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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龙君只想休个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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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还要另外花费四十几分兑换一瓶解毒药剂,当然是因为这具身体里藏着不止一种毒素。
  敖锐泽:“换吧!”
  话音一落,两股暖流就一齐汇入了敖锐泽的五脏六腑之中。
  “噗。”
  敖锐泽猛地一翻身,呕出了一大口黑色的鲜血。
  “殿下——”
  屋子里瞬间就又乱成了一团。
  只是很快,那名老太医的惊呼声就响了起来:“安王爷的脉搏似乎比刚才强了两分……”
  三天后。
  敖锐泽就已经勉强可以起身了。
  “谁能想到呢,这一场大病下来,殿下不仅安然无恙,还因祸得福——太医说,多亏了这场大病,导致殿下体内的药毒不稳,和身体里的胎毒冲撞到了一块,刺激到了胃部,最后它们全都被殿下吐出来了。”
  太监屈伋一边说着,一边将熬好的药端给了敖锐泽。
  其他的太监宫女纷纷说道:“殿下果然洪福齐天。”
  “也多亏了郓州城这满城老百姓虔心的祈祷,听说有些人家都把自己的床板给劈了,就为了给我们殿下做长生牌。”
  “不枉我们殿下为了他们,亲自跑到大堤上去督工。”
  ……
  敖锐泽抿了一口药汁子,只笑了笑。
  这是个古代世界,和他之前待过的那个小世界相比,这个世界的历史差不多就是在元朝时拐了个弯儿。
  这个世界,结束元朝统治的不是明太祖朱元璋,而是扬太祖赵毅。
  如今在位的便是扬朝第五位皇帝元熙帝。
  前身赵锐泽,是元熙帝的第八子,封号安王。
  除他之外,元熙帝还有两个儿子。
  一个是大皇子,也是赵锐泽的同胞兄长。
  一个是四皇子,他是元熙帝的嫡子。
  但如今朝堂上的夺嫡主力军,却只有大皇子和四皇子。
  因为前身出生的时候,正逢有前朝余孽刺杀元熙帝,他的生母贤妃一不小心喝下了那名前朝余孽端给元熙帝的毒药,导致她提前发动。
  后来他们虽然都保住了性命,但是贤妃喝下去的毒药却是大半都过渡到了前身身上,太医曾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被排除出了皇位继承人之列。
  直到三个月前,东南地区突降暴雨,洪水冲垮了郓州境内的堤坝,一夜之间,郓州大半州县被淹,哀嚎遍野。
  朝廷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准备派出钦差前往郓州赈灾。
  只是在钦差的选择上,皇子和朝臣们却有自己的考量。
  赈灾这种事情,办得好,自然是得名又得利。
  办得不好,也没什么,尽了心,元熙帝还算圣明,总不至于降罪下来。
  只是没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四皇子突然得了风寒,太医说至少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
  大皇子随后便进了宫,跟贤妃诉起了苦,说他公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去郓州赈灾,白白弄丢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一旁的前身听了,想着为兄分忧,也是想着担起一些身为皇子的责任,不负朝廷这么多年来为了给他治病损耗的金钱,便主动担下了这件差事。
  大皇子听了,自然是感动不已,不仅帮他准备了足够多的赈灾钱粮,还专门给他找了两个有着丰富的治灾经验的官员。
  所以虽然因为身体不好,前身路上就病倒了。
  但好在他们物资充足,带来的人手还算得力,
  因而很快,郓州的灾情就稳定了下来。
  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暴雨就再次席卷整个郓州。
  郓州大堤也再次洪水被冲垮。
  赵锐泽没办法,只好亲自到大堤上督工,杀了七八个试图临阵脱逃的官员,威慑住了其他人,这才将决口勉强又堵上了。
  但是他身体本来就不大好了,在大堤上承受了两天两夜的暴雨之后,病情更是急转直下。
  敖锐泽穿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而按照他原本的命数,他也的确是死在了三天前。
  敖锐泽不禁长叹一口气。
  奶团子当即安慰道:“没事没事,虽然这个世界比上个世界要危险得多,一上来直接就是火葬场,但是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可以度过这些难关的。”
  “我没有担心。”
  敖锐泽说:“我只是有点想我老婆了。”
  奶团子:“???”
  呵,男人!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两个惶急的声音:“安王爷好些了吗?臣等有要事禀报!”
  敖锐泽:“进来吧。”
  当下便有两名官员走了进来,他们可不正是大皇子派来协助前身治灾的那两名干吏。
  “安王爷——”
  那两人弯腰作揖之后,都顾不上先直起身体,就迫不及待道:“我等本不应该在此时打扰王爷,但是事权从急,还请王爷见谅。”
  “安王爷,郓州藩库之中,只剩下不到两千担粮食了。”
  而郓州百姓却有两百万之数,他们正在源源不断涌入郓州城中。
  事实上他们此次带来的粮食并不少,但是耐不住屋漏偏逢连夜雨,郓州大堤二次被冲垮,连带着他们存放在附近赈灾点的粮食也被冲走了大半。
  “这些粮食最多还能再坚持三天。”
  因为这,他们也已经顾不上去追究那些为了中饱私囊,在修建郓州大堤时偷工减料,导致郓州大堤连续垮塌的地方官了。
  “可是按照我们的推算,至少这个月之内,朝廷的救灾粮食都运不到郓州。”
  因为国库和附近州府藩库中的存粮在此之前都已经被他们带到郓州来了。
  “城中的一些粮商手里倒是还有一些粮食,虽然碍于朝廷的刑律和安王爷您的威名,他们不敢大肆哄抬粮价,但是如今城中的粮价也已经翻了三番了。”
  大多数的百姓都买不起这么贵的粮食。
  要是再让他们知道郓州藩库中已经没有多少粮食了,他们发现自己没了活路,而那些粮商却赚了个盆满钵满,只怕过不了几天,他们就该造反了。
  那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奶团子有点慌。
  敖锐泽搭在床边上的手指也忍不住敲动了起来。
  不过没过多久,他就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既然如此,那就停止施粥,郓州藩库中剩下的那两千担粮食,全都拿到市面上去,溢价十倍出售。”
  “什么?”
  听见这话,不仅仅是那两名官员,就连奶团子也不禁震惊出声。
  当务之急难道不是平抑粮价,安抚百姓,然后再想办法筹集粮食吗?
  结果敖锐泽不仅停下了赈灾,还要溢价十倍出售粮食?
  那不是带头哄抬粮价,逼迫百姓造反吗?


第26章 
  果不其然,消息一出,郓州城内顿时一片哗然。
  “安王都卖起了高价粮,那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反正天塌下来,还要安王撑着呢。”
  “没错。”
  当天下午,郓州城内的粮价应声而涨。
  之后的两天里,安王名下的粮店陆续涨价十几次,其他粮店见状,纷纷跟风涨价。
  以至于很多百姓在粮店买粮食的时候,只差付钱了,却突然就被店里的伙计告知粮价又暴涨了五成甚至是一倍,让他们加钱。
  到了第四天,郓州城内的粮价已经暴涨到了二两银子一斗。
  在大扬朝,一斗约为十五斤。
  一两银子约为一千文铜钱。
  要知道丰年时,民间粮价不过二十文一斗。
  即便是平年,粮价也不会超过四十文。
  结果现在,郓州城内的粮价竟然直接暴涨到了二两银子一斗——
  要知道这年头,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辛苦一年都不一定能攒下二两银子。
  一时之间,郓州城内,民怨四起。
  不知道多少百姓连夜把之前给安王做的长生牌又都砸了。
  更有不知道多少儒生跑到州府衙门前抗议,只为了逼迫敖锐泽收回成命。
  “安王爷,皇上将郓州托付于你,你就是这样办差的吗?你枉为皇子。”
  “难道郓州数百万百姓的性命还比不上那几两脏银吗?郓州若是生出了民变,安王爷你难辞其咎。”
  “上书,我等这就联名上书,誓要向朝廷,向皇上告发你的所作所为。”
  但是敖锐泽却没有搭理他们,不过为了安抚日渐不满的百姓,他还是做了一些事情的。
  比如以贪赃枉法的罪名,让他手底下的人将郓州一干五品以上的官员,全都抓了起来,最后查实了他们贪污修筑河堤的银两,导致郓州大堤接连两次被洪水轻易冲垮,害得郓州无数百姓枉死的罪名。
  最后,他手底下的人从这些贪官污吏家中一共抄出了上百万两白银。
  “但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能把百姓安抚住一两天,粮价一日不降,郓州百姓迟早会反。”
  “迟早?只怕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利州城外的一处茶摊上,数千正在休息的士兵将这里围了个严严实实,不远处还停放着数百辆满载粮食的大车。
  而茶摊为数不多的几张桌子,也都已经被这支军队的将领坐满了。
  说话的是几个长满了络腮胡的将军。
  就在他们对面,坐着一个身穿一件蓝色锦袍,头戴一顶墨色玉冠,生的端是风流韵致,虽风尘仆仆,却难掩周身贵气的年轻男人。
  那几名将军眉头紧蹙,又说道:“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就是昼夜不休,也至少还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赶到郓州。”
  可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只怕他们还没有赶到郓州,那位安王爷就已经被郓州城的百姓给活剐了。
  想到这里,其中一个络腮胡忍不住将手中的粗茶碗摔在了桌子上。
  “之前听说安王主动请缨去郓州治灾,后来又为了堵住郓州大堤的决口,不惜以身犯险,亲自跑到堤坝上督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虽然因为身体不好,常年养在深宫之中,但至少比他的那两个哥哥要强得多,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眼了。”
  一旦郓州出事,安王死了就死了,但是郓州的百姓却是要遭殃了。
  还有他们这些奉命驰援郓州的人,最后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几乎是同一时间,那名年轻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悠悠说道:“这位安王,倒是有几分急智,书也读得很不错。”
  “什么?”
  听见这话,那几个络腮胡全都愣住了。
  年轻男人轻笑道:“从郓州城到这里,除非是快马加鞭,否则至少需要八天的时间。”
  他转头看向那名茶摊的老板:“你刚才说,安王是从四天前开始哄抬的粮价。”
  那名茶摊的老板忙不迭点头道:“是的。”
  年轻男人:“短短不过四天的时间,郓州城内粮价暴涨的消息就传到了利州来……”
  那几个络腮胡还是没弄明白年轻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年轻男人却没打算再细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帮他一把好了。”
  他命令道:“派出三队人,前往附近的州县,务必将安王为了敛财,带头在郓州城内哄抬粮价,导致郓州城内粮价暴涨的消息宣扬出去。”
  那几个络腮胡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回道:“是,公爷!”
  所以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身后几十里外的利州城中,无数粮商甚至顾不上看顾自己的店铺,直接冲向了他们所在的商行的驻地。
  “你们听说了吗?郓州的粮价都已经涨到二两银子一斗了。”
  “二两银子?利州的粮价现在也才不过四十文一斗啊。”
  “要是我们现在购入一大批粮食,然后运到郓州去卖,嘶——”
  “只一点,这连着一个月的大雨下下来,只怕郓州的官道早就变得泥泞不堪了,要想在这个时候把粮食运过去,只怕不大容易。”
  “那又如何,大不了到时候多雇点人就是了,这样的赚钱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
  而这样的场景,还发生在附近州府大大小小的角落之中。
  于是一时之间,无数粮商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鞭子,驱使着拉着装满粮食的板车的牛马,冲向了郓州。
  在发现郓州的官道竟然全都被人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树叶和杂草,所以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们用来运粮的板车会陷进泥坑里之后,他们更加兴奋了。
  两天后,郓州城内的本土粮商突然发现市面上多了好几家售卖粮食的外地商贩,而且对方的价格比他们低上了足足一成,导致城中的百姓全都跑到对方那里买粮食去了。
  他们当机立断,在对方的粮价上再降低半成。
  反正就算是粮价腰斩,他们也还是能够赚个盆满钵满。
  果不其然,得知这个消息,他们的客流量瞬间就回来了大半。
  但是没等他们高兴太久,那些外地粮商也跟着降价了,而且价格还是比他们要低上一成。
  显然对方的想法跟他们是一样的,那就是就算粮价腰斩,他们依旧能够赚个盆满钵满。
  但是郓州城内的本土粮商却不准备再下调价格了,因为他们觉得对方虽然都带了不少粮食过来,但是郓州城的市场显然更大,用不了多久对方带来的粮食就会卖光,到时候他们的粮食照样能够高价卖出去。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又有几十家粮商涌进了郓州城。
  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
  当天,郓州城内粮价跌至七钱银子一斗。
  第三天,又有上百家粮商涌进郓州城。
  郓州城内粮价跌至两钱银子一斗。
  ……
  等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郓州城内的粮价已经跌到了五十文一斗了。
  而此时,依旧有无数的外地粮商押送着数之不尽的粮食往郓州而来。
  很快,他们也知道了郓州城内的粮价已经跌下来的事情了。
  但是他们却已经回不了头了。
  因为他们如果继续把粮食运去郓州的话,至少他们不会亏本。
  但是如果他们再把粮食运回去,光是回去的车马费,就能让他们脱层皮,而且回去之后,这些粮食要怎么卖出去又成了一个问题。
  不过好在郓州衙门随后就发布了一条告示,宣称安王愿意用六十文一斗的价格收购他们运来的粮食。
  这样一来,他们竟然还能赚上一点。
  他们当即不再犹豫,继续押送着粮食往郓州城而去。
  因而短短不过三天的时间,郓州衙门就买到了六百万斗粮食,费银三十五万两。
  消息传出,郓州城内一片哗然。
  “是了,各州藩库里虽然没有粮食了,但是各大粮商,还有那些乡民手里可都不缺粮食,郓州的粮价突然暴涨,外地的粮商听到这些消息之后,肯定会蜂拥而至。”
  “等到市面上的粮食一多,为了抢夺生意,尽快把粮食卖出去,那些粮商肯定会争相降价。”
  “这样一来,粮价降下来了,郓州也有了足够多的粮食来度过接下来的冬荒了。”
  “所以这才是安王爷哄抬粮价的真正目的——”
  “难怪这些天都不见有州衙的衙役上街巡逻,原来他们是被安王爷派出去散布消息去了。”
  “难怪前段日子,安王爷突然征集上万力夫修复官道。”
  “我就知道安王爷不是那种昏聩无道的权贵。”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之间,无数人撇下了正在跟他们聊天的亲朋好友,冲回了自己家中,从粪坑里、从火灶中、从鞋底下,把安王的长生牌掏了出来,洗干净了,又摆回了供桌上。
  当然了,那些把从粪坑里掏出来的长生牌又摆回了供桌上的人,免不了被他们的老娘和妻子揍了一顿,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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