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为后-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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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儿听完自家娘娘的话以后,脸上流露出一抹犹豫:“娘娘,花贵妃如今正得皇上圣宠,我们此时做出此等事情,如若事情败露………”
绣儿话还没说完便被杜秦月打断,“我让你往花贵妃药膳里面放的是蒙汗药又不是毒药,那要花贵妃吃了之后,顶多就是晕倒在那里罢了。我只是想要教训一番那个贱婢,到时候你做事时小心点便是。”
绣儿不敢反驳杜秦月的意思,虽然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她还是恭敬的答道:“是。”
这日,花贵妃大寿,经得皇上同意,在御花园的牡丹亭中,设立了一个宴会。后宫中的各位妃嫔,还有众位皇子,自然纷纷前来参加。
平日里政务十分繁忙的皇上,今日竟也抽空来到这里。花贵妃看到皇上,整个人自然是喜不胜收。时辰到了,花贵妃便吩咐开宴。
皇上与诸位皇子在一旁玩乐,看起来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花贵妃则和后宫中的一众妃嫔,在一起闲聊着。
正当众人聊到高潮的时候,宁荣枝帮着花贵妃今日所用药膳走了进来。花贵妃身旁的贴身宫女见状,从宁荣枝只手上将药膳接了过去。
中途遇到一位宫女,险些撞到了花贵妃的贴身侍女。那宫女打完歉之后,匆匆忙忙的便跑了出去。花贵妃的贴身侍女,看了一眼手中的药膳,确认没有任何纰漏之后,便向花贵妃端了过去。
诸位妃嫔看到花贵妃的贴身侍女,端着药膳而来,纷纷调侃道:“近日听闻,姐姐十分看好太医院中的一位医女,而这医女最擅长做的便是这些药膳,如今姐姐的贴身侍女手中端着的可是那医女所做的药膳?”
花贵妃对于众人的调侃,不慌不忙的应道:“那可不是,荣枝医术高超,心地善良,就连这药膳,做的也是十分的合本宫的胃口。这样的人儿,本宫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
诸位妃嫔听言,自然也看出来了花贵妃对于宁荣枝的维护之意。一个个识趣的不再多话。花贵妃见状,端起手中的药膳便吃了起来。
众位妃嫔在一旁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却猛然听到有位宫女尖叫了一声,众人回过头,就看到花贵妃软软的躺在椅子上。
而她的贴身宫女则抱着她惊恐的喊着:“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娘娘,你醒醒啊,你可不要吓奴婢。来人呐,快来人呐!”
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那边的皇上。皇上带着众位皇子走了过来,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花贵妃,连忙冲上去,将花贵妃抱在怀里,惊恐的吼道:“爱妃,爱妃?来人呐,传御医。”
御医还没有到来,皇上便开始询问,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花贵妃身旁的贴身宫女,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皇上听到是宁荣枝的药膳将花贵妃害成了这个样子,当即便是大怒。
“来人,将那个叫做宁荣枝的医女给朕抓出来,当场处死。”御林军统领听言带着一众人便跑了出去。不一会便将宁荣枝带了过来。
沈霍见状连忙上前求情。“父皇息怒,此事原因尚未查清,宁姑娘品性高洁,定当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还请父皇明察秋毫。”
皇上原本就十分生气,此时听到沈霍如此说道,又想到近几日传到自己耳中的那些风言风语,此时在看着沈霍这番模样,心中便更加生气了。
这就是他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医女,胆敢忤逆他这个父皇,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给我滚到乾清宫门口跪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不到,不准起来。来人呐,将宁荣枝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皇上将这些话说完之后,太医便走了进来。当下皇上也顾不得沈霍和宁荣枝抱着花贵妃去后殿诊治。
一时间,院子中只有宁荣枝被打的惨叫声与沈寻跪在那里的画面。
第五百一十七章 沈霍被罚
彼时,乾清宫外。正巧路过的一名小宫女,听着乾清宫内传来的喊叫声,不由得悻悻地朝着里面张望,见那春凳上趴着的人,正是这些天自家主子所“关切”的人。
小宫女回过神来,往前又走了几步,这才发现沈霍竟然跪在宫门外。见此情景,不免有些慌了神,其间有有些疑惑在里面。
思虑过后,小宫女匆匆忙忙地向着东宫的方向跑去。
顷刻间,天降大雨,雨滴砸了下来,天空中雷声轰隆。小宫女面上被雨水布满,却也只是粗略地抬手摸了一把。
不一会儿,小宫女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已然到了东宫外。急急忙忙地迈入了西偏殿,也不顾是否有失礼节,只上前同正品着茶水的杜秦月说道:“娘娘,不好了……”
杜秦月兀自拨了拨茶盖,望着眼前匆匆忙忙的小宫女,倒也是不慌不忙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慌什么?”
一边听着小宫女的回话,杜秦月一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人,见她浑身已被雨水打湿,耳畔又传来了雷声轰隆,不免有些不祥的预感。
“娘娘,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他被皇上罚跪在乾清宫外,还有……”小宫女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还有那个医女,好像也被皇上责罚了。”
小宫女话音刚落,耳畔便已经传来了茶杯落地的破碎声,惊得她身子一颤。
杜秦月也不顾得这些,扶着身侧绣儿的手便站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一言不发的朝着殿外走去。
绣儿听着外面急喇喇的雨声和雷声,望了一眼殿外,果真是瓢泼大雨。忙拿了两柄伞,上前跟在了杜秦月身后,“娘娘慢些,雨天路滑,仔细摔着。”
绣儿虽是如此说,却也知杜秦月此刻不顾这些,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杜秦月身后,撑着伞。
因着杜秦月走的急切,不多时便已走到了乾清宫外。抬眼望去,果然见宫门口跪了一人,笔挺的跪在那里,浑身早已被雨水湿透,却已然不摇不晃,稳如磐石。
杜秦月瞳孔猛的一收缩,急急地跑上前去,一把拿过了绣儿手中的伞,撑在了沈霍头顶,“殿下……殿下。”
沈霍此刻神情漠然,见杜秦月来了,却也是看也不看。目光直直的往着乾清宫内,耳畔满是宁荣枝的叫喊声。
此刻,院内,两侧执刑的太监毫不留情,宁荣枝哪里受过这等皮肉之苦,早已是没了力气,口中却还是死命的喊着:“皇上饶命,奴婢冤枉啊……”
虽然下着大雨,但这叫喊声在宫门外还是可以听到的。杜秦月细细听着,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正思索着,绣儿便已凑了过来,在她耳边细细说了打听到的事。
杜秦月听着绣儿的一番话,得知了此事前前后后的缘由,也便明白了沈霍为何跪在此处。想不到,他竟为了一个医女,如此不顾自己,和皇上顶撞。
回过神来,杜秦月目光移到了眼前沈霍的身上,见他神情坚定,不免心中有些郁郁,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是安慰道:“殿下,殿下何苦为了区区一个医女,同父皇顶撞呢?”
“如此……殿下真的觉得值得吗?”杜秦月说着,眉头紧蹙了起来,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杜秦月见他不答话,以为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有些不顾其他,直直的又说道:“不过是一个医女,竟敢在贵妃的膳食中下药。且花贵妃乃是父皇最宠爱的,殿下如今为了她这般,岂不是又得罪了花贵妃?”
沈霍听着身侧人的一番话,眸中划过了几丝厌恶之情。此刻并不想与她言说什么,满心思只在院内的宁荣枝身上。
也不知她如何了,这宫中的刑罚岂是寻常人受得了的。思及此处,沈霍不由得忧心不已,偏又只能跪在此处,实在是无可奈何。
“殿下莫要糟践了自己的身子,那医女,死也就死了。”杜秦月此刻神思全在沈霍身上,哪里还顾及其他,这样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丝毫未曾发觉沈霍的眼神。
直到杜秦月再次想要开口时,沈霍终于隐忍不住,冷冷地瞥了一眼杜秦月,“你走吧,本宫不想见你。”说完这句话,沈霍便又侧过了眼,再也不去看她。
“殿下!”杜秦月见他如此,心中仿佛滴血一般,百味交杂,实在是又嫉恨又哀怨,“臣妾未曾想到,殿下竟会如此在意一个医女。”
杜秦月此刻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侧的绣儿见她这般,忙上前拽了拽杜秦月的袖子提醒,“娘娘……”
杜秦月这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却还是不肯死心,仍上前一步同沈霍说道:“殿下,臣妾去向父皇求情,只是那医女毒害贵妃,死不足惜……”
话音未落,杜秦月便被沈霍一把推得后退了几步,只听得沈霍满是怒气的声音,“给本宫滚!”
一旁的绣儿见状,也是有些慌了神,连忙上前搀扶着杜秦月,才不致跌倒,“娘娘……”
杜秦月眼神涣散,从未见过如此的沈霍,反倒有些害怕,眼泪直淌了下来,“殿下……殿下竟然为了一个医女推我。”
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绣儿扶到了一旁,“娘娘,咱们还是走吧。如今太子殿下尚在气头上,娘娘这会子过去,也只是徒增心伤。”
杜秦月闻言,心中虽极为愤懑,却也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一言不发地怔怔走着。
绣儿扶着杜秦月,有些颤颤地朝着东宫走着,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
雨渐渐小了,空气中满是潮湿。院内的叫喊声渐渐没了,想来杖责二十早已打完,宫外的沈霍依旧跪着。
沈霍正思索着方才的事,抬眼间便看到几个小太监自乾清宫内抬出了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宁荣枝。
看到宁荣枝似乎是晕了过去,沈霍不由得激动不已,想要上前却不敢起身。只能直了身子一路望着宁荣枝被几个小太监拖走,心中焦急万分。
几个小太监也并不怜香惜玉,就这样一路将宁荣枝拖到了太医院。平日里同宁荣枝交好的那几个医女,见到这般情景,忙上前帮忙,一齐将宁荣枝抬至床榻之上。
待那几个小太监走后,几个医女方才上前查看,议论纷纷。
“快去御药房拿些药来,荣枝此次伤的不轻,我听说挨了二十大板,她这般身子,又如何受得了。”说完这话,却不见其余人行动。
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也知道她们心中想的是什么,随即说道:“平日里太子殿下如何关照荣枝,你们也不是不知,难道以为如今荣枝被罚了,太子殿下便会弃之不管吗?”
此话一出,其余几个医女这才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转身出门望着御药房去了。
同宁荣枝交好的这名医女,此刻只能守在榻边,支开了旁人,小心翼翼地为宁荣枝更换衣物,处理伤口。
“太子妃驾到——”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医女此刻刚刚为宁荣枝换好衣物,不由得一愣。
反应过来之后,房门已然被人打开,医女忙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抬眼瞥了一眼,见是何所依,行礼道:“奴婢参见太子妃。”
何所依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莲步移至榻边,望着榻上的宁荣枝,只问道:“伤口可处理过了?”
医女见何所依问话,忙颔首应声:“回娘娘,奴婢已经处理好了,娘娘不必忧心。”
话音刚落,便见何所依身侧的一名宫女将一个精致的瓷瓶递了过来,“娘娘记挂宁姑娘,这是上好的伤药,你既是医女,便好好照顾宁姑娘。”
医女接过宫女递来的瓷瓶,福身道:“是,奴婢替荣枝谢过娘娘。”说着,将手中的瓷瓶放入了袖中。
何所依坐在榻边,见宁荣枝面色有些微红,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发了热,不免有些担心了起来,“经此一事,这丫头行事也该谨慎些了。”
那医女听着她如此说,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解释道:“贵妃娘娘晕倒之事,绝非荣枝所为,莫非娘娘也不相信荣枝吗?”
何所依见她如此说,反而为这姐妹情谊感动,抿了抿唇,开口道:“本宫自然知道,此事定是他人蓄意陷害,只是这丫头行事也不谨慎,才会让人有机可乘……”
说道此处,何所依轻叹了一口气,朝着身侧的宫女吩咐道:“去请太医来瞧瞧,若是有人不许,便说是本宫让来的。”语罢,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宁荣枝,拂袖离去了。
“恭送太子妃。”医女望着何所依离去的身影,又看向了榻上不省人事的宁荣枝,只觉得宁荣枝命好,又颇为坎坷,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倒像是自己经历了一般。
从袖中拿出了瓷瓶,细细思索了起来。不过一会儿,房外便传来了脚步声,“太医来了。”
医女忙移步门口处,引了太医入内,为宁荣枝诊治。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不省人事
入夜,杜秦月坐于榻边,目光深邃,望着手中的茶盏,也不知思索些什么。
“娘娘今日也累了,早些歇息吧。”绣儿终究还是忧心自家主子。毕竟今日乾清宫外,被沈霍那般对待,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伤心难过的。
绣儿看着杜秦月的模样,不知该如何安慰,略略思索一番,轻言安慰道:“今日太子殿下许是无心,且也是在气头上。殿下向来对娘娘很好,此刻说不定也正后悔着,娘娘莫要往心里去。”
绣儿关切的话语,杜秦月是一句也未曾听进去,只是仍怔怔地望着茶盏。良久,闻得杜秦月轻叹了一口气。
“父皇今日罚殿下跪了多久?”杜秦月虽心中不满,但思及沈霍被罚之事,多少还是忧心怜惜的。
绣儿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回答道:“两个时辰。”语罢,微微一顿,继而有些试探地说道:“娘娘不妨去看看太子殿下,免得忧心。”
此话一出,杜秦月方定神望向了绣儿。片刻过后,微微点了点头,“是了,随本宫去瞧瞧殿下吧。”
绣儿略微欣慰一些,微微一福,跟在了杜秦月身后。二人款款出了殿外,不急不缓地朝着正殿去了。
不过几步路,二人便已到了正殿外。守在殿门口的侍卫见是杜秦月,行礼后让开了路。
杜秦月缓缓迈入了殿内,只见此刻虽已入夜,沈霍却仍旧坐于几案之后,批阅着折子。
侧目而望,杜秦月不经意间便瞥见了桌上放着的药瓶,想来今日沈霍在乾清宫外,足足跪了两个时辰,哪里又是好受的?
思及此处,不由得眉头微蹙,上前福身道:“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沈霍见是杜秦月来了,也并不理会,目光仍然停留在折子上,丝毫也不抬头去看她。
杜秦月见他这般,心思有些复杂,自顾自直了身子。并不顾沈霍是否理会自己,上前几步至几案旁,望着沈霍说道:“殿下的伤可好些了?太医瞧过了吗?”
语罢,定睛望着沈霍的侧脸。烛光下沈霍棱角分明的脸,格外英俊潇洒,看得杜秦月心思荡漾。
沈霍听得她的声音,想起了今日在乾清宫外的事,无端便生出几分不耐烦,只得说道:“政务繁忙,本宫素来不喜人打扰,你走吧。”
说这话时,沈霍目光仍在折子上,并未抬眼去看杜秦月。
杜秦月听了这话,身子略微一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多的是疑惑与惊讶,未曾想到沈霍竟然会这般对待自己。
沉吟片刻过后,杜秦月深知沈霍今日心情不大好,自己再在这里,也不过是平白碍眼罢了。想到这里,略抿了抿嘴角,复又福身道:“既如此,殿下处理完政务便早些歇息,臣妾告退。”
语罢,云淡风轻地望了一眼沈霍,转身款款出了殿外,眸中含了几分忧虑与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殿下此时心中烦闷,她若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