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元帅身娇命贵-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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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话多在低等虫族中流传,阶级难破,但后天努力总还是有很大作用的,比如“血衣上将”洛平欧,难民出生无亲无故,全凭自己一腔热血浑身胆,硬是前线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思绪恍惚,一回神,吃完蛋壳的小崽崽红扑扑的盘腿坐在他面前,琼拿纸巾擦擦小家伙包包脸上的口水丝丝。
“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说的是个问句,琼却已经伸手把长拙抱到自己怀里,他轻手轻脚,姿势还算熟练。
迟宵笑着前面走,终是两虫一同给刚打蛋壳里爬出来的长拙洗了第一个澡。
琼给昏昏欲睡的长拙换上了易卓还怀着蛋就开始准备的小衣裳,夸一句很好看,结果发现这小东西已经眯上眼睛睡着了,只好哭笑不得地把长拙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坐旁边细细打量着小家伙软乎乎的小脸。
小家伙有一头细细软软的黑色头发,同色睫毛纤长,微微张着粉澄澄的小嘴巴,可爱的紧,到底太小了,又是睡着的状态,琼实在看不出来像不像易卓,暂时只看出来发色并没有随他雌父。
易卓是他副官,一个很细心负责的雌虫,较自己年长些许,却有些崽崽心性。
一直以来对他很好,私下也对他很照看,会给他讲笑话,会让他不要总吃营养液,会在他受伤时照顾他,会给他做饭,会收假时给他带礼物。
琼私心觉得他们不是上下级,更像多年挚友,互相了解,互相关照。
琼叹口气,想起某回收假后,易卓满面春风笑语盈盈,向他说自己喜欢的冕下如何如何。
那天星网预报星际旋风席卷苍凉星,恰逢凌云军附近出任务,于是临时调遣他们驻守苍凉,他作为领导,而这事并不需要如何指挥,于是他和易卓守着一座塔城顶楼。
苍凉星夜景出奇的好看,天空并不是漆黑的,而是那种很澄澈的深蓝深蓝,笼盖四野,漫天都是细小的星子碎钻一般闪闪发亮,不见明月。
易卓仰头看着天上星星露出沉溺地笑,琼和易卓相处时间不短,早熟了的,琼打趣他,“憨笑什么呢,莫不是哪位冕下给你表白不成?”易卓那种表情莫名让他想到这种事情。
易卓笑嘻嘻看他,“少将,我有喜欢的冕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琼觉得他眼里倒映着苍凉夜空的星子,众星朗朗都不如他眼眸晶亮。
琼笑他,“你不是喜欢那个唱歌的弗兰克冕下吗?还说要给他生崽崽呢,我可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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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片虫
弗兰克是明星雄虫,会唱会跳在星网上很有一堆粉丝嚷嚷着要嫁给他生崽崽,易卓也是其中一个,但明显易卓今天要说的喜欢和喜欢弗兰克是不一样的。
果不其然,易卓开口就是,“那不一样,我这次不是喊口号而已,不能混为一谈,我是真的想嫁给那位冕下,哪怕是雌侍也好,雌奴的话,说实话,日子太难了,但如果是这位冕下的话我,我……”
易卓说到这顿了一下,一咬牙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我想我也能接受。”
琼……果然预感没有错,易卓是认真的,而不是像喜欢明星偶像一样口头上说说,理智却明白做不了真。
“那位冕下就那么好?即使让你做雌奴你也心甘情愿?”琼不能理解,易卓自身条件一点不差。
虽然不是世家雌虫,但他s+的血脉天赋,完全可以找个弱点的雄虫自己当雌君,虽然也不可能相敬如宾,但难道不比雌侍雌奴好多少倍吗?琼不能理解。
“冕下超级好!虽然做雌奴肯定不大情愿啦,但是不嫁给冕下不心甘啊,所以如果可以,雌奴我也愿意,就怕冕下不要我。”
易卓叹气起来,开始那句雌奴突破心里说出来以后,这次就脱口而出了。
琼抬头看着天上发光的星子,轻声说了句,“别这样卑微,会难过的。”
易卓笑出声来,仰首说:“日子难过不怕,我就怕心里难过。”
琼心说,我怕你两者都难,雌奴雌奴,直说就是奴隶啊,何苦呢?
“少将,你没有喜欢的冕下吧?你肯定不懂那种看见他心里就开出花来的感觉,若是看见他笑啊自己也就跟着笑出来,不管当时自己情绪有多低落,脑子有多懵逼心里有迷茫,只要看见他的笑就仿佛找到了方向。”易卓歪头,“少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我很憨?”
说着易卓就又露出那种沉溺的笑。
琼面上不置可否,心下哀叹简直傻子。
城下荒凉,黄沙一望无际似乎和夜空衔接在一起,易卓干脆靠在冰冷的城墙上侃侃而谈。
他看出琼的不赞同,他笑,“这是少将还没有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冕下,当少将遇见了自然就懂我的意思了,一见到他,就不由得心脏怦怦直跳,会视线黏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脑子控制不住地看他关注他,想知道他的喜好,了解他的习惯,参与他的生活,止不住地想和他在一起,哪怕只一时也好。”
琼觉得易卓魔怔了似的,望着星星傻笑,那语气含着说不尽的期待,“哪怕只一时也好。”
琼想自己只怕是理解不了了,他也不想理解,何苦为难自己呢,如果像易卓所想般,那以后又怎么办,只一时,往后怎么过呢,难不成一辈子的时间只靠一时的回忆过吗?
他做不到,他只求找个能好好对他的雄主就行,喜不喜欢的不重要,他不奢求,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嫁虫,可惜政策不允许。
“所以阿卓,你喜欢上哪位冕下了,说出来让我听听,是谁让我优秀的副官为他这么神魂颠倒啊。”
琼侧首看向痴痴笑着的易卓,他其实并不怎么想知道,但他又怕易卓一头栽进去的不是温柔乡,而是臭水沟。
“不说不说,少将以后肯定也会遇见让自己神魂为之倾倒的冕下,我愿少将将来能做喜欢的冕下雌君,最好呀,那位冕下也喜欢少将的不行哈哈哈哈哈……”易卓仿佛醉酒似的心下火热,笑得恣意。
琼笑,“净说些有的没的。”也学易卓靠在冰冷城墙上,手上掏出一枚玉兰花样式的络子细细摩挲。
也不知这络子是几个意思,那位冕下正脸都未曾看见,却无端得了这么个东西,倒像是被绑缚住。
那一时,塔城顶楼的苍凉,星子挂在夜空,竟没有一丝风。
琼就这样在狂风来临之际,听着易卓掏心掏肺的话撒在空中,星光泯灭,旋风如约而至。
易卓一席话终究被风刮散卷走,不留一丝痕迹。
……
琼猛然一惊,思绪从回忆里抽了出来,抬眼就是雄主的脸,迟宵爪子还搁在琼肩头上。
“想什么呢,这小崽崽名字怎么越听越怪,哪种cháng哪种zhuó?”迟宵说着话就贴着琼坐了下来。
琼微低着头,“他雌父说,长久的长,笨拙的拙。”是易卓原话。
那是易卓快要生了的时候,当时路过北瞻星,那段时间易卓怀着崽崽私下情绪低迷。
北瞻星有星际闻名的落日湖泊,趁着不忙,琼给随行军雌放假,让他们有时间去玩,自己则趁着空闲拖着易卓去看初阳瀑布。
“尘心古难洗,瀑布垂秋虹。”
两个虫站地不远,亿万滴水珠千百米高度一起落下的声音极响,仿佛狂喧兽的咆哮声钻进耳朵震荡心灵,风吹过,飞溅的水珠如烟如雾扑面而来,琼下意识筑起屏障给易卓挡住。
易卓哀怨看好友兼上司一眼,嗔怪,“这点薄雾清寒哪有关系,明明上战场都没问题好吧。”虫族身体强健,孕期只情绪容易失控,正常情况来说,雄主宠着的话身体确实负担不大。
琼讪笑着撤去屏障,易卓感受着水汽扑面,眯起眼睛露出了个享受的笑。
“这样才对嘛,要不是我们是虫族,说话肯定得用喊了,比如他们兽人,动不动就吼叫。”易卓说着就笑起来。
“你啊,这是对兽人有偏见,其实……他们确实爱吼叫……”琼说着也笑了起来。
“你当我嫉妒他们一夫一妻制好了,噗,我真想不到看着那么温顺的兔耳兽人叫起来也和这瀑布似的吓虫,噗……”易卓笑个不停。
他有次在兽人领地摸了个雪白团团一把,雪白团团立马对他龇牙怒吼,声音还特别炸耳朵,吓得他哆嗦,脚下都不自觉后退。
这巨大反差易卓是怎么也没想到,结果那白团子往前一跳就变成了个和虫族少年没什么两样的崽崽,只脑袋顶垂下两个不小的白色毛茸茸耳朵,很是可爱,然而又对他呲牙大吼一声……
“要是……”琼说不出来,传说远古时候虫族也是一雌一雄制,只时间过于久远真假早不可考,但几千年前的“宣花殇”事件还完完整整记录在历史长河,传承在雄虫精神源里。
易卓一眼看出琼没说玩的话,以他们身份,哪句都不好直说,而自己却不止一次幻想过。
易卓拍琼肩头,“我给崽崽想好名字了,叫‘长拙’,你也要帮我照看长拙崽崽哦。”
易卓本来是想说让崽崽认琼做义父,但在他看来琼太实在了,易卓怕给琼平白套上责任,这就不是作为好友该做的了。
“那肯定的,你不说我也帮你照看。”琼欣然应下,“崽崽叫长拙?”
阳光明媚,水汽氤氲,一道道彩虹桥下,易卓低头笑,“对啊,长久的长,笨拙的拙。”
琼不禁想起来易卓给他自我介绍时说,“下官易卓,容易的易,卓然的卓。”然后爽朗自信地笑,露出一口如编贝的白牙。
……
迟宵搭在琼肩头的手一顿摇晃,“你怎么回事呢?”
琼迷蒙着看迟宵一眼惊了惊,“请雄主责罚。”他心下却毫无波澜,水花都没起一丝,他不否认这是明摆的迁怒。
但迟宵只感觉到琼的淡漠,他不悦地皱起眉毛,责罚什么责罚,一天天的就想着他要责罚他是不,怎么给了他这种印象了?他几时罚过他?
迟宵当做没听见,“崽崽名字既然他雌父取的,虽然不喜欢但我也不会擅自改动,不过我能给他取个小名吧,‘灼灼’,桃花灼灼星光灼灼的‘灼灼’行不?”迟宵故意问琼。
“多谢雄主赐名,我替‘灼灼’感谢雄主。”琼心底叹气,怎么能不行呢,堂堂殿下赐名呢。
改名不是不能而是不会,明显的尊重之意,他感激都来不及,琼愈发丧气。
迟宵听琼口不应心的话更不高兴了,他用了点力捏住琼的下巴抬起来,雄虫直直盯着雌虫躲闪的眸子,“说,怎么感谢?”
琼垂着眸子凑上去在迟宵唇上碰了下,一触即分,而后两条手臂缠了上去,他低声说:“请雄主换个屋子享用奴吧。”
迟宵被突如其来的亲弄得怔愣了一下,但听到琼接下来的话,他彻底黑了脸,推开琼的脑袋再一把拍开琼环着自己的胳膊,迟宵抽身离去,走路带风。
琼看迟宵仿佛强忍着想掐死自己样子很迷茫不解,他莫名其妙看着雄虫似是而非发一顿脾气,无所谓地扯扯嘴角。
转过身子看着毫无察觉依旧睡得安然的小崽崽,一看就是半晌,脑子迷迷糊糊想东想西,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混混沌沌。
这头迟宵拂袖而去,转身进了间次卧然后钻进第二界,他心底烦躁的不行,晃晃荡荡好一阵也没见雌虫敲他门,便愈发气闷。
什么玩意儿,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想别的虫子,自己脾气简直好的能排全虫族第一了,这都忍得了不说。
那白痴雌虫还傻大胆地撩拨自己,这么看他伤怕是好的差不多了,上赶着求虫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满脑子废料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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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二粒虫
迟宵掩着气息,面无表情逛着第二界,明面上的第二界向来和谐,没有任何打架纠纷能让他解决,于是他转而进了地下格斗场。
当然也是虚拟的,毕竟正常情况下没有雄虫会下场格斗,而第二界的虫族又绝大多数都是雄虫。
迟宵拧巴着眉头看了两场雌虫血淋淋的打斗兴致缺缺,他没有觉得热血沸腾激情燃烧,但他想着有机会可以自己下去试试,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放纵方式。
迟宵绷着脸百无聊赖,还没等到雌虫敲门,心里烧着一把冷火,莫名的烦躁越来越甚,极其不得劲儿。
下了第二界,他感知到雌虫还呆坐在自己卧室,看着小虫崽就气不打一处来。
迟宵打开次卧的门,故意动静搞得挺大,也不见琼有反应,毛了的迟宵冲进次卧掰着琼肩头就把雌虫拽了出来。
实则琼回过神,发现雄主来了,就顺从地跟着迟宵拉扯自己走了出来。
他以为雄主要惩罚他揍他或者什么,他想,如果雄主揍他,他也毫不反抗,还要小心求饶,雄虫喜欢看。
毕竟现在在雄虫机甲上,而且还有小崽崽要自己照看,不能惹恼雄虫,但他今天几次雄主问话时分神,冷落雄主,还占着雄主房间,好像怎么被罚都不为过了,琼想着灼灼终于真的有了些紧张。
小虫崽吃了蛋壳,浑身发红,等依附在蛋壳上的能量被完全吸收才会重新变得白白嫩嫩,估计要点时间的。
一般睡个两三天都是正常的,然后半个月到半年不定,会第一次进化,拿人族对比的话大概是人族小孩六七岁的模样。
接下来力量积蓄足够会第二次进化,依旧拿人族对比差不多少年模样。
第三次进化则成虫,类比一下就是人族二十来岁青年模样。
琼第一次推开门见到迟宵时,迟宵就处于人族少年时期,即将第三次进化的边缘,现在看迟宵,已经脱掉崽崽的稚气成了很有气势的成虫了。
琼被迟宵按着肩膀,抵在墙上,虽然没打算反抗,但雄主这实力,琼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没丝毫反抗的能力,想到这琼一阵挫败。
雄虫的视线像刀子戳在琼脸上,琼偏了偏头,“对不起雄主,您不高兴揍我就行,别自己生闷气。”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提崽崽,绝不能说揍自己就行别迁怒崽崽,雄虫要的是出气筒,他自己递上去,再假意关心应该不会迁怒到崽崽了吧。
“谁说我要揍你?”迟宵心里烦闷,听了琼的话他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不是和他适配度最高的优秀雌虫吗?怎么一点不知道自己心思?
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此时在想什么,但迟宵不讲道理的觉得琼就是该知道清楚了解他想什么。
琼低头,“奴有罪,请雄主责罚。”
“抬头,看着我!”迟宵命令,老躲闪自己眼神,烦虫,罪个求的,杀虫放火了嘛?
琼愣了下,顺从地抬头看着迟宵的脸,说不上看不清,但就是记不住,明明觉得好看但一秒都记不住,压根说不出来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说到底还是雄主没打算让他看自己真实模样,可能觉得自己不配吧……
琼听话地将视线对在迟宵脸上,甚至看着雄虫眼睛,迟宵审视着首次正视他的琼,哼笑,“原来也不是不敢看嘛。”
那可不废话,按规定来说雌虫确实不该直视雄虫,直视雄虫是对尊贵的雄虫冕下的冒犯不敬。
雌奴雌侍甚至雌君都不应该直视雄虫眼睛,对直视自己的雌虫,只要娶回去,然后雄虫剜其眼睛都不犯法。
虫族法律对雄虫的偏袒可见一斑。
若非如此,雌虫又怎么会不敢看雄虫呢,雌虫普遍血脉天赋是高于雄虫的。
通常情况下动起手来吃亏的都是雄虫,除却高等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