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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穿成女主的妹妹后被流放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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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岁晚家的牛皮水囊很大,装满后一只大概有三十多斤重,且只能拎着水囊囊口处的牛皮绳子小心翼翼地竖着提,不然囊口处的软木塞子会漏水。
  林晔亭和林岁午两只手都提着水囊,空不出手来托着孙女(妹妹)。
  林岁晚就像是无数次晕车赶路的时候那样,被她祖父用一根巴掌宽的长布条子给结结实实地捆在了背上。
  那就像是被捆螃蟹似的模样,惹得小辫少年又是一阵好笑。
  林岁晚扒着祖父的肩膀,居高临下地鄙视他,笑个鬼哦!真是个少见多怪的小屁孩!
  少见多怪的小屁孩十分自来熟,装好水后,便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林晔亭他们一道走。
  八字胡须的青年姓姜,自称姜五郎,是个喜欢大江南北四处跑的商人,早些年便带着妻小定居于北疆平城,与小辫少年韩叔重乃舅甥关系。
  他们一行人没有车辆马匹代步,就只牵着一头还算健壮的黑毛驴。
  林岁晚以为那毛驴应该是小屁孩韩叔重的坐骑,毕竟他年岁最小么,可却万万没想到反而是正值壮年姜五郎骑了上去!
  韩叔重正步伐轻盈跟在林晔亭身边,速度半点也没落下不说,一路上还叽叽呱呱地抱怨道:“那高城县县令崔鹏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守备齐勇更无几分主见,两人估计是要龟缩许久不敢出头了……,早知会被拦在高城外回不得北疆,我当初就不该偷溜出家门,悄悄跟着舅舅去盛京涨见识的!”
  林晔亭并未刻意放缓脚步,闻言却皱眉道:“小公子年幼,确实不该瞒着父母离家千里。”
  韩叔重扯了扯嘴角,神色讪讪地挠了挠头。
  林岁晚低头瞧他,奶声奶气问道:“……你跑这么远去盛京,都涨了什么见识哦?”
  盛京比起北疆平城有很大的差别么?你快说来听听呀!
  韩叔重凤目含笑,仰头望着林岁晚,戏谑道:“涨了可多见识呢!比如,贵妃娘娘逃婚后,跟着梁王世子韩瞻颖去了雍州,算不算?”
  “再比如,贵妃娘娘半夜出京城时,是北城城门卫指挥使江阴侯小侯爷帮忙开的城门,又算不算?”
  “哦,对了,贵妃娘娘用来迷晕丫鬟仆妇的无梦散是神医堂少东家给的,这又算不算呀?”
  “……”
  林晔亭面无表情地瞥了韩叔重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扭头继续赶路,只是那四平八稳的眉头却忍不住跳了两跳。
  林岁晚语气平静地给与肯定道:“算呀!”
  随后却浮夸又真诚地夸赞道:“小公子,你去盛京果然涨了好大的见识呢!那眼睛就跟长在了贵妃娘娘身上一样!”
  “噗!哈哈,噗嗤!嘿嘿嘿……!”
  姜五郎没想到自家那瘪犊子玩意儿似的外甥竟然被个奶娃娃给嘲笑了,顿时止不住地乐。
  那憋不住笑的模样,就跟憋不住屁一样,整个人趴在黑毛驴背上不停地哆嗦。
  韩叔重恨恨地回头瞪了自家那轻浮不正经的舅舅一眼,随后又无可奈何地看着林岁晚,撇嘴小声哼哼道:“……小爷不跟你一个奶娃娃一般见识。”
  林岁晚耳朵尖,心想你哼了屁!你才是奶娃娃呢。
  走在前边的齐万山狐疑地回头看了韩叔重一眼,却又非常识时务地没有多问什么。
  ……
  众人提着水囊快要穿过之前那片针阔叶混交原始丛林时,突然听见一阵阵老马嘶鸣的声音。
  齐万山心里陡然一惊,暗道不好!
  这高亢的惨嚎声估计只有他的老伙计黑炭头能吼得出来。
  特娘的!是哪个胆肥的狗贼在打他家老马的主意呢!
  齐万山提着水囊就朝矮坡的方向狂奔而去,林晔亭等人紧随其后。
  众人刚跑到丛林边缘的时候,正好瞧见狼狈惊慌的林绍年、赵华莹、白瑞荷三人迎面逃了过来。
  三人身后还跟着手握佩刀的六名官差,以及拿着寒铁长棍的秦世杰、秦世亮兄弟。
  齐万山未等他们跑到面前,就肃着脸沉声吼道:“营地里发生了何事?!你们又为何跑到这边来了?其他人呢?!”
  一名左脸上有道两寸长疤痕的官差焦急喊道:“头儿,有暴民欲抢粮夺马,小三子和水生还在营地那边!黑炭头正被那些暴民围着打杀呢,再晚些怕是就要遇害了!”
  齐万山听得心肝发颤,赶紧迎上前问道:“暴民有多少?”
  疤子脸官差面色不好道:“大约三十人左右。”
  “多少?!”
  齐万山只觉不可思议,立时便破口大骂道:“不过三十名逃荒的乱民而已,就把你们/裤/裆/里的卵蛋给吓软了!”
  “艹!一个个丢下自家兄弟,还有老子的老伙计竟然就这样跑了,真特娘的是没胆的怂货!”
  “那矮坡易攻难守,就算再来一倍的灾民兄弟们也拦得住……”
  疤子脸官差不服气地瞥了林绍年三人一眼后,语气怨怪道:“若不是某些人不听劝阻乱跑,兄弟们又何至于顾头不能顾尾。”
  齐万山再未多问,将手里拎着的水囊扔给疤子脸旁边那名身量不高的官差后,抽出佩刀,杀气腾腾道:“疤子、胡子、熊三、牛二!跟老子一起杀回去,其他人去林子里躲着!”
  齐万山话音刚落,就又听见了黑炭头的嘶鸣声,立时便握着腰刀拔腿狂奔,边跑边咬牙切齿道:“老伙计,兄弟这就来救你,你可千万要坚持住!特娘的,狗贼找死,老子今日定要开开杀戒不可!”
  林晔亭十分失望地看了林绍年一眼,将手里的水囊递给了秦世杰兄弟后,目光锐利道:“二郎,你与秦家两位小哥留在此处,老夫去将大郎与秦雍也接了过来。”
  林晔亭说完后,一时忘记了自己背上还背着个小奶娃娃,就这么像利箭似的奔了出去。
  韩叔重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奶娃娃头上的呆毛被她祖父带起来的风给吹立了起来,赶忙拔腿跟上,并扭头喊道:“小爷也跟着去搭把手,甲一、甲二,你们在此处护着我舅舅!”
  姜五郎吓得屁滚尿流地从黑毛驴背上摔了下来,生无可恋地喊道:“祖宗喂!你去凑什么热闹哦,小心伤着!哎呦喂,完了完了,下回再也不带你出门了,这叫我回去如何跟你爹娘交代啊!”


第20章 
  在冷兵器时代,攻守杀伐之间,拼的大多也就是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
  你若越是慌乱示弱,敌人便越是要逮着你不放。
  原本动手抢粮夺马的灾民其实只有不到三十人左右,一个个都面黄肌瘦,手无寸铁,只拿着木棍石头便想要行凶。
  莫说此处还留有八名官差,就算只剩秦雍叔侄父子三人,他们也是不惧的。
  可惜……
  秦雍叔侄父子三人虽是不惧,林绍年、赵华莹、白瑞荷三人却怕得要命!
  三人当真半点也听不进人劝,自作主张就从马车里逃了出来,拦都拦不住就要跑去找老将军救命,却又手脚不伶俐,慌慌张张乱窜,反倒是险些被贼人给捉了去。
  等到秦世亮兄弟和那六名官差将人给救了出来,并不得不护着他们离开后,原本胆小不敢动手,只是在不远处徘徊观望的灾民,竟然也敢跟着欺弱怕强,趁机打劫起来!
  矮坡处原本狰狞喊杀的灾民在林绍年他们离开不久后,就已经迅速增加至上百人,将秦雍、林岁晓、以及小三子和水生两名年轻官差给围困在了马车后面。
  秦雍找来拉车的两匹河套云蹄老马曾跟着他走过无数趟镖,性子机敏得很。
  秦雍见势不对,立刻就将拴着老马的缰绳给解开了。
  只在马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巴掌,两匹老马毫不犹豫地撒蹄子独自逃命去了,转眼就钻进了不远处的山林里不见了踪影。
  齐万山的老伙计黑炭头却是军营里退下来的白蹄乌战马。
  若是没有主人的命令,即便是面对/枪/林箭雨,它也不会临阵退缩。
  蚂蚁似的灾民围着黑炭头喊打喊杀,手里的木棍石头纷纷朝着战马身上狠狠地砸。
  只有四蹄为白的纯黑色战马已经浑身带伤,左边眼角位置似是被利石划破了口子,鲜血不停地往下滴。
  可即便如此,它却依旧像无惧的战士一般,牢牢挡在马车前面,撩起蹄子不停地飞踹。
  小三子和水生都只有十八、九岁,一边拿着刀依托在马车后面与灾民对峙,一边泪流满面地哭喊道:“黑炭头,快跑,快跑啊!”
  “快去找头儿,别耗了,你倒是快跑啊!”
  齐万山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一名身量高壮,凶狠如悍匪的乱民,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躲在人群里偷袭,并逮住空子将木棍狠狠地捅进了黑炭头的脖子里。
  马鸣萧萧,其声悲壮,骁勇的战马不甘地跪倒在地上。
  “老伙计!”齐万山嘶声裂肺,目眦欲裂!
  “我/操/你/姥姥的狗杂种!”齐万山像发疯的野狼一般,握着腰刀凶狠地杀入了人群里。
  人就是这样,你畏首畏尾不敢伤人性命的时候,敌人就只会当你软弱可欺,并得寸进尺,最后害了你珍视的伙伴和搭档的性命。
  可当第一个乱民被齐万山砍伤,倒在血泊不停哀嚎时,原本狰狞如蝗虫一般的乱民,竟然瞬间就失了胆气,仓惶逃散开去。
  齐万山却不管这些,只逮着那个最后伤了黑炭头要害的那狗贼不放。
  那狗贼凶悍不似常人,拿着一根削尖的木棍竟然能与齐万山斗得不相上下,等到疤子、胡子他们围上来帮忙后,才慢慢落了下风。
  那人见齐万山刀刀见血的打法,面上却并不见多少慌张之色。
  他朝着人群里使了一个眼色后,声音粗粝地叫嚣道:“自古只有杀人偿命,却从来没有人给畜生偿命的道理!贪官如虎,恶吏如狼,我等平民难不成当真就命贱至此么!”
  那人一棍子将疤子逼退,指着林岁晓、秦雍等人所在的马车继续煽动道:“那马车里藏了馕饼,金灿灿的装满了车厢……,尔等难不成就真愿意饿着等死!难道就不想就着马肉,大口啃着馕饼吗!怕什么,杀了这帮恶吏,马肉和馕饼就都是咱们的了!”
  人群中立时便有人附和。
  “想!当然想!”
  “人都要饿死了,他们还有豆饼喂马,凭什么!”
  “人比畜生命贱,人凭什么比畜生命贱!”
  “他们车里竟然还有馕饼,为什么不拿出来接济咱们!”
  “恶吏该死,杀了他们!”
  “对!杀了他们,都是人,凭什么咱们就得饿死,他们却能活着!”
  原本散开的灾民又围了上来,面上贪婪残忍之色更甚之前。
  之前只敢打马匹的主意,此时却已经有了害人性命的狠意。
  林晔亭立在矮坡上方的断崖边上,将捆在背上的林岁晚解开放下,托付给韩叔重照看后,便飞身从一丈多高的断崖上一跃而下。
  韩叔重抱着身高只到自己肩膀的奶娃娃不知所措。
  两人大眼对小眼一会儿后,韩叔重实在憋不住想去凑热闹的心思。
  他转身半蹲,将胳膊腿上还绕着宽布条子奶娃娃三两下捆在了自己背上后,攀着岩石峭壁,像只壁虎似的,利落麻溜地顺着断崖往下爬。
  林岁晚趴在韩叔重背上,十分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她紧紧勒着韩叔重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鄙视道:“祖父让咱们就待在上面,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你真不是个乖娃娃!”
  韩叔重心想小爷都是快满八岁的男子汉了,当然不是乖娃娃。
  嘴上却还是敷衍安抚道:“我不会靠太近的,没事,你莫怕啊。”
  ……
  韩叔重果然没说谎。
  他在靠近矮坡后就停了下来,背着林岁晚“刷刷”爬到一颗高大的枯树上,选了个位置角度最佳的树杈骑着看戏。
  落日余晖尽数散去,天地间昏黄一片。
  背靠断崖青山的矮坡被黑压压地暴民,像潮水一般淹没了大半。
  有道是蚁多咬死象,林岁晚趴在韩叔重肩膀上,目光担忧又专注地盯着自家祖父的身影。
  韩叔重却很兴奋:“能见破军将军之英姿,真是不妄小爷被拦高城一回。”
  破军之名,威震四海。
  林晔亭身姿如闪电,气势如奔雷。
  如尖锥入囊,又似利箭穿云,只顷刻之间,便将覆盖在矮坡上的潮水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
  两军对阵,若有如此悍将,必能轻易撕开任何战阵,成就百战百胜之师。
  林岁晚此时终于明白,何为万夫不当之勇。
  也终于意识到,自家祖父的破军之名到底是如何得来。
  只见祖父赤手空拳从人潮右侧冲杀而入,拳扫一片,脚踢一群,如入无人之境。
  ……
  林晔亭却觉得对手太弱,他老人家很是提不起兴致。
  似闲庭信步一般冲杀到了林绍年他们乘坐的马车旁边的时候,林晔亭旋身抬脚重重踢在车辕上。
  马车朝着人潮翻飞出去,又在半空轰然散架,车厢底板夹层里,一杆丈八寒铁长矛落了下来。
  林晔亭闪身上前,旋身接住长矛,如蛟龙出海一般,横扫千军,无数的灾民被击退开来。
  见寒铁长矛直直朝着自己攻了过来,之前那名煽动怂恿之人神色骇然,慌忙拿着手里的木棍就要去挡,却不过是螳臂当车,只一下就棍断人残。
  那人被击飞出去六、七米远,狠狠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瞬间从口鼻里喷涌而出。
  林晔亭手执长矛,锐利的目光扫了四周一眼,声如洪钟道:“亡于老夫长矛下的冤魂不知凡几,尔等若是当真想死,大可上前试试!”
  空气中一边死寂,可怕的沉默在不断蔓延。
  林岁晚只觉得胸腔肺腑都在震荡,热血上头得耳朵里都在鼓噪!
  韩叔重喃喃自语道:“……怨不得阿爹日日都在做梦,梦到自己能得到破军将军的人!”
  “……?!!”
  林岁晚热血瞬间下头!
  特喵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劳资穿的不是言情虐文么,神武帝君难不成还搞错频道了?!


第21章 
  黑炭头被木棍捅伤了脖颈处的动脉要害,止不住的鲜血流了满地,此时已经闭眼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不远处那名煽动百姓的恶贼被林晔亭只一击就震碎了五脏六腑,如死鱼打挺一般扭动几下后,就彻底去见了阎王。
  寒铁长矛的锋芒再无人敢尝试。
  林岁晚瞧见如潮水一般涌上矮坡的乱民,又如潮水一般呼啸着退去。
  矮坡上草木凋零,土地灰白,那如浓墨一般的血迹便显得尤为刺目。
  韩叔重背着林岁晚从枯树上“哧溜”一声滑了下去,步伐轻盈地凑了过去。
  小三子和水生跪在黑炭头旁边哭得涕泪横流,齐万山只是目光沉沉地立在原地,握着腰刀的手却在止不住地颤抖。
  齐万山乃武将世家出身,刚入禁卫军便被选入了骑兵先锋营,黑炭头跟了他十几年,一起出生入死过无数回,于齐万山心里,它与血脉相连的亲人一样重要。
  白蹄乌战马虽比不得北疆汗血宝马出名,却也同样生得凤臆龙鬐!
  可惜黑炭头年岁已经不小,毛发早就不如壮年时候顺滑了。
  这些年又跟着齐万山经历了不少战阵,身上旧伤新伤总是不断,凭白折损了几分神骏。
  十年前抗击北狄贼寇时,黑炭头冲得太猛,左侧肩胛骨撞在北狄战车上,被车辕上的刀片削下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皮,到如今都没长好,黑亮的毛就这么秃了一块。
  五年前去雁荡山剿匪的时候,黑炭头的尾巴尖儿叫那贼匪头子砍掉了一截,它为此失落得连着好几个月都不肯再往其它小母马跟前凑,当真是要面子得很!
  骁勇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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