你绊到甚至摔飞出去,根本没机会回去摸。”
  陆一飞都没来得急不好意思,对着听筒叫到“我踢得簌簌作响啊。”
  严警官握紧了听筒,周围几个同僚都听到了对话,一时间没人说话,知道听筒里传来声音。
  “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我要跟你说个事,”严长海眼神请示了吴警官,“我们后来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小巷子里,发现了如你描述的一块雨布,按照你表哥当时见到的情形……你可能近距离接触了尸体和不远处的凶手。”
  陆一飞:!!!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有惊悚展开。
  “凶手在运尸的过程中发现有人走近,就近找了块雨布盖住尸体,自己藏身在附近伺机而动。”
  陆一飞还在神情恍惚中,电话那头已经分析起案情了,“凶手很可能看到你摔倒在尸体附近,索性你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我……是不是该后怕,但说实话,我已经吓傻了。”陆一飞坦白道。
  严长海在严肃的说明中差点喷笑出来。
  吴警官啪地一下按下免提:“如果他一直关注着你,那他知道你是一无所知的,保持你先前傻白甜的状态就好了。”
  陆一飞简直想朝电话那头嘶吼:那你干嘛要告诉我啊,保持一无所知比知道装无知简单多了好嘛大哥!
  严警官本来也对将陆一飞牵扯进案子里有些微词,但凶手的阴影目前仿佛笼罩这个平凡的男学生,也许……危机就是突破口。
  “近期我们会找个犯罪心理学高手对凶手做个侧写,有新情况了我们再联系,如果你有什么线索也及时找我。”
  挂了电话,陆一飞发现大冬天脊背竟然出了汗。他发觉自己真的撇不开这个案子,不管真凶什么原因放过他,就凭诸多的线索由他带来,似乎就已经背上了追查真凶的责任。


第8章 
  同学会后的三天,陆一飞都没有见到余安安的表妹。
  虽说在同一所大学,但不同系还真不是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但春节也就一个多礼拜了,很多寒假留下来打工的也赶回去过年,陆一飞等了几天实在没法等了。
  陆一飞联系上了余小蕾,想不到余小蕾是本市人,寒假在家赶过来也方便。于是就有了咖啡厅一个茶座上,汪明诚嘬着奶茶和余小蕾大眼瞪小眼的情景。
  陆一飞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把汪明诚挤到内座上,他冲对面笑了笑:“麻烦你特意赶过来,学妹。”
  没成想余小蕾噗得笑出声:“没事没事。”
  余小蕾和余安安这对表姐妹性格有些差别,不如说互补,余安安在陆一飞的印象中是走高冷气质女神路线的,余小蕾反倒更活泼些,有些小女生的可爱。
  “学妹是哪个系的,说实话别系的一般都不太能见到呢。”
  “是啊,学校系太多了,土木的。”
  余小蕾似乎觉得陆一飞的呆滞脸太好玩了,又笑起来:“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男女比例40:1那个班,我们班就我一个女孩子。”
  陆一飞摆出了一张完全无法想象的脸,道:“呃……辛苦你了。”
  余小蕾差点又要笑,但对面瞪过来的目光实在太凌厉,汪明诚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不太开心,从来回看、盯着看,转为瞪视着对面的女孩子。
  陆一飞注意到她的不自然,随手捅了捅汪明诚的腰,示意他别整幺蛾子,“我表哥,人有点奇怪你别理他。”
  余小蕾见那男人被学长捅了捅变得委屈巴巴,连奶茶都不嘬了,没有刚刚的给她的可怕感觉了,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我不是这个专业,我也不会知道学姐的遭遇了。”余小蕾陷入了回忆。
  在她的印象中,赵学姐虽不是他们专业的,但几乎他们土木工程专业都知道有这么个人,原因是赵学姐男朋友就是他们大土木的学长董宇,两个人经常同进同出,甜甜蜜蜜地交往,不知道当初给多少土木的单身狗带来了心灵上的暴击。
  赵学姐人美心善,还特别的热心,对她们这些学弟学妹有求必应,不管是公共课业还是生活上都会帮助他们,简直像是他们的亲姐姐。土木的男生们都会打趣董宇,说他只知道读书、接各种项目,不知道哪来的运气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
  然而,好景不长。管理系一个姓张的女生不知怎么的经常跟在学长身边,同进同出的女主角换了人,周围的人好一阵八卦,尤其是在女孩子传播。
  在同届甚至低一届女生的情报中,赵学姐那段时间回老家毕业实习,她男朋友虽说并未在学妹的攻势下移情别恋,然而大家都看出来他开始摇摆不定了。
  听到这里,陆一飞还认为女孩子之间的争风吃醋,不由得打断余小蕾:“那和张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余小蕾眉头因想到什么而紧蹙,眼神里带着点厌憎。
  大二管理系的学生中开始流传出姓张的女生是张新华的侄女,本来没有根据的流言却因为一件事的发酵而被板上钉钉了。
  当时学生会一个男生委员,回到学生会拿落下的寝室钥匙,正巧学院办公室里张新华在和董宇说话,说要是他和张唯唯在一起,就给他想要的出国深造的名额。
  这个同学看到不认识的学长出现在学生会还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然而回头想想,想问自己女朋友有没有听过张唯唯这个名字,才带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好巧不巧,他的女朋友和余小蕾在同一个寝室。
  本来也许是个现代陈世美的故事,然而事件的女主人公为了挽回自己的男朋友却做了极端的事。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这也是世界变得丰富的原因,陆一飞只为赵学姐感到不值,对人渣表错了情,然而当陆一飞看到余小蕾这个小女生眼里闪着憎恶的光,就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不会被眼前的女孩子认可。
  “我们恨张新华不只是因为这样,”好像看透了陆一飞的想法,余小蕾摇摇头,眼里转着呼之欲出的泪水,“学长出国深造,张唯唯也没事儿人一样上着学,也许我们更该厌恶他们,但没有。”
  张新华的恶比这对男女更甚。
  “你知道吗,赵学姐本该有个可爱的小宝宝,但出事的时候是不是连警察都没有提起?”
  “她怀孕了?”陆一飞有了不好的预感。
  “出事前有学生造谣赵学姐搞□□,张新华找了她父母来硬是让她把孩子打了……”
  陆一飞握着奶茶的手都感觉不到烫了,直到旁边伸出一只手掌把他的手硬拉开。
  可能在普通的日常里,无法想到生活与恶的距离,然而当你真的身处在阳光背后险恶一隅里,才会发现,人真的可以坏到骨子里,罪恶融入骨血,若无其事地坑害无辜的人。
  无怪人们总说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陆一飞突发地感到头昏脑胀,对面说话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玻璃一般,听不真切,身体总是一阵一阵发冷,像是突如其来地发热。
  这也难怪,前段时间反复淋雨,冬天的雨水哪像春夏的雨一般温和无害,厚重的湿棉衣更是雪上加霜,再加上这几周的经历跌宕起伏,发热来势迅猛,能撑到现在也算是陆一飞身体底子好。
  对哦,我淋了雨,那天去健闵商行下了好大的暴雨,汪明诚这狗子还玩失踪;唔……打工那天伞还坏了……恰好那两天还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什么来着?
  !
  一个灵光乍现,又被浑噩的感觉一个浪头打了下去。
  余小蕾看出他身体不适,反正事情也也交代清楚了,就赶紧帮他打车。陆一飞迷迷糊糊地道了谢,汪明诚笨拙地架着他进了出租车里,中途去药店买了点药,就回了学校。
  陆一飞本以为也就是感冒发热,没想到刚回到寝室人就像只蔫了的黄花菜一样软倒了,头脑里像塞满了棉花,此时也顾不得汪明诚了,嘴里发出了一句“去隔壁找人”就失去了意识。
  意识朦胧间,总觉得有人在拨弄自己,仅仅冒出欠孟郎人情欠大了的想法,路一飞就沉入了更深的睡眠。
  事实上,孟朗到了晚上□□点才回到寝室,彼时陆一飞烧得都快半傻了,嘴里不断呓语。
  孟同学一回来就被汪明诚二话不说拉进了陆一飞的寝室。
  孟朗一头雾水:“怎么啦,怎么啦”,看到陆一飞一动不动地躺着,愣了愣。
  “哥哥发烧好厉害,脑袋超级烫,一回来就晕倒了。”
  孟朗抓抓脑袋,看了眼桌上有药,“药吃了吗?”
  “没、还没”汪明诚好像犯了错的孩子,“我塞进他的嘴巴里但是他不咽。”
  孟朗也没怎么照顾过人,“你去拿个勺子把药磨碎了化在水里,我打盆热水来给他擦擦身。”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把药硬往病号嘴里怼了又怼,才喂进去三分之二,躺着的人本能得觉得嘴里苦一直在吐口水,孟朗只能拿着毛巾不断给他擦脸上流的到处都是的水。
  “这样不行,衣服都给汗湿了,我的天,被褥也有点潮,陆一飞你汗性也太大了吧。”孟朗把厚棉被从他身子底下抽出来,堆在一边,还好外套已经给脱掉了,不然给一个昏迷的、手长脚长的人脱冬天的衣服又是个巨大的工程。
  汪明诚在孟朗的指导下,把陆一飞上半身扶起来灌了几杯水,防止他脱水,刚放下杯子就看到孟朗竟然把陆一飞的羊毛衫褪到了脖子上。
  靠在汪明诚身上的人露出平坦的肚皮,劲瘦的腰肢,在深色毛衣的映衬下皮肤雪白,出汗的皮肤因为接触了冷空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
  汪明诚把孟朗的手打掉了。
  孟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去褪陆一飞毛衫。
  又是“啪”的一下。
  孟朗压低嗓子喊:“我靠,你干嘛啊!”
  “你别碰。”
  “不碰用意念帮他把湿哒哒的衣服脱了啊?!”
  绞好的热毛巾都要凉了,孟朗简直无语了,不知道这种时候陆一飞他哥发什么病,“不给他擦身,裹着湿衣服发热更严重,给你弟整出个肺炎你就高兴了是吧。”
  “我来。”说着夺过毛巾,从上铺拿了一床干爽的被褥,把陆一飞藏进去,在被子里给他脱衣服。
  孟朗看着昏迷中的人被他折腾来折腾去脸梦话都没力气了,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哎,行吧,我不管了,孟朗甩甩头:“我去给你们这些祖宗弄点饭,你记得三四个小时候后再给他吃药。”
  “嗯。”汪明诚头也没回,笨拙地绞着蓝灰色的毛巾给躺着的人擦身。
  第二天早上,陆一飞从床上爬起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但比昨天那突然像被投入另一个世界的感觉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虽然浑身还是有些酸软无力。
  伸个懒腰,发现一颗头靠在他枕边,汪傻两只胳膊垫在脑袋下,身体斜倚在床边,窗口的阳光打下来,头发蓬松柔软,连五官也柔和了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大哥,完全不像几周前初次见到的那么凌厉那么锋芒毕露。
  陆一飞揉乱他的头发,谁知道汪傻警觉地抬起头来,两只颜色偏浅的瞳孔直直地对着他,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哥哥好了!”
  陆一飞脸上带着笑,“你没吓到吧。孟朗来这照看我了?”
  他本就白,在晨曦从窗子透过的微光下,明媚腼腆的笑容好像发着光,汪明诚呆呆地看着他,耳朵里啥都没听进去。


第9章 
  起身洗漱完,去隔壁发现孟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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