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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穿成女主的妹妹后被流放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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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也偏心得很,……这般亲人,有等于无!”
  “……”
  远在流放路上的林岁晚若是听了男主这番言论,怕是会跳着脚举手问:“我呢?还有我呢!我的评价呢?”
  不过幸好,林岁晚听不见。
  如今也就只有王太后一人的三观被震得险些碎裂,可即便如此还不够。
  韩瞻遹转头又抱怨道:“母后既然如此看重武安侯府,当初就该同意让儿子娶了夕儿为后,……呵,母后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儿子,其实也不过是为了承恩公府吧!”
  王太后即便告诉自己无所谓动怒,可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一个由贱妾教养长大的庶女,怎堪为后?
  更何况,你当哀家就愿意看着亲侄女被填进火坑里去么!!若不是先帝闭眼之前苦苦相求,哀家又岂能同意?
  仁宗皇帝、孝宗皇帝、再加上自己生的这个蠢货……,当真都是表面重情重义,实则狠毒凉薄之人啊!硬生生坑得他们承恩公府三代人都做了风口浪尖的炮灰棋子!
  ……
  王太后的愤恨无人能懂,就如林家人此时的难堪,也无人能体会一般。
  晨雾里初升的红日像是被染上了一层薄霜,凄清得让人背脊发凉。
  早春的林木花草还未来得及冒头发芽,依然只是一片枯黄模样。
  京城两里外的泥泞土路上,为生计仕途而奔波的行人络绎不绝。
  看见被差夫押送的锁着镣铐的囚犯后,人人都驻足围观,好奇地指指点点。
  “有老有小的,这是犯了何事呢?”
  “不知,瞧瞧一个个都细皮嫩肉的,想必应该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
  “嗨,也不知是流放去了哪里,怕是有的罪受啰。”
  “真是可怜,那小娃娃估计才四、五岁左右吧,瞧着小得嘞……”
  “可怜个屁,人家前半生享的福,你这辈子怕是做梦都享不到呢!”
  林绍年和赵华莹、白瑞荷三人早就难堪地用头发遮掩住了脸庞。
  林岁晓和林岁午同样面色僵硬,就是林岁晚也觉得有些不适。
  果然,烧鸡只不过是意外!抄家流放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样。
  自高处跌落泥地后带来的物质上和心里上的落差与屈辱,或许真的能将人逼疯!
  林绍年两只手腕上原本养尊处优的细嫩皮肤已经被玄铁镣铐磨蹭得鲜血淋淋,而他那颗自尊又脆弱的心灵如今又被人反复捶打成了烂泥。
  耳边仿佛环绕着无尽的羞辱与嘲笑,前路似乎只剩下无望的深渊。
  林绍年在走过一处堤岸时,竟不由自主地径直跳下了京城外的护城河里去!
  “……噗通!”
  林岁晓兄弟:“父亲!”
  赵华莹和白瑞荷:“夫君!”
  差夫统领:“真他娘的晦气,这才走了不到两里地呢,就特么要寻死了!”
  护城河的河水浑浊发绿,一眼瞧不见河底,但春日雨少,那水实际上却只不过腰深。
  林绍年在河里挣扎扑腾了两下,便傻愣愣地踩着泥沙站了起来,那狼狈的模样惹得岸上瞧热闹的百姓哄堂大笑!
  “哎呦,笑死人了,便是要寻死,你也该选个好地儿啊!”
  “就是,白受一回凉,却还是没能死成,哈哈哈……”
  “呵呵,若真铁了心寻死,便是脸盆里也能溺死人呢。”
  “就是,你到底死还是不死了,要真想死,就赶紧将脑袋扎水里憋着!”
  林岁晚看着这些或事不关己,或起哄嘲笑的嘴脸,心里突然很不好受。
  这个没甚胆气担当的富贵公子哥,其实也时常会给自己的小女儿买些新奇的吃食玩具,漂亮的首饰衣裳,还偷偷带她去过戏楼里看过戏。
  林晔亭拦住了脱了鞋准备下水的林岁晓兄弟。
  他转身去拔那差夫统领腰间的佩刀。
  那差夫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来挡,却被林晔亭用未戴镣铐的左手,轻描淡写地轻轻只一下就挥开。
  不过眨眼之间,那佩刀就被林晔亭“哗”地一声抽了出来。
  金戈之声刺人耳膜,锐利寒光摄人心魄。
  看热闹的百姓仿佛是被割了喉舌一般,瞬间噤若寒蝉,呆如木鸡,便大气也不敢再肆意地喘!
  差夫统领捂着痛得发麻的手腕,咽了咽唾沫,强笑道:“老将军,这离着京城可不远,您就是杀了我等兄弟,怕是带着家小也无法跑远。”


第12章 
  林晔亭左手握着三尺腰刀,右手抱着小孙女走到了堤岸边上。
  护城河河面上凌乱的风裹挟着岸边的枯草黄叶,不自觉围绕在林晔亭身边直打旋儿。
  林晔亭调动周身真气,往三尺长的百炼钢腰刀上注入了两分内劲,抬手随意一插,那腰刀便没入了将近一半的刀身在泥地里。
  “嘶……”堤岸上长年被人踩踏的泥地早就已经坚硬如磐石!
  原本就大气也不敢喘的百姓,此时更是被吓得连连后退了至少一丈远。
  差夫统领齐万山更是心疼不已,自己的宝贝搭档小伙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硬泥地给磕豁出了缺口。
  还有老将军这会儿管插,也不知道待会儿管不管拔?
  林晔亭却不管众人是何心思。
  他此时迎着河风浪涛,似守关迎敌悍勇神将一般,声扬十里道:“老夫戎马半生,宰过鞑虏,也杀过叛匪,屠过可足浑部五万金刚狼兵,也取过罗刹教匪首首级……”
  林晔亭看着水里的儿子,沉声呵斥道:“你若是真想寻死,为父便亲手成全了你,可你若还想活着,便自个爬上来!”
  林绍年还未回答,人群里便有声音惊呼道:“屠过金刚狼兵,取过罗刹教匪首首级……,这这,这老爷子难不成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破军将军!”
  “这如何可能!你莫要瞎猜,那位老将军乃堂堂武安侯,正二品京师营都指挥使,如何会沦落为囚犯?”
  “在下曾在京师营当过厢兵,有幸见过老将军两回,仔细瞧瞧,似乎还真是破军将军!”
  “武安侯府贵女不是被册封为贵妃娘娘了么,圣上为何要发落岳家?这到底是犯了何事?”
  “老将军戎马半生,为大旻江山立下过赫赫战功!即便是真有什么罪过,就不能功过相抵了?”
  “我打死你个竖子!老将军为保黎民社稷九死一生,为人更是忠肝义胆,岂容尔等污蔑!”
  “哎哟,停手,快停手!……我不过是假设,又何来污蔑!”
  围观的百姓闹成一团,也没人再去嬉笑林绍年的狼狈。
  他立在护城河里,被寒风冷水冻得狠狠打了寒战。
  林绍年只犹豫了片刻后,便神色怏怏地趟水上了岸。
  他走到林晔亭面前,低头诺诺道:“父亲,那、那水太冷,这刀太脏,儿子暂时不想死了。”
  “……”
  林岁晚险些不厚道地笑出声来,心说这理由当真是好充分呢。
  林晔亭也有些无语,但还是有始有终道:“没关系,你若是什么时候又想死了,直接告诉为父便是。”
  林晔亭给林岁晓兄弟使了个眼色,抱着孙女转身打算离开。
  林岁晓和林岁午也已经穿好了鞋子。
  两名少年抬脚走到林绍年身边,面上难得有些心疼地一左一右搀扶着自家亲爹,准备跟在祖父身后离开。
  原本乱作一团的人群里,此时却冲出来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
  他穿着一声藏青色劲装,身量魁梧高大,皮肤呈古铜色,容貌刚毅端正,一双略显忠厚的眼睛里,蓄满了藏也藏不住的兴奋激动之色。
  汉子径直拦在了林晔亭面前,拱手见礼后,手作无措道:“老将军,您可还记得在下?!当年小人带着兄弟走镖,半路遇上了罗刹叛匪,若无老将军搭救,怕是早就成枉死城内的冤死鬼了!”
  林岁晚:“……”
  你若真去了枉死城,那咋们俩说不定已经混成熟人,哦不,熟鬼了!
  林晔亭看着他的面容,仔细端详了片刻后,才试探问道:“这位壮士可是姓秦?”
  中年汉子连忙点头道:“正是,正是在下!小人姓秦名雍,乃京城长风镖局总镖头……,没想到老将军还记得小人,老将军您竟然真还记得小人!”
  林晔亭摆手道:“壮士当年以一敌五,老夫便是不想记住也难,只是老夫如今忙着赶路,怕是不能与壮士叙旧了。”
  “老将军为何会……”
  瞥了几步远处正在拔刀的齐万山一眼后,秦雍急忙制止了话头,只讪讪改口道:“不知老将军这是要前往何处?”
  林晔亭神色坦然道:“老夫一家被贬迁至北疆,具体会被安置在何处,却还要到了北疆的州府衙门里报道后,才能知晓。”
  秦雍似是纠结了许久后,最终才下决心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知道在下可否能送老将军一程。”
  林晔亭:“秦壮士,你这又是何必……”
  林晔亭正要拒绝,却被秦雍急急打断:“老将军万勿推辞!北疆遥远,今日一别,在下怕是再无机会报恩,恳请老将军一定成全。”
  秦雍神情十分真挚。
  只可惜林晔亭如今身陷囹圄,且做不得主。
  而做得了主的人,此时正撅着屁股拔刀呢。
  齐万山双手握着刀柄,双脚死死顶住地面,嘴里大喝一声,身上肌肉瞬间紧绷,面上也涨得通红,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往上拔。
  原先看热闹的百姓还未散去,只是此时被起哄对象却换了人。
  “快了,快了,再用力!”
  “动了,动了,快出来了!”
  “嘿!出来了,出来了,出来有半寸长了,赶紧再使些力气!”
  齐万山被吵得一下子卸了力道。
  他气得破口大骂道:“当老子是在这儿生孩子呢!都他娘的住嘴!一群心大胆肥的瘪犊子玩意,再特么瞎嚷嚷,老子割了你们的口条下酒吃!”
  看热闹的百姓立马禁声,可面上却无多少敬畏之色。
  好些人甚至因为那句“生孩子”形容得太过生动形象,而忍不住憋笑,憋得面容扭曲!
  齐万山摆好了姿势,准本再次发力的时候,林晔亭却两步走了过来。
  他单手握住了刀柄顶端,似从筷笼里抽筷子一样,“唰”地一声又轻松将腰刀给拔了出来。
  林晔亭将刀身横放,刀刃朝着自己,递给齐万山后,语含歉意道:“借军爷佩刀一用却忘了归还,实在抱歉。”
  齐万山用衣袖将佩刀上沾着的泥土仔细擦干净,再检查了刀刃上没有缺口后,才耷拉着脸,不甘不愿道:“呵呵,无事,老将军下回别再借就好……”
  秦雍此时大着胆子凑了上来,将想要跟随护送恩人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侧身背着人群,不动声色地往齐万山手里塞了两张银票后,才又低声恭敬道:“还请军爷通融通融。”
  齐万山在秦雍与林晔亭之间来回打量几眼,嘴角露出一丝明了真相的笑意,心里却在仔细衡量。
  有刘副指挥使的吩咐在前,他自然是不会主动为难武安侯府众人的。
  再加上这些人中有女眷幼小,还有一个已经寻过一回死的富贵公子……
  啧啧,既然有人主动凑上来护送,他自然乐得轻松,可是?
  齐万山盯着林晔亭,一字一顿道:“老将军,咱们此行,确实是去北疆,对吧?”
  这位可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破军将军,即便托着个小肉包袱怕是也能轻松以一敌十!
  若是再加上这么个所谓的报恩之人,到时候若是真起了什么逃逸的心思,他带着的这十名兄弟,怕都只能白给送死!
  林晔亭神色严肃,掷地有声地回答道:“老夫以半生荣誉起誓,此行必去北疆!”
  那行吧!
  齐万山同样自然而然地将两张面额百两的银票收进了口袋里,算是同意了此事。
  可当看见那叫秦雍的汉子抬手又从人群里叫了两名青年出来,那两名青年还分别牵着两辆马车时,齐万山还是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心说你个半路报恩之人,倒是准备充分得很呢!
  ……
  那两名青年据说是秦雍的侄子和儿子,分别叫做秦世杰和秦世亮,年岁瞧着大约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穿着差不多一样的藏青色劲装,眉宇间都藏着几分锐利。
  齐万山只随意打量一眼……,便能瞧出来,这三名所谓的报恩之人,想必应该都是走南闯北的练家子!
  不过,两人牵着的马车瞧着却十分低调。
  那马只是普通的河套云蹄马,分别是棕色和枣红色,瞧着牙口似乎都有些老,脚力倒是依然强健。
  马车也只是普通的油布篷乌木厢马车,不算扎眼,那做工却应该很是结实。
  林绍年在妻妾的陪同下,上了前面那辆马车,赶车的人是秦雍的儿子秦世杰。
  林晔亭带着孙子,孙女则乘坐后面那辆马车,赶车的人是秦雍的儿子秦世亮。
  既然收了银票,齐万山便也不多事,更不会再去探究什么,只骑着自己的黑毛老马走在了队伍最前面,手底下的十名兄弟则步行缀在队伍最后边。
  至于马车里的人说了什么,亦或是做了什么,齐万山暂时并无半点兴趣。
  不用抛头露面,也不用再托着镣铐艰难步行后,林绍年似乎更没有了想死的打算。
  白瑞荷将自己的贴身穿着的小衣脱了下来,折了几叠后,垫在了林绍年的左手手腕和玄铁镣铐之间。
  赵华莹不愿落于人后,有样学样地将自己的小衣也垫在了林绍年的右手手腕和玄天镣铐之间,并心疼又气恼地哭道:“相公真是好狠的心,竟是要就这般抛下妻儿离去不成。”
  “……”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这般点出来,便犹如揭人伤疤。
  白瑞荷聪明地并未出声,只捂着脸无声流泪。
  林绍年俊脸臊得通红,尴尬又痛苦道:“不、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
  后一辆马车上,秦雍坐在车辕上,低声愧疚道:“将军,都怪属下来得太晚,害公子受辱了。”
  林晔亭靠在车厢门边上,淡淡道:“无所谓,他总是要经历那么一遭的,呵!也该经历那么一遭!你也勿要再称呼我为将军了,若还念着往日情分,便像是当年在军中那样,称呼我一声林大哥便是。”
  秦雍红了眼眶,替林晔亭愤恨不平道:“将军破军之名乃由显赫战绩铸就,岂能由那无德昏君随意抹杀!”


第13章 
  人好比树。
  名利权势犹如繁花硕果,经年累月练就的本事和见识,才是根基与枝干。
  繁花易败,硕果易失。
  只有虬枝强干,根扎千里,才能不惧雨雪风霜。
  林岁晚觉得,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
  可若是那个贼鬼敢打了我花,偷了我的果,我定要放阴犬追着他咬到奈何桥尽头,也决不罢休!
  小饿死鬼心眼小,比不上她祖父淡然。
  根基稳固、枝干强健的林晔亭,如今只淡淡自嘲道:“藩王势大,朝廷积弱,老夫自诩还有些征战沙场的本事……,原本还想着陛下或许会网开一面,却原来是老夫自大了。”
  林岁午虽只有十二岁,却长得十分高大健壮,模样也生得稍显老成。
  他此时坐在林晔亭对面,正在变声期的少年似鸭鸣一般,不可思议道:“陛下贬祖父离京,犹如自掘门户,此举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林岁晓模样肖母,俊秀斯文,身量颀长如修竹,以往学的都是儒家中庸的经世治国之道,此时却愤恨讽刺道:“……自宣宗之后,韩氏三代帝王所行之举,又有哪件不令人匪夷所思?!便是莽汉泼妇,行事怕也不会这般顾前不顾后,当真是毫无君王之相!”
  “……”
  林岁晚这位异母兄长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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