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为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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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霍此时的面色却格外严肃,脑海中快速的思索着,隐约有了些猜想,却并没有说出口来,只是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依儿今日受了惊吓,且回殿中好好歇息着,此事本宫自会调查清楚。”
说话间,沈霍眸中闪过了一丝凛冽,“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堂堂太子妃下手。本宫的人,何时能容别人欺压了去?”
何所依闻言,却也并不走。神情稍稍有些愣怔,好似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望向了沈霍,开口问道:“方才妾身听宫女说,母后召您过去。”顿了顿,又继续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沈霍听着何所依的声音,这才缓过神儿来,脸上的神情转而又紧张了起来,眉头微蹙,声音也有些低沉,“今日朝堂之上,本宫看着父皇就有些不同于往日,怎么都有些不大对劲。”
一边说着,眉头越发的蹙了起来,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担忧之情,“早朝后,父皇就咳了血,晕倒了过去。到了如今还未醒来,太医院的御医挨个儿看过了,却都是没有法子。”
说到这里,沈霍的眼中含了几分愠怒,甩袖道:“这太医院里,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废物。如今父皇卧病在榻,他们倒是都不吭声,连个可行的法子都没有。”
何所依将沈霍的这些神情看在眼里,底心里自然明白沈霍是极具孝顺之心的人,虽说皇上先前对沈霍多加以不屑,但说到底,也是沈霍的亲生父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子,又哪里能不担忧?
第一百四十章 皇榜奇人
略略思索了一番,何所依眸光一闪,随即抬眸望向了沈霍的侧脸,问道:“母后可有想出什么法子来?”一边问着,一边定定的盯着沈霍的侧脸,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霍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遗憾和无奈,“连太医院里的御医都没了法子,母后哪里又能想得出什么法子?”
说到这里,沈霍面上的神情从愠怒转而都变成了失望,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何所依却是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沈霍的手,以示安慰。略略沉吟,片刻过后,目光移向了一侧的帘子上,说道:“这宫中的御医,有时还不比江湖上的游走医师,天下之大,有能力的奇人,亦是多了去。”
沈霍细细的听着何所依这么一番话,眸光一闪,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恍然大悟的望向了何所依,点了点头,道:“依儿是说,在城内张皇榜,以寻奇才来救治父皇?”
如此问着,沈霍心中也稍稍有了点底,见着何所依点了点头,这才放下了心来。紧蹙着的眉头亦是稍稍舒展了开来,轻舒了一口气。
“父皇的病耽误不得,妾身随殿下一同前去母后宫中吧,此事还是要早些处理才是。”何所依轻声说着,朝着身后的浮萍微微摆了摆手示意。
沈霍自是答应,二人遂一同前往皇后宫中,提议张榜一事。这眼下皇上病重,宫中之人自然是急得团团转,偏生整个太医院又商议不出一个可行的法子。
如今沈霍同何所依提出张榜一事,皇后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忙下了懿旨,张榜寻求有能力之人,入宫为皇后诊治。
这懿旨已下,皇上又病重难医 底下的人自然是知道怠慢不得。左右不过一个时辰,城中各处便已张贴好了皇榜,引得城中百姓围观议论。
这围观皇榜的人群当中,正有何暖凉。何暖凉细细的读着皇榜的内容,心中已然有了另外一番盘算。待到众人散去后,何暖凉又深深的望了一眼皇榜,这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何暖凉脑海当中思索着许多,此次皇上病重,宫中太医院却是束手无策,如今张了皇榜来。若是谁能救了皇上,那可是无上的荣耀。
思及此,何暖凉眸中越发深邃起来,低垂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脚下的地面,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停下,直直地朝着吴王府方向走去。
正思索着,因这并没有抬头看,一不小心便撞上了前面的人,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身后的侍女连忙上前扶起了何暖凉,“侧妃娘娘,您没事吧。”
何暖凉被人撞得生疼,本就心中烦闷,这会子更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被侍女搀扶着站起了身子之后,这才抬眸望去。
望见眼前站着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便知道方才定是这个人撞了自己。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望着眼前的道士,斥道:“你个道士,怎得走路都不长眼?”
那道士见着眼前何暖凉如此态度,却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几声。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何暖凉,随即将手中的拂尘微微一扬,架到了一侧的胳膊上,继而说道:“这位夫人,莫要心焦动气。”
顿了顿,见着何暖凉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这才又继续笑着说道:“贫道看夫人衣着华贵,想来定是身份不凡。只是这印堂略有阴沉之色,怕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何暖凉听着道士的话,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却是半点也不把他放在心上,也不待道士将话说完,便绕过了他身侧想要离去。
道士眸光一转,眼底深处划过了一丝狡黠,大步上前,拦在了何暖凉身前。
脸上仍然笑意不减,凑了上去,说道:“夫人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贫道可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只是今日无意撞了夫人,你我倒也算有缘。不图夫人的钱财,只为着结缘,夫人不妨说说,有什么难处,贫道能帮则帮。”
何暖凉本来没了耐心,如今听着这个道士说他不图钱财,只为结缘,心中到底还是多了几分好奇。随即顿住了脚步,侧过了身子,定定的望着道士的双眸。
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道士,倒的确与平日里见到的那些个江湖骗子不一样。
略略思索了一番,何暖凉轻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只轻声问道:“既然道长如此说,那我倒也想知道,道长您觉得何处可以帮的上我?”
那道士听着何暖凉这么一句话,知道她是对自己有了些许兴趣,方才的那些许紧张之意也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笑意,抬起了手,扳着手指说道:“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擅医术,奇门遁甲无所不能。”
说到“医术”一词时,道士似是刻意加重了语气一般,一边说着,一边还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何暖凉,观察着她的神色。
何暖凉本来一点也不在意,如今听着倒是什么一番话,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听见那道士方才说自己“尤擅医术”,亦是眸光一闪,好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发现一般。
何暖凉云淡风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激动和好奇,却是极力压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然而只是抬眸淡淡的望向道士,好似一点也不在意一般,问道:“道长果真有这么奇?我倒是未曾见过这样的人,只怕是同那些江湖骗子也没有什么两样。”
道士听着何暖凉这样说,方才还淡然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丝着急来。
很快又掩饰了过去,随即微微皱了眉头,一甩拂尘,说道:“方才贫道已经将一切说得很清楚,夫人若是不信,有什么事大可让贫道一试,贫道分文不取。”
何暖凉听着道士这么一句话,心中也稍稍有了一些底。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想起来了,方才皇榜上所书,寻人为皇上诊治的事。
思及此,何暖凉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眼前的这个道士,似乎说的有几分像真的。看他这模样,倒是与平常的那些江湖骗子有些许不同,又分文不取,不为钱财,说不定真是哪里来的高人。
想着这些,何暖凉好似是如获至宝一般,方才面上的那些疑惑也尽数打消,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意,上前一步,说道:“既如此,道长不若随我一道回府,稍坐片刻,我正好也有一事,想要问问道长。”
顿了顿,方才望向了道士,等待着他的反应,“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这道士闻言,底心里自然是千般愿意,却也略略自矜一番,微微扬了扬手中的拂尘,颔首道:“贫道方才既已说了,与夫人有缘,自当答应才是。”
语罢,见着何暖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收敛了神情,静静跟在了何暖凉身后,朝着吴王府的方向行去。
何暖凉款款朝前走着,心中兀自盘算着许多,却是丝毫不曾注意到身后的道士。
那道士跟随在何暖凉身后,却是不时回头观望着些什么。在将至吴王府时,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悄然挥了挥手,又从袖中抛出了一个金黄颜色的小物件。
这一系列动作进行得无比细微谨慎,自也无人发觉。不远处一个穿着短褐的中年男子,四下望了望,见无人注意,方才上前拾起了方才道士所抛出的物件。
道士隐隐约约听见声响,回过头瞥了一眼,嘴角划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忽听得前面何暖凉一声“到了”,方才正了神色,侧过了身子,顿住了脚步。
何暖凉引着道士上了台阶,方才莞尔浅笑,朝着道士道:“道长,请。”说着,朝着道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中含着浅淡笑意。
道士闻声,抬眸望了一眼大门上的牌匾,见到“吴王府”三个字,眼中显现出了格外惊讶的神色,忙故作慌张,躬了躬身,恭恭敬敬的朝着何暖凉道:“贫道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夫人竟是吴王府中人。”
何暖凉还未开口,身侧的侍女便已经上前一步,颇带了几分得意之情,望着道士说道:“这是吴王妃。”因着这顾之衡到底没有正妃,何暖凉虽只为侧妃,但名分上到底也称得是吴王妃。
道士听着侍女的话,又拱了拱手施礼,“初见时贫道便觉夫人您气质不俗,定非平庸小民。原是王妃娘娘,失敬失敬。”
何暖凉哪里有责怪之意,眼前这道士可是将她一番夸赞夸上了天。面上尽是笑意,随着道士迈入了府门内,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道长多虑了。”
引着道士行至大堂,这才唤过了一侧的侍女,吩咐道:“你们好生招待着道长,我去找王爷来。”语罢,极具深意的望了一眼道士,抬脚便出了堂外。
大堂外守着的侍女见着何暖凉出来,自也听到了她方才的话,遂凑了上去,轻声说道:“娘娘,王爷此刻正在书房里,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清鹤道长
何暖凉闻言,哪里管得这些。这些日子以来,好不容易顾之衡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些许好转。
正想趁着这次宫中张榜寻医的事,引荐了道士去,若是事成,自然是为顾之衡立了一功,到时候还怕他不好好待自己?
思及此,何暖凉也并不理会侍女,只是侧过身子淡淡瞥了一眼大堂内,随即一拂袖,抬脚快步地朝着顾之衡的书房去了。
因着心中急切,故而不一会儿,何暖凉便已行至书房门外,此时房门紧闭着。何暖凉略略思忖一番,款款上前叩了叩门。
两侧守着的小厮见是何暖凉,看她叩门,便也并未拦着,由着她去罢了。
里面传来了顾之衡的声音,“谁?”何暖凉心中一紧,略略沉吟片刻,随即稍稍扬高了声音,回道:“王爷,妾身有要事与您商议。”
顿了顿,见房里的顾之衡并没有回应,想到了道士还在大堂候着,便又继续说道:“还请王爷随妾身前往大堂会客。”
顾之衡本不以为意,听着何暖凉说“会客”,一时之间多了几分疑惑。会客?自己今日可并未约谁前来吴王府,又会是谁?
搁置下手中的笔,顾之衡站起了身,大步出了房门外,心中却是无比好奇的,倒想知道知道,何暖凉所说是谁。
何暖凉本在门外候着,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让出了门口的道路。耳畔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抬眸望去见是顾之衡,深福了一礼,“王爷。”
顾之衡却也并不理会,见着何暖凉神色有些许不对劲,故而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一旁侍女小厮退下,这才朝着何暖凉说道:“好了。什么人在大堂?”
何暖凉四下望了望,在确认没有了旁人后,这才上前一步,稍稍压低了声音,浅言道:“方才妾身在城中看到宫中张贴的皇榜,皇上病重太医束手无策,遍寻天下奇人神医入宫为皇上诊治。”
顾之衡细细听着何暖凉这么一番话,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一般,面上神情始终淡淡,“此事与本王又有什么干系?”
何暖凉素手扶了扶凤绕镶玉金钗,珠环相碰,发出泠泠声响,煞是悦耳。心思百转,微微一拂袖,正了身子,言:“妾身方才路遇一位道长,奇门遁甲无所不能 尤擅医术。”
一边说着,何暖凉眸光一闪,上前一步,又近顾之衡了些,继续道:“王爷且细细想来,宫中张出了皇榜,若是王爷您引荐道长入宫,医好了皇上,定是大功一件。”
顾之衡听着何暖凉这一番话,神情先是有些激动,随即回过了神儿,眼神略略有些黯淡下来,望向何暖凉的目光当中含了几分疑惑,“道长?区区一个道士,左右不过江湖骗子,你莫非听信他的胡言乱语?”
何暖凉自是早就料到顾之衡会如此质疑,面上漾开了一抹浅笑,略略摇了摇头,“王爷不知,妾身细细观察了一番,此人与那些个江湖骗子有所不同,倒也有几分能耐。”
顿了顿,目光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朝着顾之衡轻声说道:“王爷若是不信,大可随妾身前往大堂,见一见那道长,若是真有能耐,那便最好。若是江湖骗子,打发了出去也就是了。”
语罢,颇有些试探性的望着顾之衡等侧脸,静静等候着他的回答。
顾之衡听着何暖凉所言,脑海中亦是细细思索了一番。何暖凉所言,思来想去无论怎样也都对自己没有害处,既然如此,何不一试?
思及此,顾之衡点了点头,淡淡的望了一眼何暖凉,随即抬脚便朝着房门外行去。身后的何暖凉见状,忙快步跟了上去,二人一齐往着大堂方向去了。
少顷,二人便已行至大堂外,不约而同的相互对视了一眼,迈入了大堂内。方一进去,便见着道士此刻正坐在位子上,手中端着茶盏,兀自喝着茶水。
道士听见声响,抬头望去,见是何暖凉和顾之衡,忙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站起了身,恭恭敬敬的朝着二人施礼,“贫道见过吴王殿下,王妃娘娘。”
顾之衡同何暖凉上前一步,见着眼前这道士举手投足之间极为有礼,整个人的气质也的的确确与那些个江湖骗子有所不同,倒是少了那一分奸诈之貌。
顾之衡略略颔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道士,道士却也只是低垂着眸子定定的望着脚下的地面,并不做其余的动作,显得整个人极为规矩。
“不知这位道长如何称呼?”顾之衡深深地望了一眼道士,眼中没了方才的质疑之色,反倒是多出了几分庄重之意来,目光则是停留在了道士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道士听着顾之衡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极为有礼的躬了躬身,方才朝着顾之衡同何暖凉回答道:“贫道姓徐,名清鹤,江湖中旁人皆称清鹤道长,殿下与王妃随意便是。”
虽是如此说着,但从徐清鹤这一番话当中,也不难听得出来。这徐清鹤在江湖当中还是有些分量的,绝非寻常的江湖骗子。
话中之意何暖凉和顾之衡自是无比明白,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传递着些许信息。顾之衡方才的那些不信任和疑惑也打消了不少,亦是朗声道:“清鹤道长在江湖当中也是声名赫赫,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何暖凉听着顾之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