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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穿成女主的妹妹后被流放了-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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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林岁晚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困了。
  旁边韩叔重还惦记着要背奶娃娃去瞧热闹的事呢,闻言立马提醒道:“嘿!别忙着睡呀,甲一马上就回来,睡着了可就要错过好戏了啊!”
  “哦,对了!”
  韩叔重颠颠地跑到黑驴子旁边,从驴背上的布袋子里取了个不大的圆形黑漆攒盒出来,在林岁晚面前打开后,诱哄道:“我这儿还有些零嘴,你要是跟着我一起去瞧热闹,咱们到时候就一起吃啊。”
  圆形攒盒里面分成了八个小格子。
  中间四个扇形的格子里分别装着话梅、杏干、桃脯、金桔饼。
  外边四个弧形的格子里分别装着桃片、枣酥、麻花、牛舌饼。
  瞧着种类不少,可数量却都不多,那牛舌饼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林岁晚瞬间就一点也不困了,主要因为是高城方向的喊杀声实在太吵人了!
  她神情自然地凑到韩叔重身边,一本正经地担忧道:“小哥哥,你家的护卫什么时候回来呀,晚了可就瞧不上好戏最精彩的时候了。”
  林岁晚对韩叔重的称呼从“小公子”变成了“小哥哥”,并不是她有意想要套近乎,主要是……
  人海茫茫,相见即是有缘,一起被拦高城外那更是缘上加缘!
  再说了,自家祖父跟韩叔重的长辈似乎是有些交情的。
  林岁晚觉得即便不看在零嘴的份上,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生分,这样会显得自己实在有些小心眼。
  林岁晓原本已经伸手打算将小妹妹抱上马车,可手才刚抬起来呢,就眼睁睁看着小妹妹被一盒吃剩下的零嘴给哄走了。
  他默默放下双手,周身温润平和的气质散去了一半,看人的目光中又带上了几分利刺。
  林晔亭和林岁午祖孙神色同样也有些不好。
  可两个娃娃一个只刚满六岁,另一个也才七岁多一些,都还卡在七岁不同席的男女大防边缘处呢。
  他们这些做长辈兄长的,倒是也不好大惊小怪,刻意将两个娃娃给隔开。
  比起林岁晚父兄的憋屈,姜五郎此时却又是嫌弃,又是鄙视。
  心想这小兔崽子也就只剩下这么一盒子零嘴了,路上是省了又省地才吃到现在。
  扣扣搜搜地连他这个亲舅舅都舍不得分上一星半点,此时倒是大方起来了。
  可惜,你拿吃剩的零嘴去诱拐人家小姑娘。
  以后会如何暂且先不说,如今却是从一开始就在人家长辈兄长眼里留了不好的印象呢!
  ……
  姜五郎腹诽不已的时候,甲一终于回来了。
  和甲一一起回到山谷的,还有之前那个挖浸血泥巴的火柴头少年。
  火柴头少年姓霍,名长安,是璋德府平昌县霍家村人。
  刚一走到近前来,霍长安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林晔亭面前,“咚、咚、咚”地不停磕头。
  他嘶哑着声音,似哭似喊道:“平昌两年大旱,官府未赈济灾民不说,反倒是新增了不少苛捐杂税,百姓实在是没有活路了!”
  “我平昌霍氏一族举族逃难,其中有一半人欲前往北疆投靠在玄甲军中效力的堂兄霍长青,可万万没想到被拦高城不说,竟还有叛乱暴民视我等为猪羊棋子!”
  “……之前只是言语挑唆,刻意煽动,此时却是明目张胆地驱欲赶我等去挡那高城守军的刀箭!”
  霍长安额头已经磕破,哭得满脸血泪!
  他就像那半只脚已踏入了枉死城的冤魂一般,拼着魂飞魄散地想要抓住通往人间的最后一道光,虔诚又渴望道:“破军蛇矛……,老先生定然就是传说中的破军将军吧!小子恳请您救救我等被视作猪羊棋子的真正难民吧!”
  “求求您了!老将军,求求您了!小子这辈子若能侥幸活着,后半生愿意为奴为仆报答您,将这条命都偿还给您!”
  齐万山闻言讥讽道:“呵!你这条命倒是神奇,竟然能反复来回地算计利用呢!”
  林晔亭此生见过太多自寻死路之人,也看过无数苦苦挣扎着想要活着的人。
  被人这般求到头上,他心中并无半分恼怒,反倒是对这个火柴头小子藏有几分欣赏。
  林晔亭起身,抬脚一勾,轻轻松松就将破军蛇矛给挑起来,握到了手里。
  他老人家并不是急公好义之人。
  可高城战火就在眼前,他原本也是要去探查个究竟的,如今也只不过是试试,看能不能顺手救下几条人命。
  至于其它,便只有任凭天意做主了。
  韩叔重见此,赶紧将之前挂在车辕上的宽布条子取了下来,欢快地招呼林岁晚道:“你快拿着攒盒趴到我背上来,咱们去看戏啰!”
  林晔亭额头青筋狠狠地跳了跳,没好气道:“二郎,你背着晚晚!大郎也跟着一道去瞧瞧吧!”
  林家如今也就只剩下这么两棵顶门的树秧子,一朵娇养的花骨朵,还是都带在自己身边的好,免得稍不留意,就被人给折损了去!
  至于糟心的儿子、儿媳……
  还是老规矩,都给老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莫要乱跑!


第24章 
  枉死城漫无边际,里面聚集了来自三千小世界的数百亿冤魂。
  六殿阎罗卞城王以功德气运为考核标准,广招千万编外阴差,于开满曼珠沙华的街道角落之间来回巡视,以维护枉死城内的安稳与秩序。
  亡于五胡乱华时的老鬼曾感慨说过:“秩序崩坏时,人间犹如炼狱,却又不及炼狱。”
  林岁晚闻言十分诧异:“您是死太久了,意识都变得混沌了么,炼狱如何及得上人间?!”
  人间有炸鸡、汉堡、巧克力。
  毗邻奈何桥边上的枉死城内却只有森森阴气和茫茫鬼气!
  就连那血红烂漫的曼珠沙华都是卞城王花了无数的阴币,从黄泉路边上的孟婆鲜花基地里移植过来的,金贵得不得了呢!
  小饿死鬼只偷食过一回曼珠沙华的花蜜,就被编外阴差给抓去训话了,还被罚写了万字检讨。
  可怜小饿死鬼那时候连自个小世界的文字都识不得几个,真真是愁得恨不能再死一回!
  高城外原本就毫无秩序可言。
  林岁晚此时心神颤抖地缩在她二哥背上,黝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刀光火海,耳旁的哭喊声比刚入枉死城的冤魂还要凄惶。
  原来那老鬼并不曾意识混沌……
  当杀戮不知收敛,阴谋不加掩饰时,人间果真犹如炼狱,却又不及炼狱。
  至少炼狱里的无尽黄泉路上还有曼珠沙华开得绚丽,可通往高城的官道两旁,却只剩无边的绝望!
  隐在羊群里的豺狗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他们个个狠辣如悍匪,冷漠如厉鬼。
  为首之人穿着狼皮无袖短褂,身量高壮,容貌阴狠。
  他右手拎着一把九环大刀,左手举着松木火把,带着数百名同样手握刀/枪/的同伙,围在官道旁边的小树林外,大声质问道:“高城就在眼前,只要攻入城中,钱粮酒水自是取之不尽!尔等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就只想缩在后边干等着捡便宜!这天底下,可没这等好事!”
  同伙们纷纷出声,你言我语地大声咒骂。
  “之前矮坡杀马时,他们便是在林子里光躲着捡便宜,真是好不要脸!”
  “呵!捅死恶吏坐骑的胡老六因此丢了性命,他们这群缩头缩脑的王八倒是吃上了马肉!凭什么!”
  “滚出来!这回必要让他们冲在前头不可!”
  “就是,没道理咱们在前头拼命,他们却躲在后头吸咱们的血!”
  松树林里藏着密密麻麻的灾民,一眼望去有数千人之多。
  他们瘦弱如枯槁,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们沉默且隐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他们麻木且无生机,就像是跪伏在地上的枯草腐叶一样。
  ……
  狼皮褂首领右手抬起做了个狠狠下滑的手势,九环刀被震得“叮铃”作响。
  霍长安拼命从山谷里求来援手的时候,正好瞧见十数名贼人冲进了松树林里,抓了七、八名半大少年,拖拽着就要走了出去。
  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扑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一名贼人的腿,不住哀求道:“老身一家在逃难路上全都死绝了,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孙儿,求求您放过他吧,他才不过十三岁,没有能耐攻城杀人的,求您放他一条活路吧!”
  扭着少年胳膊的贼匪一脚将老妇人踹开,狞笑道:“缩在后边就只能等死,跟着咱们一起攻进城里,才算是找着了活路呢!”
  “祖母!你害死了我祖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原本是吓得面无人色,可瞧见唯一的亲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后,便不住地挣扎起来。
  面上有狰狞疤痕,形容狼狈脏污的妇人不敢上前,只跟在贼匪后头便走便磕头,哀嚎绝望道:“我闺女只是在逃荒路上充作了男儿打扮,她胆小,力气也小,我给您磕头了,求您饶了我们母女吧,饶了我闺女吧,我们不进城,我们不进城的!”
  充作男儿打扮的小女孩哭得惶恐无助:“阿娘,我害怕,呜呜呜……”
  霍氏族长见小孙子被抓,拖着病体步伐踉跄地追在贼人后头,声嘶力竭地呵斥道:“无耻贼匪!尔等野心昭然若揭,用不着冠冕堂皇地算计我等!”
  霍氏族长努力挺直了腰板,抛出最后的筹码,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儿霍长青乃北疆玄甲军铁骑营百户长,若我霍氏一族命丧于此,我儿定叫尔等血债血偿!”
  狼皮褂首领听闻此言,神色犹疑片刻后,阴笑道:“那正好,今日便叫你霍氏族人先去打了头阵。”
  狼皮褂首领狠厉下令道:“我数到十,霍氏一族的人都给我从林子里滚出来,如若不然,老子就先杀了这老儿,再放火烧了这林子!”
  “一、二、三、四……!”
  狼皮褂首领数到“九!”的时候,林晔亭正好带着自家孙儿孙女,以及韩叔重和齐万山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狼皮首领面上瞬间变色,其手下更是齐齐往后倒退了半丈远。
  林晔亭好整以暇地在松树林边上选了个顶好的位置。
  那处有三块挨在一起的大青石,青石旁边还两棵双人合抱粗的红松树,位置避风,视野开阔。
  林晔亭姿态闲适地翘脚坐在稍大一些的青石上,抬手随意将破军长矛插在了身边的泥地里。
  他看着贼匪头子,语气诧异道:“你们不是要攻入高城么,为何还不动手?老夫可还专门等着看戏,瞧热闹呢。”
  贼匪头子神色难看,只能先示意手下抓了那些半大少年,以及霍氏老儿先出了松树林。
  手下们会意,当即便要拖拽着人过去。
  林晔亭目光一厉,抬脚随意踢在了最小的那块青石上。
  重大概有八、九十斤的青石擦着一名贼匪鼻尖横飞出去几十米远,似破地开荒的铁犁一般,在灰白色的土地上划了一条半尺深的沟槽线出来。
  抓人的贼匪们吓得神色骇然,两股颤颤。
  林晔亭冷笑道:“老夫此生只见过胡人鞑子驱赶了汉民作为攻城肉盾,尔等想要搭台唱戏,却也不要过了做人的界线!”
  狼皮首领目光沉沉,语调阴冷道:“老将军忠肝义胆,即便被无德昏君这般折辱,尽还有闲心多管闲事呢。”
  林晔亭不屑与之废话。
  韩叔重却抢先讽刺道:“你们这夺城的大戏还能不能开场了?再耽搁下去,之前放的那把火就快要熄灭了。”
  狼皮首领同样不屑理睬韩叔重这个小屁孩,依然盯着林晔亭语带威胁道:“老将军,您如今势单力薄,我等兄弟却有数百近千!您行事还是得三思才好,可莫要行那匹夫之勇。”
  林晔亭只讪笑道:“老夫虽杀不尽千人,可若只取汝之首级,却也易如反掌,尔可要一试?!”
  狼皮首领自然是没胆子跟破军蛇矛比脖子硬的。
  他朝着收下使了个眼色,那十数名贼匪放下手里的半大少年,逃命似的逃到了青石划线的另一边。
  狼皮首领沉声提醒道:“我等承诺不越了您划下的界线,可老将军也自当慎重才好,毕竟您如今已不再是驻守京师的破军之将,不该管的事还是莫要插手,也免得给儿孙后辈招来祸事。”


第25章 
  崔鹏是个心里压不住事的性子。
  自从高城外聚集了第一批灾民开始,他脑子里那根弦就一直绷着,片刻都不敢松懈大意。
  跟在身边的心腹小厮见他眼底都已经熬得乌青,便苦口婆心地多劝了几句,勉强将人给从城墙楼上劝了下来,好歹回府衙里歇上一晚。
  可还不等崔鹏烫完脚躺下呢,那扛不住事又毫无主见的高城守备齐勇,竟然又火急火燎地派手下兵士来县衙里请人了!
  可怜崔鹏一把年纪,外裳都没来得及穿好,只披了一件狼皮大麾,就又急匆匆地爬上了城楼。
  高城城门口被灾民泼了火油,堆了木柴,此时正被熊熊大火烤得劈啪作响。
  齐勇面色难看道:“县尊大人下令关闭城门,以至于高城外灾民越积越多,您瞧瞧吧,现下当真就起乱子了吧!”
  崔鹏顾不得反驳齐勇这明晃晃的推责之言,只急忙走到城楼边上,垫着脚向下瞧。
  只见无数衣衫褴褛的灾民抱着枯木干柴,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城门口添着火。
  那一副要将城楼上的人当成猪羊来烤的架势,惊得崔鹏险些晕厥。
  他转头看着到此时依然毫无作为的齐勇,不可思议道:“季文,从灾民点火到现在,你就带着人这般闲看着,白耽误了功夫就只顾着催促老夫过来?!”
  齐勇目光躲闪,吱吱呜呜道:“我等兄弟都是靠着百姓供养的守护疆兵士,若无命令,哪里敢做出射杀平民的不义之举,这若是神武帝君在世,怕是都要被军法处死呢!”
  神武帝君的子孙虽不如其先祖严苛,但若当真追究起来,他齐勇最后怕是要丢掉这一身军皮!
  不得不说,齐勇和崔鹏不愧是文武相合了快满六年的塑料同僚,在推诿避责方面,当真是不相伯仲。
  两人并肩立在城楼,望着那熊熊火光皆是沉默不言,谁也不肯当那下令射杀平民的背锅人,即便那些平民此时正在放火烧城门!
  守城的兵士却早就沉不住气了,有人痛心疾首地焦急大喊道:“两位大人,再任由灾民这般烧下去,那城门上的铁皮怕是也得要烧化了!”
  崔鹏家族亲眷都在城里,比不得齐勇这个冀州外来户,意料之中地先弯腰扛起了锅。
  他恨恨地瞪了齐勇一眼,大步登上高台,咬牙切齿地振臂高呼道:“暴民谋逆,老夫作为一县父母,自当守一方水土!放箭!”
  城楼上的兵士早就已经箭上了弓弦,只待一声令下,破空声便应和响起。
  城楼下无数灾民当即丧命,惨嚎声四起,不等楼上兵士射出第二支羽箭,便都纷纷丢了柴火,朝着远处四散逃窜。
  齐勇见此,似马后炮一般撇嘴道:“只不过稍作震慑,竟就露出这般鼠窜之态,当真是一群乌合之众,县尊大人,您这‘暴民谋逆’的帽子,他们怕是戴不起呢。”
  崔鹏心想平日里还当这莽夫只是耿直口快,可真到了如今这利益相对、生死相关的关键时候,却才露出真正的丑恶面目来。
  崔鹏厌恶到恨不得当场捅死了这个王八蛋!
  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叱骂道:“齐勇,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看看那边按兵不动的暴民!你仔细瞧瞧他们手里拿的都是什么?!你当真觉得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崔鹏狠狠地闭了闭眼,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绝望!
  他就是再蠢,此时也总算明白过来,这哪里是灾民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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