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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贵女为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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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
  只是这份礼……
  何徽将桌上的紫檀木盒递给了何所依,这个木盒的做工和花样都十分眼熟,何所依缓缓打开,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只玉镯,浑身通澈,没有一点杂质,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玉。
  这个手镯,她曾见何暖凉戴过,因为这般好的玉镯着实难见,便多问了一句出处,还记得何暖凉对她说,乃是故友所赠,她便也未曾多想。
  未曾想,这个故友原就是他顾之衡,原来早在那个时候,他们便已经勾搭成双了。
  “这玉镯乃是秦妃留给自己儿媳的,吴王将他送予你做及笄之礼,终究太重。”
  何所依身形一怔,慢慢合上了木盒,嘴角浮上冷笑,她竟然被当成傻子被他们二人玩弄了那么多年,也亏得她何暖凉大度,竟也能忍受自己和顾之衡郎情妾意那么些年,果真是做大事的人。
  将木盒放在桌上,何所依敛衽屈身,大方得体的回道:“还请父亲将这份礼退回给吴王,女儿功德福薄,受不起吴王的厚爱。”
  她只要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便好,其余的事,父亲自会处理的很好。
  何徽抚须,越发欣赏这个女儿,在他看来,放眼大周,能与自己女儿相配的佳郎,不过那一人而已,至于顾之衡,不提也罢。
  “若无他事便下去吧,这件事交给为父了。”
  何所依躬身退下,指尖还残留着玉镯温润的触感,她垂首望着纤长的五指,眸中寒意越甚。
  瑾瑜侯连忙将手中的披风披在何所依身上,跟在她身后一路走回江虚院。
  半路,何所依改了主意,转而去见弟弟,他此时定时些许纠结,不知如何面对母亲,不若她去做这个牵桥搭线的人。
  将何辰微带出佛堂,二人便径直朝着芙玉堂行去,孙嬷嬷远远便看见二人的身影,于是连忙派丫鬟去禀告夫人,自己则迎了上去。
  小姐和少爷一同前来拜见夫人,放在以前,孙嬷嬷是从来没有想过的,现在看见这副景象,心里都替自家夫人开心。
  “孙嬷嬷。”
  何所依停住步子,含笑唤了一声,对于在母亲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仆人,何所依总是存着几分敬重。
  孙嬷嬷后退一步,恭恭敬敬的朝着二人行了个礼,起身后便将二人引向大堂。
  苏络此时已经坐在了大堂上,阖上双目转动着掌中的佛珠,直至听见一双儿女的声音,方才睁开了双眸。
  “儿子今日来,是向母亲请罪。”
  转动佛珠的手猛地顿住,苏络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还是自己那个忤逆子说出的话吗?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儿子做事儿不妥当,虽是无心之举,但所作所为却抹黑了何家,儿子有罪,请母亲原谅。”
  何所依在一旁,不免赞叹,果真是孺子可教也,不过轻轻一点拨,便能做到这个地步。


第八章 命运从此时颠覆
  苏尘婉快速的缓过神来,所有斥责到嘴边竟化成了一句:“吃饭了吗。”
  何辰微一顿,看了何所依一眼,摇摇头,“未曾。”
  “孙嬷嬷,”苏洛看了她一眼。
  孙嬷嬷心灵回神,连忙应下,便退了下去给他准备吃食。
  “待会老爷下了朝,你去向他请罪。”
  “是。”
  “还有一件事母亲想问问你。”
  何所依心下一顿,已经能猜出苏络要问的是什么了。
  不出所料,只见苏尘婉将佛珠放在木桌上,正色看向何辰微:“为母想过继王姨娘的二姑娘,你可愿意?”
  “母亲愿意就好,这些事情问我一个男子作甚。”
  苏尘婉听见何辰微如此回答,便微微颔首,说道:“即是如此,三日后便来芙玉堂,行过继礼。”
  “是。”
  他的回答,自然在何所依的预料之中,拿过丫鬟奉上的热茶,纤纤素手沿着杯沿缓缓转动,何暖凉,我们的博弈现在就要开始了。
  孙嬷嬷此时也将金创药拿了来,奉到何辰微手上,罪也请完了,药也拿到了,何辰微同何所依便告退离去。
  走出芙玉堂后,何所依目光直视前方,轻启朱唇:“万事都得三思而后行,父亲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服软,他不会对你如何的,至于从军之事,在你行冠礼之前,定会如意。”说罢,便转向江虚院,同何辰微分道扬镳。
  三日后,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难得的好天气。
  何所依看着堂中央的何暖凉,不得不说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今日的何暖凉着了一袭纯白的衫裙,裙沿上绣着连绵的水莲花,栩栩如生,衬着何暖凉越发娇柔。
  她眉目精致,一弯柳眉,一双桃花眸子,琼鼻朱唇,也难怪能迷惑住顾之衡,的确是有实力的。
  “女儿何暖凉拜见母亲,恭请母亲饮茶。”
  苏尘婉接过何暖凉奉上的热茶,微微一呷,便将桌上的木盒拿过放在了何暖凉手里:“从今日起,你便是何家嫡女了,定要行为端正。”
  “女儿知道了。”
  而后何暖凉缓缓起身,跪在了何所依面前,一副恭敬的姿态:“姐姐,请饮茶。”半晌,却无人应答,不知为何,何暖凉只感觉脊背上冒上几分冷意,总感觉什么事情超出了掌控。
  “今后,你便是我嫡亲的妹妹的,姐姐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何所依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微微一笑,取下自己发髻上的银钗,将钗子温柔的插进何暖凉发中。
  “谢谢姐姐,姐姐的恩情,妹妹一定铭记在心。”
  何辰微来了一会儿便已经匆匆离开,所以这过继礼到此便已经结束了,比上前世,相差的果真不止一星半点呢。
  中时,何所依就回到了江虚院,刚刚踏进房门,何所依便似想到了什么一般,连忙叫浮萍将前几日收起来的木盒拿了出来。
  双鱼玉珏依旧好好躺在木盒里,何所依素手拂过,脑海当中闪过的是那张纸条上写着的七字‘彼其之子,美如玉。’
  想及此,嘴角便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小姐,这玉佩有那么好看么,府里比这精美的多了去了。”子衿看着自家小姐对着玉佩发笑,便出声提醒道,毕竟只是一枚玉佩,怎就值得自家小姐这么笑了。
  何所依将玉珏系在了腰上,摇了摇头:“不一样的。”这枚玉佩是那人送的,意义到底是不同的。
  子衿不知道有什么不同,索性也就闭嘴不言了。这时便有丫鬟前来禀告道,说是二小姐何暖凉前来求见,何所依微微蹙眉,不是刚刚才见完,怎么又来了。
  “让二小姐进来吧。”
  “是。”
  不过一会儿,便见何暖凉迈着三寸金莲徐徐走近,举手投足哪里还是不久前那个荆钗布裙的小丫头可以比拟的。
  “妹妹拜见姐姐。”
  何所依虚扶一把何暖凉,笑道:“我们姐妹之间,不必守这些礼节。”


第九章 原来如此
  “谢姐姐。”面对何所依的微笑及善意,何暖凉垂首感谢。
  何所依将何暖凉引到椅上坐好,无心与何暖凉东拉西扯,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妹妹前来,是为何事。”
  没想到何所依如此直白,何暖凉紧攥着手绢,胆怯的看向何所依:“妹妹听说,再过不久便是曲庄诗会了,早听闻这诗会才人众多,十分热闹,妹妹之前没见过,此次想去看看,不知姐姐可愿意……”
  这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茶杯挡住了何所依嘴角的冷笑,“妹妹若是想去,去找母亲便可,车马丫头,母亲皆会为妹妹一一准备好的。”
  何暖凉一阵错愕,何所依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真傻,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何所依却避重言轻,不管她是不是装傻,何暖凉知道,自己必须由何所依带着去往曲庄,这一步,是万不能出现差错的,“妹妹是想与姐姐同去。”
  何所依抬首,眸中出现几分玩味,“好啊,有妹妹同行自是好的。”
  “多谢姐姐,只是妹妹听闻曲庄诗会的魁首在每次曲庄诗会时,都会献上一幅丹青,不知道姐姐这幅画可绘好了?”
  曲庄诗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每次曲庄诗会开始之时,要由上一届的魁首献上一幅提诗的丹青,作为曲庄诗会开始的好彩头,因为此图有数米之长,一般在曲庄诗会开始之前就已经绘好了。
  到了正题了,放下茶盏,何所依盈盈一笑,朝着浮萍吩咐道:“去把一月前我绘的春江花月夜拿出来。”
  丹青被精心放在了画轴里,丫鬟小心翼翼的打开,延展在何暖凉面前,三米长的画纸,之上绘着圆月春江,一叶扁舟在江中随波逐流,最是那高空悬挂的明月,照射下的莹莹光辉投影在江水之中。
  何暖凉看着面前的妙手丹青,心下沉沉一顿,何所依能达到这样的高度,就是因为她是何家的嫡女,有好的老师,亦有好的教育,若她何暖凉是丞相府的嫡女,做的定会比她何所依好上千倍万倍。
  “让妹妹见笑了。”
  “姐姐画的如此好,就算是张岱见了都定会自愧不如的,哪里还会见笑。”何暖凉起身,素手纤纤拂过画卷,在之上几番停留,何所依看着那只手,嘴角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原来是在这里就给她下了个套,难怪前世自己没有察觉,实在是她何暖凉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看过画之后,何暖凉也随之告退了去,何所依望着那聘聘婷婷的身影,又转回了自己那幅春江花月夜上,不觉有几分惋惜,虽说勘破了何暖凉的手段,可自己的心血到底是毁了。
  “你将这幅画带给徐老看看。”
  浮萍收起画,也没问为什么,得了吩咐便告退了下去,前往徐老的住所,徐潇乃是当今大周数一数二的丹青圣手,也是何所依的老师,相信何暖凉的这点把戏,瞒得过她何所依,在徐老面前到底是无所遁形。
  日暮之时,浮萍方才捧着画慌慌张张的跪倒在了何所依面前,面上竟还有几分后怕的惊慌。
  “怎么了?画有什么差错么?”
  “徐老看了,说是小姐这幅画里掺杂了溶矾,现在看着无事,可是若是再过个几日经过日光一晒,便会肮脏不堪,这幅画算是毁了。”
  浮萍说完,便又慌忙的看向何所依:“奴婢们知道这画是小姐为曲庄诗会画的,都是好好保存着的,莫说溶矾,我们就连点水都未曾让这画接触过,望小姐明察啊。”
  何所依毫不在意的拿过了浮萍手里的画卷,声音淡淡:“无事,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退下吧。”
  浮萍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看自家小姐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也就躬身退下了,幸是小姐怪罪她们看管不力,否则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溶矾。。。。。。


第十章 故人夜访
  何所依莞尔一笑,看着闪烁的烛光,竟有几分欣赏:“若她这些心思不是花在我身上,而是用在正途,当会有一番作为啊。”
  何暖凉所知道的偏门,的确要远远超过她,更何况她这个妹妹,还有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否则,怎会引得顾之衡刮目相看呢?
  一阵冷风袭来,她面前的烛火猛地熄灭,还没等她做什么反应,耳后便传来一阵温热的气息:“何大小姐深夜独坐,是在等我么?”
  这个声音,是沈霍!
  何所依连忙避开,整理好衣襟,正襟危坐:“元亨利贞,君子四德,身为一国太子的你,是否应该为万民做好表率呢?”
  沈霍一愣,继而扬起一抹笑来,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后,看向了何所依,“本太子的名声向来不好,算不得何大小姐口中说的君子。”
  何所依移开视线,心想,你这话骗骗别人就行了,可自己好歹是活过一世的人,你腹中乾坤,眼中计谋,我还能不知道么。
  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来的,何所依为沈霍斟满一杯热茶,缓缓道:“太子不是君子,可我却还是要顾忌名声的,若让旁人见了。。。。。。”
  不待何所依把话说完,沈霍一把夺过了何所依手里的茶,说的轻松:“我连你身子都看过了,也说了要对你负责,想这么多作甚!”
  沈霍佻达不羁,可何所依却是在严格教养里养出来的名媛,当下冷了脸:“太子日后若再说这般玩笑话,便不必再来了。”
  这话若是旁人对沈霍说,沈霍指定就是一剑了解了她,可说这话的是何所依,于是沈霍便闭了嘴。
  “太子所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听闻了何大小姐的才名,特地想来看看,是否如旁人所说的那般,是个不输男儿的才人。”
  这些话何所依并不陌生,恭维的话有许多人对何所依说过,只是现在从沈霍嘴里听到,总是感觉有些怪异。
  侧身对上了沈霍揶揄的目光,何所依心下了然,要不是这个男子对自己有敛骨之德,轮回之恩,按照她的性格,沈霍绝对不可能还坐在她面前。
  “时间不早了,还请太子殿下离开。”
  一杯热茶刚刚饮尽,沈霍听了何所依的逐客令,也不留恋,跨步走到窗前,似想到什么一般,转身问道:“你可收到了我送你的及笄礼。”
  何所依微微颔首,得到了这个答案,沈霍满意跨上窗沿,转瞬消失在了何所依眼前。何所依含笑起身,吹灭了烛火,徐徐走向床榻,这一夜,她睡得极其安稳。
  七日,不过转瞬即逝,曲庄诗会近在眼前,她要破的,是何暖凉的第一局棋。
  何所依同何暖凉共乘一车,一路上,何暖凉一路叽叽喳喳,只是她话虽多,却不感觉让人烦躁,声调如何,话怎么说,把握的恰到好处。
  丞相府距离曲庄不算太远,穿过东市的长街,便已经可以看见那山清水秀,空气中花香弥漫,正是三月,一切都是勃勃生机的模样。
  刚一踏下马车,就见不远处盛放着一株野牡丹,正是好颜色,何所依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真好,她还活着。
  曲庄乃是在钟子山下一处庄园,乃是当朝长公主的私园,这位长公主中年丧夫,便在西京一处清静之地盖下了一座庄园,后来每年一到三月,便会举办一次诗会,久而久之,便有了个曲庄诗会的名。
  “咦,是何所依。”
  “她旁边那姑娘是谁啊,长得倒是不错。”
  “。。。。。。”
  刚一跨进曲庄,便听见议论纷纷,何暖凉微微仰起头,面上又添上几分笑容,这才该是她何暖凉的人生,被人注视,被人众星捧月,而不是一个可有可无,活在黑暗里的一个庶女!
  何所依自然注意到了何暖凉神色的改变,眸中闪过几分兴味,你就好好享受着吧,不过多久,你就享受不到了。
  不远处,姜敷自是看见了何所依,于是连忙迎了上去:“怎得现在才来,都等了你好久了。”
  “有事耽搁了。”
  “对了,你画可画好了。”姜敷亲昵的拉住何所依的手臂,问道。
  在一侧的何暖凉也静静屏住了呼吸,等待何所依的回答。
  何所依莞尔,视线快速掠过何暖凉,缓缓道:“自然准备好了。


第十一章 手段
  一阵丝竹声过后,这诗会算是开了场,各家的闺秀都按着往日的位子坐了下来。何所依自是首当其冲坐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一次排开的便是姜敷、林如意等人。坐定以后这尴尬便来了,诗会每年都是按着请帖的名头来排座位,这没有请帖的便是同丫鬟一个待遇,谁带来的便要站在谁的身后。
  “不知可否为我这庶妹安排一个位置?”
  何所依看出了何暖凉的尴尬,状似体谅她实则将声音放大了许多。在场有疑惑的人也都纷纷捂着嘴窃窃私语,嘲笑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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