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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穿成女主的妹妹后被流放了-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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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拙言确实从来没怪罪过妻女,但也确实从此不将她?们放在了心上而已。
  众人神色平淡有之?,尴尬有之?,不屑有之?,俱都沉默不语。
  赵拙言终于吹燃了火折子,慢慢将火苗子凑到了金票下边。
  林岁晚看得心都要跳出来了,着急得频频给她?祖父使眼色。
  这么好金票,烧了它干嘛啊,留着以后万一有机会?洗白呢!
  快要点着的时候,赵拙言陡然回过神来。
  他?连忙熄了火折子,自省道:“嘿,妹夫,你说我是傻了不成,我烧它干嘛啊!这留着以后说不得还?有些作用呢,你不就拿着它敲诈走了我所有的私房银子么。”
  “呵,蠢货!”林晔亭冷笑骂道。
  赵拙言也不生气,乐呵呵地将金票收了起来,又?眯眼怀疑道:“妹夫,都在这儿?了?你没私藏吧?”
  林晔亭面?不改色道:“没了。”
  另外五张不是金票,也不是两江商会?所印制。
  估计是赵华莹买首饰的时候,珍宝阁给找的零,就不必拿出来了。
  林岁晓立在旁边围观了全?程,此时神色恍惚道:“外祖父,您当年在大理寺地牢里割腕取血,于斑驳石墙上留下那七言八句绝唱时,是不是就已经知道这金票的存在了?”
  赵拙言难得被问愣住了神,讪讪道:“那、那个,呵呵……”
  林岁晓已经知晓了答案。
  温润少年瞬间变得一脸茫然,身形萧索地转身出了正?堂。
  赵拙言纳闷道:“晓哥儿?这是怎么了?”
  林岁午木脸,公鸭嗓子一板一眼道:“外祖父当年乃白鹿才子、六首状元,有铮铮傲骨与两袖清风,冒死劝谏实乃大旻栋梁!即便含冤流放十多年,也依然是文人之?楷模,儒家之?魁首。”
  “您昔日割腕写下的诗句,如今已成了京中文坛之?绝唱,好多读书人即便花大价钱买通了狱卒,也要进那大理寺地牢里瞻仰一回呢。”
  赵拙言神色逐渐变得尴尬:“那、那倒也不必如此,我也就是随便写的,没必要让大理寺白赚了银子才是。”
  林岁午并未听进去,还?在继续道:“大哥也曾进去看过,回来便默写了下来,还?曾与我分?享过。”
  “那诗辞藻惊艳,行文如流水般顺畅无阻,又?如山峦般跌宕起伏,字里行间,俱是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舍生取义的壮志豪情。”
  “大哥读后还?写了万字感?言,真情实感?地为您鸣过不平。”
  林岁午其?实也想写来着,只?是碍于文采有限,写了百十来字,就放弃了。
  赵拙言尴尬得都快绷不住了,只?咧着嘴继续“呵呵”干笑。
  林岁午说完后,也神情不甘地离开了。
  林晔亭实在没忍住,抬腿踢了赵拙言一脚。
  赵拙言“哎哟”一声。
  他?揉着痛处,砸了砸嘴,心脏十分?强大地倒打一耙道:“嗨,年轻人嘛,还?是要多练练心态才好。”
  林岁晚叹了一口气,抱着小?灰陶罐子也出去了。
  她?得去安慰安慰两位亲眼目睹了偶像塌房的兄长。
  赵拙言看着小?外孙女嫌弃的背影,终于捂着胸口惊讶道:“老夫刚刚是不是叫一个奶娃娃给鄙薄了?”
  周红英嗤笑道:“是的,相公,没想到你以前竟然还?这么出息过呢。”


第38章 
  经历过抄家流放后; 林晔亭相信自家孙子应该是扛得住事的。
  不过赵拙言这厮杀伤力实在太大,就连“仁义”了一辈子的仁宗皇帝都有好几回险些要忍不住宰了他!
  林晔亭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厢房门半敞着,林晔亭推门进去; 正好瞧见孙子孙女都坐在齐齐盘腿坐在炕上。
  两个?大的正陪着小的在那数铜钱玩呢。
  林岁晓和林岁午慢悠悠地数,数够百枚凑足一吊后就放作一堆。
  林岁晚从外祖母那里?讨来?了一小把麻绳; 正用麻绳将两位兄长数好的铜钱给一枚枚穿了起来?。
  百枚穿一吊,十吊穿一贯。
  小娃娃手指不算灵活,但穿得十分努力,见祖父也来?了,便开?心招呼道:“祖父,外祖父攒了好多铜钱!您也快来?帮忙数啊,大哥和二哥都快数不过来?了。”
  林岁晓和林岁午好笑地摇了摇头; 然后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决定不迁就这笨手笨脚的小妹妹了。
  林岁晚慢条斯理地穿好了手里?最后十枚,凑够了一贯后; 又仔细将麻绳两端并?在了一起,摸索着编了一个?从枉死城小姐姐那里?学来?的盘扣结。
  她抱着一贯铜钱“小香肠”刚抬头想要炫耀的时候,正好瞧见炕桌上的铜钱正百枚一堆,十堆一列; 全?都整整齐齐地堆列好了!
  林岁晚皱眉,语重心长道:“大哥,二哥,你们都点对了么?,可不能只图快啊。”
  林岁晓从她怀里?拿了根麻绳过来?,一边帮着穿; 一边玩笑道:“我肯定是数对了的,二郎有没有数错; 那就不清楚了。”
  林岁午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我肯定也没数错!”
  林岁午不想穿铜钱。
  他双手撑着炕沿,一个?跟头翻到炕桌后面去,将位置让给了林晔亭。
  林晔亭也从小孙女怀里?也拿根麻绳过来?。
  平时耍八、九十斤长矛的大佬粗,穿起铜板来?,速度竟然比自家笔杆子转得贼溜的大孙子还要快。
  所有的铜钱加起来?也就不到四贯,很快就穿好了。
  林晔亭将自个?身上的两片金叶子和几两碎银子也拿出来?放在了桌上,加上从赵拙言那里?坑来?的两百两银票,以及四个?十两的银元宝,说起来?已?是不小的一笔财富了。
  不过跟林晔亭随后又掏出来?的五张一万面额的银票比起来?,当真就只能算是零头。
  林晔亭指着“零头”道:“往后在此处住下,衣食不复以往奢侈,这些散碎银子,差不多就足够咱们在北疆前期的安置和花销了。”
  他又将一万两面额的银票分给了孙子孙女一人一张,叮嘱道:“鸡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头,你们都各拿一张,不可随意挥霍,但真到了应急的时候,心里?好歹也有个?底气。”
  林岁晚半点也未客气,喜滋滋地接了过去,心想小宝贝又回到我的手里?了,虽然只回来?了一张,但还是很高兴啊!
  林岁午拿着银票却?有些不安道:“祖父,这、这也太多了吧,我怕弄丢!”
  林晔亭笑骂道:“没出息!你妹妹抄家的时候一路从禁军大牢里?藏着带出来?都没弄丢,你要是给弄丢了,看?我不揍你!”
  林岁晚笑着给她二哥出馊主意道:“二哥,你花掉就不会弄丢了嘛。”
  林岁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一万两银子!你知道要花多久吗?”
  武安侯府还在的时候,林岁午满十岁后月银就涨到了八两,加上年节时候的红包和赏赐,一年有将近二百两的私房,基本上都是攒着的,很少有花出去的时候。
  如今倒是陡然暴富了,可这银子拿着却?实在烫手。
  林岁晓心思?更深一些,他背着手没接银票,只玩笑道:“祖父,抄家流放的时候,咱们一家人都一起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您如今这般作为?,弄得好像咱们明日就要各奔东西了似的,孙儿?心里?很是惶恐不安啊!”
  林晔亭抬手脑门上给了他一巴掌,骂道:“就你心眼?子多,叫你拿着就拿着!还各奔东西,你是想往东,还是想往西啊?可惜你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圣旨上可写了,咱们一家就只能在北疆呆着!”
  林晔亭将银票塞进了林岁晓怀里?,扭头又感慨道:“事实无常,眼?瞅着这天下怕是也要不太平了,祖父只盼着能多陪你们几年,可就怕有个?万一……”
  “祖父!”
  林岁晓兄妹三人异口同声?地打断了林晔亭。
  林晔亭见小孙女急得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赶忙将小娃娃抱进了怀里?,哄道:“好了,好了,祖父不说这些晦气话了。”
  林晔亭没将孙子和孙女当作晚辈附属,毫无保留地跟他们商量道:“咱们借住在你们外祖父家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待会儿?祖父打算去枣花村村长那里?问问,看?能不能划一块荒地当做宅基地,到时候请人新建个?院子。”
  林岁晚将银票塞进了装着小金鱼的荷包里?,赶忙道:“祖父,我也要去,我来?选院子修建在哪儿?!早点修建好了,我就能把我的门牙放在屋檐上了。”
  *
  林晔亭带着孙子孙女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跟探头探脑的赵拙言险些撞在一起。
  赵拙言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岁晓兄弟一眼?后,瞬间松了口气,低声?嘟囔道:“还好,还好,年轻人,扛得住事!”
  林晔亭白了他一眼?。
  赵拙言只当没看?见,热情道:“唉,妹夫,你如今有什么?打算啊,跟我说说,我好歹比你早来?十多年,在这块地头上更熟不是。”
  林晔亭随口跟他说了自己?要建房的打算。
  赵拙言听了,撇嘴嗤笑道:“我家这么?多屋子还不够你们住啊?你要建个?几进的宅子?还真打算一辈子都呆在北疆了?林伯盛,这天下是个?什么?样情形,我就不信你没瞧出来??”
  林晔亭没好气道:“就算只在北疆呆半年,我也不乐意日日都跟你呆在一处。”
  赵拙言有些委屈道:“妹夫,你真无情,这才刚吃了我媳妇煮的羊肉锅子呢,扭头就嫌弃我们夫妻招待不周了。”
  “……”
  这话真是没法接了,林岁晚觉得祖父气得都快要动手了。
  借住在外祖父家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这一天天的,就跟渡劫一样!
  赵拙言很是得意,只是那嘴角还没来?得及翘起来?呢,就被正堂外的吵闹哭骂声?给打落了下去。
  赵华莹一脸盛怒,指白瑞荷鼻尖臭骂道:“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阿娘即便和离归家,也依然是百年世家扬州滕氏之女,何时轮得到你这么?个?贱婢同情了!”
  白瑞荷眼?里?泪光点点,缩在林绍年身后,委屈哀泣道:“妾身不过是见姐姐实在伤怀,才好心出言宽慰几句罢了,姐姐不领情就算了,又何必这般贬低折辱妾身,呜呜呜……”
  林绍年闻言,也忍不住轻责道:“莹莹,你确实太过敏感了一些。”
  “相公,连你也要嫌弃怪罪我了么??”
  赵华莹眼?里?露出几分凄凉,同样哭得梨花带雨道:“若没有她教?养出那般自私自利的好女儿?,我们夫妻如今还好好的在盛京城里?过着富贵日子呢!咱们一家落到如今这般境地都是被谁连累的,相公难道就忘了么??”
  林绍年软着语气安慰道:“我、我没怪罪你,你也是无辜的。”
  赵华莹有钱,林绍年是知道的,毕竟他平时也帮着挥霍了不少,只是从来?没多问而已?。
  想到豪掷千金的生活不复存在,夫妻俩竟然抱头痛哭起来?。
  “……”
  周红英母子被他们哭得一愣一愣的。
  赵拙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他拉着林晔亭的胳膊就院门外跑,急急催促道:“妹夫,快快,走!我跟你一起去村长家里?问问,看?能不能今日就帮你们划一块宅基地出来?,最好明日就动工建房,后日就上梁盖瓦,大后日你们就搬出去!”


第39章 
  正月抄家; 二?月流放,三月到达枣花村。
  连绵起伏的云霄山脉好似通天的屏障,既拦住了北上的贼匪; 也挡住了南下的雨水。
  山南是一个气候,山北又是另一个气候。
  清澈的河水在礁石上击打着欢快的乐章; 翠绿的柳在随风摇摆,五彩的蝶在花间起舞。
  比起高城外的赤地千里,这里却一片生机勃勃。
  赵拙言拽着林晔亭沿着河边慢悠悠地朝着村长家的方向走。
  林岁晚跟在后边,好奇地一会儿蹲着瞧瞧鱼,一会儿又跑去数数鸭。
  林岁晓和林岁午一左一右地护在她身边,防止她跌跌撞撞地踩空掉下了河去。
  河边良田成片,大多都已经翻整好了; 只等晾晒些时候,便能播种。
  春耕农忙第一阶段算是过去了,不过人丁少; 劳力不够的人家却还是不能歇息。
  林晔亭看?着不远处一家老小齐上阵。
  男子似牛马一样拉着犁,妇人在后边吃力地扶着。
  头发斑驳的老人和半大的小子挥着锄头将翻来开来的土拍碎推平。
  就?连只有自家小孙女?那?般大小的小姑娘也在帮着挑拣土里的石块草根。
  林晔亭移开了目光,扭头问赵拙言道:“你刚被贬谪流放那?会儿,婉娘恰好在扬州为岳母侍疾; 我又刚好被派去了凉州剿匪,你一个人到了北疆是怎么?生活下来的,真去开荒种地了?”
  赵拙言摆手道:“我哪儿会种地啊,别一锄头把自个脚指头给铲下来就?是万幸了!妹夫,你太小瞧人了不是,想我满腹经纶; 诗画造诣皆是不凡,就?算不去种地; 还能真饿死了不成?”
  林晔亭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瞧,瞧得赵拙言先?绷不住。
  他也不装了,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流放之初的经历:“我一开始在兴和县书铺里找了个抄书活计,不过那?书铺掌柜给的钱少,事还多!我抄了半个月就?没抄了,最后迫于生计,只能将我早年珍藏的安南子的《五牛图》给卖了,勉强算是渡过了难关。”
  林晔亭奇怪道:“那?《五牛图》不是当?年被抄家的时候让禁卫军给抄走了吗?后来听说好像被仁宗皇帝赏赐给了喜好书画的梁王殿下。”
  赵拙言撇嘴道:“瞎说,被抄家抄走的那?副《五牛图》是我亲手仿制的赝品之一,真迹早就?在我跟滕氏和离之后,被滕氏连同嫁妆一起给带回娘家去了。”
  林晔亭狠狠抽了抽嘴角,无?语道:“……那?你迫于生计卖出去的又是哪门子的《五牛图》?!”
  赵拙言笑得奸诈,低声得意道:“也是我仿的,不过世人皆不知?,安南子绘制的《五牛图》真迹其实?有两处笔误瑕疵,我仿过无?数回,慢慢将其给描补修正得更完美了,如今假作真时真亦假,滕氏和梁王手里的《五牛图》反倒成了赝品,嘿嘿嘿!”
  林晔亭回头看?了陪着小孙女?在河边捉虾的两个孙子一眼,一把将胳膊搭在了赵拙言的肩上,食指重重点着他的心口?,咬牙切齿道:“赵黑狗,每当?老夫觉着你品性也就?如此的时候,你都能变着法地打破下线!卖假画这事,你之后没再做过了吧?”
  赵拙言被戳得心口?肉疼,告饶道:“没了、没了,之后每年你都派人送了银子过来,我哪还用的着再去造假啊!”
  “祖父!我抓到两只虾,回去烤了吃吧!”
  林岁晚两只手提着虾须,一甩一甩地跑了过来。
  那?半透明的软壳小河虾只有林岁晚的小拇指大小,烤熟了估计也就?只够塞个牙缝。
  林晔亭一把撒开了赵拙言,低声警告道:“你如今可是当?外祖父的人了,以后行事给我注意点,好歹要有个当?长辈的样!”
  *
  枣花村是个还算富裕的中大型杂姓村落,加起来大概有七、八十户人家。
  北疆在燕王治下,吏治还算清明,苛捐杂税也少。
  这些年又风调雨顺。
  村里一多半的人家都盖得起两、三间青砖黑瓦的正房,再搭配上几?间茅草泥墙的厢房,一大家子人也就?基本够住了。
  正房厢房都是青砖黑瓦的人家,拢共也没有几?户。
  正房厢房都是泥墙茅草的人家,也同样没有几?户。
  枣花村村长周长荣家便是正房厢房都用得起青砖黑瓦的少数几?户人家之一。
  如今虽是农忙偷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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